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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刀刃长一指
 胡四姐觉得身后的姐姐安分下来,只是轻搂着自己的肢,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两人云鬓未开的时候,不觉贴着姐姐软绵似的沃腴靠在怀中,轻声道:“姐姐我俩要有二十年未曾这样亲近了吧?”胡三姐笑道:“你真是山中不知岁月长哩,我算着日子快有百年了。”

 “都快百年了啊。姐姐你在外头过得还好吗?”胡四姐拨动潭水,自己的雪肌濯洗身子。胡三姐凭空摘过一把梳子,解开妹妹的发髻,轻轻梳洗:“说什么好不好哩,横竖不过是过日子,过不了几年就要挪个地方,省得那些凡夫俗子起疑心哩。

 不过现在有了阿实,却是要寻个好去处安顿下来。”“姐姐,我怎么没瞧见阿实,不在这儿么?”胡四姐问道。

 “不用你瞎心。阿实生而知之,他二叔家离着不远,我把他送到那儿去了,四个月倒和十多岁的男孩似的,古灵怪瞎捣蛋,让他二叔好好教导他,我也省心省力哩。”说道这,胡三姐叹了口气“他们男子倒好,到了入学的年纪拜过那位圣人,用功读几年书,身上自然文气沛然,够他们用来褪尽那点妖气,却是苦了我们这些妇人,还要跟那些凡夫俗子好,我瞧着那句有教无类也不尽实哩。”

 胡四姐连忙回手掩住姐姐的嘴,蹙眉道:“这可不敢瞎说。”“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胡三姐握住她的手“眼下有个天赐的良机,那李尚你也瞧见了,你借着给他瞧病的机会,和他好几次上一些就够哩。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姐姐,你再说我可要恼啦。”胡四姐平里跟着爹爹在山中修行,下山入世虽是四处行医,也不是未曾想过这些。今被姐姐挑明了,心中有些羞赧。

 “妖做到你这个份上实在有些丢人哩,又不是让你取了他的性命,何须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做就是了,说起来你也算是黄花闺女哩,给他尝了却是让他占了便宜,取点利息又何妨呢?”胡三姐实在是有些怒其不争,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胡四姐被姐姐说的有些心动,脑袋里不浮现出李尚的脸庞来。去开今的狼狈模样,李尚长得周正俊俏,不失为一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言语谈吐也是个见过世面得人,虽然出身名门,却全然没那些纨绔的傲气,周身倒有股让人不觉亲近的气质。

 又想到他身底下那翘然怒杵,又有些忍俊不,脸上有些微微发烫,悄声问道:“姐姐,他…他那里生得那般长,和他哪里能够利,却不是要痛死人了,你可在扯谎骗我。”

 胡三姐听得妹妹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知道怀里的可人儿动了心,贴过脸惑道:“你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可不懂哩。他那东西好长好长,进去直直探到我里头的心子里去了,说不出多舒服呢。”

 说到这,胡三姐一手轻轻抚上妹妹的酥,另一只手却悄悄探向她的腿心。胡四姐听得想入非非,只觉着有些口干舌燥,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道:“真有那么舒服么?”

 胡三姐轻轻捉住妹妹的一只雪,清泉濯了以后又滑又,连水豆腐还不及三分,又悄悄使了些手上的功夫,轻拢慢捻抹复挑,还笑道:“你不知道哩,那天在妆镜台上他按着我使劲弄,回回都顶进了花心子里头,平里那消受过这般快活,里头又麻又酸,弄到兴处整个身子好似都腾飞在了云中,又软又绵…”

 胡四姐轻闭着眼,喉间低低发出一声声又娇又甜的低,仿佛李尚就欺身着自己,一只手满满地抓着自己的一只翘细细逗弄。

 底下的一杵又硬又长,上头鼓的血管让它显得狰狞无比,菇早就忍耐不住悄悄顶在自己的蛤口,慢慢探入,撑开了那丝又粉又

 胡四姐蓬门初次客,心里有些害怕,伸手去推男子的小腹,口里喊道“不要”却听得身后姐姐放肆地大笑,睁开眼自己还泡在潭里,腿心里不是那杵,而是姐姐的贼手。

 “妹妹发起来真是又哩,你瞧这是谁吐出来的。”胡三姐从水里拿出那只涂上花津的手,虽然泡过了清水,但映着月光慢慢拉出一又亮又细的晶丝。胡四姐又羞又气,哪还敢拿正眼去瞧,一把拍开姐姐的手转头不语了。

 胡三姐爬上了岸长长伸了个懒,娇丰腴的身子在月光下白的耀眼,她低身从薄雾中扯出一匹薄纱裹住了身子,望着埋在水中的妹妹道:“我可洗完哩,你快些洗,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去…”

 还未说完,一泼凉水就洒在了薄纱上。“好呀,你还敢泼我,看我不再教训教训你。”胡三姐也顾不上身上的薄衫,跳入水中和妹妹揪做一团,又好好耍闹了一番才一同起身回屋去了。***

 天还未亮,花蓉先起身在菜园子里忙碌了一番,才到厨房熬了一小锅米粥,炒了盘小菜,又在小炉上烫了两个又白又的溏心鸡蛋。

 李尚今天起得也早,昨晚闭上眼,眼前满是胡家姐妹圆润苗条的身段,整晚睡得极浅,早上被山鸟的鸣啼轻轻一唤就醒转过来。

 花蓉忙碌了一早上,脸上的汗水沾了烟火气黏腻得难受,趁着空暇时候对着打来的井水好好洗了把脸。

 李尚就着两筷子酱菜喝了两口白粥,又轻轻咬了一口鸡蛋,挤出来一股子又黄又亮的溏心,李尚只好对着了一口,瞬间香滑蛋黄充溢了口腔。他细细地抿了一口,不由呼道:“这鸡蛋又香又甜,真好吃。”

 花蓉洗完脸,拿了筷子端了粥也在一旁坐下:“这可是我的拿手菜,在府里夫人也爱吃我做的溏心蛋。”李尚抬起头,指了指花蓉的侧颈:“你这还有两块泥点子,擦擦。”

 花蓉拿着帕子擦了擦:“早些去给菜园子浇水,顺手拔了些草,想是那时候沾上的。”李尚夹了块酱菜,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把花苑改成菜园子的?难道送来的菜蔬不够吃吗?我让姨母再添些。”

 “你懂什么?现在这天忒热,这些菜蔬放半天都蔫了,别说两。现在种些还能赶上一茬,好歹能吃上些新采新鲜的。你是没瞧见绿的菜蔬瓜果在车子里颠簸半天都成了什么模样,再放上半都要烂了。

 倘不是我有手好厨艺,你都瞧不上那些烂菜哩。”李尚点了点头:“你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懂,你想种就种罢,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花蓉还想说些什么,却凑近李尚鼻子,问道:“你身上怎么又股子汤药味道,你在后头做了些什么,怎么像泡过药罐子似的。”李尚抬起袖子闻了闻,解释道:“昨个不是拿了捆竹炭吗?我在后头碾了块药香点了。

 怕是那个味道,我倒是闻惯了觉不着。”花蓉瘪了瘪嘴,喝了口粥:“您可真是大方哩。这天蒸得人直发汗,你买劳什子竹炭回来…那些竹炭可不便宜,我可贴了好两块好银…还有心思在屋子里点药香。我这婢子的命只好在菜园子里流汗血,想也想不到这些享受玩意,别说慰劳几句,忙早忙晚还得遭人嫌。”

 李尚刚想说你也来后头,又想起了心里的两个可人儿,干脆低头喝粥不语。花蓉呛了两句,见李尚沉默不言,自觉没什么意思,一口喝完了粥出门去了,下午,胡三姐带着胡四姐又来了李尚屋子,给他做了回复诊。

 “再喝一帖药就遗症尽祛,李相公你可放心了。”胡四姐给李尚搭了回脉,就摆开药炉煮药。

 “今天我家妹子也未曾穿锦戴花,李相公你的眼珠子怎就粘在上头放不下来了?”胡三姐摇着小扇,掩口而笑。李尚瞧着胡四姐两颊漾开了两朵朱红,显得愈发娇明媚,嘴里胡乱应着:“是是是。”心思早不在身上了。

 哪还听得着胡三姐在说些什么。“是什么哩,”胡三姐一把搂过妹妹,团扇轻掩妹妹的羞靥“我妹妹虽然给你瞧病,但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哪能给你使劲着瞧的。”李尚这才回过神来,拱手歉意道:“是我孟了。”

 “姐姐你又胡言语了,放开我,我还要熬药呢。”胡四姐一把推开姐姐,专心看护药炉。李尚被胡三姐挑破,也不好盯着胡四姐瞧,只好随手翻起药箱来。胡四姐的藤箱虽然不大,但是被巧地隔成了三层。

 上层放的是大些的器具,李尚瞧见了针灸用的针包,一把小锥子,一把眼瞧着磨损非常但异常干净的药锄,还有些道不出名字的小工具被固定在隔板的皮环上。中间还有一柄纤细轻薄的小刀,刀刃长不过一指,李尚拿小刀仔细辨认,才看清上头刻着小篆“神术”二字。

 掀开上层的隔板,第二层都是些分门别类包好的草药,还有些未曾干透的新鲜草药被放在一个小隔间中,整整齐齐地码好,估摸着是今刚采摘下来的。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放了两大块木炭,想来是防用的。第三层却不是从上掀开隔板,而是从侧面向上掀开一扇小门,里头放了些脂粉绢帕,发簪花黄一类女儿家打扮的小玩意。

 镜子旁有两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黑白分明的围棋子。“难怪我觉着这箱子十分的重,里头居然装了两盒围棋。”李尚伸手探进箱子,摸出了两盒围棋,打开一看,又惊道:“这两盒棋子还是卵石刻的。”

 胡四姐正在一旁看护药炉,抬眼瞧了随口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平时在山里头闷了就和耶耶下棋解闷。”胡三姐拿过一枚棋子,对着窗外瞧了瞧:“是没什么稀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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