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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皎洁月光如练
 你离开我,就像斑马失去了草原,鸟儿失去了翅膀,山川失去了河,天空失去了云彩”这是许文强的声音,以这个味儿说话,必定是在说剧中的台词。

 “不,我不是你的解语花,我做不了你岁月的四季,因为我的世界已经只有冬天,所以,我只能离开你”毫无疑问,这就是那股牵引着路小斌的灵魂游至此的神秘的声音,路小斌顿时双眼发光,知道那是让自己魂萦梦牵的声音,纵使那个声音正在说“我只能离开你”

 但路小斌却欣喜若狂,为了听到这个声音,路小斌仍然愿意用可以使用听觉的一天活着,用一辈子死去。路小斌不听使唤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踱步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的门半掩着。

 这样,路小斌倚靠在门边,门恰恰好能盛下路小斌渴求的双眼。“嗯,小许,这次不错,上次试演的时候就是这一段的感觉还有些没太出来。

 你的声音有点飘,刚才就很好了,等下别紧张,加油!”休息室里只有宁卉和许文强,两人刚刚对完词,宁卉正在鼓励许文强。

 宁卉还没换服装,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长袖羊衫,丰翘的部包裹在紧致的织物中呼之出,离许文强的身体只有咫尺之距。“谢谢宁姐!”许文强声音很小,面色涨红。

 “你怎么脸又红了?”宁卉语气很轻松,声音似那种男女之间非情侣必姐弟的温柔。“我没”许文强语气很紧张,声音似那种既想当弟弟又不敢认姐姐的羞惶与生涩。

 “这可不行!”宁卉的语气骤然严厉起来“你看你都红到耳了,你必须让自己放松起来!”“嗯”许文强嗫嚅着,手足无措,然后手挠挠了后脑勺“我我放松的。”

 “你这不叫放松,你看到我的目光总是那么闪烁,就像就像弟弟看姐姐,但你要知道在剧中你角色的年龄比我大”宁卉好好的看着许文强,上弯月明媚动人,目光如水,是门外偷窥的路小斌熟悉而魂牵梦萦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曾经照耀进路小斌的心里。

 而却只是转瞬,那美丽的上弯月已经成了别人心中的白月光,自己身上的心头刃。“所以等下你把这样的目光带到舞台肯定不对,”宁卉朝前挪了挪。

 这样,从路小斌在门后偷窥的视线的角度,宁卉拔的部已然贴在了许文强的身上“现在,好好的看着我,目光不要躲闪,你要明白你不是在看路人,不是在看一个街上与你无关的女人,你看的是一个锲进你灵魂和血的爱人。

 而且,你目光中不但要有爱,还要像一双有力量的双臂,你的双臂所不及的地方,你能用目光将你的女人拥抱入怀,你要用你的目光告诉全世界,我是你的女人!”

 “呜…”路小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悲鸣,而方才前面宁卉的一大段话语已经消失,唯有最后那句“我是你的女人”在脑海里如雷电炸裂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路小斌悲鸣着。

 木然的看着房间里的许文强,这是谁?宁卉怎么会是他的女人?宁卉为什么可以是这么多人的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我的女人?

 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却要成为别人的女人?路小斌已经分不清剧里剧外,幻觉与现实,于是路小斌的悲鸣变成了哭泣,而路小斌现在还能哭泣的器官只剩下那颗绝望的心。路小斌开始哭泣的时候,宁卉拉起了许文强的手!

 宁卉微微扬起头,将脸凑近到许文强的脸旁,一同凑近的还有路小斌已经分不清那该是剧中还是剧外的柔情:“你的手在抖,在发烫,这样真的不行,等下就要开演了,你放松,再放松不然不然我告诉牛导换人了。”

 “我我知道宁姐,求求你别告诉牛导,我我能行的!”许文强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一边哀求到。

 “那你必须证明自己,让自己的手别抖,让自己身体的温度冷却下来,而且”宁卉人的双眸再次弯弧如月,目光如水也如刀,那是让许文强心醉的酒,却是让路小斌心痛的刀。

 “而且而且什么?”许文强嗫嚅到。“吻我!像剧中那一样吻一遍,然后你能做到手不抖,心静如水,我就不告诉牛导换人!”宁卉语气坚定,说完身子微微前倾,双眸轻轻溘闭,轻舒纤,引颈待吻“啊!”许文强瞬间明白了宁姐的苦心。

 原来是怕自己在演出吻戏的时候再次失控于是许文强眼睛一闭,努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颤抖,伏下脸将嘴贴在了宁卉的嘴上于是路小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痛苦的用手住了自己的口房间内是剧中人的浓情相吻,门外是一个这个世界上多余的幽灵在颤抖与哭泣。

 “嗯,身体还是有点抖,没有完全做到心静如水”许文强严格按照剧中的时长松开了宁卉的嘴,宁卉睁开眼喃喃到。

 但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说话时宁卉的舌尖在还微微翕张着的嘴中不经意的转合了一圈…

 纵使隔着房间内外数米的距离,纵使路小斌是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幽灵,路小斌也能知道宁卉刚刚接过吻的双上还残留着男人的唾就在从侧面看到宁卉舌尖在双之间隐隐转圜的一刹那,路小斌不由得面筋凸起,嘴巴骤然失控般张开…

 那一刻,路小斌是多么,多么想把宁卉舌尖的芳香在嘴里!但房间与门区区几米的距离,对于路小斌和宁卉却仿佛隔着此生与来世“再来一次!”

 没有感受到宁卉舌尖的芳香,宁卉的声音却再次如刀扎在了路小斌的心上,纵使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幽灵,路小斌也听明白了宁卉此刻再来一次的意思,是让房间里的男人再吻她一次。

 路小斌不明白为什么房间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才与宁卉认识不久的,一个情感与思想并未跟宁卉有任何集的小孩能一次一次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女人舌尖上的芳香而自己却不能!

 但此刻却没有人能告诉早已陷入魔怔中的路小斌,这,只是宁卉的工作。也没人告诉路小斌,宁卉与谁接吻,或者被谁吻早已与他无关。当宁卉将美丽的上弯月寰闭在长长的睫下再次仰着脸与许文强引颈而吻,路小斌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中,路小斌竟然发现自己的下无法控制的肿起来,但那种肿带来的奇异的快让路小斌感到羞愧而惊慌。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起有谁理解路小斌的痛苦和绝望?

 “嗯,这次好多了,身体没抖,体温也正常了,等会儿就像这样放松就好!”与许文强的嘴甫一松开,宁卉的表扬接踵而来,然后许以了一个落落楚楚,翩翩动人的微笑。

 这一笑又如刀一般扎在路小斌的心口上,因为宁卉这样的笑容对于路小斌仿佛只是他人之,自己永远得不到。

 此刻走廊的拐角有脚步和人声传来,惶然中,路小斌一手捂着口,一手捂着下,如一只幽灵般落荒而逃。

 整个演出路小斌把自己坐成了一只毫无表情的木乃伊,纵使内心惊涛狂澜却如一块礁石纹丝不动,舞台上的宁卉才是此刻路小斌的全世界,路小斌充满血丝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全世界,一刻也不曾游离。

 路小斌的视力很好,看不透这个世界,却纵使坐在第五排的位置也能把宁卉白色戏裙里那盈盈透显的黑色文的形廓和带子看得清清楚楚,方才路小斌落荒而逃以来肿下每每要消落之际,宁卉白色连衣裙中黑色文的形廓和带子总能成功的将肿重新支起…

 以前路小斌只知道宁卉那不可亵渎的美丽与纯洁,现在,路小斌知道了美丽与纯洁之外,宁卉还可以是如此的感与让人的下肿

 这让路小斌愈发羞愧与绝望,以前只是因为宁卉的美丽,现在又因为宁卉的感而绝望,这两种绝望殊途同归…这种美丽与感只是为他人所享,自己却永远无法碰触。

 路小斌的悲伤如逆,肿却如火山,路小斌想逃,却不敢捂住肿下而逃,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自己下而逃是多么的丑陋,路小斌只能捂着肿在座位直愣愣的坐着。

 目光来回在宁卉美丽的脸庞和黑色文的带子上逡巡,耳朵里只有宁卉那醉人的声音,却听不见声音里的话语。

 剧中那些台词早已与路小斌无关,连这个世界都与已经魔怔成幽灵的路小斌无关,在此刻路小斌的眼里,世界就是宁卉。于是路小斌捂住下的肿,看着宁卉和宁卉白色戏裙里隐透而出的黑色文的带子。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宁卉身上白色的戏裙,黑色文的扣带也随风飘散开来舞台上,一道皎洁的月光如练,那是天使的身如一支洁白的雪莲娉婷而立…

 都是下的肿惹的祸,路小斌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宁卉,但没有一次敢幻想宁卉失去了衣衫遮挡的体。

 而当宁卉的体投入了舞台上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两人紧紧拥抱相吻,路小斌也搐着嘴沉沉低下的肿终于在撕心裂肺的绝望和快中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而当舞台的帷幕拉下,四周观众的掌声动,路小斌却瘫坐在剧场五排十二号的座位上,下的肿早已化作一滩粘稠的浆,伴随着眼角渗出的泪水,路小斌的嘴继续搐着,一遍一遍叫喊着天使的名字…宁卉!宁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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