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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平曰很疼爱
 这一切的不合理使我担心非常,我知道在这和平背后,是将潜伏着令我不能想像的重大危机。果然在一星期后,我从凌伟途的口中得知一个可怕的消息。

 “女王被强了?”从老同学听到这话时,我吃惊得目瞪口呆。凌伟途耸肩道:“是啊,学级里传得很厉害,听说她父亲今早都来跟校长了解事情,不会是假的吧?你有见过女王一星期不上课的吗?”

 “嗯…”看着那空置的座位,我心里掀起一阵说不出的寒意。我当然不相信,亦不希望这是一个事实,但凌伟途说得不错,女王的失踪一星期,绝对不会是因为肚子痛又或是传染了流行感冒。

 这天的下课后我心得很,除了挂念颜月舞的安危外,亦自责在之前的日子怎么总想起她的,我内疚自己确实是个下的男生。

 脚步浮浮的街下连着,我伸手往口袋拿出今个月最后的零用钱,扣除要给小泷的保护费后,其实已经所途无几,但我还是不顾一切的乘上计程车往颜月舞的家里驶去,纵使我知道我待会是要走路回家。我在班里同学不少,但朋友不多。

 除了凌伟途外,我不知道任何一个同学的住址,从来没有人主动告诉我家在哪里,更没有女同学邀请我到她的睡房里短聚。

 但只有颜月舞,我是知道她家的地址。因为她父亲是颜氏集团的大老板,而颜氏集团又是本地类食品最大的供应商,我家里卖,算是半个同行,所以略有听闻颜氏大宅的所在地。

 计程车很快把我送到目的地,车资有少许超出我的预算,良善的司机愿意让我把我的儿童身份证抵作不足够的钱,并向我表示把这个拿去制作一张假冒的香港身份证,他可以得到不错的利润。

 我感觉这真是一个诚实的老好人,至少他毫不隐瞒得到我证件后的实际用途。“好漂亮啊。”看到那金碧辉煌的大宅,我有点不相信这是人住的地方,我一刹那以为这应该是人死后才上的天堂,可是在面临那巨大铁门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去打扰我班上最尊贵的同学。我不是一个聪明人。

 但我不相信以我卑微的地位,可以随便进入这守卫森严的大宅,我更不能以曾经进入女王的身体为理由,而要求进入女王的家里。我无计可施,只有在门外的小路苦等,以祈求有神蹟出现,让我知道颜月舞仍活得很好,并没有因为跟黄尚王的抗争而弄至两败俱伤。

 甚至已经因为杀人而潜逃海外。坐在被烈晒至火热的石头上干等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大门打开,我怀着一丝希望奋然站起,可是眼前并不是我想看到的颜月舞,而是令我怕得要死的黄尚王。

 ***被倒吊在附近山坡的树上,我默默地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刚才在门外等待的时候,我曾不只一次偷偷跑到那闪闪生光的奔驰跑车旁边作羡慕的欣赏,我怎么竟然没发现这一辆名贵的车子,就是每天接送黄尚王上学的座驾。

 我给黄尚王的贴身保镳打了一顿,意外地他们没有打死我,这完全是黄尚王的意思,我有点感激我的同学不杀之恩。

 “靠!真是讨厌的小子!”也许是因为我的相貌实在不堪,纵使黄尚王下了要留我一命的指示,那恐武有力的保镳大哥仍是忍不住多踩我两脚,坐在一旁的黄尚王笑着摇手说:“都说随便打一顿就好,这小子身体那么孱弱,我怕会真的打死他。”

 黄尚王从他那专用的沙发上站起,用力扯着我的头发说:“这小子的下场,应该是要更可怕百倍。”

 接下来,在我仍有少许意识的这时候,黄尚王得意洋洋地告诉了我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月舞的家里出来吗?是因为我们已经和好如初,她又回复了我女朋友的身份。”

 “女王她…”对我来说,这其实是个好消息,至少让我知道,颜月舞在这一分钟是尚在人间。

 黄尚王不经意的耸肩道:“女孩子嘛,特别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总会比较傲慢,月舞有时候就是会比较孩子气,那天我们小吵了一些事,结果就给你这小子乘虚而入了。”说到这里,黄尚王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你不要以为讨了便宜就可以沾沾自喜,偷吃我女人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脸颊的肿痛令我无法向我的同学道歉,黄尚王继续问我:“这几天你有听到月舞被强的传闻吧?传闻是由我发出去的,现在学校上下都传着女王被强的流言,但没人知道犯人是谁。

 而到了明天月舞就会回到学校,指证那个曾污辱她的凶手,怎样?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我瞪大双眼,没法想像黄尚王将要告诉我的事情。黄尚王把嘴挨到我的耳边,滑笑道:“是你!”

 “什么?”“哈哈,很吃惊吧?觉得有趣吗?你因为恋学校里最尊贵女生的美,于是下药把她,这真是一个合理的桥段。

 月舞已经臣服了我,回到我身边,并悔过对我的不敬,她答应会在明天指证你,而证物就是那条有你俩人DNA的内。”我心跳得很快,没法子接受黄尚王的说话。

 “月舞是我心爱的女人,但我没法原谅她对我的背叛,我要她亦得到深刻的教训,让学校里的所有人知道,敬爱的女王是一个曾被你这种谁也看不起的小鬼侵犯过的破鞋子,一生一世背负着受害人的痛苦。”黄尚王咬牙切齿的道。

 “不要,尚王同学,我求你不要…”我惊慌地哀求着,我宁愿他现在就打死我,也总比要侮辱女王的名声为好,但黄尚王没有答应:“害怕了吗?你玩我的女人时,又有没有想到后果?”

 “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我请你…”黄尚王激动的回过头来:“住口!你只是一只最叫人看不起的蚂蚁,我身为帝王的,要你怎样死,你就要怎样死,不要想可以讨价还价!”

 “我…”黄尚王忽然转怒为笑:“不过你放心,你这小子还没成年,罪成了也只不过是进男童院,而且让所有同学知道你曾玩过月舞,还算有面子吧?”

 我知道再也难改变黄尚王的决定,只有认命的说:“那尚王同学你还会跟女王一起吗?”黄尚王得意笑说:“我当然会跟她一起,我会当一个优秀的男人,不介意女友曾有过痛苦的经历。

 而给予她无比的温暖和爱护,使世人更尊崇和敬佩我的高尚品格,直到一天玩厌了,才一脚踢走,哈哈!”在这时候,我脸上的血随着心中淌出的血一同到地上,我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但更令我伤心的是女王将要面对一件羞辱她名誉的事情。

 “好好享受这仅余下来的自由吧,强犯!”后来的事,我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在黄尚王的指使下,他的保镳在我断气前从树上把我放下,而我就拖着软弱无力的腿,慢慢地步行回家。沿途看到的,全是颜月舞的哭泣表情。

 那一段路很长,是长得天色由黄昏变成完全乌黑,就如我那再没光明的人生。好不容易回到家后,父母惊讶我怎么会满身伤痕,我解释从楼梯滚下,他们没有怀疑,因为这的确是我人生的日常事。可这时候妈妈突然笑眯眯的跟我说,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在家里等我。

 我的家前铺后居,要经过店子才可以进入小厅,我好奇地跑到里面,却看到一个无法想像的光境。是身穿高贵便服的颜月舞,坐在我家那简陋的木椅上。***

 女王的大驾光临,叫我一时间手足无措,我吃惊黄尚王刚刚才于她的家门出现,两人应有见面,那颜月舞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但回心一想,我是步行回家,刚才至少也走了三个小时,颜月舞有司机接送,比我早到是理所当然的事。

 颜月舞看见我脸上又红又肿,扬着眉狐疑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尚王打你了吗?”我不想女王知道我曾见过黄尚王一事,连忙否认说:“没有,今天在学校滚楼梯了,刚才躺了半天保健室。”

 颜月舞哼声道:“难怪这么晚才回家,我就猜你不是会参加校外活动的那种人。”我笨呼呼的搔着头,突然又好奇问道:“女王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颜月舞没好气说:“凭我在学校的地位,你认为要查一个同学的住址会有难度吗?”

 “没难度,当然没难度!”我想就是颜月舞要随便一个男生为她死,也是毫无难度,这时候我当然不知道颜月舞远道而来的目的,但可以看到她一切无恙,已经没其它比这更值得高兴了。

 “太好了,女王看来精神很好的。”颜月舞见我傻呆呆的瞪着自己,脸上一红,但随即又换成严肃的态度,神情认真的望着我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几天我都没有上学,原因是尚王每天都到我家烦着我,我没法子摆他。”

 我点一点头,专心地听着女王的说话。“那家伙用了一些卑鄙的方法,令我很难下台。”颜月舞苦恼地说:“他在学校散布了我被强的流言,更告诉了我的父亲。”

 我瞪大双眼,传言的事我今天已经从黄尚王口中得知,但想不到他会直接通知颜月舞的家人。女王低下头来默默说道:“爸爸就只我一个女儿,平很疼爱我,令我很难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我家跟尚王的家族有点生意上的往来,这也使我进退两难。颜氏集团的鲜类产品大部份由尚王父亲的巨黄朝旗下超级市场售卖,换言之他们是我家的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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