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放下银匙
而且杀了也白杀,都没处说理去。换成别人,即使卫公亲至,也没这种效果,毕竟说明身份就得半天,哪儿像杨玉环这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经历了两
的
之后,所有人都已经不安到了极点,此时听到昔日净街虎令人心胆俱裂的娇叱声,如闻玉旨纶音。从坊正,到坊卒,再到百姓。
感觉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似乎又回到往常太真公主当街施暴,叫骂殴斗的太平时节。杨玉环一嗓子喊出来,整个坊应声而动。坊正跑到十字街心,向天策府的甲骑报明身份,听从吩咐。
这边坊卒纷纷出门,在十字街集中。坊正挑出十个,紧跟在太真公主车后。其余的抄起
,在坊正带领下,逐巷清理潜藏的贼人。不多时,发现周围已经安全的百姓也纷纷出来,箪食壶浆,犒劳王师。杨玉环红衣烈马,穿坊而过,车后已经跟随了百余名坊卒,都是各坊挑选的
壮。
到了坊外的大街上,杨玉环随手一指,将这批坊卒交给街头的天策将领,由其指挥分派。杨玉环驾车兜了一圈,然后朝鸾驾驶来。
“干娘!”杨玉环跃上马车,立刻开始翻箱倒柜“你前天带来的那壶三勒浆呢?我都快渴死了!”“你这丫头,怎么还是
躁躁的?”郭氏拿出一只银壶,用碧玉盏斟了一杯,又是责怪,又是宠溺地递给她。
杨玉环凑过嘴巴,就着郭氏的手喝了,然后趴在郭氏膝上,整个人像团软泥一样,姿态全无。“我一大早就挨个里坊嚷嚷,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都要冒烟了。”“宫里那么些人,怎么让你上街?”
“谁让我嗓门大呢?嘿嘿,我刚才遇到一伙贼人躲在巷子里,一嗓子把他们差点儿吓
了,没头蜂一样
蹿,被我砍倒几个,剩下的都捆了个结实。干娘,我厉害吧?”
郭氏在她脑门戳了一记“你呀!”“好厉害呢。”白霓裳翻着白眼,口气凉凉地说道:“公主殿下出马,一个顶俩呢。”“咦?你怎么坐着?你个布衣民女,不是应该跪着伺候吗?”
“你…”“我怎么了?”杨玉环拍着
口道:“我又没有随随便便就让人睡了!”被她在旁人面前揭破隐私,白霓裳又羞又气,尖声道:“杨!玉!环!我要跟你决斗!”
“来啊!谁怕谁!有种你就当着干娘的面砍死我!”白霓裳拍案而起,杏眼
火,忽然间嫣然一笑“你不就是被我拔了头筹,看着我跟程郎情投意合,嫉妒得眼红发狂吗?有种你也去跟他睡啊,我保证不会吃醋。”这回轮到杨玉环跳脚“你…放狗
!放
狗!狗放
!”
郭氏却上了心,忙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程郎,是程侯吗?”白霓裳言笑宴宴“是的呢,太后娘娘。”郭氏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听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呃…你从哪儿听说的?”“昂儿来请安的时候,提起过那个程侯,说他一来长安,就擅闯大慈恩寺,亵渎佛祖,还强辞夺理,凌迫朝廷,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
“不是哪样子啦。”郭氏拉起她的手,关切地说道:“你们俩,可是下过定了?”白霓裳一时狼狈,羞得红了脸“还没有…”
“那…”郭氏往杨玉环看去。杨玉环一跃而起“后面还有好几十个坊呢!干娘,我先走了!回头跟你聊天啰。”说着纵身飞出车外。
高力士拢着手,跟鱼朝恩凑在一块儿,啧啧赞叹道:“公主这身手,又有
进。这招八步赶蝉,身随影动,可谓
妙绝伦。”鱼朝恩对这个马
也是心烦,木着脸道:“公主资质非凡,犹如天人。”高力士笑得跟朵花菊一样。
“那可不是!”***城中暴
方定,难得有了片刻安宁。晨曦下,程宗扬披着薄衫,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只瓷盏,里面是烫好的清酒。几上放着清粥小菜,还有一壶酥酪。
成光跪在一旁奉盏布菜,她穿着一袭薄纱,扭着
肢,极尽婉态。程宗扬没有理会她,举杯饮了口酒,心里却是想着昨晚古槐下,那一闪而逝的感应。
黑魔海巫宗一脉,擅长各种诡异的巫术。泉玉姬作为被黑魔海从小调教的御姬奴,专门凝成魂丸,供人控制。
同样的魂奴还有一个,就是面前的成光。只不过她的魂丸是剑玉姬特意让人送来,泉玉姬那时她们还没有防备,让自己捡了个漏,轮到成光,天知道她们有没有加料。
因此程宗扬将成光的魂丸束之高阁,一直没有使用。现在连个比较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只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失去魂奴的后遗症,或者,泉奴真的那里出现过。
自己对泉玉姬很难说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作为不会背叛的奴婢,泉奴对自己永远都只有服从,那种可信任感,就像自己的手指一样。
泉玉姬突然失去音信,就如同断了自己一指,十指连心,痛彻心肺。只要有一线可能,程宗扬都不会放弃自己失去的手指。除非她像孙暖一样,已经成为泉下枯骨。程宗扬闷闷喝着酒,良久道:“雉奴呢?”
“昨晚出去一趟,刚回来。”“怎么又跑出去了?”程宗扬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
待过,不许她离我两丈吗?当主子说的话是放
呢!”成光低下头,心里嘀咕道:你去骂她啊,快点儿。
“去干嘛了?”“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去见什么人。”去见谁了?难道还贼心不死,跟特昧普勾搭上了?不至于吧。除此之外,她在长安还认识谁?总不会是去见黎锦香了吧?“那两个呢?”成光回道:“去给娘娘请安了。”
小楼另一处,吕雉凭案而坐,意态闲适,虽然她们俩昨晚跟主子闹了一夜,但她脸上一点看不出吃醋的模样。那对相貌肖似的母女并膝跪在案前,正向女主人施礼请安。
安乐面带羞痛,不情愿地颦着眉。萧氏姿态却放得极低,顺从地俯身叩首,神态间满是谦卑和讨好。吕雉玉指拈住一支银匙,轻轻搅着碗中的
酪,然后浅浅饮了一口。
“已经伺候过主子了?”孙寿笑道:“母女俩一起入侍的。主子先给小的开了苞,又用了大的,在她们母女身上折腾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天亮才罢。”“这两个奴婢的服侍可还尽心?”
“还算乖巧,”孙寿笑道:“昨晚母女俩都见喜了呢。”说着扭过头“你们的喜帕呢?拿出来。请娘娘查验。”
母女俩脸上同时一红,然后各自取出一方雪白的罗帕,按照事先
待过的,摊开帕子,双手举过头顶,供主人验看。安乐手中那幅罗帕颜色崭新,中间一片血迹宛如莲瓣,
泽殷红,正是处子的落红。
能清楚看到玉户和花瓣的轮廓,连撑开的
口也清晰可见。那是她刚开过苞时,被成光剥开
,拿罗帕印下元红新破的姿态。
帕上血迹宛然,牢牢定格在她失去贞洁的一幕上。吕雉
视良久,才往旁边看去。萧氏手中的罗帕却是半旧的,上面血痕凌乱,如同桃花万点,只有中间一片血迹略大一些。
但形态模糊,看不出轮廓来。吕雉蛾眉微皱“这是哪里的落红?”萧氏羞
地回道:“是主子开了奴婢的后庭。”
吕雉蹙额道:“不应该是圆状的吗?”“奴婢事先没有准备,待得后庭见红,成光姐姐说要给奴婢留喜,随便拿了一方帕子,扒着奴婢
股,给奴婢抹拭了一把,就…就成了这幅模样。”
萧氏一边说,一边窘迫地低下头。成光给女儿的处子元红留喜时,明显上心许多,手法既
巧又细致,如同拓印一般。
纹丝不
。到了自己,却是临时起意,只是扒开
股随手一抹,留下血痕便是。不但纹路紊乱,连
眼儿也被扯得变形,根本看不出后庭花开的痕迹。“周围的血迹呢?”“是主子
送时,溅在奴婢
上的。”吕雉微微一笑。
同样是后庭开苞,他对自己可要温存得多,虽然也很痛,也很羞
,但到底不像这位唐国的太后一样,被干得满
是血。
光看溅出的血迹,就能看出开苞时的
暴和莽撞。在他眼里,这个太后只怕连
女都不如,只是一个
的玩物。吕雉
角含笑,心神不知飞到何处。孙寿轻笑一声,说道:“娘娘要不要赏花?”吕雉回过神来“哦?”“这
婢虽然老了些,却比小的还听话。说来也是唐国宫中的贵人,却是贪生怕死的
子,不知羞
为何物,娘娘若有兴致,便让她剥开后庭花,让娘娘观赏一番。”
吕雉颦眉道:“没得污了眼睛。要看你自己去看。”说着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吧,让嬛奴留下。”萧氏听话地叩首退下,只留下安乐在房内。
吕雉慢慢搅着
酪,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神不属。安乐咬着
,不敢作声。她毕竟年纪尚小,以往的骄纵,在目睹皇兄被家奴污辱,皇嫂和母后先后失身之后,已经
然无存。
自从那
吕雉展
出羽翼,御空飞天,她对这位女主人更是又敬又怕,彻底服帖。不知过了多久,吕雉玉颊忽然一红,放下银匙,小声问道:“那个…什么感觉?”“啊?”
“他给你开苞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说仔细些。”吕雉又补了一句“不许告诉别人!”“呃…就是…”安乐期期艾艾地诉说起来,程宗扬刚放下酒盏,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叫嚷声。那
怪气的公鸭嗓,听着就让人精神一振,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