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方强从箱底找出了个用红布层层包裹的小巧玉坠，那是老方家祖传的宝贝，方强决心拿他到市里去换点钱，临要出门的时候，阮梦玲又给他一支镯子。

　前脚方强哼着小调刚出门，后脚阮梦玲也出了门，她去看了一趟自己的父母，两位老人过多了穷苦日子，身子骨早就坏了。

　如今半瘫在上，靠她弟弟照料着，阮梦玲没敢多待，也没敢透漏自己要走的消息，怕自己呆久了，就舍不得走了，也怕走漏了风声，自己走不成。看完父母，阮梦玲回到家，挑挑拣拣地收拾东西，又早早做好了饭菜，可眼看过了晌午。

　也不见方强回来，她就倚在边打起了瞌睡。迷糊糊的，阮梦玲就觉得有人在她身上摸索，半睡半醒间以为是方强回来了，扭了扭身体，翻了个身“嗯…别动我，自己吃饭去。”停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摸索，这次还慢慢的解起她的衣服来。

　“大白天的你就不老实。”阮梦玲再也睡不下去，睡眼朦胧的才一睁开，就瞪得老大，那个趴在她身上正她衣服的是葛老二！那葛老二猫着，两腿分开跪在她间两侧，一双大手早就把她的衣裳解的七七八八，出里面的贴身内衣。

　她小嘴一张就要喊叫，那葛老二见事不好，立刻一把捂住阮梦玲的嘴，阮梦玲的尖叫声才刚出口，就被葛老二黝黑的大手堵在了嘴里。

　他另一只手不顾阮梦玲地踢打挣扎，一把就把她的罩掀了起来，出一对儿拔的球，上面两点还带着人的红。葛老二一见。

　顿时狂口水，一口叼住，肆意啃咬咂。阮梦玲顿时身子一僵，忙又挣扎起来，身子不停扭动，嘴里唔叫个不停。

　葛老二一边堵她嘴，一边又要解自己带，还得时刻防备着阮梦玲的抓挠，正恨不得长出第三只手，听她叫个不停，又见雪白脯上来回晃的罩，心生一计，一把抓起罩掰开阮梦玲的小嘴，用力了进去。

　双手解放，葛老二动作顿时快了起来，他骑在阮梦玲间，一把解开带，连带衩往下一推，出一狰狞怒的巴，反手就去拉阮梦玲‮腿双‬。阮梦玲哪里肯如他所愿，忙拼尽全力挣扎，更是趁他不备，在他脸上狠狠地挠上一道血印。

　乘葛老二松手捂脸的机会，阮梦玲用尽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来，趁他还没起身，连滚带爬地下了，边饭桌被碰倒在地，杯碟碗盘掉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她才跑没两步就脚下一绊，原来是逃的匆忙，子都没来得及提，堆在脚踝上，害得摔了一跤。阮梦玲还没爬起，葛老二就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按住阮梦玲，扯开内就从她身后进入。

　那巴火热壮，没经过任何润滑，直刺进阮梦玲里，阮梦玲顿时疼得不行，眼睛瞪得溜圆，用力摇着头，嘴里唔直叫，向前爬去，想甩身后不停进出的。

　葛老二好不容易才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那里容得她跑，亦步亦趋在后面追赶，巴始终不离阮梦玲身体，反倒像是顶得她往前爬。阮梦玲爬到门边，才伸手抓住门把手拉开一道，身后葛老二就用力一顶，将她顶得趴在了门板上。

　葛老二像一头发情的驴子，搂住阮梦玲细，下动不停，啪啪撞击着阮梦玲的股，那房门也在阮梦玲的手中欠开一丝隙。

　然后再被葛老二顶得嘣的一声关上…方强在城里找到一家珠宝店，跟那老板胡侃了半天，几番讨价还价，才算定好了价钱。

　揣着钱往回走，面就撞见一债主，方强怕人家追着他讨债，饶了好大一个圈，躲过债主，才往回来，又寻思有坐车的钱不如给自家媳妇买点吃的用的，就一咬牙走了回来，谁知他这一拖延，却坏了事儿。

　方强快到家的时候，天都要擦黑了，他跟面来的人装了个满怀。他抬眼一看，是葛老二，正想绕个弯避开，那葛老二却头也不抬，一会就没了影子。方强心里就觉得奇怪，等到了家，发现家里门打开着，他叫着媳妇的名字进门，却看见屋里一片狼藉，杯盘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阮梦玲赤身体地躺在上，蓬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一张小嘴被满满住，娇躯上满是水渍污秽，一双玉腿合都合不拢，间一片狼藉。

　方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冲到边，取出她嘴里的罩，查看她的情况。阮梦玲见方强回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本已腻的小脸又沾满眼泪。“谁干的？”方强双目圆瞪，凶光毕。

　“…强子…算了…咱们惹不起…”平里夫俩受人欺负，阮梦玲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抚方强。方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腾的站了起来。“是不是葛老二？”见阮梦玲不出声，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往出冲。

　阮梦玲跌跌撞撞的从上爬起，一把搂住方强的。“…强子…听我一句…咱算了吧…咱马上就要…别为了这个事…”方强低头去掰阮梦玲双手。

　却见她一只手上几只指甲竟都落，显然是挣扎之时奋力抓挠所致。中更是怒火中烧，热血上涌，一把甩开阮梦玲。阮梦玲一声惊呼倒在上，方强怕她摔伤，回头去看。

　却见她内出的灰白挂在腿上往单上滴落。见方强拿了刀冲出去，阮梦玲就知道要坏事。

　但她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跟出去，待披上衣衫，追出家门，方强早就没了影子。那一夜，方强拿着一柄菜刀冲进老葛家，挥刀砍，葛老二父母儿全都死于刀下，唯独葛老二当夜睡在厂子里，逃过一劫。

　夫俩连夜逃到山里，躲了两天，才寻到一个机会出了镇。一路上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到了集合地点，凭陈老三安排上了船。＊＊＊

　阮梦玲是被人敲打集装箱的梆梆声吵醒的。集装箱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她只能听得出，声音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人敲一阵，停一阵，嘴里咒骂不止，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那狐狸又来了。”方强在阮梦玲耳边嘀咕着，引得阮梦玲一阵无声地笑。狐狸是方强给那个浓妆抹的女人起的诨名，上船的时候，女人大多素面朝天，衣服也多是宽松合体就好，唯独她浓妆抹，衣裙华丽，单只她手腕上那块名表，就是一般人家十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的。

　“肯定是哪个有钱的，当官儿的人的‮妇情‬。”方强盖棺定论，阮梦玲深信不疑。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集装箱，是这艘货轮堆放的众多集装箱中间的一个，进出只能将集装箱的门打开一条小，侧着身子出去。

　然后在众多集装箱的隙里一点一点的挪出去，但此刻，就连这道只能打开这一条小的门，也被牢牢地锁住了，他们，就像是囚徒。

　“老娘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就让老娘睡在这铁盒子里？”狐狸用手中的高跟鞋大力的敲击着集装箱的铁壁，累得呼哧呼哧直。“别他娘的敲了！让不让别人睡觉？”一个男人气恼的抢过狐狸的高跟鞋，骂道。

　她女人怀着身孕，妊娠反应加上晕船，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入睡，就被狐狸敲打集装箱的声音吵醒。“老娘愿意敲，你他妈管得着吗？”狐狸像是受不了集装箱的味道，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又下另一只鞋翘了起来。

　“算了，别跟她置气。犯不上。”怀孕女人劝着自己正要发作的男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男人哼了一声，拥着女人往边上挪了挪，来到了方强夫俩身边坐下。阮梦玲见她怀着身孕，就拿下披着的毯子，想把自己的毯子给她。那女人说什么也不肯，直说上船的时候，一个别人叫他老张头的船员已经特意给了她两条毯子。

　可拗不过阮梦玲，只好接了过来。女人之间话题自然就多，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一会儿就聊得十分投机。那女人姓刘，大阮梦玲一岁，阮梦玲干脆就叫她刘姐。

　外面的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货轮也不再来来回回的摇晃。集装箱的门被打开，门里进刺眼的阳光。偷渡客们都不眯起了眼睛。“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出来透透气吧！别他娘的憋死了！”陈老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偷渡客们发出爆炸般的欢呼，他们争相从狭窄的门挤出，来到货轮的甲板上，情不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的海风。兄弟俩一出集装箱就力一般的坐在甲板上，大口着气。

　“哎妈呀，可憋死我了。”“瞅你那点出息。”大柱子骂了一句，溺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巧的铁质烟盒“哥，我就知道你还有存货，我都断粮好几天了，你也不说救济救济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