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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免了悲惨命运
 自贾珠早逝,元入宫,她膝下寂寞,对、探、惜三姐妹,倒一发的疼作心头一般,聊解亲生女儿不得相见之心。三姐妹,亦都视之为亲母一般敬爱。

 本来园中变故,王夫人同着众多晚辈女儿家甚至孙辈女孩,一并供一个男子身子充为奴,是个极羞的事,更何况弘昼故作忌,不赐王夫人名份,那、探俱是姑娘,比着奴儿还高一层,见面却是尴尬。

 只此刻这里有了变故,反而要个慈母安慰,才将三人凑在一处,难得亲伦,吃个家常宴。三人见面,也顾不得,又是跪了。

 又是哭的王夫人也心下凄惶,只得安慰,强作笑颜,说些家常话。可怜王夫人昔日贵为府中第一诰命,如今却是身份至低至之人,这等事情,自己其实丝毫无能为力。

 她见平儿在一旁服侍汤饭,更是不安,死活要让平儿坐了,自己来服侍,平儿又哪里肯依,倒是凤姐连说左右没外人不妨的,王夫人才罢了,三人枯坐,只凤姐勉力说些家常笑话,那满腹麻一般。

 一时是等死的心,一时又盼着弘昼宽宥,竟然是心事重重,干脆就这那松针酒,堪堪用了好几杯解愁,到底是凤姐知她平素从不用酒,劝了,说“难说明儿主子要提见,醉了可不得了”才罢了。

 那王夫人看着这等模样儿,也是心疼,又不好宽解,只得胡乱问凤姐:“不知主子今儿宿在那里…或者就让丫头去服侍…可好?”凤姐听了更是无可奈何,只得温声道:“太太别说了…

 你还真当我是什么妃子啊…主子要肯让丫头服侍,还能有什么事。主子要谁侍寝,那是"赏",我哪里就敢做主。上回是主子自己说要洗浴,我才乍了胆子,又是一心为主子念想,才敢荐了太太并姨太太去侍奉的。

 如今这会子妹妹去,凭谁都知道是想以身求恕…有了这个心还了得,主子最恨这个了…主子常训导,我们的身子,就是主子的玩物…本来就是主子的,敢以此来求要什么,惹翻了主子,不知道在哪一层地狱里呢…便是有这心,也要用巧计寻机会。

 哪里就敢冒失热辣辣送妹妹过去…”三人只能无奈说一会子,回头小红来回话,只说晚上弘昼却宿在了蘅芜苑,三人竟也不知怎得,略略放了心。又胡乱用些个菜肴,见总不用菜肴,只是惨然若泣,才撤了席。凤姐只劝慰:“且安心睡,明儿再做道理…”

 才携了平儿去了,袭人早收拾了自己的房间,暖暖得烧了地龙,让过去安置,却让四儿服侍安慰惜在外头上睡,让司棋睡在外头厢房里。

 司棋要来服侍更衣洗漱,却心头茫然,命她出去,自己洗漱卸妆,对着房中铜镜,痴痴瞧着镜中自个儿形影,一时呆呆得也不由更是伤心落泪,见镜中玉人粉面,青丝泪眸,想着自己本是冰雪秉,偏偏落得这做人奴亦难得平安的可怜模样儿,也是自恨自伤。

 又怕害人害己,一时戚戚。想想适才王夫人的话,心下几乎一阵冲动,只想去蘅芜苑外跪着,求见弘昼,就今夜让主人发落了,也省的这一夜不知生死得等候消息。

 想想又是恨,归去结来,都是自己那无情的哥哥,惹出族罪来,竟然还要遗祸,让已经是替他们男人受责,做了王爷奴,夜供王爷的园中妹妹,来担当这等事后深祸。

 她心绪越,也知此刻去蘅芜苑打扰弘昼,更是祸不可测,看看屋里房梁,又恨不能挂一衣带上去,独吊娇躯,了此一生,奈何奴自刎,非但罪重,而且更是失德。只得胡乱到绣上,挣扎着宽衣要睡。她坐在沿,勉力宽了外头大衣裳,将里头粉绣带丝衫上系的蝴蝶丝结都扯了。

 又松开汗裙部的三颗小金纽,摇摇宽下裙子,两条粉腿香肌一,觉着有些凉,便钻进被窝去,却见一旁袭人贴心,已是整齐叠了一件薄描套衫肚兜,原来其时女子夜眠,都穿贴身内衣肚兜。

 只是这肚兜脖领处挂着丝线,后背里还要打结,便是材质再是松软,也是有些硌得慌,倒是入了园子,园子里用内造衣衫,更有那王夫人薛姨妈照了样式打点,专用这一类套衫肚兜为睡衣。

 其实就是一圈薄棉套筒围兜,再没有半个纽扣丝带,亦无接绳线,是一棉料围成,那料子略略弹张,贴着女儿家上半身子,上至锁骨下一寸,下至肚脐,却是薄如蝉翼,穿着睡觉甚是舒服。

 只是这等料子又薄又贴,又不比寻常肚兜有个提拎之形,女儿家那一对头儿,总会顶得起来。

 形状分明两颗,大有风月意境。若是往日里,虽是在被窝里头,女孩子家再也没脸穿的。只如今为人脔,本来就是以侍人,再不敢顾忌这些,倒干脆穿将起来,看了。

 也就在被窝里,将自己肚兜的扣儿解了,要去换那睡衫,只是一时了肚兜,自己也不知着了什么心魔,不由羞答答的抚摸起自己的一对儿来,她心羞,好似有人偷看一般。

 也不敢去用力逗弄自己的头,只在上轻抚慢弄,心下一片蒙,竟是胡思想:“若主子明儿下旨,处置了我…

 若杀了剐了也就罢了…若是付外头人去玩,我又不能自尽…这对儿,竟不知要让那些个脏男人怎么玩才好…”想到此节,竟然仿佛是一众男人扑上身子来,心下又是燥热,呼哧呼哧娇了起来。

 便忍耐不住伸手又到自己下内包严那空虚处捏起来,脑海中开始轰鸣,一时想着:“司棋在外头…要不唤她进来…”

 此刻她其实是有了三分死心,念反而更盛,心里只挂念着“左右是左右…说不定是园子里最后一夜,我这种残花败柳还矜持个什么…”便挣扎要翻身爬起来要叫司棋。

 哪知就在翻身起未起,竟有一个略略有些冰凉的身子就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她吃惊之余,才要叫嚷,却闻得体味清清香,触及更是小小一具小女孩家身形。

 一个如今发丝披将下来的小脑袋埋到自己两之间,深深陷了下去,倒好似小孩子要吃一般,两只小手直接摸上了她的房下沿,口中童音轻声道:“姐姐…我来服侍你…”垂下头,看着惜怀中小脸蛋儿,一脸红,似懂非懂,却是眼内波光闪耀,眸如水,顿时明白是惜也知自己凄苦,竟要侍弄自己。心下又是感伤又是痴怨。

 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把将惜搂在怀中,只是饮泣。惜只如呓语一般,轻声柔气只道:“姐姐…过得一夜是一夜…你一味心苦,我看着也替姐姐难过。

 明儿要死,我定和姐姐一起死,便是明儿主子要送姐姐…出去处置…我就求主子一并送我出去…这会子姐姐就睡个好觉就是了,呜…其实…都是我的不好…”惜虽然年幼。

 但是其时真是少女家身子约约长开之时,虽是女子,搂她在怀中但觉手上滑不留手,更闻一股醉人香,摸索上去,感受她小头儿还只是微微一隆,小股儿更只是小女孩子家得翘却不肥圆,倒是两条腿儿两条手臂略略有些细细酥酥的感,搭配着惜略显单薄的身子。

 其实忌,别样风本来是念难之时,惜又只是温柔的捏她的房,正有些神魂颠倒,只是听她如此说,不由回了些精神,低头问道:“你?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姐?”

 惜闻言,却是落泪,委屈道:“姐姐…二哥哥给你的信,是我偷看的…”大惊,满腔念顿时散去,搂着惜两肩,惊问:“真的?你…偷看过…”

 惜点头说“恩…是我瞧见的…我忍耐不住…后头来放了回去…想来必然都是我不好…妙玉姐姐说因果循环,是劫难渡,必是我的缘故…”

 思量了半晌,抚摸着惜的头,想着家道如此,祸事难料,自己昔年名门闺秀,却已经被两个男子玩过身子也就罢了,惜不过是小女孩,娇躯初芽,懵懂风月,童闺贞洁,粉砌玉堆…也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她自圈入园中为奴,已知妹妹虽然年幼,但是终究难免奉主,一则上总是指点惜少行谨言,以防哪一被弘昼多看几眼一时动了心要,只盼再熬得几年待妹妹略略成人才好。

 另一层上,却越发诗书礼貌,琴棋书画,用心教授妹妹,只盼妹妹将来供弘昼污玩之时,能多一些才情气质,好多讨几分弘昼心,只是如今自己眼看却要遭难,弘昼若是因事发紫菱洲,惜虽小,但是看过信笺不举发也是罪,一并儿迁怒发落。

 想到惜这等幼小身子,还不及供奉王爷主子,竟不知要遭到多少凌辱,那外头一起子下等脏兵丁囚犯,若可以玩到这侯门家小女孩儿,娇花蕊,连身子都未长成,只怕更加足那起子人之意念,真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此刻泪水滴答滴答都落在惜发上,手上抚摸着惜那微微凸起的那颗小小的头,和翘的小,想着这些个细儿,只因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要给多少鄙之人玩糟蹋,心下更是翻江倒海,求生觅死,真恨不得能将惜融在指掌之中,化作一缕芳魂香,也免了悲惨命运,口中呜咽道:“不是你的错,是二姐姐自己不要脸,倒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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