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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今夜乏了
 其实已是打定主意,要施以援手,救助贾家几个剩余人丁的性命,只是到底如何处置,也颇废些心思。

 论起贾琏、贾蓉等人,昔日子如今落在自己掌中夜供自己污,头枕边,瞧瞧凤姐可卿等人水汪汪的眼神儿,想想一味杀了她们的丈夫竟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此时候着秋决,已是授意大理寺缓办就是,过几年放出来发配到军中也就是了。

 更一层上,能够污玩他们年轻貌美子之身体,却偏偏要他们活在世上想着只顾忍受这等屈辱,也算一种别样快活。

 只是后来听闻贾琏昔年强,未免有些恨恨,自然要给些苦头吃罢了,若说是贾政、王子腾等长者,一把年纪,又不曾为恶,不仅死罪可免,只怕还要赐些恩典,全他们一个天年,不可太吃苦了。

 他早就关照释了王子腾罪囚,到西山采石场做了文书下吏,虽再无自由富贵可想,毕竟是个差事,也算个下场。

 贾政也是一并处置。宁荣两府几个总角幼儿,饶了性命本来是打发去大内去坐小太监的。到底又有些不忍一并如此发落,留几个要紧的不要去势也就是了。

 那弘历来说,便也是个主意,想着发配贾兰等去侍奉罪余的宗室后人读书也就是了,几十年后说不定朝局稳健,竟然还有个出头之。想着贾兰的母亲、

 此时都是下之臣,一味用体献媚取悦自己,自己都堪堪随意弄过,总也不好断了贾府血脉。

 至于元,倒是颇费踌躇,那宝琴闯宫竟说有人要谋害于她,他倒留了心眼,总以为其中定有内情,今已经发落了玉钏儿留在大内,就是要私会宝琴,问个究竟再处置。

 他也不是没想过收了元来园子,想想可以四并赏,再及可以和王夫人同塌品香,也算乐事。

 只是他此时园子里连‮女处‬身子都来不及一一破身玩,正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元与自己身份其实是母妃,总难以直接发落的。

 如今雍正身子欠安,自己若是强自收了,自然也无人敢过问,只是到底有些风险罢了,只他在园子里久了,早已习惯了自己身为主子任意妄为之情,今儿问出话来。

 不过是逗弄调戏王夫人,论其本心,只是想观赏王夫人苦苦哀求他之态,哪里真容王夫人挑选什么。不想这王夫人想是被凤姐调教指点了,竟是明显强忍了一腔热衷,回出这等乖觉的话头来。

 不也是好笑,亦有几分趣味。他才要继续胡乱寻些话头来接着只管接着逗弄,又觉着身上到底倦了。

 竟然阵阵浓浓的困意就压抑不住,就想起身擦抹干净身子去歇了,只是瞧瞧身边一对姐妹周身美,旁顾还在一帮痴呆呆只是胡乱应酬伺候的麝月,一时打不定主意晚上要谁陪歇罢了。

 他也一时思虑,哪知就在此时,大殿门外,竟然有少女柔声娇语却是明显急切不安的问声:“主子…”

 弘昼不由大奇,自己既然进殿蒸浴,外头自然只有三个贴身侍女帅着小宫女侍奉,自己明显要逞受用,至不济也是要洗浴歇息,何人竟那么大胆子,敢在此刻不奉自己呼唤就来打扰。亦不知是个什么情形,皱着眉头“恩”了一声。

 哪知外头的人越发大胆,竟然不等弘昼招呼“吱呀”一声推门而入。唬得王夫人、薛姨妈忙红了脸掩了,微微沉下水去。弘昼又奇又怒,抬眼望去,却也不是旁人,见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人竟是一并进来跪了,脸上全是忧急慌乱之,此刻却不是鸳鸯出口,到底是那蕊官把得住神智,叩个头,慌张回话道:“主子…奴儿等僭越犯了。

 事体要紧,不得不进来回禀主子。”弘昼更奇,竟不知是什么急事,问道:“什么事?”蕊官慌乱道:“回主子…园子里上夜的婆子太监适才嚷嚷说…说…在后头沁芳源的小竹林里,见了贼影…这会子已经闹起来,一众太监都去掌灯寻贼了。

 回主子,奴儿们也分辨不得究竟有无贼人,有多少人,园子里如今没有管家男人,夜又深了园子又大,主子万金之体安危要紧…丫鬟宫女们都不知该怎么处置。奴儿等冒死打扰主子,请主子示下,或是打点了先回王府去才好。”

 弘昼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他自到此世,尊荣显贵,身份体面,哪里想到竟然有这等事情,只是一沉,已知蕊官等为何如此慌乱了,论起来,大户人家上夜是自有之理,不过是防着家里下人喝酒胡闹,也是防着火烛,自然防贼也是一条。

 若说遇见可疑生人影子踪迹,嚷嚷起来有了贼,也是有的,只是既然有贼,一时辩不得是小偷是强盗还是那一等苟且之贼,自然是家丁护院明火持杖查院捉拿,便是府里没有能武力的家丁,或是报官亦就罢了。

 偏偏这大观园虽是京郊少有的皇家园林,世家大院,却其实是弘昼荒唐所设的之行宫,整个园子里只有几十个太监,哪里有什么家丁兵勇,剩余的都是莺莺燕燕一众美人儿,如何捉得了贼。

 若说去报官,偏偏这里又是个性奴拘的场所,虽然近女孩子出园子采买些东西也渐渐成了常事,但是没有弘昼的吩咐,却再没个胡乱出园子去报官的道理。想来想去,也是弘昼作茧自缚,这园子里论起真正的男子来,竟是只有弘昼自己一个人。

 此时若是真的来什么凶恶之贼,园子里只是一群女子,竟是手足无措万万不知该如何打点了,弘昼“突”的一声,自水里站了起来,才要发怒,又是一阵倦意袭来,其实以他之身份,便是着身子,张扬着下体,亦不需管身边奴的感受。

 只是此时听闻园子里居然有贼,顿时亦不知怎么的,觉着自己体竟然不妥当起来,便向麝月使个眼色,却见麝月也是慌乱的失了神,到底是鸳鸯识趣,忙和金钏儿一起上来,也不顾弘昼身子尚是润,只是替弘昼胡乱披了件小衣软,候着弘昼发落。

 弘昼胡乱穿了件衣衫,却也略略定了定神,他一时也得了主意,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卫森严之北京城,哪里就真能什么恶贼强盗,想来是小偷小摸之窃贼,被上夜的婆子见了身影才闹起来。

 一时亦不知怎的,心下有些别样的疑虑,却也添了些莫名之怒气,想想自己在园子里何等的任意妄为,居然被个连影子都没曾看真切的小贼唬着了,不由怒了起来,若说此刻分外困倦,只想着睡眠,若是一味不问。

 又想着若真有个闪失,体面是要紧的,口中已经是吩咐道:“慌什么…”“麝月,你领着你们两个太太…奴…就回怡红院去,今夜不要伺候了。”

 “外头传话给各处院落,叫上夜的分外小心…那沁芳源,却不用咋咋呼呼的围了,若是真有什么贼,这会子早跑了,哪里还能让几个婆子太监捉着…”

 “蕊官,你去门上,唤一个太监,拿了我的名帖,就去西直门九门提督那里,不拘见哪个官儿,就寻九门提督阿尔琪,就说我的话,叫他今夜给我领一佐马步兵丁,速速给我封了这园子,来之前跑了贼也就罢了。

 来之后若跑出去一只耗子,我为他是问,只兵丁不准进园子里头来…”“恩…鸳鸯,你然后亲自出门一趟,去狮子胡同…那里是詹事府冯大人的府邸,你就说是和亲王家人,寻他们掌事的官员,叫冯紫英,叫他安排,去大内带一队侍卫,今夜就进驻园子里来护持,明儿一早叫他亲来见我听吩咐差事…”

 金钏儿和鸳鸯忙应了,鸳鸯思忖着,王爷虽是一味发落,九门提督的兵丁却到底依旧不许他们进园子,也不知这个冯紫英是王爷什么近人亲信,居然如此得信任,可以命他带侍卫进园子里来,只是既然主人如此吩咐,自然听命都去了。

 这里弘昼打着哈欠穿了靸鞋,大殿里只剩了金钏儿,这少女不由心下又畏又喜,见弘昼只管打发了众人都去了,殿里便只留了自己伺候。眼见二位太太身上情形,只怕主人今夜已是逞

 这会子未必无兴致再施云雨,只是自己便是留下独自侍奉一夜起居,也是亲近主子取悦之礼。

 便一面命外头宫女胡乱清理这后殿汤水盆帐,自己递上温软小手扶着弘昼,离了后殿转过小廊进了寝殿,见弘昼身上还是略略漉漉的有些狼狈,眼皮却是打架,知道弘昼困倦了睡,便赶紧再取干巾替弘昼抹干了身子,又取出细棉寝衣伺候弘昼换了。

 才扶着弘昼上了牙,展开锦被让弘昼躺下,她却去云空鹤炉里燃上安息香,放下帐子,才要告退,弘昼却淡淡道:“莫退下了,你晚上陪本王睡…”

 金钏儿闻言一惊一羞,她虽是如今做了弘昼之贴身奴儿,早已经做了筹备,时刻候着弘昼随兴玩,凌辱自己身子取乐。

 只是她究竟是个一十八岁清纯少女,不想今夜这等变故,弘昼居然困倦之中,还要命自己侍寝,这等胡乱之神态,随意之兴致,想来也令人神伤,不由得脸蛋儿臊的飞红,心下又羞又苦,却也是如同小鹿撞“难道今儿…就是我…失身之夜…”

 她虽然羞涩气哭,却不敢犹疑于脸上,红了两腮轻声细气才要答应了,犹疑着要不要去解自己的衣扣。心下已经慌乱的没了章法。不想弘昼已经言语绵困顿,只是淡淡笑道:“别…慌,今夜…乏了,不用…你的身子…你就上来…陪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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