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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鼓足了勇气
 她却不曾着了普通之内衣肚兜,却穿了一件月白色无肩带的抹箍体之套体筒笼小衫,上绣着云月纹,断非寻常人家所用之衣,必是内闱所用,难为那小小布料一圈,将这妇人身子箍得如此精致,上只至遮挡着半方略靠上些。

 不过是勉强掩了羞处,衫体紧绷,倒将一对小巧的羊脂秀紧紧托起,形见得分明。若是细品,王夫人身量略瘦,体态更是苗条,只一对儿虽也坚俏丽,却不如薛姨妈那般汹涌。

 只是此时被这小衫一箍,前腻白,两肩柔滑,一对锁骨分明挑逗,倒添了许多意趣。那衣衫下摆更只到肚脐,连那椭圆幽香得妇人肚脐眼儿亦是无奈得赤在白生生的小腹柳上。

 无有肚兜下摆遮掩,再往下看得真切,那女子两腿并拢,紧接着肢那风处儿,此时被一条贴身的月白内,勉强遮掩着处,只是那内早已经透,最是桃源处,已经是清晰可见丛丛黑黑。她两条秀腿,却是分外细长圆润,秀紧致。

 只是此时整个身子都略略在颤抖,倒令那身子在汽雾之中,似有些恍惚形影之幻。弘昼瞧着。

 似乎是那王夫人才将将泣过,这里薛姨妈瞧着她,不过是安慰她或忧其失仪。三人两个跪着,一个瞧着,倒是呆了半刻。依着弘昼本心,他本更喜闺阁处子,便是要品那经过风月之知味‮妇少‬,园中也自有凤姐、可卿、李纨这等其实尚在妙龄年纪之女子可以玩。

 至于这王氏姐妹,到底与他,自然觉着年纪略大姿容当减了,如何能放在心上。将这王氏姐妹圈入园子来,也不过是随手之举,一则也算宽恩于园中之女宗族,二则更多的,不过想着,若是哪兴起,将这宝钗母女同品,或将这凤姐姑侄共赏,用一个奇趣罢了,不想此时。

 这一对姐妹,当此灯水幻之境,着此濡羞懿之衣,姐妹共依,扶摇跪,这肌肤发,容貌身量,哪里是那等上了年纪之

 分明是天造地救之意美物,再加上姐妹那同与不同,似与不似,当真似瑶池里两尊神妃供体,昆仑外一对王母下凡,倒令人分外遐想受用。再想着地上所跪两女,不比那钗、黛、云、妙等少女,再怎么得聪慧也是待字闺中。

 不过闲来针织女工,琴棋书画罢了,却是一对最是尊贵体面、雍容静雅之诰命夫人,竟然添了许多伦坏背德之动心趣味。

 弘昼且看且赏,竟然遐思难耐,想来这所谓昔年王府双姝,实乃金陵深闺名媛,幼年便注定要嫁入名门通婚联姻,必是受了多少女贞礼教,习了多少体统德行,养了多少娴静雅致,自姐妹俩少女时代嫁人分别,一个既成了盐茶两道内廷皇商薛家长夫人,为薛家生得一对儿女,自丈夫过世,更一肩挑起薛家族务,其南北奔波,内外调停,堂客往来,世务通达,已是宗族所依所靠之人。

 一个更成了侯门荣国公府次子儿媳,更生得长女便备选内宫,后为贤淑妃,光宗耀祖,显赫门楣,是为皇亲国戚,显位贵妇,尊荣无比。谁成想今朝居然二十余年后姐妹重逢,虽然实已经是万万劫中侥幸逃得性命,却荣华已尽,富贵云烟。

 非但如此,连那尊荣体面,安静寡,贞洁贤淑,守德洁身,都一般般顾念不得,竟然沦落成了一对下等等之无籍女,论起来连其子女侄媳辈做个王府奴的身份都远不如。

 姐妹同坏了人伦,卑侍子女破了长幼,更要忍了辱,咽了血泪,以一对龄姐妹,齐褪衣衫,忘却幼年所学之贞节烈,抛去成年所享之体面尊贵,再拾起自己那女子家魅惑相,出那除了丈夫不曾为人所见的得肌肤皮,羞那背,求自己一一赏玩亵,却也不知一把风华之龄,可入得主人之眼。

 但求一狎一辱,换取主人一笑一舒,想来结呀,真是说不尽人间伤楚,红尘痴哀,轮回罹难。偏偏是这等强烈的对比,的晃,却却更添多少让人心神醉之意。

 此时片刻宁静,还是那身后麝月年轻张皇,掌不住着这荒谬意境,轻声唤道:“太太,姨太太,主子来了…”她一声“太太”

 本是提醒,却让地上跪着得王夫人并薛姨妈苍白的脸上顿时飞红,弘昼也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微微失态,他是经历过红尘最风月之人,不免有些自嘲,也生了微微嗔怒,便不等两妇答话。

 终于开口,回头半是斥责半是调笑道:“什么太太姨太太?!本王竟瞧不见。”他本随口调笑,那地上所跪,王夫人不免头更低垂,水汪汪的眼帘里滴滴答答下泪,那薛姨妈却是娇憨丰腴的身子整个一震。

 一对姐妹,那膛里,酸、苦、涩、愁、哀,羞、怒、伤,竟是百味晦涩,原来王氏姐妹虽然是至亲同胞,外人看着是一般儿类似之人生阅历,但是却是似是而非,薛姨妈这些年丈夫早亡,走南撞北,多知世态,通晓人心,不比王夫人深宅大院。

 其实是天真烂漫,不存心机之人。那薛姨妈本也到底是贵妇人出身,这人生第一遭褪了衣衫,那白皙肌肤,见那侍奉之人,本不免也是羞涩哀痴,才呆了半晌。

 此时听得麝月失言,弘昼调笑,顿时才想起,今自己姐妹又为何而来,本不就是忍肌肤献贞洁来取悦弘昼。

 她自贾府遭难,牵涉株连,便知必是天崩地陷,她于那世务上也见过这等抄家灭门之事,知道一等无他,无非是男子杀尽,女子遭披甲人反复污至死罢了,她虽知道年近半百。

 但是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尤其身量体态,美,少不得遭受种种污凌辱至死,早已万念俱灰,唯独挂念一对子女罢了。

 只是薛蟠是男子,外头名声本就不佳,如何处置已是丝毫不通消息,想来无非是斩首凌迟,偏偏最疼爱之小女儿宝钗,想想其玉骨雪肌,万万惹人爱怜疼惜之身子,既然遭此劫难,亦不知要让多少鄙兵丁,刑囚罪犯,污玩,伤害辱到何等地步,还不如早早求死罢了。

 不想乌云狂霾之间,竟然有意外之喜,女儿竟然能逃得大难,被和亲王收为奴圈入大观园。

 虽然亦不免担忧外头传言这荒王爷,不知道要在女儿身上施加多少事,论者礼法便是辱至死,也是常事,但至少有了一线之明。

 不想万分忧虑千种愁肠百般煎熬却又十分消息不通中,竟然会被连同姐姐一起接回园子,见园子里锦衣玉食、富丽皇堂、娇花蕊、钟鼎烹香更赛往日,实在是万万难料。她往日出入贾府,身为长辈亲戚,自然也偶尔夸夸年轻子女媳妇“好模样”

 不过是应口之语,这番进园子,才忽然真正意识到这世代侯门,多少佳人美眷,一并儿沦为人之脔,当真是人世间难得之奇妙境。

 更想想女儿为人奴,可叹要与那许多如花美眷,似水佳人一同争那一个男子之薄宠恩怜,虽贞洁少女遭人,也用尽了意儿折辱,却到底不曾待,一般儿衣食供养,更是侥幸之事,观得几,已知这大观园其实就是和亲王的一个小后宫。说起来,除了人伦廉,羞涩辱之外。

 其实和大家子妾之事是一般儿道理。再思及自己的身份,更知究竟,论起来,这和亲王既然救自己出宗人府大牢,断不是“敬宝钗之母”自己也忖度往来,只有以身子受,尊严遭辱换取这王爷快来图报存安。

 只是如今看着大观园里莺莺燕燕,多少绝少女尚是处子苦巴巴候着王爷破红,自己虽也是昔年佳人,到底年华渐杜,如何能入王爷之眼?

 入园子后,更听闻“往日亲戚尊卑休论,一切以王爷宠爱排辈,凡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儿五等”以及“上等者自可享用下等者之身”

 “下等者自当承受上等者之辱”等规矩,自己却是下下等连个名份都没有。论天伦见了女儿该是女儿跪自己,论园中规矩。

 其实当自己跪女儿,最羞臊的是,其实论理还当时时候着往日的小辈亲戚女子,来玩自己,连女儿也一并如是,虽然宝钗、凤姐自然护着,更发落她们姐妹去怡红院掌“绣衿馆”也算避免了尴尬,妥帖得照应,也未曾有哪个小辈,真敢依着身份来凌辱自己与姐姐。

 但是到底是每见人都羞得难以抬头。只她不仅天聪明,而且事务里历练来得通达,知道女儿也罢,凤姐也好,其实只是弘昼一介玩物,凭身子容貌愉悦王爷求存罢了。

 若想在园子里当真安生,或者更有些其他想头,比如问问族人下场,唯有取悦弘昼一途。她不比宝钗闺阁处子,也知道些世上的荒唐事,见弘昼的安排,便知弘昼必喜忌,颇好荒奇趣,当爱折辱佳人魂魄以为悦事。这等事体必然羞,她一则难于女儿尽言,二则也不好与姐姐商议,其实心下已经是百转千回想过此事。

 自己单凭容貌颜色,凭弘昼一也就罢了,要真正用心取悦弘昼必难如意长久,唯有用心体味弘昼之喜好厌恶,才得自保,此时听麝月一句“太太”出口,弘昼小小一斥,她心下却已是一,王夫人固然是天真羞惭,她却更知其中之味,便品着。

 弘昼必爱听她这等昔日贵妇人自自辱,一时间,鼓足了勇气,却是终于款款低声开口:“主子责的是。麝月姑娘不好再妄称的…我们姐妹如今哪里是什么太太,不过是园子是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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