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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更是红飞双颊
 高衙内大喜,心道:“那美娘子果劝得她丈夫,这翻林冲中计也!”又候了片刻,果见锦儿戴了顶遮脸幂蓠,出了院门,自是林冲美为保今与他通万无一失,吩咐锦儿赴太尉府窥探林冲行踪。这花太岁不由咧嘴一笑,心道:“大事成矣!林娘子,本爷来也,今番要好生你两天两夜,方才甘心!”

 瞧了瞧王婆,又弹了弹衣襟,得意起身。那王婆笑道:“衙内只顾去,一切包在老身身上,包管众邻不疑!”高衙内想到林娘子那绝容姿,那人丰润娇态,大笑声中,不由兴步向林府迈去。

 ***且说东京第一林娘子张若贞刚为丈夫奉了早点,正手捧一盏早茶要林冲喝。忽听门口有人吆喝:“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她见高衙内果派人来,看来今偷情之约,不得不守了。

 只是不想这花太岁竟这般心急,一大早便叫人支走自己亲夫,想必即刻便要入内与她幽会。这登徒子良家人妇无数,玩女手段并下行货俱是强悍之极,自己早深知其中滋味,今番与他整独处,不知将被他玩至何等田地。

 她心下砰砰碰,脸色顿红,又是紧张,又是羞愧,一时双手颤抖,茶杯坠地,竟将大半茶水洒在林冲身上。

 林冲自与她婚后相守三载,从未见她服侍自己有过半点差错,今却出此差子,心下不悦,愠道:“你瞧你,劝某向高俅那厮献刀,某本有此意,献便献了。

 那厮却叫人来催某,甚是无礼。你又何以紧张如斯,恁地笨手笨脚。”他一手推开美,大步跺至前院,冲门外承局嚷道:“又是什么多口的报知了,且稍等片刻。”

 言罢反身快步回了内室,见屋内美已取了新衣要他换上,又怨她道:“你倒取得快,却急什么,叫太尉手下门外等着,又有何妨!”若贞听他心绪不佳,怒气冲冲。

 如此去见太尉,只怕又要惹出事来,一面为夫换衣,一面柔声劝道:“都是我不小心,惹官人生气,官人今且莫再与太尉恶言相向,忍一时海阔天空,回来我再与官人赔罪。”

 林冲老大不耐烦,哼了一声道:“忍忍忍,你一味教某忍让,倒不知要忍到何时。”若贞为丈夫整束衣冠,温言道:“你既想在京城谋差,又一心要保这祖宗基业,自当忍一忍的,若不然,便听那我言,弃了这京差,你我共赴边关也好。”

 林冲闻言脸上变,大声道:“你竟又说这等无父无君之话!这祖宗基业,如何弃得!休再多言!”

 言罢又是一把推开美,至器械房取了那口宝刀,见娇入内再劝他,竟理也不理,又一把去推她,不意出手略重,竟推倒地,见她倒得狼狈,一时不忍,想去扶她,究是放不下面来,叹一口气,大步便向外屋冲去。

 若贞无端被丈夫推到,又见他扶也不扶,如此冷她,心中气急!但犹自忍住,咬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与他并步行至前院,右手拉他袖襟,眼中含泪大声道:“官人如此火大,如何见得太尉,你将刀送与他便罢,且莫与他比刀,要知言多必失…”

 话未说完,林冲嘿嘿两声,甩开她拉袖右手,冷笑道:“他府内既藏有好刀,我偏要与他比比,将他那刀比下去,再把这刀送与他,方才顺了某意。”

 若贞急道:“我知你一味碍于颜面,心气不顺,那高俅是个记仇的,如此献刀,必再出事端啦。官人万不可造次,因小失大…”

 林冲见娘子眼中泪珠滚转,转眼便要哭出来,不由心下稍软,轻哼一声,冷言道:“也罢,今便依你所言,只瞧那厮如何待我,却再理会。”

 那边锦儿听俩人拌嘴,几要大吵起来,不由急步上前劝道:“小姐所言甚是,今大官人是去修好,非去要回颜面,大官人忍一回便好,小姐一番苦心,你适才推倒她,不心痛么…”林冲高声打断她道:“好你个锦儿,胆子愈发大了。

 也来与某斗嘴,某自有分寸,何须你来绕舌尔!”言罢,再不理会她俩,独自冲至院门“咯吱”一声推门而出,抬刀顶着初升朝阳,随两承局而去。

 若贞再忍不住,一跺脚,泪水夺眶而出,锦儿走上前来,为小姐拭泪道:“小姐莫悲,大官人多大人了,如何分不得轻重,只是大官人极好面子,不想被太尉催,一时气话罢了。”

 若贞轻哼一声,哽咽道:“哼,我如何不晓得他,在我…在我面前心高气傲,在太尉面前,却变得"不怕官,只怕管"了。

 如今他低声下气…不得已…不得已送了此刀,回来只怕要怪我让他颜面尽失,半分不怜惜于我…”忽儿跺脚道:“我早已红杏出墙,早让他颜面尽失,有何面目去怨怼他,盼他怜惜…又何必再为他怄气…他不怜惜我,自有人怜惜我…”

 若贞心中凄苦,刹那间想到夫高衙内,不由起了破罐破摔之念。她放开一切,将樱一咬,左手将腮边秀发捋至耳后,泪水盈满杏目,对锦儿道:“官人如此气大,只怕…只怕真生出什么事来,锦儿,你速去换身衣服,遮了面,这就去太尉府吧。

 官人若有事,速速回来报知…我好早做准备…”锦儿知她心意,今是小姐与高衙内首度相约偷情之,如何能让大官人知道!那登徒恶少早派宛儿在府中候她,林冲一切行踪,均由宛儿通报与她,可保万无一失。

 当即应道:“大官人如此薄情,小姐也无须愧对他了!只放心在家等衙内来,宛儿早告知奴婢,衙内自会派人绊住大官人,要到明后半夜方放大官人回来。奴婢今夜便留宿太尉府中,小姐可安心与衙内相好两,不会有半分差错。

 锦儿也绝对守口如瓶。就算大官人又得罪太尉,总有衙内保他,聊胜于无。”若贞脸一红,含羞点点头道:“你且去吧,若官人当真出事,即刻回来。若无事,晚上便…便宿在太尉府吧…明晚间,先官人回来…”

 锦儿知她心中有气,不但要与高衙内偷情,还决意今夜留宿夫。她素知这花少事之能,两人必将从今一早至明晚间,彻彻夜纵情通,不由心生慕,又有些替小姐担心,抿嘴冲若贞耳边轻声道:“有衙内护着,小姐也莫忧心大人官人。衙内厉害得紧,大官人那张大有些年月了。莫要弄塌了…”

 若贞刹时晕满双腮,双手去打锦儿,一时破涕为笑,在院中追逐锦儿道:“小蹄子,作死啊,你先被他强行破了雏身,那在家中又任他要你多回,自己得了他好处,便再不顾你的情郎张甄了,却来笑我,看我…看我不大耳刮打你…”锦儿却早早逃开,边跑边“咯咯”笑道:“小奴已在后院为小姐备好了好酒。哦对了,咱家那大浴池经年未用了,奴婢一早,还为小姐烫满了整池浴水呢,池边备了果脯菜蔬、好酒美食,小姐饿时,便与衙内取来吃…”

 娇笑声中,闪身进了偏房,去换外出行头。***高衙内见锦儿出门蒙了面纱,向太尉府方向奔去,林冲府内必只余林娘子一人在家,知今美事可成!

 这花太岁虽阅女无数,尤擅勾人妇,但林冲娇端的是冠群芳,天下无双…她那如玉丰硕大无朋,更兼弹实,浑圆滑腻。雪白翘也是感十足,如丝酥滑。深幽芳径实乃名品宝,千环套月,紧凑有力。含苞芽,汁充盈!

 他虽早媾得林娘子身数回,但每每念及这东京第一美妇,无不令他回味无穷、火煎熬,故胆包天,连武官之霸占,此刻想到立时便又要见到这美‮妇少‬绰约丰姿,不由快步行至林府门前。

 正应了对那对林娘子之诺,要从林家正门大方入内,与她尽兴通方才甘休。他正要叩响门环,却见大门虚掩,想是锦儿故意为之,好让他快些进入,免被邻舍察觉。他会心一笑,大咧咧推门而入。

 却见前院空空,想那美娇娘必在房中候他,忙转身将大门紧闭,死门闩,外人再不得入。他刚步入院内,正要绕过天井,忽见一缕朝阳洒向右侧院墙梧桐,树下立一俏丽背影,花容袅娥,玉质娉婷,娥首低垂,香肩微耸,似在用手拭泪。

 高衙内见此女身段窈窕婀娜,双峰丰盈绝伦,雪满翘耸,‮妇少‬乌发垂至际,一看便知是他思夜想的林冲娘子张若贞,也不知她为何落泪?只见这美‮妇少‬今穿了一袭红花白叶的臂粉罗裙,正是当与他岳庙初会时的穿戴。

 她淡妆薄粉,娉娉玉立,花容月貌,打扮的着实用心,此时低首拭泪,长发垂,更增楚楚秀质,直美得让人不敢视。高衙内大动,急步走至那‮妇少‬身前,出手扳过美妇消润香肩。

 只见朝阳映衬之下,杏眼朱,清丽秀雅,明无双,果然就是林娘子!若贞早察见这登徒子推门得意入府,她今实乃首次主动与这花太岁偷情幽会,见他辰时(早七时)将过便来,竟来得这般早,又即刻紧锁大门,其心思显无疑。

 一时芳心争如丝,惊鹿般撞,忙躲至树边。她适才哭过,怕被他察觉,慌乱间便躲在树下拭泪。

 此时被这登徒子扳过肩头,不由香腮晕红,娇娥凝睇,两道清澈明亮、似羞似嗔的目光在他脸上滚转,见夫面目实比亲夫林冲帅俊百倍,双目虽尽带,一副遍天下良家模样,却光炯炯,神朗非凡,对己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不由更是红飞双颊,含泪嗔道:“您…您竟来得这般早,可…可有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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