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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现在慌得很
 “为何?太子殿下已是公认的新皇,此番出使凉州更是天赐良机。他新皇登基,有这一份旧义在平白无故就多些青眼,说不定你就此又能更进一步。犹犹豫豫,不是我辈所为!”

 顾不凡大惑不解,满以为这一回能说服吴征,不想又被拒绝。“弟子没有犹豫,弟子只是不愿这么做。”吴征斟酌着词句,尽可能平缓着口气道:“不是弟子自恃身份,可弟子是陛下的散骑侍郎,不是殿下的。

 陛下还在,弟子若是太过趋炎附势,容易惹人闲话。自弟子入京之后也明白一个道理,昆仑派今时今的地位不是靠巴结与提早抉择的眼光赌来的。

 而是扎扎实实一步步打下来的。赌,可能赢,也可能输个光。打,根基才能牢靠!昆仑一脉在朝堂举足轻重,效忠于皇室才是最稳妥的抉择。

 师叔试想,弟子今若如此做了,或能博得殿下的心。若是五十年后,又有新皇将登基,有了今前车之鉴,届时的陛下又会怎么看咱们昆仑?

 弟子也是一心为昆仑计,昆仑历经二百余年风雨不倒,弟子亦不愿葬送昆仑美名。”这番话说得十分严厉,一来为了彻底打消顾不凡急功近利的念头,二来值此关键时刻,昆仑上下更需同心一致。

 尤其也是说给顾清鸣听的!既然下了山入世,做事情就得踏踏实实的,莫要想着钻营借势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师叔始终认为太过可惜。”顾不凡黯然低头道:“师叔…好像真的老啦。”

 “不可惜,该是咱们昆仑的,一样都不会少,不必太过着急。急,则根基不牢,未必是好事。”吴征不痕迹地扫视两人,果见顾清鸣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对吴征的话更是有几分不满。

 根基不牢,可不说的就是他?吴征心中冷笑,又道:“师叔的心意弟子明白,弟子到了凉州定然会与师尊详加参议,师叔放心。”“好…到了凉州,务须小心在意,出使一事半点岔子都出不得!”顾不凡终于放弃了念头,又是殷殷嘱咐起来。

 送走了父子俩,吴征踢着步伐回了小院。午间时分陆菲嫣不敢来,院中本该无人,吴征却眉头一动,只因推门之际,箫音旋起。冷月玦一袭湖蓝长袄,外罩貂皮裘衣,风声中箫音幽幽空灵,犹如一座冰雕正坐在亭中,每当玉指轻动,冰雕才仿佛活了过来。

 一曲昂又潇洒的《笑傲江湖》,吴征在箫音中走近,听她又转婉转低的《平湖秋月》,再奏余情无尽的《吹箫人去玉楼空》而突兀结尾。冷月玦玉箫离笑道:“好听么?”

 “好听,还能听出你的心声。我总觉你现下的曲艺之,比起从前可要高得多了,只是为什么突然就停了?”

 吴征大赞一声,情动时又是怜惜。“还有一曲,待会儿来奏。从前无情只有怨,现下知喜怒哀乐,能奏的曲子多了许多。不是我的箫艺涨了,而是情融于曲,才更打动人心。”冷月玦淡淡说着。

 待说到情融于曲时展颜一笑,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我也听出你心中许多彷徨…”“嗯,我在想。这一回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冰娃娃凑近箫管,又奏出《吹箫人去玉楼空》的一段音调,忽喜忽悲道:“照说你这个人毛病很多,又好花心,实在不是良配,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总会有办法的。”吴征心中有许多猜测,却不敢空口无凭地说出来,只得安慰道:“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回咱们不会分开。”“又说好听的来骗人家,你几时有什么预感了?”冷月玦皱起鼻翼轻哼道。

 “真有。”吴征拉起她双手道:“去了凉州风云瞬变,我总觉得会有机会…”“不是说危机深重么?”“危才好,危中有机,若是一切全然照序,哪里来的机会?”“也是…旁的我不管,你莫要冲动强来,若是误了你,我自己心里过不去不说,你一家子那么多人,光咒也咒死我了。”

 “都已当你是一家人,谁还来咒你?呼…其实不单单是你,这一回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说不准我还带一个人回来呢?”吴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咦?还有?果然不是好人!”冷月玦在他脸上一刮道:“我不想什么今后如何,我只想若是不能如何,我该怎么办。”吴征心中一动,一把将冰娃娃抱起道:“想出什么了?”

 “若是这一趟不能回来,少说三五年咱们见不着面,那就现下一偿心愿。”冷月玦俏脸微红,美眸放光,凑在吴征耳朵边道:“人家要和小先生多说会子话,再让它把我喂得的,即使三五年不见也能管吃管用…”

 媚目如水,双颊绯红,冷月玦想什么便说什么,直白的话语竟然无比动人。吴征皱着眉道:“可惜我只有今才有空闲…”

 “那就腻上一,待你没空了才放你走,你可要…卖力些…”***大雪如鹅,室内却既也秋。炭火烧得暖融融的,上好的银丝碳不冒尘灰,铜铸的管道将些许烟熏异味也排出屋外,只留下温暖如

 冰娃娃娇小的身子虽置于冰天雪地里多时,脸上的红霞却并非挨冻的通红,而是羞意与期待的绯红。明媚清澈的双目水一汪,更将意浓得化不开。

 可融化的冰雕就有了情感,那双意融融的眼眸里便再也藏不住心事。担忧,无助,迷茫,在水之后,凋零萧索的秋意亦在点点滴滴地弥漫。

 越浓,秋意益盛,闺总是一场易碎的梦,待梦醒来,就要面对寒冬将至的残酷秋实。凉州就是两人之间挥之不去的梦魇,无论如何逃避,不敢谈起,进发凉州的日子终究近在眼前。

 而两人闯下的弥天大祸,在凉州就有一场清算了结,是福是祸,无人知晓。吴征望着可人的冰娃娃喜忧参半,心中剧痛,痛得薄紧抿,双目微眯。冷月玦嘟着嘴与他鼻尖相对轻声道:“傻瓜。”

 “我不傻,只恨自己能为不够!”环着纤的手臂箍得更紧,仿佛要将丽人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吴征咬牙切齿恨声道。“已经很好了,你也说过,人力有时而穷…”冷月玦柔声道:“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你心情不好…”“我想了很多很多,总是没有妥善的办法。不知道要怎么与燕国皇权相抗衡,我的师门不会帮我,也帮不了我,我自己…”

 吴征锁紧了眉头,黯然道:“只有祝家主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帮我,可是未必就够。”“咱们先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你现下不是该好好地爱我么?”

 冷月玦凑近香,一口一口,缓慢又清晰地吻着,像一个又一个的印记,然而温柔以待的郎君依然僵直着,没有丝毫回应。香吻过他的嘴,他的鼻梁,他的额头,他的脸颊,耐心地一个个刻印着,等待僵直的雄躯复活。

 “不要去想了,我知道你费尽了心思,本来就是我一时冲动,怎会来怪你?”吴征忽然动了起来翻身将冷月玦倒在鲁地扯开带撕去亵着道:“不是来爱你,是要疼你!”

 “呃啊…”娇弱不堪的痛呼声响起,冷月玦死死咬着瓣,双眸紧闭,背脊高高地拱起,拧扭的肢似在躲避夺命的武器:“疼…好疼…”尚未润的花户含苞未放,紧窄的花径焉能承受龙直入幽谷的侵犯?

 冰娃娃面色发白,额头冒出一片冷汗。吴征竟未怜惜,双手将她手臂实在杆死命地发力生生闯入。口被撑开,兰心深处的小门亦被撞开,龙突入时的剧痛仿佛无穷无尽!

 冷月玦‮腿双‬环着吴征杆亦是死死地夹紧,似在抵抗,又似在缓解难熬的疼痛。闭目蹙眉,眼角落下两行清泪,转瞬之间,冰娃娃像一只可爱的妖被大山镇,凄凄婉婉,再也灵动不起来。

 龙将兰心挤得如一团小饼之后就不再欺凌,吴征放松冰娃娃被掐出红印的手腕,将她拥在怀中,替她去泪痕,轻声道:“很疼么?”

 “疼,比破瓜时还疼得多了。”冷月玦泣着倒,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嘴一扁一扁,泪珠儿仍落得断断续续。被吴征紧时上举的双臂仍未收回,出左腋疏软绒之中一排清晰红印。

 “夫君有时心情不好难免就要发,发起来可不管青红皂白,做子的就要生生受了,你怕不怕?”

 吴征温柔吻着腋下的印记,又有些凶巴巴地道。“做你的子和生生受了是两回事。人家现下不是生生受了么?可没挥掌打你!但是人家也没说要做你的子!嘻嘻……”

 腋下麻丝丝的,幽谷里也被灼热炙烤得渗出滑浆,痛感渐能忍受。冷月玦扭着肩膀,躲着吴征甜丝丝,又恶作剧一样的呵

 “就算你不肯嫁给我,也不能让人欺负。若是旁人待你,只怕时不时就不管不顾那么欺负你,让你天天疼着!其实,我也好疼…”吴征了口冷气,以冷月玦的娇紧致,干巴巴地硬来着实不好受,对谁都是折磨。

 “那…你是想告诉我,咱们都要记得这份疼痛对不对?”“对!一时一刻都不能忘!否则届时不单单是下面疼,心里更疼!不管有多难,我都没放弃希望,你也不许自暴自弃。”吴征目光灼灼,冷月玦抿紧了瓣死命摇头道:“不会,我现在慌得很,但是我也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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