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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惜脚下的步子有些慌乱,三步并作两步地出去。

 青石小经两旁都植了竹子,风从竹林里吹出,带来竹子特有的清香。风应该是凉爽的,可却吹不灭白惜心里的燥热。白惜走了几步之后便觉得‮腿双‬酥软起来,仿佛连自己的体重也撑不住了,幸好有情之在一旁扶着,不然还真怕就瘫软在这青石板上。

 情之也觉察出白惜把大半的体重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低下头柔声问道:“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白惜强忍着心头的燥热,轻轻地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无力。”话刚说完,白惜就觉得脚下一软,竟差点跌了下去。

 情之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肢,把她的身体带入怀里,俯下头凑近了她的脸庞关切地叫道:“夫人?”

 少年清淡的气息就这样扑到白惜的面上,让她的神志有一刹那的惑。月光之下,他的角竟那样的好看,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触上他的

 情之神色微变,身体有片刻的僵滞,随后便轻柔地把白惜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说道:“夫人倦了,情之带您去歇息。”

 白惜心里为自己突然的行为而感到可,可是手却仍不受控制的环上了情之的脖颈。

 心里像是着了火,烧得她口干舌燥,连带着身体都微微地颤抖起来。这样的滋味她曾尝到过,是那在无牙绵之时…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刚才看到无夜和香惠的绵么?

 情之没有把她抱回刚才的地方,而是进了一间无人的静室。有桌有椅,竟似一间书房,贴墙还放置着供人休息用的矮塌。

 情之上前把白惜轻轻放下,正离开却被她突然抓住了袖管。白惜双颊晕红,眼中的媚似能淌出来,娇瓣微颤“情之…别走…”

 情之停下,温柔地轻抚她的手指,问:“夫人,情之去给您倒茶。”

 “不,”白惜突然倔强起来,细白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情之的袖子不肯撒手“…无牙,什么时候来?”情之垂了垂眼帘,轻声道:“情之也不知道。”

 “我…热,”白惜呻道“我难受,你去…找无牙来。”说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拽着情之的胳膊往下拉了过来。

 情之看着白惜,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着她的劲道侧着身子撑在她的身边,柔声问:“夫人,哪里难受?”

 白惜却已是答不出话来,手无意识地往情之的衣内探去。她想要,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情之去拉她的手腕,入手处别样的滑腻魂。

 他轻拉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用暗哑了嗓音低声说道:“我来…”

 他的轻轻吻下,在她的上缓缓辗转允,极尽温柔之能事。她却耐不住这样的折磨了,狂地吻了回去,手大力地撕扯着情之的衣衫,恨不得立刻用他身上的清凉来解了她心中难言的燥热。

 她的腿无意识的滑动,摩擦着他的身体,无意间擦过那一处…他的身体明显的一僵,微抬起身来看身下的她。

 她的眼神早已经离,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感受到他的离去,身体是无尽的空虚…

 情之的眸子更加沉暗下来,蕴集的终于让他失去了少年人的羞涩和温存,猛地低下头来摄住她的,灵巧的舌毫无忌惮地深入她的口腔,和她的纠在一起。

 衣衫尽褪,杂乱地散落在矮塌之下…情之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臂撑高了身体,紧紧地盯住白惜的眼睛,用暗哑地不成声调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看着我。”

 白地看向他,不懂他的用意。“看着我,现在给你的是我,不是任何人,是我。”

 情之说道,然后便沉了下来。他的身体算不上强壮,还带有着少年人所特有的瘦削,伏在她的身上,像一把剑。

 可就是这样一把看似青涩的剑,却把她的身体一次次贯穿,动作缓慢而坚定。

 白惜呻着,轻唤着他的名字“情之,给我,多一些…给我。”听见她婉转地唤他的名字,他的脸上出些温柔的笑,微抿了角。

 那熟悉的快猛地涌来,白惜只觉得眼前万花灿烂,一阵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把她的意识卷入苍茫之中。

 意识再回归时,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经被情之轻柔地翻过。白惜心中又羞又,心头的燥热原本已经下去了大半,可情之这样的举动却又让她的心颤了起来。

 “抱住我。”他气息不稳地命令,然后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太过强烈的感觉涌过来,早已经疲惫不堪的白惜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在情之的怀里晕厥过去。

 白惜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梦境,醒来时躺在一处陌生的书房内,身体酸痛已极,宛若初夜般的感觉。

 间被什么紧紧地握住,她躺在一个温热的身体旁。“情之”她低声惊呼,少年白皙而俊雅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情之不语,清冽如泉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不动声,可是白惜却感觉有什么在隐隐动,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情之…”白惜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情之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动,似是苦笑,可终究没了动静。

 这算什么?是他强要了自己,还是自己要了他?白惜一时间有些迷糊,可是她的心里却知道,自己爱的不是他。

 想到这儿,白惜挣扎着起身,可手臂却不听使唤,酸软难当,终究是又伏在上。

 这一行的行规她听香惠说过,情之今天算是犯了大戒,要重罚的,可是她却实在不忍心他受那些严厉的惩罚。

 她闭上眼睛,幽幽地道:“情之,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少年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继而,手臂却在她白皙柔美的肩头紧紧合拢,紧的仿佛要将她刻进身体里一般。

 白惜背对着他睁开眼睛,少年温柔润的绵而又绝望地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背,她的头发…

 “我不后悔,即便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他低语道“惜,我不后悔。”白惜的心不由得颤了颤,可却仍是用手掰开他的手臂,尽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从榻上坐起来。

 刚才情之中,她的衣衫早已经散落得各处都是,现今再捡起来却有些困难,她已是腿脚酸软。情之看了,默默地从塌上下来,替惜把衣衫都捡了起来,跪坐在塌前给她一件件细细穿了。

 他自己还着身体,瘦削而壮的身体上有几道淡淡的抓痕,惜轻轻地别过了眼,那是她抓的,她知道。

 情之一直垂了眼,只是静静地替白惜做着这一切。在替她穿下裳前,他拿了洁净的手帕提给她擦拭。白惜一下子羞红了脸,忙闭紧了腿躲过他的手指,尴尬地嗫嚅道:“我自己来。”

 情之却不肯,他抬眼轻轻地看了白惜一眼,手轻柔而坚定地分开白惜的‮腿双‬,用温的锦帕一点点地擦拭她的。

 白惜拗他不过,只得低垂了头任他作为。少年的皮肤干净白皙,手指却修长有力,他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抬起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惜一怔,再看去时,他已经放下了手臂。----绵一夏歌未尽----Ⅲ“夫人在看什么?”情之看着她,将身上的长衫拉起,遮住手臂。

 “没什么。”惜垂下眼眸。难道是她看错了?那块红痣明明十分熟悉,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情之…情之…这个名字一定不是他的真名,他倒底是谁?等情之收拾干净了,白惜这才收回了神,本想自己出去,可刚一起身便又坐倒在软塌之上,她的腿脚早已经酸软无力,哪里还能撑得起身子。

 “我送夫人出去吧。”情之轻声说道,说着把白惜轻轻抱起,往外面走去。

 “不用去见香惠了,直接送我出庄。”白惜低声说道。情之身形顿了顿,柔声说道:“好。”所幸这书房是个极僻静的所在,情之抱着白惜一路行来倒也并未遇见他人,只四周隐约传来婉转的丝竹声。

 刚出了小院门口,远处有微弱的亮光渐渐靠近,应该是有人执了灯笼沿着青石板路穿过竹林。

 白惜忙拉了拉情之的衣襟,低声说道:“放我下来。”她不让人见到情之这样抱着她,虽然她气恼情之算计她,可却还是不忍心让他因为她而受罚。

 情之知道白惜心中所想,依言把她放了下来。可又怕她站立不住,仍用手轻揽着她的肢。

 来人渐行渐进,是有仆人打了灯笼引着后面的年轻公子沿小路迩来。白惜往路边避了避,低垂下头让来人先行通过,不曾想来人却在她身前停了下来,入眼便是一席月牙白的长袍,一双秀了金丝祥云的靴子。

 然后一个在她心中惦念了千百次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夫人?等不及要走了么?”

 白惜震惊地抬头,然后就看到了无牙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无牙薄薄的形向上弯起,向白惜伸了手去,含笑着问道:“可是恼怒无牙来迟了?”

 白惜怔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一方面有着被捉的心虚,另一方面又委实难过。

 她一直想给的,是面前这个男子。无牙揽过白惜的肢,情之自然收回了手,微微颔首站在一旁。无牙视线冷冷地扫过他,随后停留在白惜颈侧的一处红色淤痕上。

 “夫人怎么不说话?”无牙俯首在她耳畔说,手指轻轻抚过颈侧那处红印,满意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指下战栗。

 “我、我看你还不来,身体忽感不适,想早些回去…”白惜垂眸答道。作为一个商人,她并非没有说过谎,只是还不善于在无牙面前说谎罢了,特别是在刚偷了人之后…虽然无牙并非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这么一想,白惜就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必要,可一抬头看到无牙那双星子般的眼睛,一下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她还是心虚了。看来有处子情节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本身也是。

 “夫人身体哪里不适?无牙略懂医术,可否为夫人效力?”

 无牙那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白惜的异常,声音低低地,正如每次把她在身下后诉说情话时的暗哑。

 “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白惜侧过脸,避开无牙炙热的目光,双手微微撑在他的前,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的身体经过情之那番怜爱,本已变得格外感,如今无牙把她的身体在怀里若有似无摩擦着,她如何承受得了?“嗯?”无牙悠悠地发出一个声调上扬鼻音,修长的手指从白惜的颈侧慢慢向下移去,划开衣襟,说“夫人身上如何有这样的红印?可是被蚊虫叮咬了?需要无牙为夫人仔细检查一下么?”

 白惜只觉得脑中一热,她和无牙这么多次,无牙从来未曾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过任何痕迹,因此她也没想到情之会留下吻痕还给人看到…她下意识伸手拉住衣襟,动作完成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仓皇地看着一直浅浅微笑的无牙。

 “怎么了?夫人还害羞么?这个身体…有哪里是无牙没见过的?”他极端恶劣地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里,最后将她圆润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啊…”白惜不发出了呻,无牙置于她后的手,竟向下移到了她的香上。

 “夫人身体不适,可是因为想念无牙了?如此,无牙真是罪过,今晚上可得好好补偿夫人一番,是不是?”

 无牙的另一只手不顾白惜的阻扰,覆上了她的口,大掌捏住,隔着衣物都能明显感觉到那已经立的感的蓓蕾。

 “不要…”白惜快哭出来了,她心里有些明白无牙的异常,可如今他这般模样,却当真令她害怕。

 “不要?”无牙,哪里肯放过她,手上渐渐用力。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无牙的手腕,他抬眼一看,毫不意外,是情之。

 “夫人说了不要。”情之不卑不亢,白细的脸庞略显清瘦和苍白,嘴紧抿着,眼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固执和清朗。

 无牙扬起角,低低地笑了。只是双眼一开一合,便仿佛这满园的牡丹都随之明明灭灭。

 这是他的光耀,谁都抵挡不住。情之倔强地与他对视,心下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是男人和少年的差距。

 “请放开她,夫人说了不要。”情之重复了一遍,没有因为无牙施加的无形压力而退缩。情之一直是个温婉如玉的少年,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对峙,而且那个人,还是无牙。

 无牙不是一般的牛郎,他有选择接客或不接客的权力,他有选择接哪个客人的权力,他还有拒绝山庄老板娘指示的权力。

 无牙笑出了声,像是心情很好,听了情之的话,揽着白惜的手松开,而白惜却因一时没站稳晃了一下,低呼一声主动拉住了无牙的衣襟。

 “夫人请站稳。”无牙温文尔雅地说。白惜脸一红,低下头,放开无牙的衣襟,后退了一步。就在她后退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忽然响起!

 情之侧过头倒在地上,鬓角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嘴角都淌出了血丝,在他的面前,无牙身后的小仆刚刚收起手掌。

 “情之,看来无夜没有教你规矩呢。”无牙面上依然微笑,声音却干冷,不带一丝感情。情之一动没动,白惜则愣在当场,看了一眼情之,又抬头错愕地看着无牙,连求情都忘了。

 “情之,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无牙没有理会白惜,在情之身边蹲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知道。”情之从牙里挤了这两个字出来。无牙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将他的下颚骨捏碎。

 “放开他!”白惜终于反应过来,拉扯住无牙捏着他的手。“不要?”无牙侧过头向她看来,依然在微笑,微微眯起的眼却冷如腊月的冰。

 “对,不要!”白惜咬着下,心里隐隐作痛,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那么,惜,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无牙柔声问道。他没叫她夫人,而是唤她惜!如果她说是情之下了药,那么情之定然会受惩罚;如果她说是自愿的,是否意味着他们将不再有未来?

 女人终究和男人不同,经历了绵悱恻的笫之事后,怎能转脸便是无情?况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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