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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那女修安排了一处雅苑,又领了四位佳人来伺候,分别隶属仙、妖、人、鬼四族,个个都倾国倾城、娇如花,直看得寒月两眼放光,口水直,拉住人家的小手,将倌名一一问遍,却是如玉、丁香、依红、偎翠,寒月新被收服,常感压抑,让她放纵一番,未必不是好事,当下便由着她胡闹。

 寒月初次寻,和丁香、依红、偎翠玩成一片,嬉笑打闹不绝,莺啼燕叱满室,但我阅尽世间绝,对寻常女修的兴趣一般,便静静饮酒,如玉在旁陪了两杯,便不再饮,只替我斟酒,我道:“如玉姑娘,咱们云阁也帮人调教妾室、女奴吧?”

 如玉点了点头,跟着道:“莫非公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道:“本公子新收了一位女奴,她天生厌恶男人,经本公子调教之后,也算千依百顺,但媾之时,眉目间的嫌恶仍难以尽除,所以我想寻求办法。”

 如玉轻叹一声,道:“公子,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公子肯花费灵石,我们云阁自然会替公子解决此事,其实…唉,其实沦落风尘的女修,又有哪个不是心中嫌恶,但又如何敢表出来?”说话之时,她有些自伤自怜,随即惊觉,眼中满是恐惧:“公子,如玉失言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她刚才说的话犯了场大忌,如果被云阁的主事人听到,最轻也要挨一顿鞭子,若是处罚得重些,剜骨筋也不稀奇,我摇了摇头:“不必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如玉点了点头,神情颇为感激,随即偷眼去看寒月等人,但寒月正和三女在上翻滚媾,大肆行,四具雪白的娇躯纠在一起,波翻涌,奔腾,声痴笑不绝于耳,哪里顾得上这边?

 三女对寒月是女儿身有些吃惊,见到寒月身上穿着环、环等具,更是大为诧异,但只要花费了灵石,她们绝对不会挑剔客人,仍和寒月假凤虚凰的胡闹,寒月是出了名的女魔,玩女人的花样自然极多,她法力又高,三女联手尚且被她玩的死去活来,高连连,寒月,乐此不疲,哪里理会三女的呻哀求?

 如玉见没人注意她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原来断袖公子是女的,难怪起这等假名。”如玉久在场,自然知道我们用的是假名,但逛窑子用假名乃是家常便饭,她也不以为意。

 谁知如玉居然向我看了过来,淡淡的道:“公子的假名叫龙,难道…”我急忙道:“我取这假名是为了和她配对,你别误会。”如玉道:“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对如玉如此冷淡?”

 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偏巧就在此时,寒月伸着懒走了过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便道:“这酒没味,有没有好喝的?”

 我转头去看,却见丁香、依红、偎翠三女赤身体、四仰八叉的躺在上,口中气吁吁,下一片狼藉,显然是彻底虚了,看来寒月玩的很畅快尽兴啊。

 如玉见寒月走来打断话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微微有气,便道:“若说好喝的,咱们云阁也有,就不知姑娘敢不敢喝,喝不喝得起?”

 寒月闻言,立刻柳眉倒竖,俏脸含煞,忍不住就要发作,我急以目视寒月,寒月冷哼一声,喝道:“无论多贵,你只管端上来,姑娘自然有灵石赏你,至于敢不敢喝,更不用你心!”说话之时,前那一对坚的大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动了怒气。如玉笑了笑,取出一个铜铃轻摇两记,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过了片刻,便有婢女在门外问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如玉道:“去将八百年份的真取出一份,给贵客品尝。”那婢女答应一声,便自去了。我和寒月对望一眼,都有些茫然,彼此都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真就是男子的,但只听说过窖藏美酒有年份长短,从未听说男子的有窖藏的,何况窖藏八百年,岂不是…陈腐不堪、臭不可闻了?

 但此事也不好多问,以免被人讥笑无知,当下默不作声,想看这云阁能闹出什么花样儿!过不多时,有婢女领着一位俊俏的男修进房,但都是两手空空,并未拿着瓶碗之类的器皿,我和寒月面面相觑,不更加好奇,如玉指着那俊俏男修道:“姑娘,这就是我们云阁招待女宾用的最上等的佳酿,他修真八百年,仍是童子之身,且修炼的又是纯真气,元可是大补呢!”

 如玉说话之时,那修士自行去衣衫,下的具,看那的形状、泽,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少男。寒月大怒,喝道:“男人出来的恶心东西,也当宝贝一般招待客人,你们失心疯了吗?”说着话,寒月情不自的瞅了我一眼,随即低声道:“这等恶心东西,有人天天着姑娘喝,吐还来不及呢,居然让姑娘花灵石买!”

 如玉正道:“这是不同的,我们云阁卖的真,只卖头一份,我们培养这修士八百年,只一次,就弃之不用,你自己算算可有多珍贵?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头一份真特别的补身益气!”

 寒月哪里肯听,立刻和如玉吵了起来。看到云阁拿当美酒窖藏,我却暗暗纳罕,这种行事风格,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这周天之内,会这么玩男人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两个…

 留下化身在雅苑中支应,本尊悄悄的去查探四周,想看看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本来是单纯的好奇,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结果不是冤家不聚头,在云阁后面一处秘园的八角凉亭中,居然看到六魔君正在打坐!

 我忍不住好笑,偶尔出来逛窑子,没想到居然是这婆娘开的青楼!我就说嘛,正常修士怎么会拿真当酒卖,又怎么会让男人以自己的身体当器皿,供女宾饮用?再回想起安天盛会上的事学堂,这姐妹俩还真是生财有道!

 数年不见,六这位女魔依旧媚惑入骨,仅以数片轻纱裹住下,除此之外,不着寸缕,无瑕的娇躯几近全,纤盈盈,玉腿修长,看得人火上冲!

 我正要上前招呼六,忽见六七个男修走了过来,各自端着美酒佳肴,显然是六的男宠,我冷眼旁观,这几个男宠或文弱、或强壮,容貌都极为英俊潇洒,若是走在大街上,定会引来无数大闺女、小媳妇围观,当下便静立不动,想看看六和这群男宠之间究竟有没有苟且。

 虽说六曾立下誓言,不能叛夫,但在南海一役中,我和六因为归隐一事产生分歧,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否还是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六当真与男宠发生关系,当的誓言未必有效了。

 这群男宠来时,六刚好修炼完毕,显然他们对六的修炼时辰十分了解,绝不敢提前来打扰,见六收功,众男宠立刻上来伺候,肩捶腿、倒酒布菜,口中更是阿谀奉承,马连天,更有男宠跪伏于地,捧着六的美足仔仔细细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

 六倒是反应一般,伸了个懒,开始饮酒吃菜,一位男宠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你还是不宠幸我们吗?”六一手夹菜,抬起另一只手,轻捏那男宠的鼻子,叹道:“不行了,本座已有夫君了,不能再和你们鬼混了。”

 众男宠都出失望的神色,过了半晌,才有男宠开口:“陛下,您的夫君不是归隐了吗?他又没带您一起走,那您和他自然也就…不如让我们侍寝吧。”另一位男宠也道:“对啊,陛下,以前有多快乐,您忘了吗?”

 六摇了摇头:“不是夫君没带我走,是我自己没跟他去,不过,他想安安稳稳的归隐,也没那么容易,我们本来还准备…呵呵,现在倒是省了一番手脚!他那位正房大老婆突然离他而去了,走得好!这一来,我夫君肯定不会再归隐了,估计姐姐这几天就要出关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找他!”

 一位男宠悻悻的道:“您那位夫君不知修了几辈子,居然得到您和七情陛下同时垂青?”六笑了笑:“你们也不必吃醋,我夫君可是短短三千年就突破天人合一境,惊才绝!而且别的不说,最近他在安天盛会上大显神威,力挫四大掌旗使,以惊世骇俗的大法力震慑周天群修,在场的数十位巨擎无一人敢阻拦,任由他从容离去,这等奇男子,我和姐姐岂能放过?”

 听了这话,众男宠沉默不语,都出神往之,显然是在想象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但他们哪里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这一战令我扬名立万,但也令紫涵离我而去,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可不出这个风头!

 过了片刻,六轻抬玉足,从男宠口中出足趾,随即轻轻踩在那男宠脸上,那男宠仰起脸任由六轻薄羞辱,满脸讨好之,六轻叹:“只能看,不能碰,真真急死人了,好久没和男人,骨头都发了…”

 “静心止,骨头自然就不会再了!儿,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越和男宠厮混,火就越会熊熊燃烧,若是一个把持不住,那夫君面前可无法代!”

 正是七情来到,出言劝戒。我打量一下,七情的穿着打扮与六全然不同,一袭素裙将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显得极为娴静,看来驱除毒之后,这位娇也收敛许多,连气质都隐隐发生变化,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六翻起白眼,哀嚎道:“姐姐,我耳朵都出茧子了!人家只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而已,哪里把持不住了?你别一出关就絮叨人家!”

 七情轻叹一声:“咱们没参加安天盛会,致使夫君孤立无援,险些出了大事,我心中已自不安,若是你再捅了篓子…”

 六恨声道:“提起这事儿,我就有气!妲己和缘灭早不早、迟不迟的偏挑安天盛会的时候约咱们,幸亏夫君没事,不然的话,我定和她们没完!”

 顿了一顿,又道:“夫君也是,既然都要归隐了,还巴巴的跑去参加那狗盛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姐妹就成望门寡了,真不让人省心!”

 听了这话,我不又好气又好笑,六蹄子口无遮拦,定要给她点厉害尝尝,她才会明白谁是一家之主!不过,听了她们的话,知道这株野红杏没有趁机出墙,心底还是极为高兴的!

 七情伸手轻戳六的额角,笑骂道:“死丫头,居然敢咒夫君,小心家法伺候!你还是收收心吧,这些男宠也别再召到身边来了,若是被夫君看到…”

 我接口道:“若是被我看到,定要家法伺候!”跟着现出身形,七情、六大感愕然,随即出喜。我道:“儿,你不守妇道,该当何罪?”

 六装出盈盈泣的神色:“我忍着没和他们,已经守身如玉了,你不夸奖也就罢了,凶什么凶?”七情急忙道:“夫君,虽然儿不该和男宠嬉闹,但确实不曾越轨,请夫君明察。”

 七情跟着稍稍示意,众男宠便退出了凉亭。我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道:“我看儿分明是要背夫偷汉,定要打五十戒尺,以正门风!”七情居然点了点头,附和道:“如此小惩大诫,对儿也好。”

 六刚要发作,忽然眼珠一转,问道:“夫君,你来云阁干嘛?”七情也反应过来了,一双美目盯着我直瞧。我这才想起此行名不正言不顺,打个哈哈掩饰窘迫,跟着道:“为夫听闻地刃山乃是销金窝,便到这里逛逛,因为不识道路,误入云阁,哈哈。”

 六眯起眼睛,七情面色古怪,沉寂片刻,六道:“你来逛窑子,对吧?”如此单刀直入,反而无可推了,再说被抓了现行,铁证如山,也容不得否认,当下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老婆能开院,夫君就不能逛窑子?”

 六扑过来连撕带挠,口中还叫嚷不绝:“就是只许我州官放火,不许你百姓点灯!”急忙捉住六的纤手,我道:“殴打夫君,可是不守妇道!”

 七情出来打圆场:“英雄难过美人关,夫君有点寡人之疾,也不是什么大事。”六恨恨的道:“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理,居然跑去逛窑子,阉了你都是轻的!”我道:“你看情儿多么知书达理,多跟她学学!”

 六转身拉住七情的手,轻轻摇晃,口中不依道:“姐姐,男人不能惯,你这么千依百顺,他更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闻言,我想逗逗六,便对七情道:“情儿好老婆,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

 七情冰雪聪明,立刻婉转道:“回夫君的话,太阳是圆的。”我故意道:“可我怎么觉得太阳是方的?”

 七情温柔如水,乖巧躬身:“既然夫君说太阳是方的,那太阳一定是方的,想必情儿一向看错了,多谢夫君提点。”这一唱一和,直把六气了个半死,翻着白眼道:“狗男女,麻死了!”

 我道:“你懂什么?这叫夫唱妇随…”我说到此处,七情立刻接口道:“举案齐眉!”彼此竟是如此合拍,忍不住和七情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六恨得咬牙切齿:“妇!”

 闲聊几句后,七情问道:“夫君,你来云阁,只是为了寻作乐吗?难道真的是想试试看嫖的感觉?”我道:“不是的,我来这里,是想求教驯化女子的方法。”六斜着眼道:“你不是自称花丛老手吗?居然也有驯服不了的女子?”

 我不去理她,对七情道:“情儿,我刚收服一位奴妾,她对男人极度反感,现在虽然不再拒绝我的命令,但眉宇间始终有淡淡的嫌恶,之时,她偶尔也会反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彻底的消除她的抵触情绪?”

 七情道:“这个不好说,对待不同的女子,要用不同的方法,但我见到她之后,应该会有办法的。”我道:“就是寒月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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