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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古冥隐荫
 古冥隐恻恻道:这厮冒充军潜入宫中,死有余辜。他将尸首踢得翻转过来,只见那人手中抓着一张硝制过的羊皮,上面涂抹的银盐显出纵横纹路。

 古冥隐哂道:影月宗贼心不死,三番五次遣人入宫。怎知本座在宫内所置咒正是为克制他们的影月之术而设。灵力越是敏锐,所受反噬越是凌厉。即便影月宗宗主亲至也难逃罗网!哈哈!程宗扬心知肚明。

 肯定是小狐狸不小心撞上咒,正好碰上影月宗的人也来窥视,于是扯来顶缸。至于古冥隐未必不知道里面的差别,只不过在自己面前不会漏出底细。

 古冥隐俯身抓取云丹琉,却被程宗扬挡住。程宗扬大摇其头,这个,我滴!说着抱起云丹琉半的香躯。

 古冥隐仰天笑道:这人是上忍亲手所擒,自然是上忍收为女奴。程宗扬在云丹琉股捏了一把,嘴不动地嘀咕道:云丫头,听见了吧?配合一点,咱们想办法溜出去。

 几乘坐辇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行来。几名小太监跟在辇后,前面挽着红绸牵辇的却是几名半宫女。最前面一乘坐着古冥隐,中间一乘是半死不活的晋帝。

 程宗扬抱着云丹琉坐在最后一辆辇舆上,在他脚前卧着一个光溜溜的妇,此时正耸翘肥白雪,被他摸得浑身颤。这是古冥隐的主意,他摆开阵仗邀程宗扬乘辇去昭明后宫处置云丹琉。

 自己用脚后跟就能猜到,这死太监如此招摇无非想引萧遥逸出手。这一招对别人也许行,对小狐狸…反正程宗扬是不抱半点信心。

 从古冥隐的举动看得出黑魔海确实对星月湖八骏忌惮万分。老太监已经知道玄骐的存在,更肯定他潜在宫中,却迟迟不敢与他正面硬撼,出动人手围杀这只小狐狸。

 这串举动除了对星月湖八骏的身手深具戒心,还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古冥隐在宫内人手不足。除了这些都没长齐的小太监,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手下,否则不用千方百计地集中力量来应付近在咫尺的萧遥逸。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程宗扬心头大定,甚至有些盼着小狐狸现身,赶紧让自己从这个已经变得不好玩的局里解出来。不过老太监的举动却在无意中将程宗扬狠狠吓了一跳。

 他刚把道受制的云丹琉抱到辇上,那个小名芸娘的周太后便被小太监带着出来。见到他的面孔,太后像见到鬼一样险些当场叫出声来。

 程宗扬当机立断,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像中饿狼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拖到辇上,扒掉她刚穿上的衣服,在她光滑体上大肆弄。

 看到程宗扬急的样子,那些小太监都背过脸偷笑。古冥隐瞪了手下一眼,让他们免得怒贵客,然后吩咐起辇。

 晋国很少有轿子,至少在建康城,人们使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牛拉的车。宫里的坐辇与石胖子完全由人力抬行的步辇不同,辇下装有轮毂,前面系着绸制的挽索,由人力牵引。

 车轮在鹅卵石上颠簸,掩盖辇中的声音。程宗扬用装神弄鬼的口气在太后耳边声道:我是上天仙使…能有千般变化…化…化…

 那美妇畏惧地收拢身体,刚认出他时的惊愕被深入心底的信任化解。程宗扬松了口气,又担心她说出什么,漏了自己的马脚,索让她头前后地趴在自己脚边,手指放在她间反覆刺她的G点,让她顾不得起疑。

 美妇早已神智沉,这时翘着股像个娃一样扭叫,已经浑忘了他就是自己在舟中接过的客人。不过自己的下举动一点不差地全都落到云丹琉眼中。那丫头目光中的鄙夷、憎恨、厌恶、愤怒…足够把自己埋了,再立个碑。妈的!

 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片子,我用得着这么做吗!程宗扬在云丹琉耳边道: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就信我一次…云丹琉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程宗扬连忙凑过去:什么?云丹琉银牙一紧,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耳垂,几乎把他耳朵咬下来。程宗扬目眦裂,硬生生把惨叫声到肚里,手指紧紧抓住丹琉的大腿,痛得热泪盈眶。

 松口…程宗扬竭力装出好如命的表情,一手抱着云丹琉,一边摸着美妇白花花的股,脸上笑满面,口气却几乎声泪俱下。云丹琉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毫不松口。程宗扬拔出手指,嘶声恐吓道:摸你脸!

 指上温热的体几乎滴到云丹琉脸上,那该死的丫头才松开牙齿。我干!程宗扬在心里痛骂一声,急忙摸了摸耳朵,上面两排牙印痛得钻心,幸好还是完整的。

 古冥隐尖笑声遥遥传来,那人烈得紧,上忍莫急,一会儿到了宫中再慢慢炮制她!计好刚凑过来准备翻译,被心情极端恶劣的程宗扬挥手赶开:八格!计好咽了口唾沫,乖乖滚到一边。

 程宗扬瞪着云丹琉火的眼睛,然后抱住她的粉颈,毫不客气地反咬过去。妈的,我都吃了几次亏。再这么忍了,太便宜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海盗!

 云丹琉发丝间有股淡淡香气,让人想起阳光下的碧蓝海面。她白耳垂软软的,像玉坠一样又滑又凉,上面扎了一个小小的耳孔。

 因为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依照六朝的规矩只镶了一个小小的玉石耳钉。这会儿含在口中,在舌尖滑来滑去,没几下把自己心里那点火气给滑没了。本来想咬一口恨,渐渐舍不得松口。

 云丹琉道被制,无法挣扎。好不容易程宗扬吐出她被红的耳垂,才看到那丫头几乎火的目光。

 程宗扬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刚想开口,光着身子的美妇依偎过来媚声道:仙使太君,奴婢给你品箫好不好?

 让晋国太后给自己品箫,感觉肯定不坏,但当着云丹琉的面,自己宁愿表演切腹,多少还壮烈一点。程宗扬笑一声,装成把她抱在怀里,指尖却在她耳后凤池用力一按,让她昏睡过去。

 我真是来救你的,只不过被这些人误认为忍者。大小姐,都这时候了,你总该相信了吧?程宗扬嘴不动,悄声道:一会儿我解开你的道,咱们见机行事。这些人里就那老太监一个硬手,其他都好打发。

 你逃出去别回家,直接去玄武湖。那里有人等着…云丹琉身体紧绷,眼神却不住变化。程宗扬松了口气,只要这丫头不倒打一靶,自己身的把握就多了几成。***

 昭明宫东北有一处独立宫殿,虽然属于后宫的一部分,却紧邻华林园,相当于独占三分之一的后宫。庭前陈设雅致而珍贵,玉马金鞍、珠帘翠幕,显示出宫中妃嫔非同一般的荣宠。坐辇进入宫门,太阳的伤痕传来一阵轻微跳动。

 自己的生死除了能转化死气,对灵力、法力之类的波动也异常感,只不过感应能力与修为深浅密切相关,同样的波动换在半个月之前,也许就忽略过去。

 至于这处宫殿本身可能另外设有一重防止外人窥视的咒。但很快,程宗扬就发现自己错了。越过宫门的同时,耳边便转来一阵哀嚎。张少煌!

 你这个畜牲!我的儿子啊!那人哭嚎着破口大骂,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声音凄厉而哀痛。程宗扬心里一沉,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进入宫内,古冥隐神情明显松弛许多。整个晋宫都死气沉沉,唯独这里不仅有人看守,而且还是劲装大汉。

 那些人穿着黑色布衣,背弓挟矢,占据宫内最险要的几处位置。无论把守哪个位置,他们都是两人一组,或是对面,或是背靠背,不留任何死角。

 这些汉子举手投足间出明显的军人气质,目光虽然落在那些宫女半体上,却彷佛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鹰隼般的目光只在她们手足处停留,审视她们是否有异常举动。程宗扬暗叫不妙。

 自己在外面已经留心,可角楼上明明空无一人,谁知一进来就看到这些人在楼上游弋。看来这里的咒不仅针对影月宗,还兼有匿声藏形的功效。自己这下算是真正踩到老虎牙齿上。

 古冥隐彷佛没听到宫室里传来的哀嚎,一直来到宫后小院才停下坐辇。他先让人把晋帝送到旁边一间小室守护起来,接着芸娘也被赤身体地送进去。

 身为晋国的君主和太后,这两个人是极具分量的筹码。晋帝的分量不用说,一旦晋帝驾崩,无论挑选继承人或听政,都需要太后的下令才名正言顺。

 庭中与外面的宫殿只隔了一道院墙,哭嚎声不断传来,像发疯一样拼命咒骂张少煌和恒歆,哭叫自己屈死的儿子。看见程宗扬不自在的表情,古冥隐道:太君不必理会。那人家里的妾儿子都被人杀了,痛极攻心。

 徐敖果然在这里,而且还知道是张少煌在外面干的事。但程宗扬担心是另一件事…这帮死太监没见过自己,徐敖和自己可不陌生,如果被他撞见…

 那老太监手法奇异,程宗扬一路好不容易才解开云丹琉两处道,这会儿动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好硬着头皮抱起云丹琉进入室内。那间宫室外面看来普普通通,里面却森之极。房门是用厚重楠木制成,比一般房门厚了一倍。

 四壁挂满刑具,中间一口火炉放着烧红的烙铁。地上溅满未洗干净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云家那位死士的血。

 室内正中放了两张圆凳,古冥隐与程宗扬分别坐下,计好在旁等着翻译,另一个小太监朱灵宝闩上房门,笑嘻嘻看看程宗扬,又看看她怀中的云丹琉。

 古冥隐扬起脖颈,对计好道:上忍太君对云家这位大小姐爱不释手,一路抱着,连放下也不舍得。说着他尖声道:这几句不用译了。告诉上忍,他喜欢便尽管抱着。

 计好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程宗扬顺势抱得更紧,手掌贴在云丹琉背后,帮她打通道。古冥隐恻恻道:云侍卫长,你们云氏商贾世家,因为捐资有功才破例允许一人出仕。

 晋国商贾数万,唯独你们一家得此殊荣,却不思报效,反而与临川王勾结,阴谋作…灵宝!解了她的甲!朱灵宝狞笑着刚要举步,忽然愕然回首。

 一股诡异气氛在室内弥漫,古冥隐的狞笑也彷佛僵在脸上,直直瞪着那扇木门。突然间,厚重木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一脚踹开,力量之大,像是要硬生生拍进墙里。

 站在门后的小太监连都没放,直接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砰的夹在门板和墙面之间。过了片刻才有一股可疑的血混合物从门下淌出。不光程宗扬,连古冥隐都看傻了。

 萧遥逸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脸温柔地进来,轻声细语地说道:哟,原来是古公公啊。古冥隐愣了片刻,接着脸上变,袖中蓦地飞出一柄飞刀。小狐狸斯文得像是前来赴宴,鬼知道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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