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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变幻一停
 变幻一停,看见一个人影,四围烟雾火星纷纷拥来,到了门前便即阻住,丝毫不得侵入。那旗门仍在继续增高,往外开拓不已。

 苍虚老人见状大怒,想不到对方一个小孩如此厉害,眼看旗门越长越大,越布越广,晃眼高大了千百丈。愧忿集之下,知非易与,将手连指,一面催动阵法,一面把葫芦中的天河星砂尽量往下倒去。

 干天罡气再一鼓动,增长威力,罡风烈烈,火星闪闪,泰山顶,奔涛坠,齐朝那六座旗门挤下去。压力越大,抗力也越强。

 那由干罡之气催动的无量火星,到了旗门前,忽然一阵烟光迸裂,当前的星砂全都爆散,便被祥光金霞冲散,自行挤撞,发出一种好看的彩烟火花,纷纷消灭。

 尽管随灭随生,前灭后涌,前仆后继,来势越急,一点也冲不进来。那旗门反倒威势越盛。苍虚老人见六合旗门竟有如此威力,知道不再急速施展辣手,不特无法下台,少时旗门越发开张,把全阵震破,连那千年苦功炼成的天河星砂也要一齐葬送在内。

 本来也和李洪一样,以所行之法过于恶毒,又是多少年未用的旁门左道,心中顾忌甚多。只因颜面所关,迫不得已。此法最耗行法人的血真元,如不能伤人,己必受伤。

 见六合旗门祥光万丈,妙用无穷,上来并未攻进,反而倒退了些,没奈何,只得咬牙切齿,把心一横,决计宁拼多耗真元,去转一劫,也不输这口恶气。

 忙把手一招,收回星砂,将几番踌躇、备而不肯妄用的玄武乌煞罗喉赤血神罡发动。在空中披散头发,踏罡步斗,咬破舌尖和十指尖,一口鲜血将出来。

 又由间取出宝盒,口诵灵文,往外一甩,便有四十九股黑烟将出来,加紧催动。因求胜心切,差不多把全身真气悉数施展出来。

 李洪再一行法连连催动旗门,伸展越发神速。方料破阵出险在即,忽然罡风顿收,星砂也似狂一般往四面来路退去,却猛见旗门外倏地一暗,上下四外都被极浓黑的黑气包没。

 跟着便有无数暗赤的箭光暴雨一般到,虽吃旗门阻住,没被入,可是箭光齐指门内,森尖厉之声如,祥光金霞只能阻往,不能开。李洪心灵首先起了惊动。

 暗忖此是从来未有的景象,是何妖法如此厉害?料知不可疏忽,忙把十二都天宝籙妙用尽量发挥,六座旗门频频转动,暂停伸展。

 旗门光焰立即大盛,祥云如雨,芒如电,纷纷往外狂出去。那旗门共有千百丈高下方圆,眼看火焰如,六门齐发,往外狂

 眼看凝聚门外的黑烟箭光开了些。苍虚老人益发不敢大意,正运全力紧紧下,空中忽起异声,那刚退下去的箭光忽然融合,成了一片赤暗暗的血光围涌上来。

 那六座旗门竟被上下一齐包没,连人带旗门,直似沉浸在血海以内。血光仅有旗门所隔,不得涌进,一任李洪加紧行法施为,光霞怒涌,休想冲突得动。李洪心中愤恨。

 故作猛力抵御,等来势越紧,忽用收法突将旗门缩小,由千百丈高大缩成二三十丈。一面暗运玄功,施展金刚巨灵掌,准备以全力报之一击。

 苍虚老人没想到敌人会使狡桧,退先进,改攻为守,冷不防猛然缩小,势子比电还急,收得如此快法,大出意外。

 那上下四外的血光本来齐往中央挤迫,其力之大,不可数计,忽然空,失了平衡,相互挤撞,无形中行法人便吃了大亏。如若法力稍为不济,即便少时得胜,这一下先受伤不轻,至少也须几年苦功才得修复了。

 幸亏是修炼多年,法力高强,一见不好,不顾迫敌,先忙运用真气收势,免去自相鼓,才未受什大害。自然气愤到了极处。调匀真气,将势缓住以后,重又加紧包围上去。这次力量更大,六合旗门竟被紧紧包没,挤得寸步难移。

 李洪心仍不服,试用金莲神座冲,只觉血焰力大,重逾山岳,法宝虽是神妙,自身功候不到,又要主持都天宝籙,无力兼顾,奋力前冲,也只冲出丈许,不能再进。收回时,差点没被血焰乘隙攻进。

 知道危机已迫,敌人不知还有什别的毒着。也觉这类法过于狠毒,敌人决非善良,平不知要害多少人,除了他,功过足可相抵。这时旗门外面已成火海,还有千寻烈烟雾,除却敌人,所有生物不是死伤便是逃亡。

 实处此,身为上,还有什么顾忌?便喝道:“老怪物再三苦,我可顾不得了。”说罢,盘膝坐定,自将顶门一拍,运用玄功,按照佛门真传如法施为。这金刚巨灵神掌果然神妙不可思议,才一坐定,周身便已金光围绕,耀眼生缬。

 等行完了法起立,手才一扬,反手向上一掌,便有一片形如大手的金光,由金莲神座中离手飞起,转瞬便二三十丈,将六座旗门上空布满。

 手再一指,旗门上护顶祥氛便自分开。眼看那只大手发出极强烈的金光,发出轰轰震耳的雷声,就要由旗门上面往空击上去。

 李洪临时慎重,初发不敢太猛,仅用了全力的百之一二,俟那只金手离开旗门,方以全力发挥妙用。否则声势还猛十倍,血焰因要分裂击散。苍虚老人元神受了重创,也必以全力拼命,决不罢休。

 ***魔可不愿李洪锋芒太,致盛名之下,成亢龙有悔,或为面子所羁,往往回避不得,要以己之短,对敌之长,以致沟里翻船。给李洪多几个帮手,就不致骄矜自傲。

 借元胎忍神尼心声传示峨眉作客的小寒山二女前来。小寒山二女从峨眉起身,却先呼唤。西极山这边猛听远处传来一声清叱,喝道:“洪弟且慢鲁莽!”传声极快:听头一个“洪”字,好似相隔极远。说到第三、四个字,声已由远而近。等听到未一字,来人已离身侧不远。这时那金刚巨灵掌正往上击,旗门上面千重血焰已被震动。

 李洪听出是小寒山二女的口音,知小寒山二女虽然素嫌自己,惯挑毛病,以对方使出这类毒法术,分明是妖人,所以闻言丝毫不以为意,并未收法停手。

 人随声到,先瞥见一幢五彩金霞由斜刺里横飞过来,将那金刚巨灵掌强行住,不令上击。紧跟着一片祥光裹住三个美如天仙的少女,一同落向面前。

 内有二女同声喝道:“洪弟怎不听招呼?还不速将巨灵神掌收回!”来人中两个容貌相同的是小寒山二女谢璎、谢琳,那霞裾云裳、仪态万方的道装少女则是灵峤三仙中甘碧梧的大弟子陈文玑。

 挡住金刚掌的彩霞是陈文玑所发。李洪尚争论,二女又忙喝道:“我来自有道理,再如胆大妄为,我便要传声禀知爹爹,叫你回山了。”

 李洪见二女急怒神色,料有缘故,只得运用神功收回神掌。金光闪处,那只大手由大而小往下飞降,李洪扬臂一接,印在了手臂之上,两下一凑一合,便即不见。

 陈文玑本用一手指定上空彩霞,神情更显匆遽,待金刚巨灵掌一收,才复了原状,移彩霞将上空封闭。摇头微笑道:“佛门法力玄妙,果是不同。如非李道友功候还差,我真成以卵敌石,不知自量了。”

 李洪便问二女:“这类妖人理应诛戮,世姐为何拦阻?”小寒山二女同道:“你点点年纪,初出茅庐,不过倚仗师父怜爱,在外惹事,晓得什么?等我事完回来,再和你说吧。”李洪见二女来势匆迫,又将陈文玑请了同来,再听那语气,分明对方虽是旁门,来头甚大。

 因二女总是代自己向人说软话,污蔑自己,又想观察敌人神情心意,到底有多大法力,以便异相遇好为之备,所以执意非去不可。道:“你说什么?我还借有人家好些玄真水没收回呢。

 那老怪物兴妖作怪,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如再遇上,我仍放他不过。休看你们助我,没有你们,我照样也能除他。要去都去,想瞒着我向人说好话,那个不行。我倒看他有多大本领,好便罢,不好,闯出祸来是我的事。”

 话未说完,谢琳道:“呸!你自己先就贤愚不分,当那借玄真水与你的就是好人么?以为我们爱管你的闲事呢?你不听话无妨,我们回山自会和爹爹说去,关我们什事?”

 李洪方要还言,陈文玑劝道:“苍虚老人情孤僻,今之事终不免于芥蒂。反正一半情面,一半强得住他才行,令弟只要不口,同去无妨。”

 外人可没仗恃,不致太悖理出面,但同行受污染,也是有人讲冇李洪讲,招人诬诋。谢琳道:“洪弟说话气人,谁肯好端端向人服低?我们不说,陈仙子也随我们丢人不成?”

 这就是凌人心态,不去想想她的行为多气人。祸起萧墙就是以此为基本,一心下李洪,要李洪丢人才凸显出她的地位。若是到她身上,那就点只不服人,不死也要层皮呢。

 李洪听许他同往,笑答:“我想两位世姐也不是服人的,不过你们来得如急风暴雨,活似我得罪了昊天大帝一样,二世姐又惯善拿我做人情,有点不放心罢了。既不我一头,还有什话说?”

 有人讲,无自己讲,根本就是一头,不过到时讲不讲就是自己嘴巴的事,无需多话。别人看他不顺眼,什么事都活似得罪了昊天大帝一样了。所以物必以类聚,祸福如何也不会是斯人独憔悴吧。谢璎笑道“只有你讨厌,什事都有你的份。本只防你一人多事,你去又生枝节。”

 防多事就是祸因,是当年所托非人。心中缺乏爱,就见到也是嫌烦,阻手碍脚。恶之其死,又那能体会李洪的感受,专事针对,点只防多事咁简单。

 陈文玑责任在苍虚老人,也不用讨好二女,所思不异,道:“此老那乖僻自恃之,不上来先给他见点真章,也难说话。还是请贤姐妹就势先把这血光暂时代为收敛,或是缓缓冲下去,然后再与他相见如何?”

 小寒山二女笑道:“愚姐妹此时仅得家母伏魔真传,尚未到那炉火纯青地步,如若出手,这漫天血光便被佛光击散,此老受了重创,固是恨同切骨,血焰余氛乘风飞散,到了中土,岂不又是毒人间?

 与其这样,还不如任凭洪弟胡闹呢。还是请陈仙子施展法力吧。”她自己也非胡闹就无他法,还说人短,这就是同行不同心的祸患,比敌人更危险及杀伤力劲。

 陈文玑见对方把话说绝了,自己责任在身,无可推托,只得道:“他那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实是厉害,要是我代贤姐妹动手,却无这大本领,只好借用师祖的青灵囊了。”

 也真灵峤宫才得下那老家伙。仙凡都不免在权威下求安求荣,就是怕动干戈致两败俱伤,让渔翁得利。所以谈判就不何以无实力,也所以弱国无外。互不承认对方权威,就是干戈之源,重订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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