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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几次想要
 几次想要回飞,左右冲突,俱都无效,始终不能冲出黑影之外。宫琳早已不见踪迹,连声呼唤,均无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时,眼前一花,暗去明来,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宫法台之上。

 这地方乃是尸毗老人所设天宫魔阵最凶险之处,魔法制格外厉害。老人本心只为出气,不想伤害这些少年男女性命。

 如非因朱文刚冒失,词不逊,又用霹雳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怒,也不会将她困法台之上,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体的毒刑。

 法台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宝光闪闪,将人护住,另外天遁镜、朱环已早飞将起来,两圈金红光华套着身上。

 刚护住全身,台上已经发火,满台俱是烈火血焰笼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强烈,带着千万把金刀,金叉涌而来,四面攒刺。护身宝光竟挡不住魔火金刀的来势,已被迫近身,只有尺许。

 最厉害的是头上那朵血莲朝顶到,其大如亩,花瓣向下,出万道魔火,无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

 朱文手中法宝似均失效,连天遁镜发出宝光也不如往日,光只丈许,仅能将那血莲抵住,不令下。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焰层层包围,只中间丈许方圆空地,吃护身宝光挡住,不得近前,却其重如山,内中人休想移动分毫。

 朱文心中一犯愁虑,立有诸般幻象现将出来,更觉魔火奇热,炙肤如焚。虽仗仙衣护体,不曾受伤,但仙衣只护得体肤,却护不得心灵元神,难于忍受。眼看情势危急,用上传音法牌发出信号。尸毗老魔颇知天孙锦仙衣的护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只等朱文心灵失守,转向孙南安排诡饵。

 ***孙南自被朱文所救,即移居所赠之莽仓山府修炼。此,得知黄河决口,暗忖:“这类大劫不知也罢,知而不往,便犯教规。更可亲近三生情侣,就便有什魔难,也不应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

 那黄河原是数千年来一个大害。孙南刚入河南省境,便见浊滔天,奔滚滚,大好平原已成了遍地汪洋。惊涛骇起来的漩涡,大大小小,一个接着一个,顺着狂往下泻。坚厚的河堤吃头一扫,立似雪崩一样倒塌一大片。

 滚滚狂便顺堤岸决口狂涌而下,不论人畜房舍,挨着便被卷去,晃眼便淹没了一大片,时见浮尸成群。

 孙南误解仙道,未能口是心非,竟不顾行藏,逆天惊世,手掐灵诀,用大清仙法,往下扬出一道金光,把决口水势制。黄河沿岸居民神权最盛,俱当天神下界,纷纷求救。孙南故示神异,放出大片光华,腾空飞去,驾遁光往上查看。

 行经武涉、孟津之间,缺口正当河道转折之处,见两山对峙,两面山崖上聚有不少乡民,正在焚香顶礼,向空哭喊,声震原野。忽听上吼之声有异寻常。

 那头宛如一座水山,高出水面二三十丈,当前是一个独角牛头形的怪物。这恶蛟潜伏星宿海侧黄河发源之地,已有多年,连黄水为灾,即由它造成。看它把头一昂,头立时高涌起五六十丈。

 孙南冷不防把法宝、飞剑发将出。一道白光,有如长虹飞堕,直过去。那蛟也通灵变化,百忙中把口一张,刚出一口黑气抵御,并缩小身形准备逃遁。却不料这类玄门仙剑,岂是寻常妖物腹中丹气所能抵御。

 妖丹本就白送,妖物被飞剑也绕身而过,斩为两段。孙南惟恐有失,扬手便将太乙神雷发将出去。霹雳一声,数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向恶蛟头上,黑气全被震散,前半身首先粉碎。

 后半身被剑光劈作数十段残尸,血雨横飞,随同那数十丈高的头,顺冲去,水势一时消减了许多。这就是烦恼皆因强出头。忽听有一女子冷笑,忙回头一看。

 那女子生具畸形,双手双脚都是一长一短,一大一小,左右参差。‮腿双‬左长右短,与常人无异的右手握着一青竹竿当拐杖用,满面俱是轻鄙之容,正在斜视孙南冷笑。

 孙南认出是前番峨眉开府见过的冷云仙子余娲的爱徒三湘贫女于湘竹,也正是魏瑶芝的师父,不大惊失

 于湘竹用那短瘦枯干,形如鸟爪的怪手,指着孙南冷笑道:“我与这些愚人无缘,不愿管他们的闲事。也不愿阻人善念,暂时不与你为难。可去嵩山寻我便了。我知你同门羽甚多,约人无妨。

 你如不去赴约,使我费事寻你,却休怪我心毒手狠,料你也逃走不掉。”说完,手足动,一颠一拐,缓缓转身走去。众乡愿全把孙南敬若天神,见来又是一个残废的贫女,便狐假虎威。内有十几个性情暴一点的,竟追上前。

 当头两人刚一伸手,贫女忽然回身冷笑道:“你们这群猪狗,要想死么!”说时,当头两人已应声而倒。余人挨近,便自倒地,全都气闭身死。所以并不是聚众就可无往不利,力才是一切。

 孙南一纵遁光,便落向贫女前面。贫女面色一沉,阴沉沉问道:“你想在此地作个了断么?”孙南抗声答道:“你无须如此狂傲,愚民无知,何苦与他们一般见识?

 你如是三清门下,修道之人当有天良,请你将人救醒再走,以免造孽。我准到嵩山赴约便了。”

 受伤人的家属亲友首先害怕,再听孙南这等示弱,纷纷赶上前去,拦路跪拜,哭求仙人饶命,发挥其欺善怕恶的人,跟红顶白,纷纷指责孙南无礼,不善和睦,累人累物。一片功德已付之江

 于湘竹冷笑道:“我素不知什么叫造孽,自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此是他们自寻死路,姑念无知,免其一死。但他们轻视穷人,欺凌残废之罪,仍不可免。

 我不要他们的命,只令他们受上五活罪,自会醒转,戒其下次。再如絮贻,便难活了。”说罢,从容走去。威胁是对愚民的最佳指挥。众人不敢再,又赶过来,纷纷向孙南求救。

 嘴脸变得真快,话变就变。孙南看了又看,竟看不出是什法所伤。死人心头微温,气也未断,只是面容惨变,汗出如浆,料知苦痛非常。孙南料是五行真气伤人,自己救不转来。耳听众人悲哭嘲骂,只得驾遁光破空飞去。

 因见近年一班同门多建殊功,只自己无声无息,于求人,便即起身往嵩山飞去。那定约之处并未指明,便在山顶嵩山二老昔年旧居外石旁松坐下。忽然一阵山风过去,鼻端闻到一股莲花香味。

 暮春天气,又是嵩山绝顶最高之处,哪里来的莲花?情知有异,抬头瞥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数十百丈长的黄光,光中有一红衣白发,手持拂尘的老人,直往前面少室峰顶落去,来势绝快,一闪即隐。

 暗忖:“此是何人?怎会看不出他的路数?正各派中,均未听有这等行径的人物。”黄光去处,瞥见于湘竹仍是那等怪相,一路摇摆着左长右短的手脚,顺山径往上走来。

 于湘竹也鼻端闻到莲花香味,只未见到别的。当时觉着心神微动,不知无形中已为魔法所

 当发现敌人已在嵩山少室绝顶出现,猛想起当地正是两个老鬼的巢,虽然狂傲凶横,不把孙南放在心上,二老却是难斗,莫要被他将两个老鬼请出相助,却是惹厌,深悔先前疏忽,只图近便。

 以自己多年盛名,修道数百年,便被敌人逃去,也是难堪。却终是魔所惑,把心一横,以二老不在便罢,如若出面,便以全力与之一拼。

 如若失败,索归告师父余娲,约人再作报仇之计。想了一想,便事先埋伏,绕崖环行了一周,手扬处必有一片极淡的白光闪过,边走边往四外发放。

 孙南知道反正不能善罢,索给她叫破,嘲笑几句,也可快意。心念一动,也未寻思,冷笑一声,喝道:“我孙南共只一人来此赴约,已经恭候多时。

 山路崎岖,于道友天生异相,古今所无,手足不全,行路想必艰难,对我一个道浅力微的后生小辈,何值费这大事呢?”于湘竹不由大怒,扬手先是大片白光往上飞去。

 孙南早有准备,忙将飞剑、法宝纷纷放出,先将身护住,只守不攻。于湘竹急切间竟无奈他何,越发生气,厉声喝道:“无知小狗!你无非倚仗这里是两矮鬼的老巢,想就势求救。

 我向不容人在我面前放肆,已经布就天罗地网。今无论是谁,只要敢出头,我便连他一齐杀死,形神俱灭。”

 话未说完,便听两人在旁冷笑道:“似你这样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残废丫头,我弟兄本不值与你计较。你偏不要脸,口发狂言。我弟兄虽与你那敌人素昧生平,但是气你不过,倒要看你有什鬼门道?形神如何灭法?”说时,现出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不知何时掩来,竟在圈之内突然出现。各穿着一身莲花形的短装,头上顶着一朵金莲花,赤着双脚,臂腿全,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周身雪也似白,身材高矮,装束相貌,全部一样,宛如一人化身为二。

 每人左肩上斜着一柄金叉,左挂着一个翠鱼皮宝囊,手脚均戴金环,前挂着一面宝镜,大如碗口,光四。看去英俊美秀,宛如天府金童下降凡世,是尸毗老人门下爱徒田琪、田瑶。

 于湘竹哪曾受过这等恶语讥嘲,又当怒火头上,明知来人必非弱者,自恃暗中伏有法宝和极厉害的制,连名姓来历均不顾得间,怒喝:“无知小狗,敢来送死!”

 随说,把那瘦小枯干,形如鸟爪的怪手往外一扬,立时有五道白光电而出,埋伏同时发动。

 轰的一声,眼前奇亮,大片白光银电也似由四外飞起,到了空中,化为数十丈高一口大钟,将众人全罩在内。来势绝快,光电耀,强烈异常。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田琪把头上莲花用手一按,立有数十道金碧光华,箭雨一般向上而起,将那怪手扬出的五道白光敌住。田瑶笑道:“大哥,人说三湘贫女颇有一点鬼门道,原来就这一点伎俩,也敢猖狂,当众现丑。

 我实讨厌这等六不全,短脚短手的怪相,还是早点打发她吧。”田琪答道:“我也和兄弟一样心思,但是恩师还想把她师父冷云仙子余娲娶来做我们的师母,还未过门,便将她徒弟杀死,后不恨我们么?

 莫如把她这些破铜烂铁留下作押,放她逃走,好把师母早点引过来,嫁与师父,省得伤了和气。你看如何?”于湘竹得道多年,本来识货。

 一见道童头顶莲花瓣上出大片金碧光华,势急如电,忽然想起初入师门时所闻的魔教中一个异人,久已不听说起。两童看去年轻,可是道力甚深,正与此老同一路数。

 休说对方最善玄功变化,魔法高强,绝难伤他们分毫。即便侥幸占了上风,定把老的引出,势更难当,心中甚是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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