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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神梭化成
 神梭化成一条金舟,前面七叶风车一齐转动,金光电漩。哪知地比钢还坚百倍,一任用尽心力,竟冲不破。石完与那幼童全不服气,连用家传穿山行石之法,也未穿动。

 众人明知入伏已深,三面轩窗看是空的,无奈神雷、法宝发将出去,仍是冲不出去。便把所有法宝、飞剑一齐施展出来,凌空结成一个极大的平底光幕,将众人全体护住。

 再看道者,已是如醉如痴,身热如火。鲧珠严人英忙把分得那粒灵丹向道者口中。道者毒解,明白过来,满面惭惶。金蝉想起铜椰岛分手时,神驼乙休曾赠了一面信符法牌,说是元磁真金所炼,两面,用以传声,向对方那面牌立时发出信号,无论相隔数十万里,当时便能到达。

 所说的话,不论相隔多远,全被听去。两牌一发一收,对方不能回话,说时颇耗元气。

 但是任多厉害的妖,各家制和至宝奇珍,均不能加以阻止隔断,用以求救,实是再妙没有。金蝉立即将牌放出。说时两头银丝线各芒,不住闪动,料知乙休已接信号,只是宇宙磁光阻隔,相去数十万里,不知能否即时来援。也许赠宝之时,便已算出这场危难都不一定。想到这里,心情稍宽。所救幼童已朝众人躬身为礼。

 金蝉见这幼童生得长眉星目,粉面朱,两耳垂珠,鼻似琼瑶,头挽双髻。稚气天真,面上常挂笑容,穿着一身淡黄短装衣,非丝非帛,质似鲛绡。

 出半截手臂和下面一双小腿,赤足不袜,又白又。看去玉人也似,竟和石生一样俊美,宛如瑜亮并生,难分高下,越发喜爱。料是海外散仙之子。

 幼童拜倒说道:“弟子名钱莱,前生乃不夜城主钱康所生独子,身遭惨劫,历尽艰危。今生方蒙天干山小男真人由褪褓之中救出。

 当此玉莲结子之期,但是外有烟笼罩,而地皆晶玉,其坚如钢,须在妖蚿血昏卧之际,由一精通石遁之人,由地底穿过去,采得玉莲,急速服下。

 弟子和小南极附近散仙公孙道明,因偷采灵药,趁极光太火每九甲子之今年今月每必有六个时辰最微弱的时期,冲将过来,却被妖蚿擒来,困在此地。弟子因是异胎,始终是幼童形体。

 诸位师长身材也都不高,如收弟子为徒,正配得上。如蒙收录,得拜在齐仙师门下,感恩不尽。”说罢,又拜了下去,跪伏不起,一双俊目仰望金蝉,满脸企盼之容。

 七矮中原以石生身材最小,金蝉也是一个俊美幼童。如收这等俊美矮小门人,难师难弟,果然相称。金蝉略一沉,答道:“你是不夜城主之子,行辈相差。且等事完,见了你父亲,再定如何?”

 钱莱跪地不起,连声求告,力言乃父与师祖共只一面之缘,谈不到什么行辈。金蝉心料妖蚿不久必来加害,能否抵御,尚且难测,惟恐妖蚿猛然来犯,分了心神,只得答应收徒。

 公孙道明随接叩谢,道:“弟子幸与陷空老怪龙猛相识。那龙猛本是前古毒龙,修炼数千年,功候颇深,为避妖蚿残杀,逃亡中土。前为重夺光明境,被妖蚿暗算擒来。自知在劫难逃,把金鼎神香见赠。

 此香与毒龙香同是数千年毒龙涎与两极海底各种神木奇香共冶一炉,再经仙法炼制而成。无论多大神通的海怪山,闻到此香,定必昏醉,歛了凶威。就说不能除他,暂时决保无事。

 目前只严道友无此神香,弟子法力又极浅薄,请与弟子合在一起,以便两全,不知可否?”金蝉一听便知言中之意。料定龙猛必有机宜预示,实则是见鲧珠严人英手中无香,恐其遇害,故意如此说法。

 众人遂按八卦九宫方位排好,由公孙道明居中,一同悬坐在法宝、飞剑结成的光笼之内。金蝉想起钱莱尚无此宝,方想命他到时坐在自己怀内。

 钱莱躬身答道:“那三百六十五年一次的天府玉莲,刚刚结实。弟子服后身心清灵,任多毒之气也难加害。在诸位师长道光、宝光之中,绝可无虑。”众人本应向外,因正无事闲谈,暂时面均朝内环坐。

 鲧珠严人英因无甚事,便凑将过去。灵山仙境,亘古光明如昼,不分夜,仅以天空星辰隐现和圆月清影,分别朝暮。

 只每隔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零一个时辰,太火极光才向此斜大气在于午线上互相,为光明境最危险的时期,才有个把时辰的黑暗。除此个把时辰以外,永无黑夜。只钱莱居此多年,能够辨别,偏生忘了说出来。

 大家畅谈起来,说高了兴,竟忘时间早晚。前面玉平台上突然飞起一片绿气,将众人连台一起罩住,来势神速。随听楼外媚声媚气地笑道:“你们哪一个跟我快活去?似你们这样妙人,我修道万年,尚是初遇。

 我本纯之体,以你们的纯,补我纯,彼此融会易,不特两有补益,我也由此将原身去,化成六个美人,与你们结为夫妇,永住这等灵山福地,与天同寿,长生不老。

 趁早出来,否则我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更炼就千劫不死之身,玄功变化,法力无边,你们那些法宝,一件也难伤我,照样被我攻进,那时全遭残杀,后悔无及。”说时,众人便觉光幕外面,多了一种绝大压力。众人还可转身,全面向外,只鲧珠严人英没法归坐,正好与公孙道明以背对背。

 目为六贼之首,各把目光垂帘返视,澄神定虑,运用玄功,直如平打坐入定神气,任他法有多毒,也难侵害。妖蚿一声媚笑,便环绕光幕走了一转。

 每过一宫,一片绿色烟光闪变,分化出一个与妖蚿一样,无比的赤身妖女,朝那一宫的防守人施展媚。

 妖蚿仍旧往前绕去,连经六宫,除艮、坎两宫外,每门均有一个妖蚿分化出来的赤身美女,共是六个,环绕光幕之外,也分不出那个赤身妖女才是本身,连都是粉铸脂凝,生香活

 始而只是媚目波,娇声巧笑,语,向众引逗。后见众人神仪内莹,英华外吐,一尘不染,无隙可乘。

 于是笑一个媚眼抛过,各把藕臂连摇,玉腿齐飞,就在外面舞蹈起来。舞到妙处。粉弯雪股,玉,凉粉也似上下一齐颤动。口中更是曼声歌,杂以娇呻,意。金石甄易等六人返照空灵。

 石完、钱莱又是天生异质,看去彷佛功力稍差,实则得天独厚,别有专长,心如铁石,不特不会受甚惑,引起念,并且奇寒酷热以及各种毒之气,均难加以伤害。众人俱料妖蚿媚无功,必还另有凶谋,各自加意戒备。

 只鲧珠严人英仍在注视妖蚿动静。妖蚿上来头一个看中金蝉,志在必得,经时一久,看出金蝉道心坚定,不易摇动。表面舞,作尽鬼态,心却忿恨已极。

 对方十人,非有一个受了摇惑,必定无隙可乘。见宝光之内还有一圈道光,方始变计,想就众中择出一人,运用法,愚弄敌。

 只要稍现一丝空隙,立可化整为零,以诸天幻象愚弄,挨个享受过去,至尽为止。主意打定,厉声怒吼道:“无知小鬼,不识好歹!你仙后得道万年,如杀你们易如反掌。

 我只要一现法身,略用玄功变化,便连人和法宝一起入腹内,不消三十六个时辰,便为我大真气炼化。我人宝俱得,固是大有补益。

 你们却是形神皆灭,连残魂都逃不出半点,岂不可怜?比起顺我心意,结为夫妇,永享仙福,相去天渊。再不降顺,我一张口,你们就悔之无及了。”众人皆置若罔闻。

 妖蚿大怒,震天价一声厉吼,四山轰轰回应,立起洪响,那座数十丈高大的玉字琼楼一时震塌,连整座翠峰也似摇摇倒,声势先就惊人。

 同时眼前一暗,六女齐隐,妖蚿立现原身,竟比先前所见加大十倍。又是凌空飞舞,停在外面,天都被它遮黑了大半边。六个怪头,九条长身,连同四十八条利爪,一齐挥动。身上软腻腻,绿黝黝的,腥涎溢。

 这一临近,形态越发丑恶可怖。十二条前爪往前一抓,一片鸣玉之声过处,整座琼楼全被揭去,只剩下大片平崖楼基。

 紧跟着,两股绿气由当中两个特大蚿头的口中出,将光幕两边抓住,张开血盆一般大口往里便。晃眼之间,光幕向妖蚿左边特大怪头口前。右边特大怪头奋力一,又被了过去。

 两头怪口齐张,互相争不已,争得彼此怒吼连连,厉声哄。余下四头也齐张口发威,势更猛恶,震耳聋。只待光幕被扯破丝毫,即可乘隙侵入。抗容易,只会越越坚。拔拉用力难,只要有环节勾,即爆裂四散。

 以六矮修为,面对分化,可真危险万分。鲧珠严人英觉着扯力暴增,不得不发出危急存亡的讯息,将魔招回来。力之不逮则以智。先天真气透彻力场,使对方力无所施,或误中副车。

 一切符合所料,就是最疏忽之时,往往因此功亏一篑。更要是此乃对方精心安排的陷阱,出的必是最致命的弱点。

 魔以先天真气贯彻光幕内层,将计就计,化合为分,使鲧珠严人英将道光飞向光层外,试出那绿气不似预料那等厉害,便不再强抗,反把道光连同光幕一起略为缩小,表面故作不支。

 等缩小了十之一二,光幕已经迫近众人坐处,冷不防突用全力施为,道光暴长。只见数十百丈金霞急涌中,耳听妖蚿连声怒嗥,绿气首被震破,了束缚,一片碧光闪过,四外一片混茫,仅看出连人带光幕,落在一个极大的山顶之上,同伴九人,相隔均在十丈以外,也化解了妖蚿的狂分化。

 就在道光、宝光拆离之际,妖蚿心急骄狂,以为敌人已经中计,只防宝光分合太快,错过时机,既未看清楚敌人所用是何法宝,更不知有神香克星,自恃玄功变化,飞遁神速,只顾冒失冲光而入。

 金蝉一着急,便将修罗刀发将出去。并不知这一出手,正好上当,情势本是危险万分。只不过全在魔计算中,破绽有了防卫,却是最危险的陷阱。

 修罗刀二十七道碧光华穿破光幕而出,妖蚿伺机乘隙冲入。四个化身,分向金蝉、石生、石完、易震四人进攻。各人面前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赤身美女,在一片轻绡雾毅笼罩之下,已快扑上身来。

 金蝉身前有修罗刀光开路,先被窃入,不曾发现,但身佩玉虎乃前古奇珍,威力神妙,危机一发之际,不等主人施为,突然发动,由虎口内瀑布也似出一股银光,直前面,威势猛急。

 妖蚿还未穿过光层,头撞上玉虎口中所银光,方觉厉害,挡得一挡,各人身前的毒龙香已被凤凰劫火点燃。金蝉顺手把大、中二指照准香头一弹,一股青白二的烟气,朝前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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