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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因圣姑素
 因圣姑素喜自负,常有争执,本就彼此生心。为除崔盈此祸胎,二女争论已久,终致越说越僵。

 幽女一怒而去。圣姑得了佛经之力,功行大进,知幽女大劫将临,难免兵解之厄,本人恰在幻波池入定,修炼佛法,不能往援。

 知崔盈忌恨幽女前仇,如今若命其往援,定必偾事。所以故意把雷符画入掌中,令其一到便发神雷,如等妖雾中紫火光一敛,幽女便遭兵解,人就不能救了。

 若过了所限时刻不发神雷,定必反击持符人,切勿自误。崔盈深知圣姑法力,那符又画在手上,限有时地,只有如命行事,不敢违背。但是仇恨甚深,巴不得幽女惨死,才能快意,故意隐身附近峰头旁观,迟迟不发。

 一心盼望在时限未到以前,幽女兵解身死。因双方烟光杂沓,浓密异常,只有神火强烈,微见紫光闪动,却看不见人影。苦盼到时机将近,手上已自无故发热震动,妖阵之中紫火焰才忽然隐灭。

 崔盈只当幽女遭了兵解,而且掌上神雷时限已至,不敢再挨,忙不迭扬手发将出去。狡的崔盈,虽被迫发出神雷,却在偏左一面空中打去,谁知到了高空,仍照阵的中心下击。

 白幽女看见震天大雷打将下来,一线金光冲开妖雾,向身前。立即警觉,忙将天灵震破,舍出元神将上去。

 吃金光一绕,带起便飞,就此冲将出去,尸身自然兵解在地。崔盈因被雷震,退出数十步,几受重伤,惊顾仓促之中,看不到仇人元神已被金光护送,平安出。

 镜光中景物才一现完,圆光忽隐,紧跟着烟光杂沓,风雷隐隐。虔心敬观的易静知道制发动,立纵遁光后退。才到外间室内,猛一眼瞥见左壁圆影正放光明,变作一个青光闪闪的圆

 口立着一个女子,装束异常华丽,面貌彷佛绝美,身材风韵尤为妖,只是满头秀发披散,血满面,十分狼藉,眉目之间隐蕴凶威,神情似是刚到。

 尸本来把易静认作网中之鱼,逐处行法搜索两,扰攘多时,俱无敌人踪影,觉出可疑之点甚多,心越不安,疑是圣姑预弄狡狯。所以未至中查看,是因惧圣姑威力。

 意料中乃寝宫所在,制强烈,威力至大,神妙无穷,敌人误入重地,不死必陷,万难免。

 尸自己也视为畏途,轻易不敢深入寝宫重地,每值去时,必须现出以前被雷击死血污狼藉的本来真相,始敢前往,而且也只敢在那圆口和适才封闭的正面门外窥伺。

 近来妖尸功力越高,更从上官红手上抢得道书,虽不能除去本身所受制,法却能随意发动,用以害人。

 以前唆使外来妖犯险破时,因不愿当着众妖现出遭劫时丑态,更防万一圣姑留有遗音,或是与自己死前一样,寝宫那圆神光忽然出现,暴自己种种丑态恶迹。

 为全一时体面,宁肯多折羽翼。其用心尤为凶险狡诈,不特不指点趋避之法,反在暗中运用原有制,使妖入内犯险,破法成功了固可喜,不成功便把性命断送在内。

 此时,妖尸把壁间圆入口行法开放,忽见内室门里光华闪耀,风雷隐隐,猛见一幢伞形宝光护着一个小女婴童,与妖魂所说的敌人女神婴易静一般无二,正由里面御遁飞出,门内五遁制连同外室烈火神焰之均未引发,大出意想之外,不又惊又怒,凶威暴发,面容突变,二目凶光暴,狞笑一声,先将双手四面一阵划,先将室中神焰神雷发动。

 风雷遽作,全室立化火海,烈焰熊熊,夹着无数雷声,涌而至。易静不知底细,见她面上血污狼藉,披头散发,站在口扬手顿足,切齿咒骂,神态凶暴,宛如雌虎。

 暗笑:“似此悍泼凶之鬼,又是如此污秽丑恶,就有点姿身材,也全掩去。众妖虽是左道妖,也都修炼有年,怎会对她那样恋,甘为效死?实是不解。”

 忽觉出雷火厉害,从来未见,自恃宝伞威力神妙,六七尺方圆一幢光华,仅仅将身笼护在内,照圣姑所说,静候时机。妖尸虽对池内制十九俱能因势利用,那壁上圆另有法力防御,咫尺鸿沟。

 妖尸身在口以内,多厉害的法宝也难攻进,只能口中辱骂不休。易静因妖尸骂得十分污秽恶毒,不由大怒。冷不防将手中弹月弩、散光丸猛朝妖尸打去。满拟妖尸当时披发血情景,分明妖魂业已修炼复体,以身出斗,多厉害也难此一击。

 一片爆音过处,身前雷火立被震散,冲开一条大火,一蓬银雨夹着一团明光,恰似流星赶月,电也似疾,直向妖尸打去。

 哪知中寝宫内外四壁俱有圣姑所设埋伏制,尤其厉害的是五遁之相生相应,一触即发,进攻愈猛,反应之力愈强。眨眼之间,巨变立生。二宝光华才飞到了口,妖尸连躲也未躲,只面上略带惊异之

 随听一串爆音过处,口青光闪得一闪,轰的一声巨震,便似点燃了大堆火药焰硝,化为一片青黄二光,夹着无数可合抱的青色光柱,连同千万把金刀,排山倒海一般向易静到。

 跟着全室隐去,只妖尸目闪金光,时在前面出没隐现,恶骂不休。同时风雷、水火、金刀之声作,震耳聋,护身宝光立被上下四外一齐束紧,难于移动。最恶是水、火、金、木、土五行互相摩,生化变幻,威力越来越猛,发出五行神雷,密如骤雨,不住向护身宝光冲击上来,声势险恶,从来未见。

 易静尽管运用玄功,施展全身法力抵御,竟觉出宝伞光华似乎在减弱,久便难以支持,知道误触圣姑制,将五遁神雷一齐引动,自相生化,联合来攻。

 想不到中埋伏竟有如此厉害,深悔适才不该大意,自蹈危机,不敢再去施展别的法宝还攻,只把六神火鉴暗藏手内以防万一。同时静摄心神,默运玄功,谨守宝伞之下,静待时机,以谋身之计。

 妖尸见五行神雷不能攻进,不由暴跳如雷,一面催动五遁制,加增威势。一面暗中行法,施展大挪移法,将制倒转,使敌人于不知不觉之间投入灵寝前面的五宫埋伏以内,无论触犯何种法物,皆难活命。

 妖尸又极毒凶险,故意做出许多丑恶形态,叫嚣跳踯,以分敌人心神。易静心虽未,无如宝光受了五行强,本就难于转动,看随着妖尸行法,缓缓前移,就要陷入罗网。

 易静先是身子凌空,不曾觉察。猛将六神火鉴发出一片紫焰神光,往下照去。虽然圣姑法神妙,五行神雷变化相生,随灭随生,五焰光雷火只有加盛,势甚神速。

 不过紫焰神光冲照的瞬息工夫,易静一双慧目法眼,已然瞥见先前灵寝前面的五遁五宫,正从对面缓缓移来。那火宫法物的玉石灯檠已然出奇光,就在脚底相隔只有尺许。

 五行真火威力神奇,不可思议,专一引起人的魔念,有法宝也无所施,久必形神皆灭。妖尸见阴谋毒计已被识破,不愤怒如狂,一面厉声咒骂,一面把五行神雷益发加紧催动。

 易静因上下四外俱是五行烟光雷火包围密厚,什么也看不见,心中忧急,奋力往相反方向强冲出去。

 那五遁制经法宝一冲动,势愈强盛,围涌上来,越与相抗,威力越大,终于四面猛,将易静定住,一步不能动转。身外五烟光雷火又似排山倒海一般仍在增强,涌上来,令人心惊目骇,震耳聋。

 如非宝伞威力,不必陷入五宫,即此已足亡身灭神亦有余。妖尸见仇敌被陷不能再退,重又转怒为喜,正在兴高采烈,狞笑连声。易静情知不免早晚失陷在内,方在危急无计,忽听梵唱之声隐隐自前面传来,由远而近。

 心方一动,忽又听耳边有一个人口音说道:“回身随着前面清光飞行,便出困了。”无论多严密的法网,祭炼之主必留有余地,以免作法自弊,当然必需有独特密咒方能启动,法罅就在就最危险处,也就是最安存处。魔李宁就是等这一刹那,才直飞寝宫,发动五行挪移魔障。

 易静听出是英琼之父李宁口音,惊喜集,只见面前只闪得一闪,身外五烟光雷火忽都无影,面前却多了一圈清光,中有一个极淡的影子,正缓缓往外飞去,连忙随后飞出。

 祥氛一照,妖尸已为五行挪移魔障惑出幻觉,见灵寝中一声雷震,声甚猛烈,全皆起回应,跟着五行神雷之声又复作。五行烟光雷火包围中的易静幻影便被引入五宫烈火以内消灭。

 妖尸只觉消灭仇敌太易,当是圣姑五遁威力,竟被瞒过。易静随佛光所至,如入无人之境,所经俱是中宫室,未经甬道秘径,既未遇见妖人,沿途也无埋伏发动,不消片刻,连经过十余层大小室,便达中门前。

 佛光一照,门立自开放,易静随同从容飞出。到了幻波池飞泉水柱之下,佛光一闪不见。回顾中,门已自闭,随即冲波直上。梵唱之声早住,空山无人,水花放,四面静悄悄的。

 遁光迅速,晃眼静琼谷在望。正往下降,忽听空中一声雕鸣,同时英琼、癞姑当先,后面紧随着袁星、上官红,一同出,朝上扬手欢呼。妖尸一味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受了魔冯吾九天都篆魔大法箝制,一面她肆意横行,一面又将她引向自趋灭亡之途。外表功力大进,渐成气候,法力高,眼看困在即。

 实则心灵已然受制,机智灵敏转不如初。因此之故,易静等人在静琼谷中夕修炼,并无妖前来生事。

 魔却为救出易静,等候五遁制的罅隙,错过了轩辕魔宫的剧变,诸老冤衰大闹歪衅堂,引发死士头目介入氓化歹夹冥。***轩辕魔宫的氓化歹夹冥本来只限于书舍,尤忌死士沾手。

 雷起龙的夺取海口分宫大权惹起死士群的烈反弹。死士与魔宫头目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兔死狐悲。

 尤其是那些老冤衰,以创宫自命,是他们打出来的江山,高高在上,思维上是率天之下,莫非我有,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年的口号,为谁而战?

 所以能把善信玩于股掌之上,是轩辕老怪得先天道之无我,广结善信,却于善信,得一二英材,却误认所有善信皆英材,忽略了贪嗔痴的普遍

 一心依赖善信,成就达威望的高峰,凝成主观希望,弄致逐渐离善信的实际和离圣堂众魔尊的权势心态。

 那些圣堂魔尊渐因受权、暮、骄、奢所潜移默化,制造许多框框以束缚善信,已站在善信的对立方面去了。甚至把自己创宫的心怀忘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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