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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更不能穿
 更不能穿云出轴,自知只能标榜玄门正宗主,而降魔法力则连个妖后辈也不如,只能匿入云带后,由派鞭玄真子主持纶音,施展由魔宫嫡传的“见乜反乜”

 魔咒,贯彻敌人反对我赞成,敌人赞成我反对,推动善信虚张声势,以维持至高无上的虚名。有异端能手加盟,当然求之不得,那能吝惜以玄门正宗旗帜予以镀金。

 七矮正下师徒名份后,反正无事,便取道金顶,往山下走去。边说边走,已由后山绕过歌凤溪桥上,不觉到了华严堆,金蝉忽想起:“秦紫玲之母天狐宝相夫人自从东海劫,便奉了仙札来此隐修。

 别前,还曾托自己和一干同门,遇事照看她母女。虽然外有本门制,不能入内,乃女寒萼之事必所关心,何不就便一践前约,告以二女近况?”宝相夫人所居崖,原在解庵旧址后面暗壑之内,地势极为隐秘。

 众人行抵坡前,见旧址旁边不远又建了一座小庙,庵名也叫解,地势比前还要幽静,不走近前,决看不出内有庵宇。所选地势尤为奇怪,庵门面壑而开,正对宝相夫人所居崖之上,山石磊磊,甚是难行。

 石生偶往壑底探头,瞥见一个白发如银的老佛婆,肩挑两大桶水,由前面危崖上飞驶而来。金蝉认出,来人正是铁抓无敌唐家婆,满脸愁苦容

 唐家婆一抬头,见身旁立定九人,与金蝉对个正面,不吃了一惊。前与金蝉相见,只知姓齐,是英琼好友,不知来历。

 但见众童俱都年轻,料定就有法力,也不是庵中人的对手。惟恐其误触危机,又不敢轻于交谈,忙朝金蝉将手一摆,一言不发,也未答问话,匆匆挑了水桶急奔入庵中查看。

 金蝉心细,见唐家婆摇手示意,料有原因。众人刚到庵前,唐家婆已见对头神游未归,她才略放心,慌慌张张由内跑出。

 见了金蝉,把手一招,将众人引往庵后竹林深入僻处,悄声问道:“你不是那年为寻余英男,骑雕飞来的齐公子么?”金蝉答道:“正是,你怎把庵建在此地?又那么慌张害怕?”

 唐家婆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知公子不是常人,但未必是庵中人的对手,此时也无暇多说。

 我前听恩主广慧大师说,余英男终必拜在峨眉派门下,照她所说,此时当已入门,公子与她好友李英琼相识,也许知她近况,如蒙见告,实是感谢。”

 石生不甘示弱,接口道:“你不要小看我们。你说那余英男,乃我师妹。这位便是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子。我们均是峨眉门下,多厉害的对头也不怕,但说无妨。”

 唐家婆本意只问明了余英男的下落,不料来人俱是闻名多年的峨眉门下,并还是妙一真人之子。当时喜出望外,连忙拜伏在地,说道:“我老婆子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望恕罪,救我一救。”

 金蝉连忙扶起,问道:“唐家婆,我们知你曾随广慧大师苦修多年,是个好人。别说还有英男师妹这重渊源,便是萍水相逢,也无袖手旁观之理。你只把事情说出来,定必助你除害便了。”

 唐家婆随领众人往解坡上前庵址的后面山崖之下。顺着崖坡,走到临涧下面一石窟。先向众人告罪,说:“此窟原是当年广慧大师所辟,内有仙法制封闭,外观芜秽,只走完一条甬路便到达了。对头把前庵火焚,移建新址,这条可通金顶的石窟没被发觉。惟恐被他看破,我已有一年未来此地。

 …”甬道末了一段,径更窄更低,不能并肩而过。唐家婆更须低首俯身,才可通行。尽头处土石夹杂,并无门户出路。这时相隔尽头壁不过丈许,石完年幼天真,急喜事,穿山行石又有专长,一见无路,知道路未走完,意当先开路,在师长前讨好。

 双足一顿,往前蹿去。金蝉一把未抓住,一道墨绿色的光,已向前面石土夹杂的壁上穿入。墨绿光华到处,撞出红、白二的光华,化为朵朵莲花,电旋般急飞。金蝉由光华电闪中看出石完只在光层里面挡了一挡,便已冲光而入,知无妨碍。

 因听说此窟可通金顶,恐与宝相夫人有关,而不愿将这制破去,忙即回身阻止,也只把将要发动的石、易三人拦住。甄兑惟恐爱徒吃亏,一着急,便用专长土遁径由顶穿入,往前赶去。

 甄艮惟恐有失,忙鬼母朱樱碧磷冲取出,以作戒备,跟踪进入。此为连山大师为魔而建,用法宝、飞剑冲入,制立生妙用,那光层宛如千百层神锋,电转飙飞,稍差一点的飞剑、法宝,当之立成粉碎,又岂是石完的修为所能攻破。

 魔为图省事,免唐家婆移壁费时,只略示厉害,就止住制放入。石完因是天生异禀,目光如电,尤其石中视物,能看出老远一段。

 才一进门,便瞥见隔着大片石钟林后,晶屏下面暗影中,坐着一个白衣少女。双方从未见过,只知宝相夫人住在对崖,只因听唐家婆说近有对头强占解庵,法甚强,本身又暴好胜,不由分说,先将剑光发出。

 而宝相夫人偏守着仙示“除却本门弟子,不许与外人交谈”之诫。匆匆不知来历,存有戒心,便将护身银霞先行放起。南海双童穿山飞入,等越过地,石完已然困,不知去向。方分途寻找,忽听石完语声隐隐传来。

 二人寻声追踪,飞入石窟之内,见内中钟甚多,在暗中闪耀,忽听一少女口音笑道:“果是峨眉道友驾临。我乃紫玲、寒萼之母秦瑚,不是外人,小道友快请停手吧。”话还未毕,全窟立时大放光明。

 水晶宝座上的道装白衣少女,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缓缓起立。石完手指一道墨绿的晶光,尚在银光之外飞舞击刺。

 南海双童上前相会,石完也将飞剑收去,一同上前拜见,奉命出窟往引众人入来。甬道内,唐家婆知壁厚两三丈,可以上下移动,原是活的,但越往前发掘越坚,见甄氏师徒如入无人之境,想起对头未必有此本领,不惊喜集。

 那法有好几层,收止甚难。唐家婆本身又无什法力,只凭贴身密藏的一面法牌和广慧大师昔年所传符印口诀,收有顿饭光景,还未完事。

 忽见石完在最末一层红光后现身,喜唤道:“宝相夫人也在里面。这法先不要破,可用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另外穿山入内。”前面红光闪处,眼前一暗,依旧还了原来壁。

 只是壁上穿了一,向上移去。里面原是峨眉山山腹中裂之处,径弯曲,形如峡谷,高低广狭大小不等,有两三条歧径。

 由左侧歧路转折上升十余丈,方到大石窟。众人方聚入金窟,唐家婆身上即发出另一女子口音,求告道:“诸位道友请勿生疑,容我分说完后,如有不合,再听凭诸位处治如何?”

 随见一团青烟由唐家婆身上飞起,就地一卷,现出一个姿容美着臂腿的短装山女。魔严人英即将清光放出,立将来人元神制住。

 云九姑隐现不得,竟与被摄去之真形无无碍,坚信推荐无差,便朝众人礼拜,道:“许飞娘知翼弟持有昔年红花鬼母朱樱所遗七宝的碧灵斧以及磷神火珠,借此宝前往峨眉侵扰。

 翼弟坚拒不允,妖妇翻脸成仇,到处寻人与我姐弟为难。我姐弟这有场大难也由于此。去年妖妇等知我师父遗留的宝囊已被我姐弟发现,内有三粒毒龙丸和玉页符。翼弟想学玉页符,朝人请教,出去。

 这两件是明霞谷癫僧多年梦想之物,再经妖妇怂恿,益发生心。妖妇知我黎母教下最守誓约,宁死不二。

 何况又是恩师遗命。又知癫僧习,无故轻不犯人,于是又用阴谋诡计,令一羽引翼弟往他山中采药,使其误犯忌。

 结果被癫僧困入娄山关九盘岭侧峡壁之内,受风雷之厄,迫令献宝降伏。我得信后,为防万一,先将玉页、毒龙丸用法宝封藏,投入五指山后风以内,外面再用法术封,然后赶去,却又吃癫僧将真形摄去。

 如他长将我炼形摄神,在四百九十天内必为所害。”魔魔离宝相夫人的可怜后,已替鲧珠入主严人英囊壳,翻听自己的编撰,可觉汗颜。云翼若真持有鬼母二宝,又岂是区区一癫僧所能活捉生擒。

 众人又那虑及此,听说伯仁由我而死,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更见这黎女云九姑长身玉立,上身穿着树叶和鸟羽织成的莲花云肩,下身一条同样短,臂腿全,虽是元神,不是真身,依然玉肌如雪,纤约素,雾鬓风鬟,丰神楚楚。

 均觉一个异教中人,元神如此凝炼,功力可想,平行为也必不差。面上果不带一点气,语声更是清婉柔和,动人怜惜。金蝉便与众人商议。甄艮道:“妖僧韦秃法高强,更踪潜形之术。

 我们一去,他料知结局凶多吉少,保不定怀恨迁怒。人在他手,加害容易,岂不有违救人初志?依我之见,九姑暂勿同往,我们假装游山误入地,等他恃强行凶,再行下手除他救人,不是好么?”

 宝相夫人见九姑闻言后,目视自己,便接口道:“他除踪潜形之法外,更推算照影之术,一经行法,千里内外事物清晰如见。九姑屡次叩壁求见,四出求援,踪迹不免漏。

 诸位道友由此起身,且不往云雾山妖窟,而先往娄山九盘岭救人,不特翼弟,便九姑的真形,也同被摄在那崖底层法台之上。此在遵义境内妖窟之北,相隔非近,又与妖僧所设照影法相背。

 诸位飞遁神速,如能同救出困更好。只要当时不被查知,就是触动制,妖僧警觉赶来,有诸位在场,再想加害必难。至多费点事,人必救出来了。”

 魔严人英道:“法不怕,只要在起身前,由我用略微制,便川藏蛮僧的晶球视影也难察看推算。”

 石生接道:“二甄师兄带了石完前往救人。蝉哥哥、二易师弟、和我另成一路,假装游山误人地,引他动手。南北夹攻,双管齐下,使其不能兼顾,岂不更好?”跟着,九姑便把途向、形势详为说出。

 并说入口秘径隐僻非常,由其引路同往。魔严人英道:“你那真形被妖僧摄在九盘岭,与我这一路同行,岂不要好得多?”

 云九姑故作迟疑,装模作样,更惹疑窦,是引君入瓮的手段,等猎物摄踪而来。宝相夫人接口岔转,道:“九姑实是可怜,尚有难言之隐。诸位道友仗义怜助,请照所说而行吧。”

 金、石、甄、易等六小弟兄听得九姑一说,猛想起自己府正是道家西南十四天中最好的一处。

 只因仙示隐微,仙柬又有‘别府暂居,便宜行事,任意所如’之言,好似寻到也难久居,尚有奇遇,仅推测出在云贵边岭一带。不料竟是妖僧所居,地名也与金、石二人暗合。全都心动喜慰,不暇细顾云九姑的异样,闻言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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