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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越女剑只
 越女剑只此一支,灵峤宫意做戒保全,使其改归正,并无除他之念。可是猿长老天好胜喜斗,几曾受过这等气。自知那赤玉杖不破,飞剑无功,可是敌人神情最为可气。

 心想一不作,二不休,暗中运用玄功变化,将元神遁出窍去,化成一道青白光华直飞对崖,猛然下击。

 却击了一个空,只把崖石穿了一个大,如非收势得快,几乎将元神穿向山腹中去。知道敌人用移形换影之法,隐身法竟瞒不过敌人的眼睛,好生愧愤,咬牙切齿,怒冲冲就势往前冲去。

 忽然面前祥光一闪,赤仗仙童放出一片彩霞,将猿长老去路挡住,更笑道:“只等乙道友残局一完,由你二人对敌,我决不手。还有你两个同伴也被我挡住,俱等乙休道友发付,稍安勿躁何如?

 你放心,我决不和你为难。你一部古玉版五十三页火真经,俱能无师自通,悟出大半,怎会还有这么大火气?听我良言,最好就此罢手,仍由原书自求深造。等把以水济火的妙用功候悟彻,自能成就。否则也把元婴入窍。

 乙道友怜你修为不易,不忍暗算。如遇别的妖人路过,趁火打劫,就难说了。”猿长老这一对面,才觉出敌人虽是道童装束,看那丰神气骨和道术法力,分明天上金仙一人物。

 闻言回顾来路,刚勾搭上的龙山二女不知从何处赶来,放出的四口飞刀也吃敌人杖头上分出来的四团红光住。

 猿长老急不得,恼不得,自己修炼多年的一部玉版火真经,珍秘如命,也不知敌人如何连自己功候有了几成和其中窍要,俱都知道得这等详细?明知身在虎,强敌环伺之下,元神出窍,终是不妥,无如输不下这口气去。

 嵩山二老矮和麻冠道人司太虚已化作两道金光夹着一道青光,斜落到乙休奕棋的凝碧崖顶。矮叟朱梅手一伸,把残棋搅,朝乙休叫道:“妖贼已往后飞来。你还有这个闲心下棋?”

 乙休推棋而起,哈哈笑道:“我头一次看朱矮子这等狂风暴雨。本来棋只剩了一着,偏要惹厌。”阮纠忽把法宝收回,乙休哈哈大笑,大袖展处,满身俱是金光,直向当空十余道青白光中冲去。

 那些飞刀、飞剑只一近身,便被开,来势越急,震退越远。忽听凌浑用千里传音遥呼叫,道:“妖孽逃走,诸位道友留意。”这时血影电驰而至,来势迅速异常,身后五道光华俱没它快,快要飞到仙籁顶上空。

 乙休首由身畔取出掌大小一叠轻纱,朝凝碧崖上空掷去,手化为极薄一片五淡烟飞起,晃眼布满空中。跟着又由袖内飞出一道百十丈长的金虹,横亘天半,挡住血影去路。

 金、石、仙都二女等也已到达崖顶,中间只隔着那片彩烟。公冶黄惟恐妖孽遁逃,手指处,先飞出乌油油一道光华,着血影,绕身而过。

 那条血影自太元飞来,已连经诸长老剑仙的飞剑断削,都是随分随合,不见损伤。不料遇到公冶黄这道不起眼的乌光,反是它的克星,当时分成两个半截,虽仍合拢,并未当时接上。

 血魔不着急,正赶上小金女童凤仓猝中瞥见飞来几道极厉害的剑光,未免胆怯,刚往侧一闪,正赶血影飞到,不知厉害,误以为敌人之敌,即我之友,只顾一心避敌,却没想到这条血影比敌人还要狠毒百倍。

 刚一照面,闻到一股极难闻的血腥气,血影已扑上身来,未及避开,心神一迷糊,当时惨死,尸身下坠,连元神也未保住,但体内给魔殖下的固元胶,与天一贞水溶合,黏稠着血影的元神血气。

 那血影是伤得一人便增一分法力,更由童凤背后透身而过,直向柳如花扑过来。柳如花闻得血腥,知道不好,逃无及,惨号一声,又吃血影扑上身来,透身而过,死于非命,尸身坠落。

 经此一来,血影重见固结,可惜过犹不及,被天一贞水溶解了龙山双娇躯中的固元胶,把血魔的元神血气固结了。那血影竟无所觉其血团中的异变,真是又贪又狠,忒也胆大。

 自恃二次炼成出山,已近不坏之身,来去如电,不可捉摸。伤了二女之后,再向九宫岩上猿长老的原身及黄、卓诸妖人立即飞扑过去。猿长老虽未见过血魔,却早有闻说。

 乍见血影飞来,不吓了一大跳,赶紧飞身隐遁。血影伤了龙山双,给固元胶稠黏,耽搁下来,给了猿长老元神复体的空隙。总算乙、凌诸人不曾作梗,猿长老也法力较高,才没遭了毒手。

 妖人也纷纷奔避不迭。血影见人有了防备,难以得手,这才想起遁走。这些事也只瞬息之间,血影快众仙也快,只微一转侧,七八道各剑光已经连成一片光墙,将血影阻住。同时乙、凌二人的太乙神雷,也如雨雹一般,夹着金光雷火,朝他打去。

 血影受固元胶黏稠,零化不开,终于冲越不过去,吃那满天雷火打得在空中七翻八滚。知道这条去路已走不通,心一发狠,意拼受后佛光照体之厄,仍由来路逃出去。

 忽见面飞来一道金光、一道红光,拦住血影去路。众人认得来者正是极乐真人李静虚与谢山,这才宽心大放。极乐真人与谢山早已于血魔师徒进入太元时赶到。刚出飞雷径,还没飞到太元侧,头遇见叶缤、杨瑾。

 谢山喜道:“叶道友,快将那古灯檠与我,小心戒备。”叶缤见他神情匆迫,料已发生变故,兼且此身已污,惭于出口,更羞见故人,也不罗唆多言,忙将古灯檠取出递过。

 极乐真人、谢山二仙便往太元飞去。血魔已经逃出,极乐真人、谢山随即腾空追来。血影也认得极乐真人,情知神雷比先斗诸仙还要厉害,仍想冲出。忽见二仙袍袖一展,立有百丈金光雷火从对面打来。

 血影已将血身炼成气凝结的形体,便是先天丙火也俱难伤害,正想拼着受这一二雷之伤,装作被打落,意图由下面乘飞越。

 不幸平空来了一个谢山,竟持了千年前的佛门至宝佛火心灯,并且来时已悟出古旧黄麻布的启示,全知古灯檠底细,将用法学会,已能发挥妙用,比起从前厉害得多。

 就这样还恐妖孽觉察,杂在极乐真人太乙神雷中,一同发出。血影猛看出雷火光中,夹着几点形如火焰、青荧荧的豆大光。

 心念微动,已被青光打中,同时又吃神雷一震,连滚了几下,方觉元气大伤,更猛地心头一凉,才觉出有异,佛光、神光已经爆发,元神真气已经散痪,无可重组。

 跟着众仙赶到,各放太乙神雷,几面夹攻,竟连未一念头俱未转到,便已爆散成为无数血丝残影。神雷佛火难伤先天无相,魔无相法身从天一真水侵入固元胶,蚕食血影血气。

 更有乙休终不放心,把崖前那片轻云电驰飞来,往下一网,把血丝全数网去,悬在空中,更助魔从血丝残影中聚敛邓隐元神。众仙重用纯真火合力一烧,直到血影形影皆消,连血腥味都闻不到,才行住手。

 邓隐元神被烧化,无需魔争夺,噬并了邓隐血气,点滴也无遗漏,熔合了血神经,才知血神经所存不是文字,只是意念,原是一群生命原体所聚合。

 生命体原是不生不灭,无始无终,随飘而聚,互通讯息,依讯息类而重组后,再以类聚,进一步探宇宙神秘,无需新陈代谢而存溜在永恒变幻的宇宙中。

 那宇宙无边无际,全由极微量的物质聚拢,成为不同大小的质量、力场,藏‘动恒动’的真理,经动的互碰而成漩涡,汇平衡点,也是受最重之核心。

 力场越大,聚成的物体越大,成至星球、太阳不等。其核心越密,出的线越细,细至有能穿透星球。能受眼结膜所感应的可见光线,其体积尚,是从太阳表层所出矣。太阳噬星球而扩大,至临界点而爆炸。

 生命体的组团,亦随之扯散,寄存真空层,是太空细菌,说时单细胞生命,实是无数生命体组成的单位。此血神经是高度浓密,和而不群的生命团,留落此红尘人间。

 此人间境况,积孽深浓,物质存活极暂,必需择肥而噬,供新陈代谢,保养此身。而天地物质有限,跳不出弱强食的法则,不凌人,也必为人所凌。纵不害畜,依植物为生,而五谷亦生命也。

 植物之为生命,又何曾不欺凌弱小。高壮的树林,尽蔽阳光,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而小植物也争夺水源,寄项于树之而生,削夺树木的机能,求的也是维系身。所以佛曰:万般恨,皆为此身。

 此身是人间的臭皮囊,非是外相。邓隐入后天皮囊为外相,误导此义,害了自己,遭剥皮之惨,万劫不复。也带了魔入歧途,零化身,才与五行法物互斥。

 外相只是形像之对外,是受形像者之障,也是接触外界的媒介,必需与外界的真实环境符合,才是无障无碍,应时而变,不觉其异,同空同,是《无》的真境界。

 血神经熔合大脑中细胞所藏有的生命原体。脑中的脊髓才是宝经中所谓血,从而开发脑部内那瀚海功能,融通改造外相,而不是消化别人的身。人在五行,必需有强健的身,才能举舞那人间的五行物质,抵御外侮。

 非是如佛所说,舍弃臭皮囊,离红尘三界。应是微化、光化法身,以入主受法者大脑,启发民智,汇聚力量,反逐欺凌。可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先天真气行独立自宰,后天真气则为信任的依赖。有人去信任,才有人受信任。有受信任才有人可以出卖欺骗,踏上万千枯骨上,平步青云。为了既得利益,更要独霸信任,封杀任何美好事物,不容别家的先天真气存在。

 为了保存私心伪诈,拚命攻击能揭他私隐的外人。所以先天为基,必需密实收藏,则难抗后天攻击。必示人以后天真气,奴役天下愚昧。无相无边,有集中、普度二向。兀南公的落魂坊就是共工遗宝,先天集中法器。

 只是兀南公心法后天,须仗物力强善信洗脑,驱之卖命,但多年来竭泽而渔,门下根基尽毁,威力不彰。蚩尤心法是共工一脉,也近先天,得落魂坊所印证,成就“谬贼咚嘶殇”

 魔法,以心法洗脑夺志。外用者有:神衣魔咒作收买人命。移花接木之统战善渗透。及同胞嚣叫以劫掠善信成果而自肥。今血神经易主,已误了时机。魔已被邓隐之误解,带了入歧途。

 若是当初魔蒙难时,深陷人海幽,对人有所祈求之际,定会依血神经正法,履行普度,光化血法身于纳米之微,植入每个普罗大众,普渡众生成佛,能明辨是非,唾弃一切魔外道,使投机妖道无生存空间。

 但现今魔已在四仙合运摩伽大法下破身,无望圆通纳米臻微,更已是嗜血狂狮,比任何凶魔更甚。得血神经真谛,重朔后天身,以光化的血,聚入少数根基丰厚之修士,令其癫失常,中枢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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