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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那血光返
 那血光返照太神镜耗损真元,不宜多用,见飞娘、三凤、冬秀三人已随了去人同返,总图中无有朕兆,忙将镜法停止。石生见乃母独留,无论如何,不肯偕往。

 待廉、金二人和甄氏二童紧摄三凤等人去后,魔亦蜕化回原身,隐形藏匿陆蓉波背后,发声施诈,道:“蓉波,多年不见了,这位就是呵哥儿了吗?”

 呵是魔户籍中名字,只因自嘲为‘呵’来满城风雨,成伪造假笑面、笑面后的眼中钉。在”恶之其死”的人规律下,毒摧残,才愤世嫉俗,改‘呵’为‘魔’,自认魔。

 陆蓉波只道是当年旧识,随口答道:“不,呵儿福薄,婴孩时夭折了。”魔心灵震撼,强忍下剧波动,故作诧异道:“你说到那里去了,当年呵小兄四出求道,还曾到我道观来呢!

 户籍及出生证明可不就是你的吗?更弄得满城风雨呢!”陆蓉波语带嘲弄的道:“朋友既知满城风雨,还要探索秘密吗?那小孽种已失踪多年,不会再为你带来好处了。”

 魔心感曲折,暗思量着,何来象齿成焚身毒火。故作笑,道:“秘密怕人知,不就是奇货可居吗。”

 陆蓉波藐笑道:“飞蛾扑火的可真多!偷窃隐秘必然惹祸上身。你今不是归顺紫云宫,就是天下再无容身之地了。”魔嗤声道:“凭你?”

 陆蓉波傲然道:“出面的虽然是紫云宫,背后的势力却真不少。当年二次群仙大会战,昆仑派托钵老宫主巧手灵龙阶下,多少也受了点制。幕后的有嵩山二矮,峨嵋也放不过你。灵峤宫与峨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荒二老也牵涉到这隐秘内。

 兀南公、轩辕老怪的魔徒贪婪枉法,更倚重昆仑派另起炉灶。你吃得下吗?”魔忍不住,凄厉狂笑道:“吃不下,也要吃的了。”陆蓉波摇头叹息,道:“你肯死,我却不肯埋呢。这里更不是你发横的地方呢。”

 可惜陆蓉波自持过甚。魔自经紫云宫顶的五行合运微尘阵洗礼后,初步炼成了血光鬼焰。血光散处,石生被五行挪移魔障罩下迷糊,陆蓉波已身囚焰内,遍体百脉受火内焚,炙得神智昏厥,抑制下思虑能力。给魔套索了所知一切。原来巧手灵龙知悉中了”冤魂索命大法”

 后,再不敢多望那像极铁散道人的婴儿一眼。恰好其族人与陆蓉波,三年前所生下的儿子,未及申报户籍已经夭折。巧手灵龙命陆蓉波献出户籍,归宁娘家,便以冬秀冒名陆蓉波之名为假母,养之在宫外。

 巧手灵龙惶恐而死后,初凤以养娘身份,接收紫云宫的一切。内以精神‮物药‬‘安非他命’喂那婴儿至癫,外以金须奴那老畜牲为舅公,主持人海幽

 佛口蛇心的借口,就是以照顾为名,每件事都是恶毒非常的揠苗助长,对接近那婴儿的外人,训以履行一套假面孔,诸多要求及规限,务求令对方憎恨而至毒。

 凡事必须请示受准才可说话行动,不得多本个字,令接近魔的人不胜其烦,谁不厌而远之。

 所求的所作所为也必是烦死魔,对之毫无好处,甚至必须驱之学做轩辕老怪的好学生:做必要做到最事倍功半,吃就无得吃,只能在监牢米饭下受折磨。

 只心怀叵测之徒,善于口密腹剑,凡事针对,才得赏识。更要只手遮天,需求必定错配,需要的就是匿藏起来,示之没有。不适应的就强迫接受,过手的仙丹也可食死人。

 核心的手法,就是所谓对他好,好法是要依施惠者的意思,令对他好的人得益,当然他就要大出血。要他对人好,就要比奴才更奴才的跟对方意思,又是大出血。

 人生就是跟红顶白,不能不恨而恶之。物以类聚,那些天生恶毒之徒,丧心病狂之辈,有所图谋,才心领神会,甘心履行,残魔以自肥。每件事的照顾方法,就是从反面,背面去看,冠冕堂皇的事事针对。

 若有具人之人,怀着诚意,漠视训示而接近魔者,紫云宫就千方百计挑拨离间,搅风搅雨,以保卫不佳为名而隔离之,又谁愿招惹麻烦。

 对不服从者,狂加迫害,死无全尸,务求生人勿近。当然凡事都是力不到不为财,以紫云宫的财雄势大,用的是挪不入袋的冤孽钱,过滤着魔身边每一个人,就任他飞也飞不出五指山去。

 对魔全面封锁,圈以爪牙,空乏其身,百般针对迫害,动失得咎,将别人一切无意过失,或故意出错以作加害,都以只手遮天,扣上魔头上,极诬蔑之能事。

 众生谁不眼雪亮,见听他的人,极受百般留难,无可抗御,谁不识做。至那孽种失踪,冬秀方才回宫。魔知晓本来,悲愤下,百脉沸腾。

 怒火牵动脉中气,双眼赤红,巨怒蛙膨,就手抓起被困无形沙障内之陆蓉波。也顾不得地当通行甬道,宫内巡逻不绝,就地撕掉陆蓉波衣着。陆蓉波慌张叫号:“我也是受害人呀!”魔愤道:“你把身份借给人,能不承受一点后果!”陆蓉波哀号,道:“我只是一弱女子,一干罪愆与我何关,我能说不吗?”魔狞笑:“你这个弱女子,不敢对他们说不,就竟敢对我说不?我是泥糊的,是该受害的吗?”

 陆蓉波藐屑道:“那只能说是你的命运!”魔狂嗥暴叫道:“不错!那是我的命。今猛虎翻身豺狼死,那只能说是你的命了。”陆蓉波哀求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今种因,不怕明收果吗!”

 魔狂笑道:“不了还须了,他们都死尽死绝了,才是真是一了百了!我还未生,就种了何因,要收惨果?因果!因果!不过是他们有这个力量。今力量在我手,给我发就是你的果了!”

 陆蓉波悲怆道:“他们的罪恶要我承受吗?”魔嗤笑道:“那会只是强你吗?”陆蓉波媚笑惑,道:“你这样法力高强,这样壮,那个女人不是求之不得。女人扮贞洁不过想卖个好价钱吧了,遇着那些孱佬,还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过了一生。

 最可怜的是嫁给了那些能力不俗的,但为了支撑那些道学观念,一切感觉要死命忍住,入骨髓,无夫给她放纵出来,每一刻都像生不如死。

 你肯给我放纵,是你的恩赐。你能放下那报复的意识,我愿永远给你个够呢!”魔哼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有我的心情,自有主意,不是你的话可以影响到我。”

 陆蓉波苦笑道:“你不想对手合作点,你享受得快意点吗?”魔哈哈大笑道:“不同的时间,有不同心境需要。我现在要的是蹂躏的快意,你认命吧!”陆蓉波那法身本来就留在兔儿崖玄霜内。

 这娇小的形体实是固元胶所塑,黏合她的元神,亦是制她的法物。做得非常巧,能随元神意念显表情、动作,甚至肌肤体态。因是随意雕塑,比真人更曲线夸张。

 硕大无朋的球,比身躯更阔,成下围之倍。肢收敛,其幼处竟是不及下围之半,曲线圆润。牝更是巧夺天工,柔韧与真人几无分别。

 只是非血之躯,知感远觉迟钝。陆蓉波本是以为无甚知觉,只是扮惨叫魔。不过魔亦真太强太劲,在疯狂下,固元胶也是炙热如焚,陆蓉波不得不变成真惨叫。

 那惨叫声对魔真如甘,直至陆蓉波晕竭声止,魔才如梦初醒,也舒缓了魔的愤恨,才会有后来灵峤二仙送石生异宝呢!魔情绪平静下来后,可就发觉身下弱女竟然是人做的皮囊器官。

 不过这五行假身可难不住魔的先天真气。血光鬼焰能焚炙元神,亦能护持元神,是事物的一体两用,用法不同矣。先天真气由陆蓉波内子渗入,溶汇元神与法气为一体,炙熔固元胶,从而把元神滤了出来。

 陆蓉波元神在鬼焰开道下,被拖离了人做皮囊,其狂喜之情,直非言语所能表达。死力拥抱着魔这又壮又神通广大的小情夫,真个心甘情愿献上生命。

 誓必返兔儿崖玄霜回体后,把娇躯供小夫仔细雕磨。魔的也唤醒那给魔障制伏的石生,由石生代她主持甬道,待她回体后重新归来。

 魔一生所经历的只是迫害,对此孽宫少主身份并无何归属感,更对这恶毒的养娘、假母有不共戴天之恨。但盛怒之下也不忘固元胶的珍贵,藏好陆蓉波的人做皮囊后,也不再掩藏行迹,直穿神沙甬道,引发无形沙障。

 沙障虽无形,毕竟是五行有相法物,魔也无暇爆破它,只透过沙阵隙,由甬道秘道飞入。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后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

 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纷耀,光彩离陆。

 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间,俱都是岩谷幽秀,玲珑。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

 前面路转尽头处,有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光四,庄伟辉煌。殿前有座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毒沙之物。

 丹炉间飘出七缕轻烟笼,罩着整个后苑的中心。这是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神之法。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头主掌,似虚似无,若存若有。

 看去并无形质,却假人手为恶,只要有身,就成戾煞的导引。一经被侵,灵明便失,喜怒哀乐爱恶,能在瞬息之间,现出千万种幻象,必有一桩中人。

 身当其境的人,只要觉着事情一称心如意,便即被陷,不得身,任人擒去摆布,饶是多大本领道法,也是任其颠倒死灭,与之同归,除死方休。受害的人虽为烟雾笼罩,本身却一无所觉,只外人还略能看出些须形迹,却是丽无涛。

 越斑斓,越是险毒,真个厉害无比。非具绝大智慧,不能明烛机微。非具绝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只是佛祖也以此身为苦,又有谁能超脱物外,分别在有无资格受到光顾矣。

 初凤竟不畏惹火烧身,招来这魔中七圣。原来三凤回宫时节,气忿头上,一时大意,只顾将甬道路程用魔法缩短,并未发动阵势。

 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尾随在三凤身后,两下相隔约有十丈远近,乘宫内开放甬路,凭着法宝隐护,依杨鲤指示,照准甬道中心,四面凌空飞行,直往宫中飞去,通行无阻。

 三凤快出甬道之时,才想起全阵门户开,连忙施法封道,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已相继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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