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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把心一横
 把心一横,将舌尖咬碎,含了一口鲜血,运用多年苦功炼就的一点残余之气,直朝妖物的头上去。这种血箭,原是教中人临危拼命,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厉害法。

 妖物二目被唐石血箭打中,负痛下,两爪往怀里紧紧一抱,接着又是一扯,唐石竟被妖物扯成两片,心肝五脏撒了一地。妖物一边一只爪上各自钳着半片尸身,夹向口边。

 阔腮动处,顷刻之间嚼吃了个净尽,仍在舞,两只怪眼却凶光黯淡。绿袍老祖知他受了重伤,恨到极处,将手朝绿光指了一指,便见绿光中出现一个小人,相貌身材和唐石一般无二,只神态非常疲倦,落地以后,似要觅路逃走。

 小人逃不几步,绿袍老祖将口一张,一团笆斗大的火将出去,将那小人围住,烧将起来,越烧越淡。顷刻之间,火光纯碧,小人却不知去向,只剩文蛛像钻纸窗的冻蝇一般,绕着穹顶撞。

 绿袍老祖忽又怪啸两声,从穹顶后面壁中又飞来了雅各达。这时妖妇被得情泛滥,媚态深。

 雅各达哪能受这种惑,进入时,竟把穹顶上面开了一个大。绿袍老祖仰首向四外嗅了一嗅,发出一声凄厉的怪笑,大手爪一一扬,先飞出一团烟雾,弭漫全

 接着将手一招,绿光飞回,元神幻化出一只鸟爪般的大手,陡然伸长数十丈,竟朝笑和尚等潜伏的壁飞抓过来。笑和尚等四人只觉奇腥刺鼻,头脑晕眩。

 幸得石生机警,一见前面受阻不能飞越,忙即悄喊:“哥哥们休慌,快拉在一起,由我开路,往后试试。”说时迟,那时快,石生已一手持定两界牌,默念真言,将牌一晃,带了笑和尚等三人,竟从后石壁穿将出去。

 绿袍老祖既要搜索来敌,又要用妖法将逃走的妖徒挨次抓回,将他们一个个俱用法术分别钉住身躯,先用各种恶毒非刑,摆布了个够,才残酷处死。更要于寅卯辰三时入定,用火去炼化身上白眉针的余毒,便宜了魔独享妖妇。

 ***魔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玉琢,认为是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不

 可是她虽自,却不一定能令对方着。这些魔宫训练出来的人形工具,真是只可远观,不得近狎。

 光是气化的肤浅揩抚,还可觉到润滑清凉,不过捏真身,所接触到的却是有不假。用上一点力,肌肤内中就如象皮一样硬实。两只袋却是内藏硅蜡,如捏石块。

 外看娇美的五官,都是经人工剪裁。浑身上下既无知觉,一切骨酸软,叫都是按本子表演出来,比卖娘更假伪做作。

 那刻意施出的触指兴法,却真是魔法无边,久经实践,导致魔冯吾更是坚,不过一经入妖妇道,却感觉到壁有如树皮。

 对一般修士来可说是坚兵厚甲,却遇上这宇内无双的魔巨,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法抵受得来,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

 原来妖妇倪兰心师承,支出修罗魔宗,以收敛知感作抵受修罗的冲刺为主,讲求榨出雄,作悦人为目的,本身不具快。而今如被劈凿爆破,痛如刀割,比非在尽力锁下,经受糙的刮痧更惨。

 皮肤在糙刮刷下,外层细胞何以剥落,抵销那刮擦扯力,但在锁下,壁外层其坚若刚,给魔硬扯,把整块外皮层扯动,就是剥皮的痛。

 魔冯吾细察端祥,不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妖妇这个外相,可接近绿袍老祖,有牺牲的价值,于是化坚钢的巨为洪炉,丝丝热渗入倪兰心施功下的糙硬璧,软化壁内凝结的真气,缓缓渗漏出壁外,舒缓丹田重

 令倪兰心魂魄堕下,初尝女的奇趣。魔冯吾更转运刮璧附苔藓,倪兰心被弄得痕入心,颤栗得灵魂出窍,七魄散离,不住娇声求饶,却手腿力匝,撞茎。但求搔,摆动得香汗淋漓,昏晕中只存壁在追茎,再无其他感觉。

 突然觉到内茎急捣猛推,一下强于一下,撞入柔的花,直至一切痕的微点,齐应冲爆炸,粉散入大虚。到魂魄重聚,又再酸哀求,狂挟猛匝,不爆不休。循环休复,不知凡几。

 一切心识,意识俱被解得沉沦渊底,被魔冯吾所化的玄以血影神光占领了妖妇三尸元神,篡了妖妇外相,为的是借妖妇外相暗算绿袍老祖。

 魔冯吾原身在妖妇,无相神光却未有丝毫忽略对绿袍老祖和雅各达的侦察,知悉着二妖的一切所作所为。更在妖妇的心识处,获知那藏文蛛的地方,有三个通路。

 一处便是绿袍老祖打坐的广崖地,金峰崖,是笑和尚、金蝉初上百蛮山,随辛辰子潜入之甬道,于二童逃出后,绿袍老祖已用妖法将地形变易。除在内设下极恶毒的妖法埋伏,等人前去入阱外,文蛛业已不在原处。

 另一处在主峰后面,百丈寒潭之上,风之内。那寒潭中的泉眼便是辛辰子和唐石被闭,受尽凌辱受罪之所。还有一处是绿袍老祖的寝宫,与妖妇追魂娘子倪兰心行之所。

 到了黎明时份,魔已在穹顶内布下先天玄女遁,内藏火凤凰劫火之源的五火干坤罗,隐五行挪移魔障于倪兰心体内,待绿袍老祖归来入伏。

 本体法身即潜出去,寻着笑和尚等四人,假传妙一夫人训示。安派好四人行动后,魔先一步到达金峰崖,气化法身进入甬道。

 甬道内沿途埋伏重重,由妖僧雅各达把守。五行法物的埋伏,对魔的无相法身如同虚设,但要引发埋伏却易于反掌。雅各达也自身难保,每一步都给魔替他引发,地水火风同时发动。

 埋伏越周密,雅各达越无容身之地。金峰崖上窟内法烧炼白眉针的绿袍老祖听得告警,收功赶到时,雅各达业已在收功的片刻间死于箭之下,更身首异处,所有埋伏均被触动,绿袍老祖不由又惊又怒。

 绿袍老祖方离开窿窟,魔已诛了雅各达回来,现身纳了崖壁间封锁金蚕的彩雾。金蝉、庄易也赶到,乌、紫两道光华满空飞舞,追杀着万千金蚕。

 这些尚未完成气候的毒虫,怎经得起玄门至宝的威力,被杀得吱吱叫,金星坠落如雨,连看守金蚕的人也死亡殆尽。

 当绿袍老祖从甬道化光赶回,金蝉、庄易也在绿光出现时,便即破空而去,在魔的无相真气掩护下,转眼隐去形迹。一任玄牝珠能照形显影,也追寻不得。

 绿袍老祖刚用妖法将所有金蚕收聚一起,带往昔日藏文蛛的中之下,便听前妖妇用石窍传音的妖法,在那里呼救。原来笑和尚同了石生依照指示,往主峰的南面,风所在的暗谷里去。

 那谷形势异常险恶,到处都是毒岚恶瘴,秽气郁蒸,森森一片可怖的死气。阳光到谷里,都变成了灰色。隔溪对面山崖脚下有一却发出怪声,时发时止,声音尖厉。

 笑和尚、石生闻声潜入,见壁上钉着一个妖人,认出是绿袍老祖门下叛徒之一,身前身后有四面小幡发出熊熊妖火,正在围着那妖人身子焚烧。妖人不住呼号,挣扎悲啸。

 那妖人已经觉出有了生人进,忽然停了悲啸,怪声惨气地说道:“来的生人,莫不是想除绿袍老鬼的么?除了极乐真人还在人间管闲事,别人再也休想,你如能应允我一件事,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笑和尚道:“既不能除他,助我何用?”妖人抢着说道:“只盼有人能暗入他的寝宫后面风前,将妖物文蛛除了,去掉他的羽翼。

 一则稍息心头之忿。二则妖物一死,他那种狠毒妖法便炼不成,留下我等无用,必然早处死,可以少受许多罪苦。

 要进前,非会本门法术和我们用的六定风幡不可。昨老鬼处治我们,蒙了心,竟然没有收去我们随身的法宝。那文蛛藏身的空壁上面有一石匣,内中有十来三寸六分长的小针,每针上钉着一小块血

 你从右至左,数到第六针上,下面钉着的便是我的元神。你只要将针一拨去,我这里虽然躯壳被火焚化,身遭惨死,元神却得遁走转劫,不致消灭。你只要答应我除了文蛛之后,代我将那针拨去,我传你那面六定风幡和解法。

 万一侥幸劫转生,异相遇,必报大德。”笑和尚得魔神光搜探,已深知虚实,但解法却是独门,乐得舍难取易。取了妖幡,忙不迭地同了石生直飞寝宫。穹顶中的只有倪兰心的皮囊,在魔的身外化身操纵下,赤身横陈石座之上,装作假寐。

 笑和尚按照解法,将幡一指,妖物啸声又由地底传出,渐渐由远而近,毒烟妖雾中带起两串绿火星,张牙舞爪飞将出来。

 才一出,似有觉察一般,竟往笑和尚、石生面前飞来。笑和尚知道妖物异常灵警,必是闻出生人气息。又知妖人寝宫到处都是埋伏,一触即发,不敢大意,只得沿着壁一面飞避。

 那妖物也紧迫不舍,围着壁绕逐起来。绕到第二圈上,魔已掩护金蝉、庄易离开金峰崖,潜回寝宫,先一步为妖物触发埋伏。千百点暗赤火星飞起,满彩氛同时蒸腾,将妖物包围成一团。

 彩烟之中,只见红绿火星滚滚飞扬。妖物飞到哪里,火星彩氛也追到哪里。妖物逃到穹顶上面,更轰的一声,一阵黄烟引发,妖物周身的千百点暗赤火星也都爆散开来,化成一片烈火,烧得妖物口中毒气直,吱吱怪叫,爪上两串绿火星似流星赶月般舞个不停。

 笑和尚唯恐绿袍老祖得讯赶回,忙运玄功,将手一指,霹雳剑化成一道红光,直朝妖物口中飞去。只听“哇”地一声惨叫,业已穿妖物脏腑。那妖物灵气一失,整个身子便被妖火围着,燃烧起来。

 诛杀文蛛妖物已任务完成,但魔志在玄牝珠,要引绿袍老祖进穹顶入伏,用妖法告警。那绿袍老祖怆惶撞回,见妖物已被烧成灰烬,竟能在狂怒下,猛觉心中一动,知道又有人在内去救那些叛徒元神。

 此时笑和尚、石生已按照随引所说,寻着石匣,将第六妖针拨起,下面那团血便化成一溜火星,一闪不见。石生觉得好玩,随手也拨起一。就是这刹那的延迟,便见一团绿火劈面飞来,是绿袍老祖化形飞到。

 二童仗着身形隐住,打算让过绿光,往外逃走。那绿袍老祖却闻到一股生人气味从身旁飘过。狂啸一声,那团绿光倏地暴涨开来,比电还疾,顷刻照耀全

 绿光处,首先将隐身灵符破去,现出二童身形。石生忙把两界牌一晃,带起一道光华,竟然破壁飞去。

 后面绿袍老祖业已催动烟光,电闪星驰般追来。忽然来一道五彩金光,直敌绿袍老祖,是金蝉同了庄易手持天遁镜,劈面飞到,四人会在一起,合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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