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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9章 都见过
 其实里面都没多少粮食,顶多一香肠撒点葱花香菜再打个鸡蛋,而烤地瓜那玩意也是粮,吃着当时感觉很过后消化特别快,根本不能扛饿。

 就拿胡佳期举例,她这一上午忙活了半天,又把一般时间花在了路上根本没怎么休息,就胡佳期的体型也算是一般苗条女的水平,可这时候如果说给她足够时间让她往了吃饭,她真能连吃下去一份儿半的吉野家里卖的那种双拼盖饭。

 这就更别提我和白浩远这样本来饭量就不小的男生了。所以煎饼果子、烤冷面这些玩意,对于我们这帮人而言,也就是吃个味道解解馋、外加补充补充点基本的盐份而已。

 车开到半路上,胡佳期还突然有点晕车,吃了两口烤红薯就不停地反胃,小c给胡佳期含了一片姜糖片、嚼了一片糖炒柠檬之后才缓过来。

 白浩远跟着胡佳期不舒服,他也难受着,于是他也没吃东西。我则是因为从大早上到现在,遇到了这么一大堆事情,连累带气的,气都气了,拿着一碗烤冷面,愣是一点胃口没有。

 小c却像故意逗我开心一般,一边贴在我身上卖着萌,一边着我让我喂她吃东西。我确实把我那份烤冷面和她买的章鱼小丸子、跟地瓜球都喂给她吃光了,可到最后她似乎看我依然眉头紧锁。

 最后也只好小心又灰心地侧过身去,默默地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虽然已经是中午,这天似乎就没亮过。

 而另一头姚国雄跟郑睿安那两位,还没停下他俩的话茬儿,继续从国家大事聊到百姓民生,搞得我心头不是一般的烦…

 他俩只在咱们f市重案一组,当两个成天没办什么案子、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刑警可真是屈才了,y省广播电台时政财经频道应该特招这二位去当主持人。

 “…唉呀,所以你说今年大选选谁呢?上亿的亏空,谁敢继续选红执政?”“但问题在于,蓝也没实质的财政政策啊。”

 “靠他们蓝?拉倒个球吧!旧时代的时候、还有他们憋到南岛的时候,他们都管过财政么?也都是给自己中私囊!现在他们也是啊,不少蓝高官都自己在那儿炒期货炒外汇炒地皮呢,要么现在房价能这么贵?股市能比红专政的时候还?唉…”

 “那还能靠谁?地方团?”“他们更不行,那帮人也就是给红蓝两分票的!瞧给你机灵的,你咋不说环保呢?呵呵…唉,古话说得好么“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哦!从大清朝到伪政权、从旧时代到新政府,再到现在两和解,有谁真正为老百姓考虑过的?谁也不能靠得上谁呀!诶,话说我前两天看见耿老师跟她老伴了…那家伙,两口子一身老褶子、一头白头发,但是大老远的一看体型,她跟她老头看着就像五十多的,身上皮好像都没泻,身子骨看着比我都硬实。”

 “哪个耿老师啊?教咱们刑侦数据的那个?”“那是哪个?你说那个耿老师是个老头,而且五年前就去世了。我说这个是教咱们体育和械的那个!”“哦,我想起来了,你们那帮男生当年都馋人家身子那个“耿女神”现在也得六十多了吧?”

 “嗨,说这个干啥…不过这女神也有老的时候啊,老太太都六十七了!一脸褶子早没法看了…不过她跟我聊了两句之后,她跟她老头还神秘,问我想不想赚点外快。”

 “外快?干啥啊?”“我也不知道,他老两口也没跟我细说,就一直问我击开的功夫是不是还在。”

 “问你这个干啥啊?用你击的功夫?对了,我想起来你在警院的时候,击的成绩一直不差,你还玩过弓道和标准比赛箭是吧?他们老两口给你找的啥“外快”啊,用得着问你击的事情?”

 我在一旁听着也没吱声,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其实我这时候也的确困了,但手机的一阵震动却让我条件反式地又精神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老爸给我发来的短信:“儿子,手机和电话卡已经收到。勿念。”

 这时候我还有那么一点对他置气的感觉,想了半天,我只给他回复了一个“/ok”的e摸ji表情符号,也没再跟他说些什么。

 不过确实,自从省厅的钱省政府拿去拆东墙补西墙,全省各级的警察单位都出现了在外面找活干的现象,他们为了不耽误警察工作,做的事情也都是比如在什么少年宫、健身俱乐部当个运动健身教练之类的工作,廖韬他们经侦处的还有去给人做会计培训班的老师的。

 虽说全省范围内这么干的倒也不多,警察系统内部也不管这种事情…毕竟这样赚钱总要比我所知道的譬如警大队里撺掇女警花去陪酒卖身好多了,可长此以往,我觉得这终究是个问题。

 “我估计…可能也就是少年宫或者什么体育俱乐部之类的,给小孩学生当当气或者弓道教练之类的吧?

 她老两口能给我找啥正经活儿?但我是不想干…太累了!而且我家那口子现在也有钱赚,我俩现在也没孩子也没啥负担,现在这样就好,自在的!”

 “嘁!也亏你家那位也对你没啥要求!不过说起来,前两天我们那个霍教官也找过我,也问我要不要干点啥活…我今早好像还在咱们局附近看见他了呢,跟好像是其他的也在警校过课的教官一起走来着。”

 “他给你找的啥活啊?”“我,我连问都没问!他他妈的…他给咱们讲课的时候老了!那个老氓…”

 “哈哈…我想起来了,那个“咸猪手老霍”!”“对,就他!我还理他?我跟他打个哈哈我就走了…谁知道他是想让我干啥去啊?”“嘿嘿!他别是看上你了吧?”“你可拉倒吧…想想都恶心,而且他现在起码七十岁了…太恶心了…”

 …“耿老师夫妇”、“霍教官”…退休老教官…“外快”、“击功夫”…退休教官…詹俪芳…省厅财政缩减…退休金、抚恤金、救济金…这里边,该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特殊联系吧?

 这些事情暂时顾不上了,从k市来的顾老板一家人倒是难得很。按说他们的想法我确实能理解,死者为大、又是爱女,遇上这么个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按照k市那边老规矩,如果子女早亡的,确实应该今早入土为安。可就在我劝解当中,顾夫人愣是扯出一个“老民俗”说什么“女孩被害,不能见仵作,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这倒是让我有点懵…

 恰好我小时候就翻过一本关于全国各族风情民俗大全的白描图画书,配魂、埋陶罐、画白妆这些我都了解过“不能见仵作”这种忌,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劳驾问您一句,顾夫人“女孩遇害,不能见仵作”这种事,是搁什么地方传来的?”“我…我们老家是满洲人,满洲人的风俗就这样!”顾夫人满脸委屈加上愤恨,又哭哭啼啼地说道。

 这不是巧了么?先前我还真就看过满洲老风俗忌,而且我还跟张霁隆第一次见面喝酒的时候,就聊过这方面的事情…“您说这真的假的啊?您家诸位节哀,但有话我也直说:我可是在k市上了七年学。

 咱们k市的满洲人比f市的更多,满族人家出殡我也见过、家里有人不幸遇害的,这种事情我念书前儿在派出所实习的时候也碰见过,顺带着我还帮过人家忙:找出马仙跳大神的、找萨满做法事的,我也都见过,何况我知道咱们满洲人的殡葬习俗,好像也没那么多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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