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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5章 就是说
 他们陆家可各个都是人才。”“是啊,他堂妹陆楠珠,现在是大作家、服装设计师,质量可比那个骊沫高多了,娶了影后大明星,les圈里二十年来都是最让人羡慕的一对儿。

 他堂弟陆北轩,现在是青年画家,最近刚刚在澳洲办了画展,听说八月份的时候,还娶了自己高中时候的老师…”

 小c就喜欢关注这些新闻,而在小c对陆楠珠和陆北轩的八卦如数家珍的时候,在我心里则出现更多的是陆冬青一个人把一屋子红老干部憋得说不出话时候的场景,还有我在档案上看到过的关于陆锡麟在“宏光公司”卧底是传出的一份份情报。

 …当然,还有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脸上留着一条刀疤的男人,跟着那些事情,在我的脑海中晃动。

 “你好,陆冬青先生…您没有什么特殊的笔名吧?”显然,萧宗岷对这位风度翩翩、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都充满着自信而并不自傲的大学教授很有好感,一开场,他便先对陆冬青开了个玩笑。

 “没有,而且我现在的常住地址,就在f市。”陆冬青表情依旧深沉地说道,而话音刚落,议员席上便笑成了一片。可在众人笑起来的时候,萧宗岷的脸上突然再次严肃了起来:“那好,陆冬青教授,同样的问题,我现在需要对您做出疑问:您不是红员吧?”

 “没错。”“那你有没有参加红相关的一些组织,或者做过他们的志愿者,或是从事过协助他们工作的工作?”

 “如果十二年前,我还在dl证券公司做部门总监时,揭发过dl证券的投资银行部资助当年y省的政变集团的丑闻,并在此后协助相关部门对dl证券和前任y省行政议会的陆副委员长进行调查和犯罪证据搜集的工作也算的话,那我有过相关的经验。”

 “哦,不不不,两和解和过渡政府时期的事情不算,”萧宗岷追问道“政体改革之后,你做过相关工作或者参加过什么组织吗?”“并没有。”“那你平时在“y大”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讲课,再带带学生做点统计分析项目、写写论文。”“没有在学校里担任任何的行政职务吗?”“没有。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且我对行政不感兴趣。”“那您对红的政治主张呢?”

 “抱歉,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我包容一切主张,但我从不会去信仰任何主义,除了实用主义和学术求真之外。”

 “那您有过鼓动自己学生参加政治活动、参加政治团体组织的行为吗?据我们调查,从十年前您的父亲去世,您进入y大担任教授、并同时在y大、北方大学和f市师范授课之后到现在,从您课堂上走出去,又成为红员或为红工作的,包括研究生和本科生,仅在y省就有36。1%的比率,而去年的毕业生中,加入红的占您教过的毕业生的总数为26。

 9%…这两个百分比对于毕业生的工作就业率而言,算是很高的数字了。”“作为他们的老师,我确实对他们未来步入社会的规划提出过一些建议,但我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强行的命令、迫他们去做什么事…去年还有52。3%的毕业生在毕业之后,进入了银行、券商、外贸和国企工作,还有10。

 5%的毕业生考了公务员,而在我的教书生涯中,从事以上这些工作的毕业生占到63。7%。萧委员长,我没记错的话,我教过学生的总人数应该为十万八千七百八十一人,如果我们就此做一个假设检验…”

 “好了,我要问你下一个问题…”萧宗岷板着脸,眼神有些阴冷地看了看陆冬青,又扫了一眼杨君实。统计学这方面,常年玩各种经济数据的陆冬青才是专家,但此刻他的脸上,也不敢有一点懈怠。

 萧宗岷深了一口气,没抬头,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边写边问道:“同样的问题,刚才问过海天琦女士了,现在我要问你,陆教授:既然你刚才否认自己参与过红的组织和红方面的工作,你也并非从事过非正规的政治活动,那么这次为什么接受了红方面的延揽邀请?而且,你对他们对你的延揽的正当,有没有怀疑过?”

 陆冬青低下头,闭上了双眼,沉默了半分钟。在这半分钟里,议会厅内从鸦雀无声,慢慢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而就在有人要开始挑事起哄的时候,陆冬青突然睁开眼睛,低着头对话筒说道:“恳请议会定义一下,什么叫做“正当”?”

 “根据一般惯例,”选举委员会的主任严肃地开口道“全国范围内,内事务不得由外他籍或无籍人士担任。否则,会被视为扰选举…”

 “过渡政府修订版的《选举法》,第三章

 第十条第三条增补脚注标明:”该派可任命相关专注人士进行负责关键事宜“。如果议会委员会与选举委员会方面,正好能找到一本《选举法》,可对我刚刚的转述进行查实验证。《选举法》中从未说明”相关专注人士“必须是一个派的内部人士,您刚刚所说的”一般惯例“,只能是”惯例“。

 而不是条例,更不是”法律“。因此,对于红对我的邀请,我并不觉得在”正当“上会有什么值得异议的。

 “陆冬青不紧不慢地说着,”至于您刚才的第一个问题…我担任红y省委的选举顾问的原因,对不起,我想我有权不回答该问题。““我们问你的问题你不回答,你这是在藐视议会吗,陆冬青?”其中一个副委员长问道。

 “《行政议会法案》,第四章

 第五条。《国家宪法》第三章

 第八十六条。《新民法》第二章

 第三条,都写明了,一个公民在任何时候都享有沉默和拒绝回答问题的权利。我不想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既是有法可依,又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陆冬青有条不紊地回答着。

 然后又侧过头,专门专心盯着面前的萧宗岷“我这个人对于政治、国家机关什么的,也不是很了解,但我清楚,省检察院跟省行政

 议会委员会算是并行单位。如果你们对我刚才说出来的、和接下来马上要说出的话有什么质疑,那么就尽管让检察院的人调查我好了。我接受一切正规调查。”

 “那好,下一个问题:据一些非红人士的举证表明,你陆大教授在参与策划选举宣传活动中,有“操纵民意”的嫌疑…陆教授,您是个斯文人,我换个方式问你好了:请问你在担任竞选顾问的时候,究竟都做了哪些工作?”

 “我只是帮着红拉了几个广告合作,并且帮助合作企业设计了一些促销活动,当然还有一些调查问卷,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是否承认,那些由你…当然,还有你身边的那家不知名合作咨询公司…你们设计的那份问卷,是对大众有导向的?”

 “不好意思,我请问一下议会,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是否清楚什么叫做“调查问卷”…根据百度百科,以及大多数社会学、人文学、经济学等学科教材上面的定义:调查问卷“是社会调查研究中收集资料的一种工具”“其实质,是为了收集人们对于某个特定问题的态度、行为特征、价值观观点或信念等信息,而设计的一系列问题”

 打个比方,也就是说,我的那些调查问卷只是一盏盏空碗,它们是用来从被调查者那里化缘、盛菜盛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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