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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只好离开病房
 正在这时候,以为害怕走廊透风而关着的病房门开了,随后,在病房里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皮靴底声音。

 “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我立刻下了,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一走路,才又感觉到股、脚底、膝盖和小腿依然产生出的闷疼,我拉开遮挡帘一看,从外面走进来的果然是夏雪平,她一进病房之后,便抬起头,焦急的目光在每个病位的遮挡帘挂梁上的标号牌来回扫视着。

 当她看到我之后,写满了焦躁与不安的脸上,立刻笑逐颜开,但随即又担心无比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对啊,我让别动队先回去了,我跟岳凌音请了假来看你。

 她那边忙得不可开,过不来,她也惦念你的…你现在可以下么?没伤到筋骨吧?”“哎哟我的天…我没那么严重哦!我的夏雪平大人!就是浑身上下有点疼而已,也不至于下不来。”我对夏雪平说道。

 看着她在这寒冬腊月的,竟然出了一脑门汗,我便也不再着急离开医院,而是跟她相互扶着,开了拉帘,进到了隔间里面。

 “那我看他们把你架上急救车之后,一下子勾兑了好多什么输,然后就给你胳膊上打上了,好像又把心电图什么给你贴到口,都担心死我了!要不是岳凌音那边早就跟我下了命令,我真想跟着你一起来这儿。”

 夏雪平见了我,立刻放下身上背着的那只许久未见的背包,又把羽绒大衣掉后叠了对折放在尾,然后对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粼粼波光,既含着埋怨,又贮满了担忧。

 “哎呀,那都是检查步骤。你不是跟这个赵姐姐上来就跟人家军医说什么我遭到了‘长时间连续重击’么?

 估计人家还以为我被人拿榔头锤镐砸了、或者被车撞了,人家应该是按照全身粉碎骨折和脏器损伤的急救方式给我施救来着。

 打得那些东西,除了止痛酊以外,我还看到有一瓶甘醇,估计是怕我脑溢血。其他什么七八糟的,估计也就是生理盐水、葡萄糖、已经消炎药之类的东西。

 我刚才睡了一觉,现在除了嘴巴里面这里,其他地方已经没事了…没看人家医院连病号服都没给我换上么?”

 原本坐到了病上,侧过脑袋看着我刚躺过地方发愣的赵嘉霖,一见我跟夏雪平相互搀着走到了病边,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又手足无措地站在头储物柜前看了看我和夏雪平。

 接着低着头退到了窗户旁边的角落处。夏雪平凝望着一言不发、却依旧有些面红耳赤的赵嘉霖,然后又看了看我,对我指了指赵嘉霖跟我问道:“她跟你,又闹别扭了?”

 我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想了片刻,对夏雪平随口说道:“没…谁知道她又怎么了…”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所以被赵嘉霖听见也是理所当然,但她脸红着瞪了我一眼之后,却没多说什么,直接一声不吭地开了隔帘,走出了隔间,又很特意地把拉帘拉上,将我和夏雪平正坐着的这张病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紧接着她又拉开了病房的门,迅速离开了病房。

 听着赵嘉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夏雪平回过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似乎对于赵嘉霖这种知情识趣很羞涩又很开心,脸上便出了难以掩饰的美丽笑靥,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平时相当嘴刁舌蛮的这位三格格,在这时候突然了气,必然与我有关系,她便好奇在她进病房之前我跟赵格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又微微抬着眉毛,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但我才不管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更不可能把刚刚十分意外又并非故意的捉香窃玉跟夏雪平说明白,而且经过刚刚的那个梦,我在此刻极其想要给夏雪平一次从心理到体的双重补偿,现在又跟夏雪平坐在一张上,周围又拉上了隔帘。

 我用耳朵一听,至少在我右边那个铺位是没有人的,而病房里其他的隔间又都在各自热闹着各自的事情,我这时候要是不跟夏雪平在一起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这完美的天时地利人和。

 因此我一把搂住了夏雪平的香肩,亲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水和一片冰凉的脸颊、颧骨、鼻梁,我自己再顺势往上一倒,把她一下子拽倒在了上。

 “嗯?你干什么呀…喂,别在这跟妈妈闹啊…诶哟!小混蛋!又折磨我…嘤!”夏雪平忍着笑,满脸紧张地对我小声说道,还一边用拳头捶在我的肩膀,可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便用双把她的嘴巴堵了上去。她忍俊不地回吻着我,然后身子一扭,长腿一抬,一把骑在了我的大腿上,并保持着俯身吻我的嘴的姿势。

 然后缓缓地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同时把自己那温柔的纤纤素手摸到了我的左前…结果下一秒,她舌尖在我嘴里一挑,一下子戳到了挡在我嘴里那三颗卫生棉球上,她的舌头这样一,瞬间把我的口腔内壁的创口面弄得又灼又,我顿时痛得眼泪直,完全忍不住想要咬牙,却又因为她那温柔滑的香舌在我口中绕,于是我只好推着她的房让她把舌头退回去,并在口中“呜”叫苦。

 夏雪平马上会意,出了自己的舌头,但在离开我的嘴巴的时候,她的嘴还是没办法注意,所以仍旧在我的下巴上方、对应着内壁受伤的地方触碰了一下,结果把我被撞到咬合面处的伤口得更疼,等她起身之后,我一边捂着嘴下放那里,一边疼得直达滚。

 刚刚做过梦、又在看到夏雪平以后,身体内逐渐燃起的火,因为嘴里这阵剧痛,立刻熄灭了。“哎哟哟!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夏雪平连忙抱住我的额头、埋在自己骨间。

 并且摸着我的头发哄着我,还轻声细语地埋怨道:“你个小混蛋,你也真是,嘴巴里面都伤成那样了,还不老实呢!我还被你嘴里的药棉弄得满嘴又苦又咸呢…不疼了哦,不疼了,乖,没事没事…”

 等我这疼痛感稍稍过了劲儿,着气仰着头躺着,冒着一身冷汗的时候,她连忙把我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又用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着我的下嘴,让我缓缓张开嘴巴:“来,让我看看怎么样了…啧,都伤得烂了!这帮当打手的可真野蛮!不过看样子是不怎么出血了,起码比刚才在他们办公室的时候好多了。哪还有药散和棉球,我再给你换一下药吧?”

 “好像那个抽屉里有吧…我也不确定,你帮我看看。”我有气无力地指着那个头储物柜。“那你等我下啊。”夏雪平想了想,把我刚叠好的那摞被子垫在了我的头下。

 接着拉开了抽屉看了一眼,那里面只有棉球,而且貌似是因为刚才我疼得打滚的时候,提到了柜子上,刚才赵嘉霖帮我接的杯温水还溅出了小半杯来,顺着隙渗到了抽屉里面,污染了仅剩的那四颗棉球。

 夏雪平没有办法,只好离开病房,准备去问护士再要一瓶滇南白药药散和一包医用棉球。夏雪平离开之后,我躺在上也没别的事情可干,看到她留下的皮革背包,我便突然好奇起来。

 平常的她也不太喜欢化妆,如果没什么要紧材料的话,也很少背着这东西,这小背包平常一直在她车子的后备箱里放着,今天突然又把它背起来,难不成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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