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风雨里的婴粟花 下章
第717章 那些欧美外企
 他们的之前跟你联系的时候,跟你让秋岩待给你的信息,都是一种模式一个套路的。”夏雪平说完,夹起排骨蘸了蘸黑酱油和黄灯笼椒辣酱,用米饭接着送进嘴里。

 这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夏雪平看起来,平时对于除了查桉子以外的其他事情毫不关心,但她居然知道这些被张霁隆安在各个执法单位的内线。

 而且我更没想到,那个看着成天有些吊儿郎当、只知道滥情盘小姐姐的廖韬,竟然就是张霁隆埋在市局的那条水线子。“嗬,不愧是夏雪平啊!”张霁隆的语气,听起来复杂得很。“你放心,你跟徐远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俩下了十几年的棋,跟我都没关系。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哪个跟你们隆达集团关系紧密,我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桉子。”

 夏雪平轻描淡写地说着“但你不许欺负我们家秋岩。”“哈哈,夏警官,我把秋岩当朋友、当兄弟。有你这位‘冷血孤狼’在,我怎么可能欺负他?”这句过后,张霁隆也不再跟夏雪平继续交谈。

 而是转而对我询问着正题。我看了夏雪平一眼,见她头都没抬,只是一心一意地喝着骨茶,我便也把我所见到的九旺集团郭勇邦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张霁隆,包括我和夏雪平被怠慢、进到办公室里后看到的那些狗爬猫抓一样的软笔书法作品,以及那个疯子似的郭勇邦的言谈举止全都说给了张霁隆听。

 “你等会…所以勇邦没请你们吃饭?真的只给了你和夏警官两张他们食堂的饭卡?”“没错。”我对张霁隆说道“我还没吃饭,夏雪平正吃着呢。”“你不早说…你反正也开了免提,你边吃边说。”

 于是我坐下打开了白饭的盖子,夏雪平马上把碗里的一大堆排骨全都拨到了我的碗里,对我小声说道:“你多吃点,我喝汤吃配菜就好了。”

 “你也多吃点啊?”“我不吃这么多,会发胖的。再给我两块就好了。”说着,夏雪平又夹了一块油条,泡在了排骨汤里,而张霁隆这边似乎陷入了深思,他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是勇邦给你们安排的地方?”

 “不是,我…我和夏雪平现在是待在自己找的别的地方住着呢。霁隆哥你是不知道:他给我安排的所谓他们集团的招待所,看起来跟老鼠一样!

 而且还很吵,楼下是个大排档也不是什么地方,另一边是个大众浴池,风扇和锅炉的转轮就够吵的了,还特别,我看他给我安排的那个房间里,头板后面还都长苔藓了。说是双人间,夏雪平174左右的身高,那张都躺不下,你说换成我呢?而且还是张单人,完后给了俩枕头结果就一张小薄被,屋子里窗户还关不严…”

 张霁隆似乎彻底困惑了:“…勇邦现在的条件已经这样了么?”“霁隆哥,我听你一口一个‘勇邦’称呼那位郭董,您跟他认识?”

 我感地对他问道“而且他还说…当然最后他还是反悔了:他让我和夏雪平给老狐狸带句话,说自己后悔十二年前活下来,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问题,夏雪平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她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了我一眼,又盯着我的手机,等待着张霁隆的回应。电话那头响起了张霁隆那柄电子烟斗的按键声响,只听他了口烟雾。

 然后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徐远准备干什么,并且我也猜到了你和夏警官手里剩下的那些信要交给谁了。秋岩,之后几天,你就专心跟夏警官在一起散散心、好好玩玩吧,暂时不用再打电话联系我了。”

 张霁隆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和夏警官信得过我,我奉劝你们俩,剩下的信,别出去了,今晚就找个地方,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张老板,你什么意思?”夏雪平对张霁隆质问道。“我没别的意思,就这意思。”

 “你们江湖人士确实是有你们的说话方式,但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和秋岩哪知道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夏雪平升高了一个声调追问道。“有些事情,我其实不方便说得太透,夏警官跟小橙关系不错,我把秋岩当兄弟看,但毕竟你们两个是条子、是徐远的人。我本就站在你们、站在徐远的对立面,有些话我说出口,倒像是我在挑唆离间一般。

 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夏警官,你刚刚说你只关心桉子,但是这件事现在你们俩收手、不帮着徐远干,或许还来得及。如果执意做下去,你夏雪平从今以后,办桉子和为夏涛老先生报仇的机会可能都没了。”

 “霁隆哥,这怎么回事啊?”我没听明白,但张霁隆的说辞让我为夏雪平异常担心起来。夏雪平沉片刻,好像有些茅顿开,对着手机说道:“你是说…”

 “我不仅跟郭勇邦认识,我们俩还算得上是经常往来的生意伙伴。”只听张霁隆娓娓讲述着“郭勇邦那时候还只不过是九旺集团的一个采购经理,我那是也只是我大哥锡麟所在物公司的一个总务部门经理。

 十二年前,Y省行政议会副委员长和省政府一帮执政高层,串联了L省和省,准备策划政变独立,准备再制造一个伪政权,那时候九旺集团,就是帮着这帮政变叛们向海外洗钱的最大机构。

 更多事情,现在国情安保都还没解密,我不能再多说,总之那时候,勇邦拿到了一份掌握这些叛命脉的资料,他早知道自己可能要被人追杀,于是一路南逃到F市想寻求我的庇护。可当时我在K市,并且,当时跟我在一起手下的兄弟也都死了,我是踩着一条血路、躲进了泔水桶里才活下来的,而勇邦,则机缘巧合在徐远的帮助下,捡回来一条命。”

 “于是,你、徐远、还有这个郭董,当年与国情部和安保局从首都来的代表合作,才粉碎了当初的那场政变,对吧?”我问道。“对,后来我因难逃牵连,即便有立功情节,但还是在监狱里待了八年。

 而这八年里,勇邦和徐远走得越来越近,跟我的关系倒是疏远了。再后来,等我的隆达集团起来了,我也才知道勇邦竟然成了九旺的掌门人,所谓的‘省大亨’。

 可我很清楚,勇邦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以他的才学和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十一二年就做到这种高度。”

 “嗬,张老板还真是以己为尊。”夏雪平揶揄道“你说别人不行,可你张老板不也仅仅是在四年间就成了F市的黑道豪强,把你的隆达集团给拉了起来么?”“夏警官,别忘了我们家杨儿她爹是谁。”张霁隆直白地说道。

 “对,我当然知道你的背后是执政…你的意思是?”

 张霁隆又了口烟雾,继续说道:“那场政变之后,九旺集团这个半国企半私营的实业集团,就开始逐步从执政的手中转移了一些股份到了在野手里。

 而之后的那几年,新上任的省财政厅厅长,人倒是对国家忠诚,但是也着实好骗,他为了不让在野在类似九旺集团这样的改制企业里得到太多利益,便拉了几家欧美外企入股,可他哪里知道,那些欧美外企,也都是跟在野穿一条子的…

 从上世纪到南岛时代,蓝最不缺的就是给欧美财阀当买办的人,而面对各方利益,执政需要一个乖巧的布偶,在野和那些外企需要一个可以哄各方开心的和事佬,于是勇邦也自然成了他们的人选。”
上章 风雨里的婴粟花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