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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跟父亲无关
 “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毕竟是你们母子俩的感情,我一个外人多嘴不太好。”张霁隆吃光了冰淇淋,用纸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起泡果汁,又拿起电子烟斗说道“你跟夏雪平要出发了吧?”

 “明天中午十二点的列车,先去Q市。”“Q市…高铁差不多要坐两个半小时。”“是的。”“徐远说让你和夏雪平干嘛了么?”张霁隆把烟嘴放在嘴里对我问道。

 “呵呵,他让我俩去送信。”“送信?纸质的、放在信封里的那种?”张霁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对。”

 接着我便把昨天跟徐远在居酒屋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霁隆,连他拿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的事情也说了,倒是对他司机被杀的事情一点都没提。

 张霁隆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看着室内公园里的天蓬,闭了一会眼睛,然后对我问道:“他有没有嘱咐你,类似”千万不要告诉张霁隆“这样的话?”“这倒没有…”“那他就是不怕被我知道了。”

 张霁隆兀自念叨着“信…送信…”看着他此刻纠结的表情,我也略有不安的感觉:“那个,霁隆哥,信确实都在我和夏雪平手里,但是恕我直言,我不能把信拿给您看。”

 张霁隆看着我会心一笑:“哈哈,我没说让你把信拿给我,而且他既然是想到送信这种事情,我估计他也不怕被人看到,那里面的内容肯定是加了密的,至

 少需要特定的口诀或者秘钥卡才能把他真正想让别人读取的内容看到。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半点意义。”接着他考虑了一下,对我说道“他告诉你和夏雪平要把信都送给谁了么?”

 “他只是告诉我和夏雪平地址,却没说名字。地址都在夏雪平手机上,而至于给谁,要等到我和夏雪平到了地方之后,他再把对方的情况发给我俩,让我俩自己去找。”

 “行吧,那到时候就靠你了秋岩,麻烦你一定要把你们所见过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拜托了!”说着,张霁隆握住了我的右手,并且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结实地在我的手背上“我…我尽力。”我回答道…我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嗯。”风纪处三人众“,已经都坐上手术了。别的不说,估计你回来之后至少丁武能看见东西了。”“我知道了,谢谢霁隆哥。”

 “你那对儿同恋朋友的事情,我手下的律师已经给办妥了…哈哈,打惯了刑事案件,你让他偶尔去调节民事婚姻诉讼,他还有点真不习惯。”

 “不是,那个…您没把那个刘大头的前给怎么样吧?”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让一个黑道律师帮着大头解决他和他前的事情,可别出了人命。

 “呵呵,没怎么样…当然,如果说那个刘晏的前被我那个律师收了当女朋友也算得上”怎样“的话…”“呃…”我瞬间无语了,但是想想我那前嫂子的身材和样貌,再想想她平时的言谈举止,也真不知道这究竟算得上是那位律师的灾祸还是福分。

 张霁隆笑了笑,看着阳台下的室内花园。我犹豫片刻,对张霁隆问道:“霁隆哥,你说,我们局长利用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去跑腿,他这么做,到底是要干嘛?”

 张霁隆笑了笑,所问非所答道:“秋岩,我只能跟你说,徐远这个人,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最大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以为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

 并且很有可能确实是对的,但实际上,却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其他的事情,你最好去问徐远,但我保证他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好吧…那,最近冬青教授在干嘛呢?我昨天晚上看新闻说,貌似很多人都在网上骂他,那个叫骊沫的也在骂他。教授到现在都没回应,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么?”张霁隆又笑了笑,对我说道:“这个嘛,现在跟你剧透就没意思了。

 骊沫那个女人,说到底也就是个收智商税的,而冬青哥的水平远在她之上。等着吧,再等几天,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楼的室内公园假山旁边突然嘈杂了起来,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穿着一身黑西服,里面白衬衫打底、系着鲜红领带的男人走到了水池旁的桌子旁,陪着他的,还有看起来对此人一脸厌恶的白京华。

 这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脸型微圆,戴着一副板材的黑框眼镜,耳朵上别着一只蓝牙耳机,下颌上带着些许略腮胡茬。个头不高,但是体格强壮,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文雅气质,可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十分洪亮。

 但是语音语调都显得慢条斯理,有点像诗朗诵一般。一转头,我却看到这人似乎长着老虎的巨目吊睛,看着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里感觉仿佛冻上一层寒霜。

 看着阳台下这一幕,张霁隆满意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他,”对我指着那个男人说道:“看见了吧,秋岩,今天我让你和夏雪平到这里来吃饭,最大的收获其实沙威玛和原浆的起泡果汁,而是能见到这个人。”

 “这人是谁啊?”我对张霁隆问道。“看来你有日子没看新闻了…这位,便是咱们F市检察院,新任的侦查监督处处长萧睿龄。你是聂心驰胡敬鲂捧出来的”F市警界新星“。

 而他是靠他老爸捧出来的”检察院之花“。”“他老爸?”正在这个时候,坐在大会客室沙发上的夏雪平也忍不住往室内花园瞧了过来。

 接着夏雪平连忙站起身看了一眼,接着端着手里的高脚杯,从会客室到阳台的门里上了阳台,走到了我和张霁隆身边。

 韩橙和杨昭兰也站起了身,跟着走了出来。张霁隆马上转过头,对韩橙耳语了几句,韩橙的脸上显现出担忧,立刻进屋上了楼,去照看美茵和韩琦琦。“夏雪平,你也认识这个人么?”

 我开口问道。夏雪平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之前听过他的名字…他是省行政议会委员长萧宗岷的独生子。萧宗中年得子,对于他这个儿子很是疼爱。”

 “怪不得…”“坊间对此人颇有赞誉,老百姓都夸他刚正不阿,夏警官,你们两个可以基本上称作”同志“了。”张霁隆也站起身,看着楼下说道。

 “张先生可能对我夏雪平有什么误会,我从来跟任何人都既不同道、也不同谋。张先生若是不说,我还以为这位萧处长跟张先生是同志呢。”

 夏雪平看着张霁隆,口舌藏刃。张霁隆笑而不语。“哟,张总裁,又见面了。”阳台下的萧睿龄看到了张霁隆,便朗声打着招呼。“再次幸会。”张霁隆端起电子烟斗说道。

 萧睿龄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我,似乎我俩哪一个他都不认识,但他还是礼貌地对我和夏雪平点了点头,又对张霁隆说道:“原来浚渊兄在宴客,借贵宝地跟白爵士聊两句,不打扰吧?”

 “地方不是我的,我只是入股,主要所有权是人家老白兄的。他都没说什么,我又如何介意呢?请您自便。”

 张霁隆说完,笑着看着楼下的带着礼貌笑容的萧睿龄和一脸苦大仇深的白京华。侍应生为萧睿龄倒了一杯起泡果汁,白京华不屑地看着萧睿龄说道:“萧处长,我和你父亲萧委员长是故,也不知道你今天来,你父亲知道么?”

 “呵呵,白老板,晚生今天来是代表我自己,跟我父亲无关,而晚生也不是故意打扰,只是想跟白爵士讨口红酒喝,再跟白爵士您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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