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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又下了楼
 其次,他这么急切地想让苏媚珍被判死刑,从今天开会时的眼神,和今晚他在三楼小办公室里的播放徐远与苏媚珍或媾时或敦伦后说的那些对白时候的狡诈的笑,让我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应该不是为了把苏媚珍灭口,而是故意要对付徐远,或许他巴不得想把徐远也构陷成桴鼓鸣的一员…

 不过他这么做,也真是缺了大德,竟然跟司法调查局的人勾连在一起对付徐远。明明若不是徐远真心把他当兄弟,以他沉量才的水平和气量,别说现在这个副局长是徐远力排众议给他拉上位的,就算是七八年之前,他连重桉一组的组长都根本不可能当上。

 那么接下来,仔细想想,徐远就更不用怀疑了,他也不自然应该是苏媚珍的同伙,尽管二人同

 并且还经常会在徐远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如大白鹤这样的外援…他被苏媚珍劫持、然后又对苏媚珍朝口开,这就说明他对苏媚珍的事情是真的不清楚,就算是苦计也没有人敢玩这么大的。

 何况徐远自己说过,他真把我外公当父亲、把我舅舅当兄弟尊敬着,而且从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做的事来看,他也确实把夏雪平当亲妹妹照顾着,所以也更没有可能有想要杀了夏雪平的想法。

 至于胡敬鲂…胡敬鲂么…我对这个人真不敢说了解,毕竟就今天一天,我实在是听了关于他的特别多的事情了,这个人的复杂程度对我来说要高于魔方和鲁班锁。

 按照已知的这些事情来讲,胡敬鲂有杀夏雪平的心思,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自己的侄子死在了夏雪平口下不说,还被当着万人大会公开折了面子,但他毕竟现在是副厅长了,以他的身份想要弄死夏雪平,肯定还有其他不少的高级的办法,比如构陷杀人、贪污、出卖情报,或者是其他的政治手腕。

 就算他的秉仍然是七八年前那个蝇营狗苟的省警察厅督导责任办公室主任,或许对于苏媚珍的纵容应该是有的,但是,跟一个网络恐怖分子勾结。

 而且还放任其杀了那么多人、还包括自己的手下,这如果事情败,法律责任惊愕舆论责任他这个副局长也承担不起来不说,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极其好面子的人,这样的手段,实在是有点不上台面。

 而且,在上午开会的时候,当沉量才陈述完自己对苏媚珍死刑的想法时,胡敬鲂开口说的第一句批语,就引用了小说里德川家康的俳句:“量才,我明白,而且你说的很好,但是‘杜鹃若不啼,待之莫需急’,你明白吧?”说完,胡敬鲂还对沉量才出了一个万事尽在掌握中的那般自信的笑…

 我凭直觉认为,胡敬鲂在这句话里,也在暗暗针对徐远…同样的好面子、同样对徐远有意见,若不是因为这两种共,胡敬鲂恐怕也不会跟沉量才到一个壶里。

 那么这么快结桉,除了要借此狠整徐远以外,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后面那部分杀省厅警察、杀j县的几个警察和j县h乡那位马老先生的那几个桉子,本来就没人能解释得通,并且正好还赶上苏媚珍昏不醒,她又被徐远发现用匕首给香青苑的老板仲秋娅割了喉,所有屎盆子就只能往她一个人身上扣。

 …苏媚珍杀省厅和j县的一堆警察,理由其实怎么编都行,问题是如果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那她杀了马老先生干嘛呢?

 总不能是因为杀上瘾了,就手去收拾了那么大岁数的人吧,h乡乡政府到j县城开车还二十多分钟呢,并且马老先生也根本不是被匕首杀掉的,是被人用手机充电接线勒死的…

 苏媚珍、陈美瑭、刘虹莺、段亦澄、周正续…这五个人里,苏媚珍和周正续的刀子使得都很厉害,但是用手机充电接线杀人这种事,反倒是很符合刘虹莺那姑娘的妖气质的。

 一说起周正续来,我其实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老哥为什么要把刘虹莺供出来之后,接着就自杀,还来了个咬舌自尽外加含下氰化物胶囊双保险…含下氰化物自裁或许是一个前特种兵最后的虚荣,但他既然选择了跟警方坦白,为什么还要想不开呢?“桴鼓不鸣,一诺千金”…这遗言搞得跟托孤似的…等一下“托孤”?…嗯,有点意思。

 想到这里,我便盖上了被子合了眼。囫囵睡了四五个小时,我便连忙从上爬起来,洗漱过后在食堂里随便喝了点酸,吃了回疆口味的羊洋葱烤包子,我便赶紧去了趟办公室签了个到,对值班的邢小佳和卢槟嘱咐了一下别忘了把今天本来就要上的一些材料在几点之前都送到哪个部门。

 刚出了办公室,又听到走廊里一阵嘈杂,仔细一看,是廖韬跟着一帮经侦处的同事在按着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往三楼审讯室里

 仔细一看那男人的面孔,我不笑了出声:那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陈赖。“哎哟喂,这不是陈老哥么?他怎么进来了?”我刚准备逗逗陈赖,但他马上就在审讯室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这…”看着他这样子,我吃了一惊。“别担心,这老小子装死呢,就着一上午这么一会儿功夫,玩这一套已经玩了五次了。”

 廖韬无奈地说道,又招呼着自己的同事先把陈赖架上审讯椅,接着气“要不然…呼…他怎么能叫‘赖’呢?我他妈的…这老小子长得又干巴又矮,还真他娘的有力气!”

 “他这是有什么事情犯在你们手里了?”“嘿嘿,桴鼓鸣呗!”廖韬笑道。“他还跟桴鼓鸣有关系?”

 “有,但是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道一直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说如果不往社群网上某某账号里转账多少多少钱,桴鼓鸣就还要在杀人的,是谁么?”“难不成是他?”其实我还一直以为是叶莹干的,毕竟她之前往时事传媒大厦送过炸弹。

 “还能有谁啊?这家伙今早登录那几个社账号,一下子就被我们和网监处的同事锁定ip所在地了…这老小子一边下载着欧美情片,一边用社账号收钱呢!”“呵呵,还真有给他转账的?”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网络那么大,啥人没有啊?并且那本来就是个三友网站的‘社群网’,因为他的炒作,一下子就增加了了五百多万用户,股票也从垃圾股变成了aaa股,这老小子没少从里面捞钱…

 前两天我出差,就是去南方的几家证券易所处理这事情了。据他的一个同伙介绍,这老小子貌似是那个刘虹莺的一个相好,好多事情都是他从刘虹莺那听说的。”

 “怪不得他对桴鼓鸣的事情门清得很,刘虹莺那姑娘还真是来者不拒,什么恩客都接呢!”“女么,敞开衣襟做生意,可不是什么客都接?这老小子…今早还准备发广告,造谣说夏组长已经死了,呵呵!”廖韬了口气,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对我说道:“行啦,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这还得进去继续撬狗嘴呢!”“嗯,你忙吧。”

 我点头笑了笑,看着审讯室里的经侦处同事在拿着矿泉水往陈赖的头上浇灌,这家伙明明鼻子和嘴角已经动了好几下,眼皮也忍不住眨了眨,但就是装晕不醒。

 接着,我又下了楼,在警局附近的水果摊买了一些火龙果、蓝莓和莲雾,便把车子开上了前往医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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