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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给偪得急了
 但是小风也没了,我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后来我慢慢反应过来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自杀?凭什么我就这么算了、让高澜那王八犊子获得好好的?他拿了我老公和我儿子的命,却还在享受着这世上的富贵荣华?我是一定要复仇的…”说到这,陈月芳用着鸷的目光看着我和美茵,对我们俩说着:“儿子,丫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将来等你们彻底长大、成家立业,轮到你们生儿育女、为人父母的时候,你们自然就会懂了。你们自然就会明白我了!”美茵掉着眼泪,没做其他的动作,也没出任何的动静。

 我看着陈月芳,又叹了下气,然后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陈月芳闭着眼睛,深了两口气,然后说道:“知道一个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么?”

 陈月芳看着我,对我问完后,又自问自答道:“从来你要单打独斗…这是天泽或者的时候,总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确实,我一个女人,论起动脑,平时生意也不怎么会打理。论起动手,我那个时候连也不敢杀。

 因此朝思暮想报仇雪恨,却跟痴人说梦又有什么不同呢?天泽和小风离去的半年以后,天泽生前的一个在南粤地界做生意的南港人来了j县,吊唁了一下天泽之后,一直逗留在j县陪着我,待的越久、他说的话也越来越直白,他说他要带我走。”

 陈月芳转头平静地笑了笑“那人极有意思,我跟他认识的时候,天泽跟我已经结婚三年,他那时候本来有个新加坡白人女朋友,结果认识我以后,他就跟他那女友分手了,总有意无意告诉我他是为了我恢复单身的。

 那人长得也很帅,也别像那个演令狐冲的吕颂贤,风度翩翩、人也会说话的,但是再帅、再会说话,我之前也是有夫之妇,更何况我跟天泽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之后他来j县,帮着我把岌岌可危的家里的企业全都出兑、换成了存款和黄金,然后又对我表白,告诉我‘以前没机会,现在只想对我好’…我需要个依靠,他那时候又表现得确实对我很好,我就答应了。

 并且把天泽的半数遗产都拿给他去周转资金。让他在东南亚的商界立足。作为回报,我只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让他在时机成的时候,带我回到东北、回到j县,帮我找高澜报仇。”说到这,陈月芳愤怒地闭了一会儿眼睛,深了口气,对我和美茵说道:“可是男人啊,大部分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

 到了南港,我听不懂他们那边的方言,因此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本港在地的那些下人们就算是骂我我也不知道。

 他起初对我表现得还百般恩爱、总带我到各处去玩、去吃,但没过几天,他除了每天回到他那栋豪宅,只对上那些事情动心思以外,根本也不去考虑关乎我的其他的事情了。

 豪宅的三个花匠都对我动了歪心思,他也一脸满不在乎,并且竟然还觉得有趣!…嗨,我这个当妈的,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小家伙说这个…那家伙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拿着天泽的遗产把自己的名字挂上女王大道,把自己的公司招牌推上了股市易所,结果转身就不承认他之前答应我的那些事情!

 一开始以要我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为前提,如果我能给他生孩子,他就主动替我把高澜弄得身败名裂…我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因此我找了个南洋人开的私立医院,瞒着他去把输卵管结扎了。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现的,为了这个有一次他借酒撒疯说破了,还摔碎了小风亲手给我做的一个陶娃娃,非教我忘了天泽和小风!

 我那时候才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个漂亮的花瓶摆件、是个他的私人玩具、一个被放在金屋里圈养着的高级女!

 于是…呼,呵呵,于是那天晚上…差不多就是前年这个时候…我便用厨刀给自己的脸划花了,见我毁了容,那个港蛮子自然也不要我了。我在医院里等伤好了,便一个人买了张机票,什么都没带回来,只身回了这里。”说着,陈月芳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我,对我咧嘴一笑“秋岩啊,你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我的孩子,妈妈告诉你,将来跟姑娘家谈恋爱的时候,可不能像他那样的哦!”我怀疑陈月芳这一刻,是否有些神经错。转念一想,人到伤心处,谁又能自持,并且那个南港人做的事情,也确实太过下

 “但是回来了,我又能去哪?早先的房子早就被那个南港人给变卖了,去租房子,第一家的那个老头占了我便宜,被他老伴发现后却反咬一口说是我勾引他。第二家的男人手脚倒是老实,但全家却把我身上仅剩的首饰全都偷走,还扬言要杀了我!

 我只能去住网咖,没没夜地上网、没没夜地吃泡面…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桴鼓鸣的人主动找上了我,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给了我现在这个土气的名字、给了我现在的这张奇丑无比却能让我抛弃原本的外貌、靠着本真的自己勇敢站在人前的脸,哈哈…桴鼓鸣对我来说,是照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寒冷冰窟窿里,最温暖的阳光!”陈月芳一边流泪,一边心满意足地笑着。在我身后的美茵,不了两下鼻子。这是我第一次从美茵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陈月芳的怜悯。

 “…而劲峰…劲峰对我来说,是我这一生中最不敢奢求的礼物,他是我经历过的男人里,对我最好的那一个,乃至要比天泽对我都好。小兄妹俩,等过了今天有机会了,替我谢谢你们的爸爸,再替我说一句:我对不起他。”说到这里,陈月芳又笑了笑,伸手擦了擦眼泪,转头看着我:“…对啦,我应该管你们两个小家伙叫‘小兄妹’还是‘小两口’?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鬼混’过不止一次了呀?想当初你们的天泽叔叔,还想着要给小风弟弟添个小妹妹呢!

 青春期的小男生小女生是不是都这样,都喜欢从自己的亲哥哥、亲妹妹这里了解男女生理知识?

 但是劲峰和夏雪平也真是太惯着你们俩了,要是我那时候有一儿一女,等他们到了这个年纪,我就算打断他俩的腿,也不会让他们像你们两只小顽皮这么胡闹的,哈哈…”陈月芳和蔼地看着我和美茵,那种和蔼,是一个深爱自己儿女的温柔妈妈看着自己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的埋怨和包容,接着她往身后墙上通向热力排气井的小窗户上看去,沉默片刻,哽咽道:“想有个家,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啊!”电脑屏幕上刚演完那个少儿英语节目,正演广告的时候,突然画面一切,切换到了环球广场的一个高空俯拍直播镜头,环球广场此刻密密麻麻都是人,根本看不清楚在广场上发生了什么。画面右上角的“live”字样下面,出现的预整点报时正标注着“9:57:30”的时间标度。

 看着屏幕,陈月芳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道:“‘深谷芳兰一枝,攀绝高崖凌碧空。纵有红花漫四野,岂无绿草染前峰。繁枝不怕浅,茂何愁冬土深。

 生就山中一草,只怕孤芳不惜。’一切马上都该结束了,再之后,我估计我再也见不到劲峰了。秋岩,以后好好照顾你爸爸。”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陈月芳,给我得急了,我用鼻子了股气,把嘴巴憋的鼓鼓的,用舌头配合着声带发出了模糊的“你要干什么”的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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