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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
 “你小子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了,还不出去开开荤?”“我!你们难道要…找?”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头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可是犯纪律的!”

 “废话,就你知道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开口,把她们都干了,咱们还得拿钱,多他妈冤!

 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一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上出去吃情侣餐,现在还差一个男的,还没配对儿呢。你去是不去?”“都谁啊?”

 我想了想,问道。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身,然后给我指了指。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去吧…

 今天典礼折腾一天也都累了。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大锅饭呗,实在不行,转勺子把儿,谁幸运的就当加道菜了。”“情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出了的典,也就是黑话。

 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压抑的地方,在学校里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子大不信、非要去找个地方媾合云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

 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里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下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两周一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候,早就忍得不行的女们,就约好了一起去开房泻火。

 再后来慢慢地就玩出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汇来代替了:比如“情侣餐”指的就是一对一,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一半,一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

 然后让另一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做。还有一种玩法叫“回转寿司”也是一对一,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

 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一轮:男一号对女一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干完一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一下之后,进行第二轮:男一对女五,男二对女一,依次类推…

 不过这个很少有人玩了,一个是因为一般情况很少有人能吃得消三轮的,另一个是因为玩多了怕得病,万一里面有一个不干净的,一群人跟着完蛋,还有一个是因为出过事儿,我上一个年级的也有人玩这个,结果其中有一个女生恰好赶上了排卵期,玩车轮战的时候要么就是套子松了,要么就是直接内了,结果怀了孕被学校查了出来。

 “大锅饭”就更不用说了,一帮人一起群p,这个现在更很少有人玩了。玩的最多的除了“情侣餐”还有就是“加菜”也就是“双飞”两女一男。两男一女的,叫“添筷子”

 “我说你啊,就放点眼光好么?咱知道你何秋岩眼界高,但有免费的,非得自己搁家了,何苦呢?”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吧,哈哈。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回一趟寝室我就坐长途大巴回家了。”我一方面是搪,另一方面,我确实把行李早就收拾好了。

 “我家还有人等我呢。”我想了想,补上了这么一句。在方面的经验我称不上老手。我刚上警务中专的时候,过一个小女友,刚认识一周我和她就去学校周边的小招待所开了房,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所以我觉得那一次更像是她上了我。

 后来,跟她分手之后,我接触到的另外两个女生,也早都被过很多次的。身体上的愉悦确实能把人心里的一些顽执软化销蚀,慢慢地,我也对‮女处‬情结也淡化了。

 我很少跟他们出去过,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除了第一次跟他们出去玩时候,学校里大部分男生因为打架处分被罚取消周末双休、所以我很幸运地“加了道菜”剩下有限的时间里也都是“情侣餐”

 因为确实警校里这些女生,要么就是扭扭捏捏让人不敢侵犯,要么就是俗不堪、感觉还不如去找,要么就是年纪轻轻身材却走了形,一开始懵懵懂懂觉得无所谓,慢慢地看着这些连胭脂俗粉都称不上的女人们,让我根本就硬不起来,觉得反胃。

 这些个人,我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或许是我的确在这方面的审美标准太高了,所以真的就是宁可自己,也不去他们。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唉,那好吧。你这一回f市,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有机会还能再见,说不定以后办桉子还能遇到呢。不说了,来,一起喝一个。”“干杯!”

 “干!”吃完了饭,我回了趟寝室拿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跟同班的人一一告别之后就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警校。

 班里的很多人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了本地,而我早早地就递了申请会f市,由于我过去这几年在警校表现还行,成绩也不错,所以不上面批准了申请,还给我调到了f市重桉组。

 没错,我妈妈夏雪平的一组,只是我想组织上除了负责考核和审查的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本省f市的著名铁腕女警夏雪平,是我何秋岩的妈妈。

 我确实不知道我递这样的申请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要这样做,我要到她的身边去工作,我要给她做下属。今后的工作,今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我想不出来,索也就不想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f市的客运站以后又做了十几分钟的计程车,车子开进一个花园联排洋房别墅社区,停在了23号门的门口。

 我付了钱,搬下了行李箱,然后就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门了鞋之后,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鞋架。鞋架上只有一双粉红色天蓝条纹的运动鞋,这双鞋是我妹妹何美茵的。

 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的时间才八点多。我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到现在,我家里还是会请月嫂的。

 没办法,老爸不在家,夏雪平对我和妹妹没有抚养权,我和妹妹又都不会做饭、要不就是没有时间,所以在家的时候一三餐确实是个很大问题。

 而且自从爸爸带着我和妹妹搬进这个新家之后,屋子多了,当然也没人打扫清理了,所以尽管儿女都打了,但是老爸还是会请月嫂来。可每次约好的都是晚上八点半才结束每天工作,怎么八点钟那个月嫂就走了?

 我把两个大行李箱搬进客厅之后,就上了楼。楼上一共两间卧室,一间是我的,另一间是妹妹美茵的,两间都在同一侧。另一边是洗手间和阳台。我走到妹妹房间,敲了敲门。我连敲了三声,不一会儿才听到屋子里一阵手忙脚,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门“咔嗒”一下开了。

 只见妹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和一件粉红色的热,脸颊微红,她的披肩的头发扎成了双马尾,新剪好的斜刘海在她汗津津的额头粘住了些许,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趴在门口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谁。”说罢,她把门开得稍微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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