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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就见温美娟
 我怕在格子间的办公室里,问她的话,让别人听到,那样对她不好。我说你到停车场来,我有些话要问你。舒晚姗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儿,她就下楼来了。她穿着OL装,高跟鞋仍然很高雅很漂亮的样子,但我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美。

 一见面,我就将手机扬了扬,说,晚姗,这照片,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晚姗显然已经知道了我要问什么,她走到的我面前,在我面前一米半左右的地方,站住了。

 她的脸色,在浓妆的粉底下,有些苍白,她喃喃低语,说,望哥,这都怪我,是我不好?我说,我现在不是怪你的时候,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舒晚姗说,你是不是将那天我告诉你的话,告诉了尹秀珍?我说,没有,我怎么会告诉她?萧梦岩也待了我,不能对尹秀珍说。

 况且,这事与我何干,你们知法犯法,欺骗股东和股民,对你们的惩治,那是法律的事!

 舒晚姗有些不解地问,那,深圳证券监管专员办事处的人,在上个月时,就到公司调取近三个月财务账目,我们就以为是你,跟尹董和康董说了这事!

 才让证券监管的人上门来的。看着舒晚姗这样子,我顿时有所明白,原来这许勇要挟我的缘由。我说,你们以为是我告诉他们的,举报了你们,对不对?

 许勇就想以此来要挟我,让萧梦岩回来预付的货款,来填堵你们的漏,对不对?舒晚姗没有说话,看我着上火双眼通红的样子,她低下头,说,望哥,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我看着她,我哆嗦的手高高扬起来,又重重地放下…放下了,我又抬起来,啪地一声,就打在她很漂亮的脸上,任她脸上,现着手指红印,而且,嘴角渗出血水。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水。

 然后说,望哥,我对不起你!我说对不起,有用吗?有了这样的照片,你知道会对我的家庭,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会对我们以后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响?要是萧梦岩知道了,你让我情何以堪?

 ***舒晚姗手捂着脸,嘤嘤低泣。我见她那神情,便又心软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曾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说得上话,也能谈得到一块去,而且心底,也觉得她没有过多的心计,曾带给自已那么多快乐与开心。

 如今,自已出手打她的耳光,有些重,任她的嘴角,都血了。我有些悔意,却不知所措,只得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餐巾纸,在她面前晃了晃,递给她。她接过去,擦试着嘴角的血迹。擦完后,她将纸巾撮在手里,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扶了扶她的身子,有些埋怨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你知道吗,多伤人!她轻咬着嘴,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不说话,也有她的难处,一个女人,对每个在她身上经历过的男人,或多或少,总会残留一些温情。

 哪怕这个男人,曾带给她伤心痛苦,曾带给她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总归,心底有些东西抹不去,就像刻进去一样。

 而这样的男人甜言语浸泡后的话语,她们往往会听。我说,许勇现在哪里?舒晚姗说,你今天没有找着他吗?我说,没有,到沙井工厂,没看到他,电话也没有接。

 舒晚姗说,那他是故意避着你的。我说,他避着我干吗?我又不是要杀了他?顿顿,我说,不过,我见了他,非得狠揍他一通,什么人呢,妈的!舒晚姗说,估计他也是怕你在气头上,怕与你直接发生冲突吧!我说,,怕与我发生冲突,那他还要你用针孔相机拍那些照片干吗?

 舒晚姗见我这样暴燥,委婉地说,要不,望哥,我先回去上班吧,现在事儿也多的,马上就要发工资了,还要核算一下。

 晚点,我试着跟他先联系一下,看看他在哪里?我再给你答复。我点点头。她又说,望哥,许勇现在有些狗急跳墙,前些日子,证券方面的人来厂里,将他着实吓得不轻,大家都以为,是你暗中告诉了尹秀珍,尹秀珍就告诉了证券监督单位,连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他或许,才想出这个下的计策吧…

 舒晚姗说得有些落寞,能看得出来,小小的悲伤与失意,还有惶慌与担心。她这样说了,我也不便再追问她什么,本来还想问问,她为什么现在又与许勇走在一起,但想想,还是算了。人的这感情,太过于复杂,特别是深圳这座城市,真的很难说。

 那些背井离乡而又孤独寂寞的灵魂,在沉沉的黑夜里,有着迷茫,有着委屈…

 谁也说不好是为了什么,那些所谓的临时夫,就是他们不懂得廉吗?那些给比父亲还大的男人做二的女孩们,是自甘堕落吗?还有那些十元店前的站街女,一天接客四五十次…

 似乎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长串的关于金钱的关乎望的故事,你没有走近她,就真心地不懂的,或者不能体会。

 我在一整天的恍惚之后,回到家里,看到表妹温美娟来到家里。温美娟来家里,是给她表姐萧梦岩送支票过来的,我瞥了一眼,100万,就用支票夹放在茶几上。

 萧梦岩见我回去,脸色阴郁着,她忙着那茶几上的支票,给收了起来。我一看,就明白,我不肯帮她到经销商那收预付款,她自然只得向她表妹借钱了。

 温美娟见我回来,忙着跟我打招呼,而我的心,却系着她给萧梦岩的支票,我真担心萧梦岩,一气之下,就将钱借出去了。在屋里放下东西,我朝温美娟招了招手,说,美娟,姐夫有些话,想对你说。

 温美娟望着我,说什么?我起身,在萧梦岩错愕的目光中,朝外面走,她会意,汲着拖鞋,也出得门来。我带她上了18楼上面的平台,与她齐肩伫立在楼顶,看着深圳光华璨灿的夜

 我说,美娟,你今天拿的支票,是你姐向你借的钱吧?她点头。我说,这些钱,暂时不能借给你姐。她木然地望着我。

 我将自已所知道的,萧梦岩和许勇的关系,以及萧梦岩参与公司股权争斗的事,统统向温美娟说了。温美娟倒对萧梦岩将钱的事不是很上心,而是花痴的,有些不相信似的,说你们怎么这样呀?

 这还怎么过日子?我苦涩地笑笑,我说,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为了壮壮,为了个家,在撑着。温美娟说,要我是我姐,我早就与你离了!我说为什么?她说,这样,你过得不轻松,她也过得不快乐呀!

 人生短短几十年,要那么沉重干什么?像我们这代人,我才不会像你们一样,像头牛一样,天天拉着一个破车磨死人,我们就是这样,今天高兴了,我跟你,我不高兴,我跟别人。

 我见跟她根本说不到一个地方去,便说,美娟,你别说了,你们这代人,我们肯定是赶不上趟了,你们算郭美美的一代,我们算哪一代呢?反正,嗯,不能比的。温美娟哦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那,我待会儿,去劝劝她吧,我了解一下她的真实想法?

 是想多通过这种手段,多赚钱?还是确实喜欢许勇这个人?抑或,我姐嫌你功能差火,想额外找他给补偿一下,我给你打探清楚了。我说谢谢美娟了,她扮个鬼脸,然后下去了。我本以为,与温美娟这样一席谈话,注定也收不到什么成效。

 这样的女孩子,她未婚,她一直过着优沃的生活,体会不到婚姻中的沉闷与伤痛。哪知道,她比期望中的好,还算有点用,当天,她在我们房里睡,我则睡客厅的沙发,她们几乎说了一宿的话,有过沉闷,有过争执,第二天早上,我就见温美娟,将已经交给萧梦岩的那本支票夹,又放进了她的钱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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