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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巨大和过度苦乐
 在进餐时,她们被带进一个大厅,黑色的墙壁,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厚重玻璃制成的长餐桌也是黑色的,每个姑娘都坐在一只裹着黑色皮革面的圆墩子上。

 在落座前,按规定她们必须首先起裙子,平滑凉爽的皮革贴在腿下的感觉,使O忆起第一次当她的情人让她掉连袜和衬,用同样方式坐在汽车后座上时的那种感觉。

 将来当她离开城堡之后,穿着将与常人无异,只除了一件事…在看似正常的西服和长裙下的她是全的。

 无论何时,当她起自己的衬裙和长裙坐在她情人或其他人的身旁,无论是坐在车座上还是餐馆的座位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就会重新来到她的心里,那被丝制衣托出的房、那不能拒绝任何进犯的嘴和手、那可怕的沉默。

 然而,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能比沉默和锁链给她更多宽慰的了。锁链和沉默将她深深地束缚在她自己之中,窒息着她,压抑着她,却同时使她从自我中解出来。

 当她的情人让她当着他的面把自己交给那些陌生人时,如果她有说话的权利,如果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如果她是可以做出选择的,那她成了什么人了?

 确实,当她受折磨时她说过话,如果呻和哭喊也能算作说话的话,而且他们还经常给她戴上口衔。

 在那些目光的凝视之下,在那些手的抚摸之下,在那并不在场的幻像之中丧失了边缘,她仅仅是任何人中的一个,任何姑娘中的一个而已。

 她的身体被强行打开就像所有那些被强行打开的姑娘一样。她看到了这一切,但她对此完全无能为力。就是这样,在她到达城堡还不满二十四小时的时候,也就是她到达的第二天,在饭后她被带往图书馆去侍候咖啡并负责添火。

 珍妮已经被那个黑发仆人带回来,准备跟她一起去,同去的还有一个叫莫尼克的姑娘。仆人带她们走进大厅,自己站在离O曾被捆绑的柱子不远的地方。图书馆里空无一人,法式大门向西敞开着。

 在广阔无云的碧空中,秋天的太阳慢慢地移动,它的光亮照在有层层抽屉的书橱上,一大束金菊散发着泥土和腐叶的气味。“比尔昨天夜里在你身上留记号了吗?”那个仆人问O。她点头表示他做了。

 “那么你应当把它们出来,”他说“把你的裙子卷起来。”他看着她把裙子从后面卷起,就像珍妮昨天晚上做过的那样,又看着珍妮帮她把它系牢,然后他吩咐她去点火。O的部一直到际以及她的大腿和苗条的小腿全部出来,由绿绸和白亚麻的摺皱形成的瀑布勾了一个边,那五条鞭痕已转成黑色。

 炉膛里的火是现成的,不一会儿,一把苹果树枝就燃着了,然后是圆圆的橡木,它们烧起来劈啪作响,拱起高高的无火苗,在天光下几乎看不见,但气味很好闻。

 另一个仆人走进来,把一只盛满咖啡杯的托盘放在长桌上,移开台灯,腾出了一片地方,O走到桌旁,莫尼克和珍妮仍旧站在壁炉的两侧。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第一个仆人立即离开了房间,O觉得她从其中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认出了他,他是昨晚占有了她的人中的一个,是那个提出应当把她的后面弄得更容易接近的人。

 莫尼克给每只杯子轮放好糖,当O为那些黑金色的杯子斟满咖啡时,趁机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原来他是一个这么细瘦的金发男孩,一个小伙子,带着一股英国气派,他又在说话,现在她已经能肯定是他了。

 另一个男人也有一头浅色头发,体魄魁梧,脸色凝重,他们两人都坐在大皮椅里,脚伸向火边,静静地着烟,看着报纸,并不注意这几个女人,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偶尔可以听到翻动报纸的声音,或者煤掉进炉膛的声音。

 O一次又一次地往火中添入圆木,她坐在装木柴的篮子旁边,坐在一只放在地板上的坐垫上,莫尼克和珍妮也坐在地板上,就在她的对面,她们摊开的裙子相互迭在一起。

 莫尼克的裙子是深红色的。一小时过去了,突然,那个金发男孩唤珍妮过去,然后是莫尼克,他吩咐她们把兽皮矮凳拿过来(就是那天晚上O伏在上面的那个矮凳),莫尼克没等他发出进一步的指示就跪了下来,伏在上面,她的房贴在兽皮的矮凳上,双手紧紧抓住矮凳的两只角。

 当那个年轻人吩咐珍妮起红裙子时,莫尼克一动也没动,然后珍妮按他的指令为他解开衣服…他下命令的方式极其暴…将那支剑握在她的双手之中,就是它曾经至少一次那么残酷地刺入O的身体。

 它在合起的手掌中起变硬,然后还是这双手,珍妮的小手,分开了莫尼克的‮腿双‬,那年轻人向着她两腿间的凹处缓慢地了进去。

 随着一次次短暂的痉挛,她发出微弱的呻。另一个男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示意O到他身边去,他拉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仍然盯着眼前的事态,O卷起的裙子使她的部一览无遗,他用手抓住了她的部。

 过了一分钟之后,门开了,勒内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看到了她。“请不要让我打扰了你们。”他说,然后坐在壁炉旁地板上O刚才坐过的垫子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只抓着她的手每一探一收时,他就微微一笑。

 那手同时探入她前后两个孔道,在它们张开时向里面越探越深,终于使她发出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呻。莫尼克早已站起身来,珍妮在O原来的位置上悠闲地添着圆木,她给勒内端来一杯威士忌,他吻了她的手。

 接下去,他一边喝酒,一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O。那个仍旧抓着她的男人问:“她是你的?”“是的。”勒内答道。“詹姆斯是对的,”那人接着说“她是太窄了,她必须被弄宽一点。”“也不能弄得太过分,你要留神。”詹姆斯说。

 “听你的,”勒内说着站起身来“比起我来,你是更好的裁判。”随后他打铃叫人。

 在随后的八天当中,一般是在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当天色黑下来,O完成了图书馆的工作,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被锁在锁链上,身上除了一件红披风不着一物,门中进一个状似起的男生殖器的黑色橡皮,它由一条围在部周围的皮带上的三条小链子固定住,防止她内部肌的运动而使它掉出来。

 小链子的一条在正后方,另外两条在腹部三角区的两侧,目的是为了不妨碍任何人在需要时进入另一个孔道。

 勒内打铃,是叫仆人送来一只保险箱,里面装满各种型号的小链子和皮带以及橡皮,精细俱全,样式是上细下,以防滑到体内去弄得事与愿违。设计这些橡皮的本意在于使入口处扩大,可一旦滑进去,反而会使它缩紧。

 每天都是詹姆斯亲自挑选一个比前一天略些的橡皮,令O跪下或侧卧,监视着珍妮或莫尼克或不论哪个正好在场的姑娘为她好。

 在晚饭时,姑娘们在同一个餐厅进餐。O洗完浴扑好香粉赤地戴着它,每个人都能看那些小链子和皮带,只是在那些没人要她的夜晚,仆人把她锁在墙上的锁链上之后才给她取出来。

 如果有人要她,仆人会先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在将她带往图书馆之前为她取出来。经过几晚,这一孔道虽然仍比另外那个窄些,但使用起来已经比较容易了。八天之后,这个工具已不再需要,O的情人对她说,由于她的双重开放,他感到很快活。

 而且他决心让她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他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数,她在城堡的最后七天将不会见到他了,直到他回来把她带回巴黎。

 “但是我爱你,”他加上一句“我真的爱你,别忘了我。”啊,她怎么会忘了他!他就是那为她蒙上眼罩的手,他就是那在仆人比尔手中发出呼啸的皮鞭,他是她身上戴的锁链,是低的声音。

 她变得厌倦这一切了吗?没有,由于她不断地被玷污和越来越习惯于暴力和侮辱,巨大的和过度的苦乐,似乎已经变得抛进了一种麻木的状态,进入了一种休眠或梦游的边缘状态。

 其实恰恰相反,那使她保持直姿势的衣、那使她驯服的锁链、那成为她的避风港的沉默,如今已经化作姑娘们和她自己被使用的体的永恒的形象,一种即使未被使用也将是永远准备好以供使用的体的永恒形象,这就是她自己身体的形象及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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