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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相夫教子
 ***却说二奴常常押货出海,难免遇到海匪岛贼。符敏仪将从灵鹫宫带出的善恶赏罚令牌交给二奴作防身之用,但是根本无需这块刀剑不入的令牌,海匪岛贼在二奴的生死符面前毫无反抗余地。

 无论海贼多么人多势众,多么凶神恶煞,二奴想抓谁就抓谁,手到擒来,因此便传出了名气,说起善恶赏罚使,附近岛屿无人不知。他们见二奴一头金发,又听闻善恶赏罚令牌来自天外金石,于是虚竹所在的荒岛便有了名字,被人叫作太阳岛。

 众海盗见了太阳岛的船只,避之唯恐不及,兼有天山派所属那些主岛主们的助威,太阳岛一时间垄断了海上运输,港口迅速越大,不到两年时间便拥有了上百艘货船,在大宋的泉州、南越的夷州和高丽国、扶桑国之间不断穿梭,另有十余艘大船远渡重洋往来波斯。

 自大汉张骞通使西域各国以后,中土与波斯之间的贸易往来一直沿用着张骞旧路,很少有人经海路抵达西域各国。

 太阳岛开拓了海上航线后,沿途各个海港纷纷出船远航。从波斯到黄支国,不程国,再到大宋合浦、泉州,以至扶桑、高丽,载满货物的船只往来不断。

 太阳岛大获暴利,除了二奴付出辛苦,主要功劳在于符敏仪的经营,这既是符敏仪天生具有作生意的禀赋,也与她以前一直负责灵鹫宫的采办有关。

 所有人都想不到海上贸易会如此大获成功,都惊赞符敏仪精明强干,虚竹说这是符敏仪的名字好才会带来无数财富,一众夫人听了都附意认同,但她们并不知虚竹这话的真意,而符敏仪自己知道,主人所说是指她的名窍“荷囊”

 这期间,双儿十月怀胎,瓜蒂落,生了第二个女儿。婴儿满月那天,一家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为婴儿取名字。虚竹说出的名字,不是什么,就是什么翠,要不就是什么花。

 众女听了都皱眉摇头,只有秀凤掩口偷笑不已,原来虚竹说的这些都是玉华轩和水月天里的女。众女最后为孩儿定下来的名字叫“可心”闺名唤“可儿”

 虚竹听后发了一会呆,忽似心血来,跃足大叫起来,说要建造一个可心的逍遥山庄。众女见虚竹不像是说笑,都很惊异,阿朱更是惊奇阿,她记起虚竹曾在蝴蝶谷说过要建造一个逍遥山庄来完成林浩南的遗愿,那时她当这句话是虚竹胡言语,没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始终记得,因此深觉,这位公子看似懒懒散散、没心没肺,其实却藏着与生俱来大异常人的痴傻癫狂,就如同他将“龙凤鸣”演化成“龙凤靡”一样,所为所想无意之中就可惊世骇俗。

 晚饭时候,阿朱掩饰着羞面头一回向虚竹做了一个求的暧昧眼色,待虚竹惊喜地随她回屋,阿朱说起这事,虚竹却道,他要建造山庄是与林浩南有关,但不是为林浩南的遗愿。

 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曾对阿朱说过,他要造一个比孟家山庄大十倍的庄园,还要阿朱陪着他将所有好玩的东西都放进去。

 阿朱大出意外,瞠目想了想,想起在拢翠庵山发现宝藏时虚竹确实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由惊讶得有些痴了,觉出这个公子不仅癫狂,还简直不可理喻阿,但这种不可理喻尽管往往令人不齿,尽管每每叫人嗔嗔恼恼,可阿朱不得不自知。

 这其实是她一直芳心暗喜的,包括他的嬉皮无赖,也还有他那的眼,于是当扶着那物羞答答坐下时,头一回没有强迫虚竹假装闭上眼,也头一回娇滴滴地一次次香软求抱,羞羞贪要了第二次,第三次…

 彻夜疯狂得第二天一整天都离不开。那天之后,太阳岛从高丽国雇佣能工巧匠,运来砖瓦、琉璃、铜铁、油漆等材料,从泉州运来奇石,从琉球运来巨木,开始大兴土木,修葺阁,掘池造山营造园林。

 高丽国自来沿袭中土大唐习俗,其工匠设计的建筑风格也是如此,殿台亭阁气势恢弘,园中以池、树、桥相间,池中三岛,中岛建亭。

 山庄绵延数里,装饰器具虽比不上孟家山庄那样的精致高雅,但可谓稀奇可点,海上装载而来的贸易货物,从香料、宝石到奇珍异兽,从怪状牙角到古怪乐器,几乎应有尽有。

 不过唯独没有女奴和艺伎。平儿清楚自家官人本,以孟家的为鉴,从不许闲杂女子进入庄内,家里雇用的也都是手脚利索而又上了年纪的老妇。

 这时的大宋王朝歌舞升平,哲宗沉湎于纸醉金,帝王皇族带头,豪绅阔户争效之,购置奇珍异宝,以把玩异域奇伎为能。这种穷奢极的风气也影响到了高丽等诸岛国,使得海上贸易空前繁荣。

 而苍生百姓却贫困者越来越众。太阳岛与世无争,又富可敌国,因此投奔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拖家带口从泉州、辽东、琉球、高丽等逃来岛上。

 虚竹对此毫不在意也无主意,全凭平儿处理。平儿彷效孟家旧制,将来者和土著一概收为佃户,划分为一个个小村庄,按庄登籍,按丁收租。

 佃户们或种田或捕鱼、或为杂役庄丁,被平儿管理的井井有条。平儿自名正言顺作了众位夫人中的大姐以来,说话办事处处得体,她在孟府帮凤姐管理家务,又周旋在凤姐和孟琏之间,早练就了不一般的斡旋本事,施展开来得心应手,不仅体察入微而且待人诚恳,将各位妹妹的大小事情都放在心上照顾到每人的脾气喜好,凡事安排得都十分周密妥当,甚得众女敬服,成为名符其实的府上大夫人。

 虚竹也十分敬重,体味出确如凤姐所言“平儿不仅模样好,还待人平和,子温柔,心眼实诚。”便乐得将心事统统交给平儿,他自己作闲云野鹤,忽然有一天,平儿晕倒,吓了众人一跳。

 阿朱瞧脉之后,连连称喜,原来是平儿继双儿之后,也得了万中无一的受孕机会。香菱道:“我知道平儿姐姐为何能有身孕?”

 见众人惊讶的样子,香菱得意道:“她名字中有个‘儿’字,双儿姐姐名字中也有个‘儿’字,所以她们都生了孩儿,而且一人两个。”众人莞尔喜笑,平儿的心却咯噔一下,想起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来。

 有一次凤姐去了乡下,孟琏找平儿说了一会儿话,平儿不觉睡死过去,醒来赤身酸疼,下体津凉,却见孟琏笑嘻嘻坐在边刚刚衣。平儿心生狐疑,当即发问。孟琏一言不发,扔去衣服,扑上来没完没了的硬折腾,平儿迷糊糊此事也就过去了。

 过了几天,平儿被薛蟠那个呆霸王嬉皮笑脸拦住,从薛蟠话里平儿震惊得知那时的马夫人小康重又投回孟家,薛蟠眼疾手快,先一步霸占,孟琏垂涎滴,但顾忌凤姐看得紧,凤姐这一走,他便有了机会,为换马夫人,竟对平儿下了药,甘心容薛蟠了平儿一回。

 平儿如雷轰顶,惊极昏,既不敢声张去质问孟琏,又不敢叫凤姐知道,几番想到了死里去,但被做贼心虚的孟琏暗中牢牢看住,连哄带吓,软硬兼施。

 当月平儿没见身子来红,后知竟有了身孕。孩子生下来后,孟老太太见了重孙子,乐得合不拢嘴,她向来喜好把男孩子当作女孩子养,便亲自给重孙取名“珠儿”即掌上明珠之意,合家喜气洋洋,唯有平儿暗恨心疑,这珠儿细瞧起来,面如冠玉、细皮,像那没心的孟琏。

 而其天生狂愣,眼痴心,更似呆霸王薛蟠,叫她始终确认不了到底是谁下的种儿。此事无人知情,岛上其她夫人都把珠儿视为虚竹所出。虚竹对此也从未丝毫异议,他与平儿说私房话,有时不免提及凤姐和孟家,也从未显出心有芥蒂,平儿既感激又不安,却不知他对此事确确实实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虚竹对人对事自来随意而安,只要能收了这个既精致又瓷实的“瓶儿”别说捎带一个拖油瓶,就是拖上叮啦咣啷的一长串也不算什么,反正不用他心,他连自己姓氏都几乎忘了,哪还在乎孩儿姓什么,只是心里曾有嘀咕,他割过孟家的两个男,如今却为孟家养孩子,说起来也真有些玄奥,他若知道珠儿也许还是薛蟠的种,一定更会犯嘀咕,因为他在弄袭人时也弄掉过薛家的种。

 但不论珠儿来历是何,平儿有了虚竹骨血,心底彻底踏实下来,家务全予秀凤,她一心一意呵养胎儿出生,相夫教子,从此不再胡思想,珠儿来历也就成了只有天才晓得的秘密。

 忙忙碌碌间,山庄建了三年才临近完工,阿朱和小蝶又听说灵鹫宫可以引入天山泉水,便叫工匠用竹筒将岛上温泉也引入即将落成的山庄,经厨房、花园和各个浴室,既方便洗菜做饭和浇灌花木,也方便了众人饮用和洗漱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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