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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晃了晃手腕
 虽然价格贵一点,有时候她们还不肯。但她们都比较漂亮。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的堕落。在‮夜午‬梦回的时候,我问自己,我快乐吗?自己回答说,如果快乐,那就足够。难道还有比让自己快乐更加充分的理由吗?

 ***中国经济在短短的时间内急剧变化着,炒房地产已成了明黄花。炒地皮者把人民币拿走了,而真正在花高价买来的地皮上盖房的主儿们,却接到最烫手的山芋。

 大量的烂尾楼像秋天没有及时收割的庄稼一样,烂在地里,而期货业却在经历最后的疯狂,各行各业的热钱了进来,什么品种都易火爆。

 作为期货业的从业人员,我幸运的碰上了这个年月。北京分公司的规模迅速的扩大了。那一年,公司每月的佣金收入都超过了百万,职员也从几个人增加到了二三十人。

 我们知道,这种疯狂炒作,投机过度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都趁这个机会拼命捞钱。许多客户拿着国家的钱做的。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做。把赚钱的单子归自己,亏钱的归国家。

 或者自己做了单子,用国家的钱来抬轿。这些人赚得盆满钵满。他们这样做,当然需要我们的配合,所以我们个人自然也能得到很大的好处。

 公司最大的客户来自河北的一家物资流通公司,老板姓王,是个女的。赌特别大,动辄融资上亿甚至几个亿做庄家。那个时候,中小散户如果不跟庄,很容易被剧烈变动的易价格打爆仓,以至血本无归。

 易所纯粹成了庄家们豪赌的赌场,谁的钱多谁就赢。王老板的融资能力特别强,好几次大的行情她总能到最后,成为赢家。

 当然,她在许多经纪公司都有仓位。我们公司是其中的一部分。公司收她的佣金非常低,还给她很高比例的回扣,对她中私囊的行为也大开方便之门。

 即使这样,她的单子佣金也占公司收入的一半以上,而且,我自己跟她的庄也赚了不少钱。我很快有了二三百万的资产。一个人刚有了钱,而且钱来得容易,各种望也更加膨起来。整天花天酒地,泡女人,大把大把的花钱。

 这种花费大都可以以招待客户的名义在公司报销。这样的日子过一个星期,人会很兴奋。过一个月便比较习惯。时间一长,我便感到非常非常的无聊。无聊的日子更需要用花天酒地来麻醉,当曲终人散的时候,当纵过后,无聊就成了一剂毒药。

 我变成如此这般的看女人,主观上,有想和她上的和不想和她上的。客观上,有可以上的和不可以上的。有时候,甚至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女人,我都会暗暗琢磨她该属于那一种。

 第一次看到金盈盈,我就把她归为主观上想和她上的一类。但她是不是属于客观上可以上的那一类,我一点也没有把握。

 她是一家银行分理处的业务员,是个标准的美人: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丰、柳翘、高挑长腿,双眼皮、浓又密的睫、大眼睛、高的鼻子,五官分明。

 象她这样的女孩,傍个大款绰绰有余,既然她还在银行做小业务员,为了储而奔波,所以我对后一点没有把握。

 于是我决定想办法和她上,把她作为我无聊生活的一点挑战。我开始的想法确实很卑鄙,我只是想和她上,就象与那些娱乐场所的女孩一样。

 当我最终和她上了,发现她还是‮女处‬的时候,我后悔了。她很在乎自己的初次,这样的女孩,现在是珍稀动物…

 她找我,是想要我把公司的客户保证金存到他们分理处。我在银行呆过,知道他们每个员工都有这样的任务,奖金就是靠储的多少决定的。

 她恰如其分的施展漂亮女孩的魅力,既不过火,也不一本正经。她还说她愿意用储奖的一部分作为回扣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我直视她动人的脸。她竟然有点扭捏了,说明她还很纯。我希望和她上既不太难,也不要太容易。太难了我没有耐心,太容易我会索然无味。

 我不象那些真正的大款那么有钱,不过我比他们的大多数要年轻,而相对大多数年轻人,我比他们要有一点钱。所以我决定利用我的优势。

 我当接答应了她,而且对她说我不要回扣。可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就有这么好的效果,她欢呼雀跃,对我千恩万谢,小女孩的样子暴无异。

 其实我还留了一手,只答应划过去了三分之一,调调她的胃口。我和她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虽然这个开始一点也不浪漫。我不再去风月场所,就象所有追求女孩的故事一样,我带她玩遍了北京和附近所有可玩的地方,隔几天就给她送花,给她讲我以前的故事,有事没事便和她煲电话,给她买各种不算便宜也不算太贵的东西。

 我甚至象个初恋的大学生,给她拉我最拿手的小提琴,(我对小提琴还蛮有自信,我六岁就开始学了,以前还在学校得过奖。

 和写一些酸酸的诗…这让我找到了一点以前和珊谈恋爱的日子。公司的同事都说我是子回头,我也不置可否,总是笑笑的作答。慢慢的,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的好感。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她的。

 每次相见,她总是像快的小鹿一样跳跃着跑过来,用双手和我击掌相庆,这是我们相聚时的唯一身体接触。

 游泳馆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她说她要保持身材,而我也非常愿意奉陪。因为我恋她穿泳衣时出的修长的‮腿双‬,沉醉于欣赏她音符一样优美的泳姿。第一次接吻是她生日的那天。在一个酒吧里,我和她的几个同学朋友为她庆祝。

 大家都很尽兴,她快乐得象个蝴蝶飞来飞去。我送了她一块雷达女表,这是我第一次送她比较贵重的东西,她推托了半天。

 最后还是在她朋友们满是羡慕的目光中收下了,不过有一个小伙子,他看我的目光始终带有敌意。结束后,我开车送她回去。望着车窗外的霓虹夜,她对我说,有个男孩子一直在追求她。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但我一点也不吃惊。象她那样的女孩,如果没人追求,才会让我吃惊,不过我还是装作很吃醋的口气问她,是不是刚才那个高高大大帅气的男孩。

 收音机里放着田震凄凉古朴的歌声:“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洒/忘掉那天涯古老的愁/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了这杯酒“盈盈第一次用锥子般锐利、幽潭般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她问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他说呢?”

 “他很不错啊!很帅,看起来你们很相配的。”我故意这么说,却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白的脸上淌下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柔软了许多,差一点想放弃自己的计划,或者真心实意的爱上她。

 那个念头就象天边的闪电,只维持了几秒钟。我没有去安慰她,闷声不响的把车开得飞快。车停在她家附近,她把那块表放在车座上,说:“我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能收你那么贵重的东西。”说完,她就下车往家里走去。

 “盈盈!”我追出来叫她。她头也不回。从她耸动的肩膀我知道她哭泣得很厉害。“盈盈…回来!”我突然大声地叫她,在寂静地住宅区,我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泪雨滂沱,吃惊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车后,打开后盖厢,里面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只她最喜欢的树袋熊玩具。“这个你总该接受吧?刚才…刚才在你的朋友们面前我不好意思给你。”我说。

 她听了我的话,迟疑地走过来,看见那玫瑰拼出的心形。一下子破啼为笑,扑在我怀里。不住的跺脚,手捶打我的,嘴里一个劲的说:“你坏,你坏,你坏…”

 我轻轻的搂住她,装作很疑惑,说“我怎么坏了?”“你刚才…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坏死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发现她闭上美目,仰起头,红已经凑了上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的头发很短,象个男孩子,更突出了她动人的脸形和五官。我吻住了她,吻得比羽还要轻,好像她是个容易打碎的瓷器。

 我又轻轻的吻她的脸,她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吻干她的泪痕。一边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柔声说:“现在你该收下了吧!”盈盈娇羞异常,晃了晃手腕,说:“好看吗?”那副娇态,让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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