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除了本王
此刻惊愕之余,嵯峨钰又纳闷儿起来,他虽然傲慢跋扈,却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晋王这样的人物是自己攀附不上的,也瞧不起自己这样的人,怎么现在却专门过来了?
还是挑在这种时候?然而不等嵯峨钰有过多的反应,李凤吉已经走了过来,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凌乱的大
和正缩在
上的秋怜,心知肚明刚刚这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空气里那股淡淡男女
媾的味道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嵯峨钰眼见李凤吉脸色不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本能地感到了不妙。李凤吉却是一脸淡然的平静,他看着嵯峨钰,不咸不淡地问道:“嵯峨钰,今
,你纵马伤了人?”
这话一出,嵯峨钰顿时就有一种非常危险的直觉,李凤吉的声音透着寒意,仿佛化作了一股子凉飕飕的寒气,从他的脚底板儿一直蹿到了天灵盖,嵯峨钰心知不妙,正想开口。
然而李凤吉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嵯峨钰只见一只拳头
面飞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刹那间嵯峨钰只觉得眼前蓦地发黑,金星
冒,脑袋里“嗡嗡”作响,比起这些,反而疼痛倒是没那么明显了,但紧接着。
随着下一拳到来,刚才的疼痛仿佛积攒到了现在才一起爆开了似的,剧烈的痛苦让嵯峨钰忍不住惨哼一声,趔趄着倒在了
上。
秋怜吓得拼命尖叫,眼泪都
了出来,但她很快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声音,生怕引起这群陌生人的注意,给自己招来灾难。李凤吉面凝如水,一把就将嵯峨钰从
上拖了下来,他的动作太快,从动手开始到现在。
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嵯峨钰就已经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了。但李凤吉并不打算就这么罢手,在他看来,嵯峨钰纵马伤人无所谓,与自己无关,反正这么无法无天的东西,哪天被人打死在街头也是活该,但问题是,现在这混账伤的人是巫句容,那就不行了,别说嵯峨钰是李建元的表弟,就算是自己的表弟,李凤吉也照打不误!
一顿暴打之后,李凤吉看着仿佛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的嵯峨钰,冷冷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嵯峨钰现在已经快晕过去了,李凤吉并没有下重手,否则他现在也不能继续
气了,但李凤吉专挑让人痛苦难当的地方下手,嵯峨钰怀疑自己已经断了好几
骨头,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简直连动都动不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因为你今天撞的那个人,是惠安侯府的侍子,本王未进门的侧君。”
不等嵯峨钰说话,李凤吉已经自说自答,紧接着,他忽然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嵯峨钰的右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嵯峨钰痛得微微蜷缩,发出“嗬…嗬…”的痛苦
气声。
李凤吉看着嵯峨钰,如同看着一堆垃圾,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没有把阿容撞坏了,否则的话,阿容如果有什么事,本王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李凤吉的语气很平静,但室内所有听到这番话的人,都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
,嵯峨钰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恐惧又是怨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突然间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废物。”看到嵯峨钰晕了过去,李凤吉眯起眼,冷冷吐出一句,他掏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迹。
然后一脸嫌恶地将沾了血的手帕扔到了地上,对身后一个三十出头模样的男子吩咐道:“把这个废物送到衙门,以当街故意纵马伤人之罪论处,确保他在牢里待上一年,不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让他在牢里能够受到关照,他要是少待了一
,你就替他进去吧。”说完,李凤吉看也不看地上昏
的嵯峨钰一眼,转身就出去了。再次来到惠安侯府,李凤吉这时已经脸色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掀开帘子走进屋内,就看见巫句容坐在罗汉榻上看书,四四方方的矮桌上摆着茶和一碟点心,一只雪白的猫趴在一旁,闭眼假寐。那白猫耳朵一动,听见动静,就睁眼看去,发现是李凤吉,就“喵”的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李凤吉眉心微微一蹙,走到巫句容跟前,把掌心按在书上,道:“都受伤了还看什么书?去躺着歇歇。”
巫句容抬头一看,因为角度的问题,就看到李凤吉英
的鼻子和淡红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李凤吉好像没什么变化,就说:“我又没事,只是一点擦伤而已…你刚才去哪里了?没什么事吧?”
他担心李凤吉因为他的事而为难,那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那人叫嵯峨钰,是秦王的表弟,贵妃便是他姑母。”
李凤吉见巫句容关心自己,脸上就
出了一丝笑容,他眼皮微垂,浓密的睫
掩住了眼底的幽光“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罢了,平时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本王原本也懒得理这种人,但他既然惹到了你的头上,本王就饶不了他了,总得给他一点教训才好。”
李凤吉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并没有隐瞒什么,自从两人之前
心之后,李凤吉明白了巫句容的态度,于是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肯将自己的某一面在巫句容面前暴
出来,
遮遮掩掩,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些原因不会影响巫句容对他的感情。听完李凤吉的叙说,巫句容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李凤吉揍了那个嵯峨钰一顿,这个倒没什么,那种混蛋就该收拾。
不过,后面还有一年的牢狱之灾,这个是不是有点狠了?毕竟那是秦王的表弟,秦王乃是李凤吉的兄长,李凤吉这么做,有些不妥,虽说李建元对嵯峨氏淡淡的,也很可能并不待见这个表弟,但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就比如贵妃,嵯峨钰是贵妃的侄儿,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嵯峨钰被收拾得这么惨,就算后宫女子不好出面过问外头男子的事,但她肯定会去找儿子秦王,而贵妃是秦王之母,虽然母子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问题,但母子就是母子,如果为了这件事,导致李凤吉与秦王发生什么不愉快乃至冲突,巫句容觉得这实在不值得。
这么想着,巫句容就扯了扯李凤吉的衣角,犹豫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已经打了他一顿了,算是狠狠教训了他,后面把他下监牢就免了吧。”
李凤吉一眼就看出来巫句容的所思所想,他瞳仁凝定,看了巫句容片刻,嘴角就扯起一抹锐利的笑,道:“本王知道你担心什么,阿容,按理说,你要本王做的事,本王都应该答应你,但这次不行。”
巫句容顿了顿,不再说什么,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他轻轻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从罗汉榻上拾起一把十分精致的象牙柄湘绣扇子,慢慢扇着风,对李凤吉说道:“我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人,但也没见过像那嵯峨钰一样嚣张跋扈之人,这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狠狠收拾了的?”
“因为他姓嵯峨。”李凤吉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就低头去仔细查看巫句容的伤,一边随口说着:“嵯峨钰虽然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但也不是蠢货,他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所以他嚣张归嚣张,倒也没真的惹出过什么大事,那种真正脑子拎不清、只会给家里招灾惹祸的蠢货,在勋贵和官宦之家还是非常少见的。”
“也是。”巫句容点了点头,想到嵯峨钰那种一言不合就敢当街纵马伤人的货
就要有一年的牢狱之灾,他心里也觉得解气。
“确定只是皮
伤,没伤到骨头?”李凤吉又检查了一遍巫句容的伤,微微皱眉问道。巫句容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确定,我也是习武之人,自己的身体还能不清楚?就是一些擦伤,破了皮罢了。”“很难看。”李凤吉眸光幽幽,看着巫句容皮肤表面那刺目的伤处,说道。
“那你就找好看的去。”巫句容横了李凤吉一眼,把衣袖一扯,不再让李凤吉看了。李凤吉拉过巫句容的胳膊,查看对方肘部的擦伤,道:“本王又没有嫌弃你…况且你就算真的变难看了,本王也不在乎。”
“你要是嫌弃我,那我就甩了你,另找别人,多简单的事。”巫句容一手拿着扇子扇风,哼笑着瞅了李凤吉一眼,他现在心情转好,也有心思说笑了。
“那你就是活腻了。”李凤吉伸指在巫句容的脑袋上一弹,神情悠然中透着似笑非笑的意思“以后再不准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你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