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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就将卖入了侯府
 李凤吉松开手,依旧壮的茎从红肿的里拔出,阮冬冬立刻软绵绵地瘫在上,仿佛被人去了浑身的骨头似的,李凤吉刚刚发了一番,身心舒,心情颇为不错,他捞起阮冬冬香汗淋漓的身子,低头了几下红头,道:“小货,这回了?”

 “呜…不了…小都要被坏了…”阮冬冬一脸娇嗔之,无力地靠在李凤吉的口上,水汪汪的眼睛微微闭上,息着等待恢复体力,李凤吉左臂拢着他娇软的细,右手肆意摸着他前一对丰如酪的子,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先歇会儿吧,瞧你刚才被得够呛,一时半会儿的,怕也伺候不了我了。”

 “四郎…”阮冬冬忽然轻轻地一声娇唤,李凤吉挑了挑眉,低头看他,就见阮冬冬仰起脸来,嘴角向上弯着,眉眼间含着一股满满的情,是被男人好好滋润灌溉过的妩媚,乌黑的长长睫下,是漂亮的眼睛,眼中泛着人的涟漪,眼波转,两只耳朵也染着一层绯红,柔声说着:“冬冬整盼四郎过来,可四郎总是说不准什么时候才会来看冬冬…以后,四郎可不可以常来这里?冬冬一个人真的很寂寞…”说到最后,阮冬冬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眼波如水一般,

 满是浓浓的柔情意,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水似的淌出来,整个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李凤吉闻言,又看他神情,眉头不由得微微一动,就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阮冬冬抬着眼,薄薄的眼皮被得浅浅的,雪白赤的娇躯丰美窈窕,面若娇花,被滋润之后更是照人,李凤吉看着。

 忽然轻轻一哂,他一手勾起阮冬冬的下巴,神情淡然,深邃幽凉的眸子却仿佛夜空里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此时屋子里悬挂的一盏琉璃灯光线幽离,把李凤吉的身影拖得很长,他问阮冬冬道:“你,很喜欢我?”

 阮冬冬闻言心中一动,李凤吉此刻脸上的神情依稀有些模糊不清,但边微微漾开的一抹轻轻笑意,却是如此清晰,于是阮冬冬便点了点头,两个耳垂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又是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就把头垂低了,耳朵似乎也变得更红了几分了,身子软软埋到了李凤吉怀里,李凤吉笑了笑,淡然道:“我这样的人…呵呵,冬冬啊,你是个聪明人,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翌。长乐侯府坐落于城南,占地不小,当初大昭建国后,册封前朝皇室废帝为长乐侯,虽无权势,也入不得朝堂,但子孙依旧繁衍至今。

 太阳渐渐爬高,晨光稀薄,一处小院中,自窗内传出阵阵咳嗽声,不多时,只听“吱嘎”一声响,邻屋的门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屋子里走出来,

 来到隔壁,伸手推门而入。赵封真伺候母亲罗氏吃过药丸,便起身去取铜盆,罗氏勉强自上撑起身子,见儿子身量修长窈窕,面目精致出众,明明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却身穿普通衣物,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饰品,捧着装有清水的铜盆走到自己前,一时间不心中微酸,叹道:“好孩子,是娘不中用,连累了你…”罗氏说着,看着十七岁的赵封真一身素衣裳,虽然干净整洁,料子也还过得去,但也并非什么好的。

 而且通身上下除了两只耳朵戴着一对小小的银钉之外,再无半点装饰,这样的打扮在小户人家倒也算是正常,然而若是身为侯府侍子,哪怕是个庶出的,这个模样也是寒酸之极了,罗氏如此看着,更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赵封真虽见罗氏伤心之态,但早已习惯了,便一面扶着罗氏,帮她洗漱,一面安慰道:“娘别说这样的话,这又不怪您。”

 罗氏是久病之身,消瘦伶仃,赵封真已经成年,倒也能够伺候,但罗氏听儿子这样说,不但不感到欣慰,反而越发难过了。

 等到赵封真服侍她梳洗过后,便靠在枕头上,一手拉着赵封真的手,含泪唤其名,道:“真儿,都是娘害了你,当年若非…我可怜的孩子,守着我这样一个病废的人…耽误你的亲事…”

 罗氏断断续续地说着,赵封真垂目不语,静静立在前听罗氏絮叨,这罗氏从前乃是长乐侯府的侍婢,当年还是长乐侯世子的赵封真生父在一次醉酒后,与罗氏有了荒唐之事。

 原本这在普通的大户人家都不算什么,何况侯府,但偏偏罗氏就此有了身孕,于是被抬成妾室。

 然而长乐侯世子早已成过亲,与正室自幼相识,婚后感情甚笃,陆续养育了两个孩子,长乐侯世子甚至不曾纳妾,也正是由此,当罗氏之事被捅出来之后,不但正室愤恨无已,就连世子在深感对不起子之余,也连带着厌弃了罗氏,若非罗氏有孕。

 而正室尚且无子,当时世子之父、老长乐侯考虑到子嗣,命世子纳了罗氏为妾,只怕罗氏就要被发卖甚至暴死。

 然而罗氏虽说侥幸保全了性命,但也知道正室深厌自己,又没有儿子,倘若自己生下一个男孩,就构成了威胁,怕是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就连孩子也终究难以幸免,好在罗氏运气不是太坏,后来孩子出生,是个哥儿,正室知道他生了哥儿,也就不太在意了。

 等到后来罗氏出了月子,世子便将其迁居于府后巷子的一处小院里,再往后,随着正室自己有了亲生的儿子,渐渐的就更不在意罗氏与赵封真了,母子二人也就真正安全起来,虽然生活有些清苦,不过至少不必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被人害了去。

 罗氏久病之身,跟儿子哭说了一阵也就乏了,赵封真便扶她躺下休息,出了屋,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已经做了一半的绣品,配好丝线,开始认真绣了起来,

 别看他名义上也算是府中的小主子,但因为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受生父待见,嫡母更不必说,因此府里没什么人把他当回事,这个位于侯府后巷的小院里也从来没给配过下人。

 虽然一三餐会按时送来,衣物也有人拿去浆洗,日常的各种生活用品等等也不是没有,使得母子两人不必干活,日子过得比一般小门小户人家还要好一些,但罗氏自从生产之后,身体就不大好,一直渐渐加重。

 终于在几年前抱病不起,若是其他的病还好说,赵封真拼着受责,也会求生父找大夫医治,但罗氏是伤了根本,只能拿药慢慢温养着,或许世间有医道圣手能够治疗罗氏,但那样的人物,即便侯府也未必认识,就算认识。

 也不会为了一个微的妾室去开口,何况后来赵封真无意间认识了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李康汶,以李康汶的身份,找来的太医也对罗氏的身子束手无策,所以赵封真根本没指望太多,这几年罗氏都是吃药勉强拖着,熬日子罢了。

 原本他母子二人每个月的月例钱虽然不多,但也够用,生活不至于如此寒酸,可罗氏吃药所费的银子不是小数目,那点月例钱哪里够?

 赵封真就把两人份例的衣裳饰物等等都按时换了银子,这才使得自己穿戴得连府里略有些头脸的丫鬟侍儿都不如,不仅如此,他还跟母亲学着做女红,罗氏擅长针黹,赵封真为了生活,不得不努力学习这门技艺,如今已是做得一手好针线,以此赚钱贴补家里,为罗氏抓药拖延着日子。

 赵封真做了一会儿绣活,就有下人送饭过来,他出去取了,拿到罗氏屋里,待两人一起吃过,赵封真回房拿了银子,跟罗氏说了一声,就出门去药铺买药。一时出了长乐侯府所在的巷子,赵封真径直朝着两条街之外的仁和堂走去。

 等到顺利买完药,赵封真想了想,捏着剩下的钱去买了半匣子罗氏爱吃的点心,赵封真很清楚,罗氏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在这样有限的时间里,自己作为儿子,没本事为她做更多,也只能尽力而已。

 虽然当今皇帝的二皇子、楚郡王李康汶对自己有心,几次三番想要帮助自己,但无论是自己还是母亲,都不愿意受李康汶太多的帮助,宁可自食其力,也不想欠对方太多,因为根本还不起,除非,用他自己来还!

 ***时值盛夏,天热得很,赵封真提着药和点心,快步向侯府方向走去,一时回到处于侯府后巷的小院,已是出了一层薄汗。

 赵封真将点心送进罗氏房中,罗氏慢慢吃着香甜的点心,知道是儿子的心意,忍不住眼圈儿又红了,她自幼命苦,当年养父母在外头将身为弃婴的她捡回抚养不过五年,就生了几个亲生儿女,家中贫困,无力养育这么多孩子,就将她卖入了侯府,与人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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