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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究竟是谁幸
 只见那马背上还有点点血迹,心中又是猛的一痛,紧张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那马也通灵,一见了她,马上鼻中气,用头在她身上磨擦着,好象想要表达些什么,她忙翻身上马,由得那马带了她去。

 后面曦夜、虞天等也都快马加鞭跟了上来,全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也只得拍马跟上,那马果然识途,一路带着她向那老林里呼啸而去。到得一处崖边,那马忽然长嘶止步,她下马向下一望,只见子语浑身是血,摔在那崖下。

 恰好在一条官道旁,她正待下去观望,却只听背心风声一紧,她猛一回头,却是一黑衣人手持一把利剑无声无息的向面门刺了过来。

 她剑不及出鞘,已回手抵了过去,刚开那人,身后又是几股风声迅猛而至,她心道不好,忙向前跃起,在前面那人剑尖上一点。

 身子立时腾空数丈,好一身轻功。那班黑衣人却是素经训练的样子,没有半点惊讶,片刻便组成了一片剑阵,看定她落脚之处便布下凛凛剑光,要将她一举诛杀的样子。

 可只缓得这么一缓,曦夜虞天小及的刀剑已是赶到,快步上,云飞便头也不回的在黑衣人头顶一点。

 身子已是如飞鸟般直落那崖下。她心里焦急,连忙探他鼻息脉搏,这才放下心来,他是中毒后体力未曾恢复才着了那班人的道,不然那些霄小哪里放在他眼里,身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虽然血过多,却也不碍大事。她取出些治伤良药喂到他口中,眼看他快要醒来,却听见众多人马之声,不知是否又有人伏击,便急步藏到大石之后,看是如何情况再定夺。

 哪知来的却是一路官家车马,领头的却是一名美貌妙龄的女郎,只见她见了满身浴血的子语,不低呼一声,下马去看个仔细,领头的几名护卫样的人想上前阻止,却被她喝到一边。她上前看了看子语伤势,恰好子语微微睁了眼醒来,见是个美貌的少女,便强忍着伤痛感激的笑了笑,那少女只是看得痴了。

 哪里见过般伤重如此还潇酒飘逸的人物,只见子语轻启朱,语声如琴声般动声人,他只轻声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便要挣扎着起身。那少女简直已是被得七晕八素了,忙手足无措的红着脸上前去搀扶他,也不顾他是满身血污,娇声说道:“公子身子还不好,要不先跟着我们行走,到得大地方治疗好些再继续上路?”

 子语衡量自己体力,毒素未清,再加上失血不支,恐怕逃不离这里,看这少女绝非歹人,也只得点点头应了,由得那少女命令仆从腾出一辆马车让他上去休息。云飞眼见得那马车去得远了。

 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攀上崖去,那里也快结束战斗了,她一加入,便将余下的两个黑衣人给一剑砍死。曦夜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跟到这里来,她不说,他们也不敢问,只得默默的策马随着她而行。

 之后几她都兴致不高,只一人骑着子语的马默声拼命赶路,众人一人一骑,自然也免了那折磨之刑,这般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在行宫里刚放下行李,傲君就急急赶来了。

 见到她本就要一下扑入她怀中,却才见到她身后几乎全部的人,他忍不住失笑,倚在她耳边说:“你可真给了我一个惊喜啊!”云飞轻咬他耳朵说:“怎么,不啊?”

 傲君笑而不答,忙和兄弟们打完招呼,才拉了云飞入房,笑着说:“这次狩猎可是父王主持,叫我们几兄妹去的,你是我的云妃,自然去得,他们…你教我怎办?”云飞轻笑着摊开手:“不关我事啊,你自去想办法就是!反正人我是带来了!”

 傲君才轻轻在她上啄了一口,说:“父王近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还要推迟些日子,等父王走了,我再将围场封锁起来,我们再进去玩个够便是了,只是要等些时呢!”

 云飞才搂过他说:“等就等,反正我有你们陪,等多少天都不要紧。”说着便急着去剥傲君衣服,傲君也只笑着任她施为,好一番意盎然…云飞这些天里只一昧的和傲君厮混在一起,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众人只是心中郁郁,表面上却不敢显分毫。

 这天云飞和傲君泡完温泉,就懒懒的倚在塌上看着傲君坏笑,傲君侧过头横她一眼,却是美得倾倒众生,云飞将头扭过些,盯着他,又继续笑。

 傲君冷冰冰的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出声说她:“有什么就说嘛,干什么老在这坏笑,我有什么不应承你的了,用得着你这般!”

 云飞才笑着将他一把拉入怀中,笑道:“我只是在想,每次冰儿和你一起服侍我时,那风光真是特别绮丽人哦!”傲君气得咬了咬她的,冷冷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他了,偏又绕这么大个圈子,是不是?才陪了我几天,就腻了我了…”***云飞懒懒的倚着,头微向后仰,轻笑道:“我想,又如何,这世上,我能想的,不就只你们几个了吗…”

 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落索。傲君是如何感聪慧如何了解她的人,只一句,已听出她话里的隐隐郁郁,心里不由得又是不安。他略抬起些身子,侧过头看她,却只看到她微闭着眼,眉头轻锁,一副不愿再想不愿再提,略显疲倦的样子。

 他倚过来,乌黑微凉的长发扫过她的脸侧,教她忍不住睁开眼来,却正对上他清澈如水分明了然的眸子,她立即侧过头,象是被他发现心事般的心虚着。

 却只听傲君微叹一口气,凝声轻道:“你何苦要为难自己,我只要你开心…云飞,只要你想要,任何人你都可以拥有,你何需如此…”

 云飞咬咬牙,转过头来狠狠盯着他,眼中却是如此的决然:“只要我开心?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好,那我说,天下之大,我只要一个人,别的,我都可以放下!

 你开心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那瓢并不是你,你愿意吗?我不如此,我由得自己,你就满意了?”

 傲君美丽得教人炫目的面容刹时间象是失去了血,如冰晶般凝聚的眸子象是被融化般望着她,不知多久,渐模糊,水气琏滟。

 终于,淡淡的泪水沿着绝美的脸庞轻滴下,才直视着她轻声说:“我愿意!只要是你亲口对我说,再也不要我陪着了,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愿意!”

 云飞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滴滴落在衣襟,她微微低着头,凄声说:“傲君,你真傻,你们待我这般,我又怎么会负你们!你明知我不会…”

 她仰起头,由得泪水掠过耳际,扯出个酸楚无比的微笑,自嘲道:“我是谁?我是可以玩尽天下美男的慕蓉云飞啊!有谁能得倒我,让我放弃一片森林!

 我要的只是夜夜多人待寝,宵不虚度,美人俯首听命而已,说什么情,谈什么爱?真是荒谬!”

 伸手拿过旁边几上的酒壶,一霎那,又象是那人强醉自苦的样子浮上眼前,她心中又是一酸,一抬头猛的喝一大口酒,不管眼泪仍未曾干,便故意笑着对傲君抬手招了招道:“来来来,美人儿,咱们继续求,今晚不折腾死你就不算完…”

 傲君早已止住泪,不住她眼底那诉不完的忧伤,一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轻声道:“云飞…”

 云飞不待他再说第二句,便伸堵住他冰冷粉红的,微凉的酒味让他也似乎微薰着,一时慵倒在她怀中,仿佛中,只听她轻声呢喃着:“有你们相伴,我更复何求?别再追问了,知道吗?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必再提!”

 云飞终间只是醉生梦死的与傲君厮守,直至这傲君被急召回宫商议国事,她才去了韩冰房中,韩冰已盼得心都碎了,今她真来了,却又教他说不出一句话,只低着头,故意不理睬她,心里已是怨了她一万遍,却又不敢言。

 云飞却故意也不搭理他,却笑着搂过一边的小蝶说:“宝贝小蝶儿,可想死我了,快过来给主人香个嘴儿!”

 小蝶被她一把拉到怀中,在上强吻了一遭,几乎教他透不过气来,才笑道:“好主人,你还真够狠心的,居然这么多天不来睬我们一下子,奴儿也就罢了,我们主子可…”

 话音未落韩冰就忍不住喝他:“谁要你多嘴的,快收声!”云飞也笑道:“就是,几天不见,连你这小蹄子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数落起主人来,该罚该罚!”

 小蝶忙跪下说:“全凭主人处置!”云飞笑了笑,走到韩冰身边伸手扳过他说:“冰儿,你说,要怎么处置他才好?”

 韩冰扭过头不理她,云飞忽地又想起那人凄凉埋怨的眼神,只觉心底又是一痛,她在这儿百般呵护,都不得他的宽心,而有的人,却百般求她的接触而不得,相形之下,究竟是谁幸,谁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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