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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6章 不得其名
 相反,庆生的爹富贵却是个一锥子扎不出个的主,看起来硬实实壮的汉子,却说不出口整句话,说憨厚那是有些夸奖,其实就是个木讷。常年不见他和人说个话唠个嗑,遇到个大事小情的,总是大脚出头,他却闷头耷脑的蹲在一边捏着个旱烟“吧嗒吧嗒”的

 好在庆生没随了爹,打小就是个鬼怪精灵,上房爬树下河摸鱼没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纪竟然也知道义气当先,每次和河对岸那帮孩子打架,总是第一个窜过去最后一个跑回来,为此吃了不少亏,却围拢了一帮村里的小崽子。

 庆生长得也凑齐了爹妈的长处,大脚的俊俏白皙,富贵的硬朗壮实,再加上机灵乖巧的心眼,村里的大人小孩没有个不稀罕的。

 直到葛丽后来也跟庆生发生了关系,才知道庆生哥和妈妈发生关系得自于一次无意中偷窥到妈妈和一个走村窜寨的货郎偷情而发展开来的。

 同村的锁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庆生惦念的紧锁柱爹答应他要给他一条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儿,庆生便一竿子窜到锁柱家把那窝狗崽看住了。

 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人才淘换来的。庆生打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那天晚上在锁柱家玩到很晚,直到远处不时的想起闷雷,庆生才恋恋不舍的回家,临走还不忘嘱咐锁柱看住了狗崽儿,锁柱信誓旦旦的拍着脯保证,让庆生放心。

 雷声滚动着闷声闷气的由远而近的的传过来,天边忽闪忽闪的电光在乌云后面若隐若现,像是给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镶上了一层金边。

 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庆生本不想钻胡同,看着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么敞着口躺在那里实在让庆生胆颤。

 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咬牙闯了进去。没有一丝的月光,庆生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夜深的虎头沟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但很快又悄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漾,每响一次庆生的心都会随着雷声扑通扑通的跳。

 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庆生的家了,庆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庆生不由得汗都乍了起来。

 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视那是人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庆生的耳朵立了起来。

 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后的墙不由得颤抖着。是鬼么?想到这里十三岁的庆生几乎子,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庆生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

 鬼肯定不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这是前院赵说的。赵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庆生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庆生斜斜的瞟了眼仓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点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庆生想起了小学课本里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

 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干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不划算,想到这里庆生几乎拔腿就跑了。

 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村跑了,庆生忍不住的跃跃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

 就像被一口气吹起来的猪泡。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庆生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转到后面,他知道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庆生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头,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的仓房里瞅。

 什么都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草席子,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庆生的视线。

 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庆生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庆生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轻轻地拨开窗扇的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身下是松软的草席子,庆生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好在庆生常常去偷地里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动竟没发出一点声音。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庆生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女。庆生憋了口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他听到那个女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有风啊?”一个男声说:“不管了,快点。”

 声音有点熟悉,庆生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着身下草席子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庆生眼睛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庆生吓了一跳。两个人上衣都没却光着两条腿,男人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子却挂在一旁的席垛上。

 刚才庆生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扬着。闪电很快,庆生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庆生来说很是诧异的声响。男人气的声音庆生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庆生实在摸不着头脑。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

 庆生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样的疼么?

 庆生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快点,再使点儿劲儿。”女人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庆生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的两个人,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庆生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前拱。

 就着闪电微弱的光,庆生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起来,出一对肥大的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上,动来动去,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说头疼。

 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是含着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

 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最稀罕你这样,得人要命,好好亲。”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

 直起来大口气。那女人麻利的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张口就噙住了什么。

 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庆生从上面看下去,那女的一手着自己的子,一手握着,口里吐吐。庆生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搞破鞋(也就是男女偷情)庆生肯定了自己的观点。

 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庆生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庆生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庆生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这回一定要开开眼。

 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

 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什么东西弄着。电光闪过,庆生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那女人嘴里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的家伙--巴。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了!”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盘似的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这回庆生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自己家的邻居,旁院里的巧姨么!

 庆生不由得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我,巧姨搞破鞋!庆生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巧姨的家和庆生的家隔了一堵墙,平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人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

 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叫葛丽和葛琴,按着村里的习惯,老大被称作大丽,老二葛琴就不程原名而被大家称为二丽,这样叫起来方便。听娘说,本来巧姨公婆憋足了劲想要儿媳妇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男人想在部队上继续发展,就没敢在要第三胎,两个老人因为没有男孩继承家里的香火,一直闷闷不乐,三年前相继去世了。

 由于自己没有男孩,所以葛丽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庆生,每次葛丽的爸爸从部队上回来探家都给庆生带不少稀奇的东西,巧姨自然也很喜欢庆生。

 由于二丽葛琴年龄和庆生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的要把他们凑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庆生却死看不上葛琴,瘦了吧唧的黄丫头,对大上两岁的葛丽却咋看咋顺眼。

 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葛丽活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葛丽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庆生哼了一下,解气的想。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佛着光。庆生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常来村里卖货的货郎,姓张,不得其名,大家都叫他张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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