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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搬到厂来
 我回到处里,狼目一转,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些吊人,怎么这副吊样?”李红旗到底心有不干,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方才小心翼翼的道:“狼哥!昨天我们没干什么荒唐的事吧?”

 我笑道:“只要今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干,就没做什么荒唐的事,但要是有什么三心二意的,就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了。”付燕一愣。

 其实大多数人都心中有印象,忙苦笑道:“我们留下来,今后就跟狼哥跟定了,噢…”处里其余的人忙一叠声的附合,连连表示今后愿意一心一意和我干。

 我仰天狂笑,大踏步的走进了处长办公室。武湘倩跟着进来,手中捧着一大盒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全是一叠一叠的精美小卡片,我从没有见过这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上面还有人的名字?咦…还有洋文。”武湘倩笑道:“狼哥!这叫名片,我们香港人在外办事的,都用这种东西,我们现在开着印刷厂,得天独厚,我就吩咐方洪给行销处的人都印了一叠。”我拿起印着我名字的名片。

 只见上面写道:南天印刷总公司行销处处长销售工程师等等,以下就是位址电话,中文字以下全是洋文。我裂嘴笑道:“就是个初中没毕业的,还销售工程师,嘿嘿。”

 武湘倩嘻笑道:“说到文化,正要跟你说哩,早晨干部科来人了,说是请你今年九月一,去省校去上大专,或是上南天大学的委培班,出来之后,都能拿到一张大专文凭。”我笑道:“你看我是读书的人吗?切…”

 武湘倩笑道:“干部科早想到了,只要你同意,就找一个大学生替你去上课,替你去‮试考‬,三年后你只管拿一张文凭就是了。”我奇道:“有这样的好事?但是人家学校那边能同意吗?”

 武湘倩笑道:“是呀!我也这么问的,这种事在我们香港确是匪夷所思,但是在大陆根本就不奇怪,干部科的人说了。

 要你不要担心,许多老干部都是这么操作的,学校那边对这种社会主义的特色,也是心知肚明,决不会打坝、拦路的,再说了。

 一个委培生一年要六千元,三年就是一万八千,只不过换学校的一张纸罢了,又不要大学包分配,这种事傻子才不做哩。”我点道:“那好,就上南天大学的委培班吧,就是一年六千块钱得我有点心疼。”

 武湘倩笑道:“心疼什么呀!全是工厂出钱,狼哥要不是吴书记的红人,能有这种好事吗?”我道:“就是不知道要那张纸以后有什么用?”武湘倩道:“不知道,先拿着呗,或许以后有大用。”

 我道:“不管了,反正又不要自己花钱,又不要自己废头脑去‮试考‬,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你叫大伙进来吧。”

 武湘倩点头出去了,我把那七个男的,全分配到各省的省会推广业务,要他们发展当地有能力有权力的人,结公检法和当地道上的牛人,争取形成一条自主的销售网、人情网。

 江媚道:“我们几个女的,也可以替狼哥开拓市场的,或许比这些臭男人做得更好,留我们在家干这种老太婆做的事是狼哥的损失,不如招些人干这种事怎么样?”

 江媚、郑铃、付燕等人,虽然是女的,但都是野马心,坐不下来,确不合适干那种细致而枯燥无味的事,再说她们对我还有大用。

 我笑道:“你们几个干那种又繁又单调的事,平里确是不开身,对我确是种损失,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原来供销科的人走得只剩你们几个了,在外面招的话又全是生手,一年半载的,哪接得上来?”

 李红旗笑道:“这…狼哥你就不知道了,原来的那批人虽然走了,但是听说到我们处里的人能加一级工资,年底还有分红,厂里想来的人可多了,其中不泛手能手,只是年纪大了些。”我笑道:“那好,这事就交给江媚办,只要内勤招到足够的人手,江媚她们就解放了。”

 计生道:“狼哥!我们也不能只卖《黑花会》一本书是吧,听说你招能译繁体字的人,厂里已经有些老杆子来问了。

 包括宣传科长,他们全是旧社会过来的,那些竖排版的繁体字,他们也能译成简体字,条件是每套书能给他们一些奖金。”我道:“噢…我们书多,译得人少,既然宣传科的人能干,就交给他们,我们不搞平均主义,每一百万字给二千元,谁译的给谁,不能干活的靠边站,休想拿到别人的辛苦钱。”

 付燕道:“狼哥!好象钱给得多了点吧?”我笑道:“不多!我现在抢得是速度,听说已经有大台商、大港商直接和政府部门接确了。

 以后这种书会大量进来的。”其实我说错了,大台商大港商才不屑做这种小生意,搞翻版书的,全是大陆头脑灵活的一部分人。

 李红旗道:“我们也可以登报纸公开徵稿件,只要写得好的,能被我们采纳的,我们可以按国家的标准,给他稿费。”我道:“什么叫写得好的?”

 李红旗贼笑道:“当然是好卖的,什么老黄、秘史、伟人的私生子等等,总不能是马克思主义的读后感吧?”一群男女一齐大笑。

 沈国华嚷嚷道:“狼哥!要是能弄几套人体艺术什么的,我敢肯定一定大卖。”周娅笑道:“行!明儿就给你拍一套。”

 沈国华笑道:“当然是美女的人体艺术,我的光股照片能卖掉,我就不做销售,光拍照得了。”我沉思道:“要是能有个大源头就好了。”郑铃笑道:“方洪不是有亲戚在香港吗?我和方洪在一起三年了,听他说他那个亲戚也说得多了。

 他那个亲戚,在香港过得并不怎么样,俱说还没有正当的工作,还常常骗方洪的钱用,狼哥要是有手段,就把那他的那个亲戚招过来,香港那边开改的很,这种书刊画报多得是,让他为我们源源不断的提供样本,拿回来后我们再改一改,不比我们自己创造容易的多吗?”

 我一拍她的大腿,笑道:“是呀!香港那边家家都有电话的,联系起来方便的很,呆会儿就把方洪叫来。”郑铃道:“好呀…”江媚笑道:“还有,包秃子那个老鬼要我们晚上去吃饭。

 当然是我们厂掏钱,吴书记问能不能放我们去应酬一下?”我笑了起来道:“这些天来我是怎么调教你们的,你们三个已经今非昔比了,还不把那些老鬼治得死死的,走时带几粒吕祖逍遥丹去,死死套牢他们。

 并且要他们再介绍高官和我们认识,最好是公检法的,这些人对我们以后有大用。”付燕咬着嘴道:“什么丹?”郑铃颠笑道:“傻妞儿,你就别问了。

 以后有你快活的哩。”我笑道:“你们各人照计画做事吧,散会。”中午,我开车到莫愁湖边“嘎…”的一声,停在“留影”照相馆门口,大叫道:“胖头磊,你死到哪里去了,快出来,接客啦!”张磊一脸苦样的从内间走了出来。

 有气无力的道:“狼哥呀!”我大踏步的走到店内,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从口袋里拿出昨天照的四卷胶卷道:“替我冲印出来,咦…你家死了人了?怎么这副吊脸?”

 张磊苦道:“我家人都好好的。”我又笑道:“我又不赊你的账,又不欠你的钱,干什么摆这副苦瓜脸来给我看?”

 张磊苦笑着替我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道:“狼哥,你虽然霸道了点,但总不会无源无故的找我们道上兄弟的麻烦,照顾我们生意从来都讲理付钱的,但是…唉,不说也罢。”我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早晨曹甩子他们都说了,大狐这些天到处收保护费,看着胖头磊这种死相,定是大狐的保护费收到他头上了,我调笑道:“是不是大狐的兄弟找你要钱了?要多少呀?”张磊苦道:“狼哥!你也听说了。

 唉…他们说我的市口好,一个月要我五百,这可叫我怎么过呀!”我笑道:“你不给就是,或者报案。”张磊口不择言的道:“我哪敢呀!你不知道,大狐近些日子来可狂了。

 手下兄弟直三百大关,噢,狼哥您是狼,大狐是狐,狼天生不就是狐的克星吗,再说你也是道上的大哥,不如替我说说去,减免减免吧?”

 我笑道:“屎可以吃,这话可不能讲,这话要是传到大狐耳朵中,他不找我麻烦才怪?你少给我找事儿,我早就弃恶从良了,现在我是国企的正式职工,早不问道上的事了。”

 张磊低声道:“要不,狼哥想想办法,把我也弄进工厂呀,临时工也行,等避过了大狐这阵狂风,我决不会赖在印刷厂为难狼哥的,还是自己出来开照相馆。”我心中一动,低声道:“人体摄影你怎么样啊?”

 张磊道:“不是我夸口,我摄影技术在南天找不到第二个,就是缺一张文凭罢了。”我嘿嘿笑道:“那好!明天你就关门,把你那一套东西,搬到我们厂来,就住在食堂后面住,平时也给你个工作室,你就替我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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