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滛乱卡(上)
 我爱我的老师。不是骗你的,自升上中三开学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她。

 有人说,青春期的男生比较单纯,会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但我确信,我对老师的爱是永恒不变的。老师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她拥有高佻的身材、美丽的脸蛋、樱红色的小嘴,与及一副天使般的和蔼笑容。

 从第一天碰上老师,我就立下决心要娶她为子,虽然我们年纪有着十年的差距,但我相信,只要有爱情,年龄并不是一种障碍。我一直默默盘算要如何追求老师。

 毕竟师生恋是一种世俗不会简易接受的爱,我不能令老师感到压力,所以我尽力以正常的方法跟她交往,例如请教她课本上的问题,又或是自告奋勇去担当一些班上的事务。

 老师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而当她知道我母亲早早去世,放学后没人替我温习课本的时候,有空的时候,更会特地空到我家替我补习。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其实老师亦想找点时间跟我独处,两个人处身于家中温习着课本的时间,是我觉得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呀呀…我跟老师呼吸着共同的空气。我本来不是一个勤奋的学生,但自老师成为了我的班主任以后,我变得好学起来,一方面当然是因为经过老师的悉心教导。

 而另一方面,我亦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将来有丰裕的生活,我希望可以带给老师最大的幸福,但半周前,一个叫我不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听说林老师和颜老师订婚了呢。”

 “是啊,连婚期都定好了。”老…老师要跟别人结婚?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不可接受的打击,在接着一天,老师来我家替我补习的时候,我终于按捺不住,以战战兢兢的语气问了她:“老师…班里有说你跟林老师订婚的传闻呢?”

 “嗯?”老师一听,表情有点错愕,这个时候我有如被判刑前的死刑犯,渴望有奇蹟出现,我祈求老师会很生气的对我说:“怎会有这种无聊的传闻。”

 但刑台上的刀子,最终还是无情的砍了下来。老师满面通红,带点不好意思的说:“怎么这样快就传开来了…”

 那是一个女人活于幸福中的甜蜜表情。是真的…我的心脏犹如被砍下的头颅,一瞬间变得冰冷,不再懂得作出任何回应。直至老师离去后,我仍是未能从恶梦中清醒过来。老师要出嫁了!

 新郎不是我,我最爱的女人,将会离我而去。几个月后,老师就会和那个姓林的共筑家庭,而最爱她的我,就永远是无关重要的旁观者。我很痛苦,初恋的失败,爱人的离去,使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人生的一个谷底。

 神,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永远没认识过老师,你给我遇上最完美的女人,但却不给我得到她,神啊,你真是太残忍。我哭了,我拼命的哀求天父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在这个时候,恶魔来了“嘻嘻,这种时间求神有什么用?就像收了稿费烂尾的作者一样,书卖完了才不会续写,自先知写完圣经以后,上帝就一次奇蹟都没降临在人世间,难道你以为他会理你这种蒜皮的小事吗?不如求恶魔吧!”

 听到一把女生的声音,我莫名的回过头来,面前是一个身穿仿似沙滩泳装、红色贴身皮衣的妙龄少女,她间系着一条金光闪闪的带子,双手和两腿都穿上同一皮革制的手套和长靴子。

 “你…是谁?”我抹着脸上的泪水,吃惊的问道。“嘻嘻,我是美儿,是恶魔岛的使者。”“恶魔岛?你是恶魔?”我不思议的问道。女孩笑嘻嘻的点点头:“对。”

 “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会招来恶魔?”“我是感到一股怨气而来的,怎样,很想得到你的老师吧?”“我爱我的老师…”听到老师两个字,我低下头来,默默的说。

 “嘻嘻,男人的爱跟得到就是一样的啦…”恶魔女以讽刺的语气道。

 对于自己纯洁的爱居然被误解成下望,我有点生气:“请你不要说,我爱我的老师,但对她绝对没有非份之想!”

 “没非份之想?你不是想跟她结婚的吗?一男一女结了婚,还不是会上?无论途中的想法有多崇高,但最后做的事还是一样的啊。”恶魔女走到我的身边,挨着我的肩膀,吹一口气说:“难不成你敢说,你一次都没想过跟你的老师做?”

 “…”我回答不了,的确,我不只一次幻想跟老师做,亦不只一次把她作为手对象。“嘻嘻,巴都硬了,还想不认?”美儿一面摸着我起的下体,一面笑我的下

 “呜…”我很难受,那是一种被揭了真面目的难受。“嘻嘻,不用不好意思哦,男人都喜欢做是理所当然的,不必害羞,其实我今次是来帮助你的。”

 恶魔女的说话令我呆了一呆,然后激动的问道:“帮助我?你是说,你可以使老师爱上我,甚至嫁给我?”美儿笑笑的摇一摇头:“当然不会是这种大团圆的结局了,我好歹是个恶魔,是以引人犯罪为已任的啊。”

 “引人犯罪?”“对。”美儿点一点头,然后从口居出一张画上一个女生全身,贪婪地看着对面男生下体的卡片:“这是卡。

 顾名思义,只要在卡片写上女生的名字,她就会火焚身,贞德变妇,任由你的玩,而且最恶毒的是,被嘴咒的女生如果一小时内不好好给使用者一顿的话,全身的血气就会逆而上,经脉大,最后内脏爆裂而死。”

 “这个…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对于西洋恶魔卡居然会有如此中国色彩的功用,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嗯,这的确是撒旦大王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想出来的。”“等等,你把这张卡片给我,是什么意思?”“嘻嘻,还用说,当然就是达成你的愿望,给你好好享受自己的老师啰,只要你在这里写上她的名字,她就变会,主动跟你做。”

 “老师…主动跟我…做?”16岁的我听到做两个字,不愕了一愕,毕竟对一个纯情的学生来说,这是一个遥远而又吸引的字眼。

 “对,而且为了加强有趣程度,这一张卡和其他的恶魔卡不一样,事后女孩不会失去记忆,而是仍会记得跟你做过爱的事,目的就是要令她一生一世,都知道自己曾经有过的一刻,痛苦一生。”美儿笑道。“令老师痛苦一生?我怎会做这种事?”我大怒说。

 “嘿嘿,你年纪太小了,要知道男人的快乐往往就是建筑于女人的痛苦身上呀。

 她会悔恨背弃了未婚替跟学生上了,但对你而言,就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呢。”恶魔女继续以挑衅的语气说:“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你认为自己会有机会可以一亲她的香泽吗?”

 “我…”我亦自知,老师的眼中根本从来没有我,接着美儿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偷偷告诉你,你的梦中情人…还是‮女处‬耶。”

 “处、‮女处‬?”“对,不愧是作育英材的好女孩,她一直洁身自爱,没跟任男人发生过关系。”恶魔女笑嘻嘻地说:“所以,只要用了卡,你就可以抢先一步,在她跟老公房前把她了,以后一生一世,她都会记得第一个开苞的是你。”

 “一生一世都会…记得我?”“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亦不错唷?”“我…”过份巨大的惑,使我一时陷入迷茫当中。“好啦,卡片就送你了,要怎样用就你喜欢…”美儿摆了一个俏丽的动作。

 然后扭扭股,便呼一声消失在我的眼前,然而,当恶魔女走后,那张闪照着暗黑光线的卡片仍是清楚的握在我的手中,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恶魔的引。和老师做,的确是最大的快乐,但那个,可是我最爱的老师啊。

 这一个晚上,我呆呆的望着由恶魔女手中得到的卡,思绪一刻没平静过。可以和老师亲热,对我来说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但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方法,却又叫我抱有犹豫。

 “不会真的有这种事吧…”无论如何,这晚我终于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不知不觉间,在苦恼中睡着了。

 “智翔…智翔…呀呀…好唷…”梦中,我看到了跟老师绵的一幕(当然其中的内容会比较夸张,毕竟我还只是个‮男处‬,对于爱就只是从A片中获得知识)。

 “嗄…老师…”早上起来时,了一大片。知道原来只是梦遗,我感到一阵空虚,心想如果这不是梦,那会多好。

 不经意拿起卡,心里飘起妄念。也许…真的可以变成现实吧?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学校,没想到是天意还是巧合,午饭时在操场遇到老师,居然向我说出了这样的话:“何同学,老师在图书馆借了一份英语会话课程的DVD,有你上星期提到英国口音的问题,今天补习时看一下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家没DVD机…”“嗯,这样吗?”老师想了一会,拍拍手说:“那来我家看吧?”

 你…你说什么?可以让我进你的香闺吗?我是不是做梦了?对于老师突如其来的提议,我简直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一想到最爱的人居然主动邀请我到她的家,心就不其然甜丝丝的。

 老师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吗?等了又等,下课后,梦境终于实现,跟在老师的背后(其实我想手拖手),我们回到了她的住宅。好漂亮…(老师当然漂亮,但此句是指她的家,请不要误会)没有豪华装修,没有高贵饰品。

 但就给人一种很清洁、很舒适的感觉,十分切合老师那典雅的形象。老师真是一个很贤慧的女生,相信婚后,亦必定是个好太太,但一想到结婚一词,我口一痛。对,她要结婚了,但新郎是另一个男人。

 以后的每一天,老师都会躺在他的怀里,与及跟他…呀呀…不要妄想了,这只会使你更不能自制。强行忍着心情,我跟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观看电视,但面前的一件事物,却叫我无法集中精神。是电视机顶上那小相架,中间装饰着老师和未婚夫林老师的合照。

 一种心弦被起的感觉,直视两人的亲爱模样,我觉得比幻想时更痛苦百倍,而就像要落井下石一般,在我痛苦非常的时候,沙发旁的电话响起。“抱歉,我先接过电话,喂,是阿德吗?在替学生补习唷,嗯…”是林老师打来的电话。

 老师毫不掩饰的告诉未婚夫跟别个男生在家里,是因为她根本没视我为一个男人,从始至终,她都只不过当我是一个学生。何智翔啊,你到底在烦什么?你一直都只在自作多情,人家是完全不放你在眼内。

 心痛比前更甚,我实在无法看着老师跟她的爱人细细私语,于是只好装作上洗手间,以逃避直接面对失恋的痛楚。关上门后,再次从后袋拿出卡来。

 其实我是不是应该自私一点,在这时候把事情了结?打开洗手间的门,听到客厅的老师仍在谈电话。“想看一看老师的睡房…”心念一动,稍稍走向右边的睡房,是以浅蓝色为基调的布置,很有条理、很整齐的一间女生睡房。

 穿着可爱睡衣的老师,就是躺在这张上…只要我在卡上写上她的名字,我们立刻就可以在这里…“呀!呀!好舒服唷!智翔…智翔!”脑中再次想起昨晚的梦,下体开始大,一种鬼心窍的冲动,我再次拿出卡片。

 然后握着钢笔,浑身在打震。勇敢点吧!你不是很喜欢老师的吗?这是最好机会啊,恶魔说的对,得不到她的心,可以得到她的人仍是好的。

 干这种事会下地狱吗?但为了你,死又有何足惜?下定决心,颤栗的手在卡上写上老师的名字:颜如玉在完成的一刹那,我心下一寒,好像做了一件很坏的事般。擦一擦眼,恶魔卡上清楚写上了老师的名字,是我的笔迹。天…我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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