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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说东西里头
 但最后却变成一种欣赏至美艺术品的惊叹,体型、曲线比例近乎完美,就连同为女的自己也怦然心动,如果要说有什么缺憾,那就是肤

 妃怜袖的肌肤雪白,看不到一丝杂斑或伤痕,但却不是像普通女那种柔若凝脂的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这点不晓得是体质问题,抑或是修习特殊功法的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东西,是让拓拔小月非常看不过眼的。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澡堂,你衣服都光了,居然还戴着眼罩下水?”“失礼了,但已经戴习惯的东西,一下子取掉,很不自在。”

 “算了。这无关紧要,你约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也不是猜不到,既然如此,你应该也把她找来了吧?”

 拓拔小月说完,就听到后头传出声音“我已经到了,只是不晓得你们在搞什么而已。”纳兰元蝶从浴室的柱子后头现身,她接到邀请函比拓拔小月稍迟,在拓拔小月之后来到,只不过,相较于已在池中的两人,她身上衣服穿戴整齐,并没有要衣下水的打算。

 妃怜袖道:“现在的情形特殊,如果不能诚心合作,我们三个人都只有失败收场,所以我用的方法有点极端。

 我以前读过纪录,这座大浴池是兹传奇的起点,希望我们三个人能放下成见与质疑,抛开无谓的计算,在这里坦诚相见,建立对彼此的信任,合谋后计。”

 “信任不是空口说白话,一起泡澡只能算个象征。”拓拔小月道:“真正要我们信任你,还需要点别的东西…更有力的证明。”

 “证明不了,现在我们三个人的处境,只有自己最明白,却都无法证明什么,外头存在着太多的假象,敌人也没有留什么证据给我们,清白…只能建立于彼此的信任上。”

 妃怜袖道:“所以,我有个建议,我们三个人都是在特殊环境下长大的,从成长开始,身边就有很多的秘密,我们一起作个自我介绍,把自己待清楚,至于能不能得到彼此的信任,那就交给大家的判断,至少我们已经尽过努力了。”

 一番话说完后,浴室内除了水声,就没有别的声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拓拔小月看了看妃怜袖,又望向纳兰元蝶,见到纳兰元蝶皱起眉头,像是很看不起这主意。

 但一直到最后,纳兰元蝶也没有拒绝。方法说不上有多好,但如果不想就这么僵持下去,直到同归于尽,这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那么,由谁来踏出第一步?“是我出的主意,就由我先来展示诚意。”

 妃怜袖率先出声,说起了她有记忆以后,跟随母亲度,母亲亡故后流离失所,意外进了河洛派的门墙,跟着就被送到蓬莱岛,在蓬莱岛上修练与成长。

 这些话之前也对孙武说过,孙武涉世未深,妃怜袖自己不太通晓人情世故,说者无心,听者也无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拓拔小月听了已觉得有些古怪,纳兰元蝶紧蹙的眉头也皱得更厉害。

 当妃怜袖说完那一段如坐困监狱似的成长生活后,两名听众都为之默然,她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妃怜袖总是表现得冷冰冰的,看来很不懂得为人处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拓拔小月道:“妃小姐,恕我直言,我觉得…河洛剑派这种教养法,简直就是畸型,哪怕是从小培养杀手都没有这样的,他们如此对你,根本…根本是把你当一件武器在处理。”

 “我师父说,唯有远离红尘,不受世俗的污染,才能保持一颗通明慧心,把我修练的东西推上最高境界,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让我和外界接触。”

 妃怜袖道:“至于武器什么的,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问过师父,为什么我要这样修练?

 师父说,将来有一天,世上会出现一个很厉害的魔头,为祸苍生,荼毒中土,而我就是河洛剑派特别选出来,秘密培训,后对付那个魔头的武器。”

 “这…这种目标也太空泛了吧?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魔头,你十几二十年地练下去,要是魔头一直不出现,难道你也一直被关在岛上当囚犯?”

 “我是河洛派的人。为了本派而致力修练与奉献,是份内责任,也是我的天职,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都不会逃避,只要将来有一天能为河洛派派上用场,这一切都不枉了。”

 妃怜袖道:“况且,我并不认为这个魔头子虚乌有,当年天妖覆亡之前曾留下预言,后天妖之子必将卷土重来,清算所有旧仇与屈辱,让鲜血再次染遍中土,我相信,本派培育我就是为了那一天。”

 “不,恐怕不是这样。”纳兰元蝶接过妃怜袖的话,或许是因为感觉妃怜袖被当作“一件工具”养大的情形,与自己的状况颇有同病相怜之处,纳兰元蝶对妃怜袖的态度有些转变,虽然仍不信任,但有些话她想说出来。

 自从被改调到银劫麾下,纳兰元蝶因为职务之便,接触到许多的情报,再加上银劫的有意栽培,一些应该是属于机密层级的情报,她也有机会涉猎,其中也包括河洛剑派的情资。

 “军部所搜集到的情报中,河洛剑派确实秘密培养高手,但目的却不是为了对付传说中的天妖之子,而是要对付中土魔门。”纳兰元蝶道:“天妖已死,天妖之子有多厉害尚不得而知。

 可是当年魔门之主天魔,却是筹谋天下,纵横无敌的人物,据说这个魔头现在是被封印起来,但既是封印,就有可能破封,河洛剑派密谋对付这号人物,那也不是什么奇事。

 更何况,太平之时期,有一个未经证实的传闻,那就是河洛派曾与魔门做过某种易,内容不明,但…有这件事的可能很高。”正派与派做易。

 由于本质上的差异,易之后翻脸动刀,或是过河拆桥不认帐的机会很高,河洛派若当真与魔门秘密易,事后栽培一个高手来对付天魔,这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妃怜袖虽然自小阅读河洛剑派送来的各种资料,内中也包括江湖秘闻、朝廷情报,但惟独河洛派本门的资料是少之又少,纳兰元蝶说的这些事,她还是首次听闻,听了也只能默然。

 “而且,你的出身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到处都是漏。不管是要对付传说中的天妖之子,还是魔门之主,这两人都不是普通的小妖小魔。

 尤其是后者,就算长河真人率领门下高手一拥而上,都不见得稳胜券,既然如此,那培养你一个秘密武器又能有什么用?”

 纳兰元蝶道:“照常理,要栽培这种秘密人才,应该一次培养十几个,几十个,作战时一起群殴,这样才是妥当的办法。花十余年时间只培养一人,这未免太冒险,也太没效率了,所以,很不合理。”

 拓拔小月认同纳兰元蝶的话,换作是自己,如果要培育种子高手当秘密武器,也一定不会只培育一个,成本太高,风险也很不合算,连到时候去打车轮战或群殴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别告诉我你完全没发现…”纳兰元蝶道:“河洛剑派不只是把你当工具,事实上,他们还很怕你!”***

 在大浴室内的三名女里头,要比较起成长过程的心境,纳兰元蝶与妃怜袖应该是比较相近的。拓拔小月虽然是出身王室,承受着许多的期望与压力。

 但基本上还是走在人生正道上,受到压力的同时,也被众多长辈的关爱所呵护着,人格健全成长。

 妃怜袖与纳兰元蝶,一个是彻底被隔绝孤立,一个自小在连串竞争与比斗中成长,和拓拔小月的状况差得远了,也因此,纳兰元蝶在听完妃怜袖的叙述后,马上就能感觉出事情的不寻常。

 “使用法宝来战斗的人很多,但几乎都只是使用法宝当辅助,要说弄到像你这样极端,把所有真元都放在发动法宝上,自己毫无防卫能力,形同常人,这种修练法我从没看过。

 不管你使用法宝战斗的武力有多高,只要被人近身一击,尤其是在没有法宝傍身的情形下,必死无疑。”

 纳兰元蝶道:“河洛剑派穷十数载心血栽培出你这个秘密武器,你对河洛剑派的重要不言可喻,又没有别的人能替代你,他们应该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才是,怎么会给你留下这么致命的缺点?

 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逐你出门?花十几年准备的秘密武器,是可以一下子不要,说丢就丢的吗?”

 之前听妃怜袖说到河洛剑派内的状况时,拓拔小月认为妃怜袖之所以被驱逐出门,有很大可能是因为派系内斗,域外一系倒并控制了掌门长河真人的派系,这才导致身为长河真人弟子的妃怜袖被逐。

 但现在看来,恐怕另有理由,纳兰元蝶说得没错,从河洛派培养妃怜袖的第一天开始,就存在着一个明显的事实。河洛剑派对妃怜袖异常忌惮,所以一面培养她,一面却又防她。

 甚至在她的培育方式中加入致命弱点,宁愿承担风险,也不想养虎为患。

 “其实,你说的东西里头,有个地方很诡异。河洛剑派要培养种子高手当秘密武器,这个种子高手要如何选择?总不会莫名其妙选上一个在街边的乞丐小儿吧?这又不是那种三岁小孩看的奇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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