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姜洲和姜源
前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清楚状况地她却觉得自己无比地想过去跟闵格打个招呼,也许可能的话,给他一些安慰,她实在不习惯看到他这般
气的模样。
“爸妈,我看到个
人,过去打声招呼,你们到山下等我一下。”韩沫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朝闵格走过去,卓渊的视线却一直紧锁着韩沫的身影。
当然,也看到了闵格,能让韩沫这么迫不及待地奔去的男人,也是她亲口承认喜欢的男人,哪怕是他与闵格并不认识,却也出于本能地对他产生了敌意。同时也有无尽的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这样冒昧地来跟你打声招呼会不会打扰到你了?”闵格也不知自己在墓前站了多久,知道身后的一个女声打扰了他纷飞的思绪。
他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然后薄
轻启“最近我们会不会太有缘了,在这里也能遇上。”
单从这句话,韩沫听不出他的情绪,她想着还是先解释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我是来扫我亲戚的墓的,也没想到会遇到你。”她慢慢从他身后移到他身边。
同时看了看自己很好奇的这块墓碑,却惊愕地发现上面的字竟然是…“爱子闵以理。”她越来越弄不懂了。
闵格有个孩子?而且还已经过世了?一下子过多的信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闵格,闵格却是一副不在乎你怎么想的表情,他沉默了半响,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韩沫想想也是,他有什么必要跟她解释,她很知趣地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然后想着也许今天的打扰真的是多余,她连状况都摸不清还妄想安慰谁?
“不好奇么?”闵格突然弯身,摸了摸这块冰冷的墓碑,纤长的手指划过上面刻印的每一个字。“啊?”韩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上面的字应该给你很多想象的空间了吧。”确实是,但这实话还是说不得的,韩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没错,我曾经有个孩子。”闵格描述地很平淡,简直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置之度外“但是,很不幸,他还没有出世就过世了。”那天的对话是怎么结束的,韩沫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直到那天深夜,她独自一人躺在
上辗转难眠的时候,耳边还是回
着那句清晰无比的话“哪怕我从未见过他,哪怕他从不知有我这个父亲,我还是那么爱他,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红色地毯,小洋房,晚礼服,桌上的花球,新人的照片,爱心型的大门,不断重复的结婚进行曲,这大概是所有少女梦想中的婚礼了吧。
不同于其他女孩的华丽晚礼服,眼前的这个女孩上身穿着格子修身衬衫,外面套了件深
蝙蝠袖宽松
衣,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中
搭配一双亮
马丁靴,作为全身的一大点缀。中长发,梨花卷,斜刘海,眼睛不大,鼻子却很
,总的来说不算漂亮的女孩却属于耐看型的。
右手执起桌上的马克笔,中指的玫瑰金戒指闪出一道光芒,在红色的来宾签名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易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她签得随
又大气。不同于传统的中式结婚酒宴,这次姜家长孙的婚礼是以派对形式呈现的,易白到的已经算晚了。
在洋房一楼的中央处,已被划为了舞池,男男女女纷纷寻伴跳起了华尔兹。一个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女人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身上手上佩戴的奢侈珠宝都快亮瞎易白的眼睛了,呵,一看就都是些无趣的上等人,虽然易家也属富商一类了。
但易白从小就不把自己归为上等人,并对他们所有的娱乐项目都不感兴趣。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警觉地回头,来人正是一位高大儒雅的男子,一脸笑意,让人倍感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怎么这么晚才到。”边说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她摇摇头没有接“你知道酒里面我只喝葡萄酒的。”“你马上就要升研一了,不是个小孩子了,很多事你该学着去做了。”
“姜焕啊,你可别对我说教,这香槟我是真的不爱喝,以你的酒量喝两杯应该没问题的。”易白俏皮地一笑换来男人的一记刮鼻。
“你啊你,就你会这么拒绝我,真是被易伯伯宠坏了。”“就事论事啊姜先生,可别扯到我爸头上,他宠不宠我都这样的。”
姜焕终于妥协了,把手中的一杯香槟交给服务员,转而又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姜焱有请过你做伴娘,怎么没答应?”
“伴娘啊,我兴趣不大吧,而且我跟姜焱也不算很
吧,他也不过是看在我爷爷跟他爷爷的关系上才礼貌
地问问我,并没有真想要我答应。”
姜焕轻笑一声“有的时候觉得你太自我,太随
,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有的时候又觉得很多事你还是看得
透的,好像比同龄人还成
。”
“哈哈,我就是喜欢叫别人猜不透我!”易白朗声一笑,发现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心不自然地一紧“干嘛这么意味深长地看我?认真你就输了啦。”
“还是有长进的,起码懂得画眼线了。”易白很挫败地叹了口气“哎,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怎么样眼睛有没有大一点?”
“有一点吧。”答得甚是勉强。易白知道自己的化妆技术实在不高超,都快升研一了,到现在连画眼线都不怎么行,她确实不该,也不知要被姜焕笑到什么时候。
“想什么呢又?”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忽而瞥到了什么似的,视线一滞,翩翩地勾起嘴角“姜洲姜源在那里,陪我去打个招呼。”***
易白顺着姜焕的视线看过去,两个
拔的身影矗立在舞池边,两人正在交谈什么,与这个吵杂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中一个染着亚麻
头发的男人是姜源,可以说他是姜家第三代里长得最帅气的了,白净的肌肤,细长的桃花眼,高
的鼻子完全就是帅哥的最佳配置,再加上一颗小虎牙与右嘴角边的一个小梨窝,让这份帅气中又带些可爱。
而时不时的坏笑与左耳上那一个闪亮的耳钉又让他显得有些
恶与不羁,这三样加在一起绝对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从初中开始他换女友的速度就是让人咋舌的,整个姜家里唯一能让她易白欺负的男
也就只有姜源了。
谁让他小了她四个月呢!姜源不停地对着身边的男人说着话,而那个男人只是微微点了几下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相比姜源,男人长的普通不少,却也属于越看越有味道那种。
唯一相像的他们的眼睛,那双几乎如出一辙的细长双眼清楚地昭示着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易白跟着姜焕穿越人群,向这两兄弟走去,途中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个沉默的男人。
应该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吧,到底多久了呢?那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轻掀薄
,缓缓地说了几个字,而易白正好看懂了他的
形,他正对他的弟弟说: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呢?又要有什么动作了么?姜家真是个危机四伏的大家庭,几乎每个成员都擅长于把面子工作做到极致,至于里子是什么,旁人总是难以去参透,就连从小与她关系最好的姜焕,她都不敢说她完全懂他。
“大哥。”姜源发现他们,先叫了一声,然后看看易白“哈,小白今天到的
早嘛。”易白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不满地回了一句“怎么有你们早?还有,你应该叫我小白姐吧。”姜源撇撇嘴“女人就是爱斤斤计较,不就四个月嘛,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这时姜洲才叫了姜焕一声“大哥。”姜焕嗯了一声,看着都不肯服输的易白和姜源,笑出声来,对姜洲说“要是姜家多点像小白和姜源这样的人,大概就会有点人味了。”这话说得耐人寻味,姜洲不愿随意接他的话。
只是附和着他笑笑“不去向姜焱进酒么?”“进,怎么不去进?我想今晚姜焱大概也很想醉吧,作为表兄弟的,我们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个了。”
姜焕笑得高深莫测,虽然这话说得暧昧不明,但是聪明如姜洲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呢?姜焱就是因为从小锋芒太
,爸爸小姨等人一直在极力找机会打
他。三年前姜焱主管的子公司出了个大娄子,还间接影响到了姜氏的股票。姜洲到现在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父亲小姨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
今天的婚礼也不过是姜家与刘家的商业联姻而已,为的只是用两家的共同力量
掉金氏企业,姜老爷子是个相当记仇的人,自然忘不了三年前自己这个长孙为自己带来的灾祸,于是姜焱便被无情地推向这段根本无爱的婚姻关系里。
敬酒这回事易白向来就觉得繁琐,但她很清楚有些事是她这个身份必须要去做的,即使再索然无味。
跟着姜焕他们向自己根本不
的新郎官进了杯酒,再跟素未谋面的新娘寒暄了几句客套话,易白已经觉得很乏力了。
在看另一边与姜焱有说有笑的姜焕,姜洲和姜源,易白顿时又觉心凉,可怕的人
啊。姜家老大与姜家老二两人从小就不和,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说他们的下一辈关系好得要命有谁会相信,呵,不过都是人前做戏而已!不知为何,姜洲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