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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放下心来
 林氏同丫鬟行得数步,恰有婆子唤月桂去了,遂自回了内院,但见身遭一个人影也无,陡然一股凄凉油然而生,止觉心中空更无一丝寄托。她自嫁为人妇,有丈夫调笑宠爱,虽为新词偶作寂寞之语,何曾真个身受孤独滋味!

 此时闺独处,身无所依,但觉天地悠悠,目中珠泪久噙,再难自抑,由面至颌,跌落红尘。好歹片刻月桂返来,二女絮叨琐事,略略排遣愁肠,只是话起由头,无论何事,终不免绕回林生一身。

 待用了午饭,林氏略有些倦怠,左右无事,睡了一个半时辰,朦胧醒转,见窗外天光犹亮,心道:“却怎生捱到天黑!”

 睡得身上绵软无力,索不起身,闭目将林生平言行点滴想来,想到他温柔可爱处,不由面生笑靥,待想到他促狭可恼处,又自撅了粉

 如此又捱得三刻光景,方勉力起身洗漱。又略略作些女红,不知怎地,总是无心,止拈了针儿发呆。时时想:“相公此时,不知到了何处?”

 好不容易,挨至晚膳时分,却又是一人独坐,暗想往日同丈夫含馔相哺,抑或林生趁下人不在身边,魔掌暗中调戏,种种当时可喜可厌之举,此时想来,俱有融融暖意,只是如今竟不可得。

 月桂一旁伺候,见她辍箸支颐,呆呆出神,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她虽心中亦甚挂念林生,终究年幼,不比林氏为妇久,伉俪情笃,只见林氏愀然道:“往日听一不见,如三秋兮,浑然不以为意,今才知这相思滋味,竟是如此难熬!”

 丫鬟闻听,亦自鼻酸,只把许多宽心之语来劝慰。说了良久,眼见肴馔已冷了,主母无心,遂唤厨下撤去,只与林氏入内堂说话。待夜黑睡下,林氏久未独卧,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留得一灯如豆,方入了蚊帐。

 虽闭了一双美目,眼前犹有光影幢幢,又兼白里睡一遭,此时辗转反侧,只是不得入眠。粉颊枕了鸳枕,鼻中似有一丝半缕丈夫气味,心中想:“昨夜此时,相公犹卧于我身,同桂儿一齐行哩!”

 细想当时春光,心生缱绻,又兼昨夜不曾得身,一发燎得难耐。忍得片刻后,终不免一条纤指探入溪谷间,心中想那如胶似漆,巫峡云雨,指下细拢的微内生津,口中气息一重。

 渐渐带了娇音,听在自己耳里,羞意中别有一番人。不多时自觉渐至佳境,遂绷紧了一双玉足,指下得飞快,心中只想林生物于已私处出入之状,须臾娇躯大震,涌出,亦颇快美,自觉内一缩一缩的。

 只是花径无人,甚觉空虚,混沌间心中只想:“若是此刻相公物在我身子里,不知挤弄得他多么快活。”既得身,自有一股倦意,‮体玉‬横陈,牝间犹自,只是无力揩抹。

 迷糊糊,不知辰光几何,突地想起间谭生样貌,兼他前夜非礼之举,心中一,思绪翻涌,竟又渐渐清醒,心中不愁道:“满拟借那倦意入眠,竟不能如愿。”

 捱得良久,天犹不得亮,不知怎地,心中风念头又起。暗想:“方才已弄了一回,怎地又起羞人心思?一夜两度,未免太过。”

 待要不理,却又睡不得,如此翻来覆去,直至天色渐白,窗外燕雀喈喈,方自睡去,如此一来,白里便起不得身,接连三,宿不得眠,不得醒,又兼心系丈夫,每价只是情思睡昏昏。

 这一百无聊赖,随手取一本《诗》,倚在头翻看,蓦然瞧见一句有女怀,吉士之,不免飞红了脸蛋,心中登时跳得快了三分,待一字一句读至舒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遥想那怀之女,仿佛换了自身,教人起衣裙于林中行,半推半就,含羞带怯求恳之状,不目饧骨软,两股一错,泉眼里已汩汩而出。

 绮念起处,抖索索起身将房门闩了,从枕下出那一册宫来瞧。妇人每承恩的身子,陡然雨断绝,虽有葱指分寸之功,实无救渴千里之力。

 此时不瞧便罢,一瞧那画中男女种种狎戏无忌,私处纤毫毕现,登时催动真火,一张粉脸燎得通红,此时忍无可忍,取水灌入彼支角先生,自将簪子去了,衣衫尽解,乌发如瀑,雪肌耀眼,娇卧于簟席之上。

 又记起当林生将她金莲勾起之状,此时想来,颇觉糜得趣,遂依样画葫芦,自将一双玉腿宽分高举,置足踵于勾中。

 毕竟姿势太过羞人,虽明知房内无人,犹自睁眼四下里略略看了一遭,方又闭起,心中犹自狂跳。尚不曾碰得一碰自己身子,肌肤上已起了一层薄汗,牝间更是潺潺而下。

 再看妇人,朱半启,自将一双玉掌由面至颈,自及腹,摩挲轻抚,心中尽是男子强健之身,卧于娇躯行之状,想到动情处,檀口微张,时时吐气如兰丝。抚至前丰润处,自觉软腻可人,遂捧了一双玉,着意

 又觉首酸如豆,轻轻一触,便有两道酥麻,倏忽由穿腹往股间而去,煞是销魂。摸得片刻,情更炽,遂一手擎了那角先生,来探玉户,但觉那话儿刚柔并济,犹带温热,抵于紧要处甚是受用,又兼牝间汁水淋漓,略一施力,便入得两寸去,但觉膣内生涨,不由低哦一声,暗想:“却似比相公还壮些。”

 此时了心窍,亦不以此念为不妥,隐隐反觉快意。她不需着意为之,中自有裹挤握之妙,手上未施后力,那话儿便反教推出寸半来。妇人素手娇小,推送数十回,藕臂略觉酸软,遂以双掌握之,徐徐推入。

 自觉膣腔教那物事生生拓开,虽有几分难捱,别有一番快活。妇人既得了好处,添渐深,须臾点于花心,不由灵灵打个冷战,身子一缩,忙将那话儿退出少许,又挨得数下,却不免又念想方才滋味,鼓了胆气复又一,此次较初时尤深,只觉那钝首碾过一道突,径直陷入花蕊极深处,不由檀口中闷哼一声,却有一股无朋快美,得手足发麻。

 如此一来,一发不可收拾,双掌握处,推送愈疾,雪送,十回中倒有七八回点在那古怪处,暗忖:“好生难捱!平相公亦少及此处,想来毕竟太过幽深,若非极长大之物,殊不可得。”

 心中念头一闪,忽地想到了丈夫言及谭生硕大“不知那人…可能探着此处么?”念头到处,耳热心跳,自啐道:“好不知羞!”

 待要收摄心神,此时大,绮念竟如缰野马,再难拘束,心中纷,片刻忖道:“又无旁人知晓之心思,且…想一回…便罢…”心防一松,暗想谭生物雄伟,于她牝内添之状,羞得面绽桃花,却又横生快美,遍体酥融。

 零落衫儿地下,蔽体更无寸纱。早将罗袜除,羞把金莲俏挂,嗳呀,嗳呀,却见头凤斜。妇人这厢私下里快活,种种,难以尽述。孰料这番光景,尽落一人的眼中。

 你道是谁?却是月桂行来寻她说话,见白门扉紧闭,又听屋内似有异声,附耳听得片刻,心下猜出七八分,忍不住好奇,点破窗纸觑去,见主母赤条条卧于帐内,一双粉腿高抬,自将一条乌黑物事,往私处疾送,又兼螓首摆动,口中娇音不断。

 月桂瞧得真切,不免心头狂跳,见少‮腿双‬绷得极紧,身子时时弓起,显是动情已极。望得片刻,已是目饧骨软,感同身受,罗裙内濡了一片。她不敢再瞧,蹑手蹑脚出了内院,神思犹自昏沉,不知不觉,行入后花园来。

 走得十余步,突自身后教一人扯住衣襟道:“月桂姐姐!”月桂吓得身子一软,转头看来,却是清茗,不由按了心口埋怨道:“鬼头鬼脑,行路怎地无声无息,没来由吓我一跳!”清茗面上一红,支吾道:“今主人出门未归,我又没个去处,来寻…寻姐姐玩耍。”

 月桂见他面生羞涩,眼神却偷偷摸摸,于她脯处扫来扫去,她方才受林氏模样所感,亦动了几分心,似笑非笑道:“你寻姐姐玩什么?”

 清茗抬头一望,见月桂杏眼波,粉面微红,心头一热,不知何处来胆子,上前一步,鼓足勇气道:“上回…上回…”

 上回如何,嗫嚅间却终究说不出口。月桂面上愈红,低声道:“上回已是不该,如今…我已是相公房里人了,更不可一错再错。”清茗闻听,大失所望,哦了一声,登时耷下肩来。

 月桂见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不忍,踌躇良久,一横心道:“你…方才说…你家主人不在?”清茗听了,不知何意应了一声道:“是,没有两三个时辰,想是回不得。”月桂嗯了一声,咬了道:“我陪你回屋,咱们只说说话儿,好不好?”

 清茗闻听大喜,忘形间捧了她柔荑,将头点得如啄米一般,月桂一惊,忙将纤手去,左右瞧了一瞧,见确无人,方放下心来,犹板了脸道:“此处保不准何时有人来去,若瞧了去风言风语,却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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