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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虽然她还是我的一个远方侄女,谁知道过反而成了包袱,想甩都甩不掉。”我立刻摆出了个无比厌恶的表情说:“这个剩饭我可不想吃,免得到时候消化不了了拉稀屎。”

 邱主任的眼睛,马上瞪了有牛卵子大,往地上很快吐了口痰,神色当下显得非常无奈的说:“那她来了咋办?”

 我将剩的烟股往地上随便一扔,眼瞅着邱主任不以为然的说:“只要你给我和赵秀琴,腾个安静地方美美上一下午,她来了你想咋办就咋办,我不但一点儿也不管,临走还不会给你添麻烦。

 而且有个好主意送给你,省得你心里一直像用戳着似的睡不塌实。”***邱主任听我说得那么有成竹,赶忙恬着脸凑到我跟前,重新点燃一支海河烟在我手里说:“老华,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并肩战斗的革命战友,虽然处在不同的岗位,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之间革命的深厚友谊,经历过这次急风暴雨的考验以后,一定会更加牢固得如钢铁一般。”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自己能够在邱主任面前这样呼风唤雨,全是靠拉了革命大旗当虎皮,又抠住了他死的缘故,否则凭他六尺多高的壮汉子,如果不牵扯到与生命攸关的重大事儿,人家才不我是个什么东西。

 我听邱主任把主席当时评价中国和阿尔巴利亚关系的话,风马牛不相及的用在了我身上以后,肚子里除了暗暗发笑外,表面上却了口烟,理直气壮地用手拍着脯,像上刑场慷慨就义的英雄好汉一样。

 面不改心不跳地说:“革命人就应该经历风霜雪雨的严峻考验,否则都不顶,是个没一点用的散黄蛋。

 现在我是光股过河,根本不水会眼的闲心,这次为你冒这么大的险,并不是了你外甥女和相好,主要敬重你邱主任是条响当当的红脸汉,看在社员揭不开锅时,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为他们分那些可能会要你小命的战备粮份上,才下了决心给你帮忙。要不然真懒得理这事。”

 谁知邱主任被我这一番文化大革命中用惯的慷慨语言,感动得立刻紧握我右手,热泪盈眶的来回用力摇着说:“到底是革命情谊比海深,山崩地裂也变不了心。

 虽然咱俩才认识了不到一天时间,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好几分。老华,你既然把我不当外人看,老哥当然也不会亏待你,这样吧!赵秀琴的小姑子来了你根据情况看,想我找个地方你按住了使劲个够,不想了就叫她干啥了干去,赵秀琴反正不下地干活,一直陪到你走城里为止。”

 我一面回被邱主任握捏得疼痛的右手,一面瞅着一只趴在炕角落,窥望我俩动静的小老鼠,有盐没醋的冷言嘲讽他说:“人的命,天注定,机关算尽没用。你我这次能碰上,可能上辈子有原因。

 只是你家里穷的放个,都能瞅得见从门里窜出去,我就是想消停赵秀琴她们一阵子,也总不能钻进老鼠里,去找那个方便和快活吧?”

 邱主任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不由得瞅了瞅黄褐色的土墙壁和靠墙的一张旧方桌后,就对铺了一张破旧炕席上躺着抽烟的我说:“老华,我家里穷是穷得尽冒土和灰,也没有个值怂钱的东西。

 可对于你这个事情倒不用发啥愁。自从主席他老人家,发表了”深挖,广积粮,不称霸“的伟大指示以后,我们也做了这一方面的各项准备工作。

 红星公社虽然条件和能力有限,既称不了啥霸,又没有广积上多少粮,就是深挖也达不到教育片地道战里华北平原的那个水平,可在某些地方搞出来的东西,倒还得到了县领导和武装部翘了好几次大拇指。

 比如我家你现在躺的那个地方,只要取开被卧掀起炕席,再揭开下面的炕面就会出现一个,如果顺着搭在那里的一个梯子下去往前走,会一直通到了院墙外面的那棵老柳树底下。

 另外这还有一个秘密出口,就是我家菜窖最北面的墙,你只要在里面用力揣上两脚以后,墙上开个大就会从菜窖里出来,”

 我吐了个烟圈,一面看它逐渐扩大消散在空中,一面不温不火的给邱主任戴了顶高帽子说:“想不到老哥落实最高指示倒是雷厉风行,工作竟然认真到了这个地步。

 怪不得连续几年都是活学活用泽东思想的先进集体啊!只是那里面又黑又,地方虽然非常隐蔽,可我觉得搞那个事情,心里不怎么畅快。”

 邱主任马上给我解释说:“我哪能让你受那个洋罪,其实从这里走到老柳树底下,旁边墙上还挖了个很宽敞的,地上铺的麦草特别厚,麦草上面还有条旧毡和一件长羊皮袄。

 你等她们来了拿着手电筒一起进去,到那里用洋火点着墙上里放的煤油灯后,你们在那个地方无论咋折腾,哪怕死一个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想不到主席全民皆兵,要时刻准备打大仗,打恶仗,打硬仗的思想,竟然让邱主任活学活用到了这个地步。

 而且还登峰造极地运用到了男女之间的偷情方面。我在完全体会到了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真正蕴藏着无限生命力和创造力的同时,不住向邱主任伸了个大拇指赞扬道:“你当老哥的确实能,能得拉个屎都是有坚定立场的硬疙瘩,都能随便打倒一大片人。”

 邱主任听我没有边际的这么对他一吹一捧,黑红脸当下美不滋滋地紧凑到我跟前,一股浓烈的烟蒜混合味随即进了我鼻腔后,他也尽力低嗓门说:“不瞒老弟说,我除了相好赵秀琴外,假如看上哪个丫头长得漂亮的话,头削尖都要以参观地道的名义。

 哄骗她们到那个地方后,不上二次根本不放她们走。”我掏出飞马烟递了一支给邱主任,接着嬉皮笑脸的调侃他说:“所以你在成为优秀的地下工作者以后,准备再培养一个革命后来人是不是?”

 邱主任满不在乎地咧嘴笑着说:“其实在农村来说就那么一回事,我们乡里人每天除了在地里面刨些粮食外,又不像你们城里人那样吃了以后,喜欢争天夺地的胡闹腾。不就是没事干了个女人嘛!

 况且你不她们的,她们闲在那里也没用。萝卜拔掉了坑坑照样在,她们不但少不了啥,反而能从我这里得到些别人没有的好处,你说,这个便宜帐谁不会算?”

 我将点燃的烟猛了一大口,然后徐徐往外吐着烟圈说:“你这油坊里一贯偷油的贼溜子就是行,算盘珠子拨拉的也特别利索。

 今天我学你当一回地下工作者,先从这里进在那个地方待着。反正赵秀琴的小姑子我不,她来了后由你随便打发算了,另外小兰最好也能陪我到那个时候。”

 邱主任听了以后,表情立刻显得十分尴尬地说:“老华,我咋发现你喜欢岁数不咋大的黄丫头,说句没天理的话,小兰其实是我和小玲她娘出来的亲生丫头。这次为了能把这件天大的事情隐瞒过去,我才狠下心肠让你给了。

 了我也不会再说你个啥,谁让我摊上了这个怂事呢!难就难在她那时候在水渠边,偷着给我说你的长得特别大,得她的肿得都感觉疼的像要命。

 假如再陪你到后晌的话,我估摸她肯定招架不住。”我翻了邱主任一个白眼,只顾抽烟再没有吭声时,他瞅着我那副悻悻然的样子赶忙又说:“要不这样好不好?

 公社现在被完全管制的老地主楚南山,他有个秋瓜丫头今年也十二岁,胖胖的身子瓜子脸,长得也不难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既然要对阶级敌人实行无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我干脆把她领到地道里面让你到后晌咋样?”

 我多云转晴的刚点了一下头,邱主任马上叫我挪开躺的地方,揭开炕席和一块水泥炕面出个黑黢黢口后,一面叫我顺着搭在口的梯子下,一面往我手里递手电筒,一个暖水瓶和大茶缸还叮嘱说:“老华,我估摸她们快来了,你到那个地方先待着。

 我把炕上收拾好以后,打发赵秀琴小姑子下地干活,趁没人的机会赵秀琴进地道。找着楚南山的秋瓜丫头了也叫进去。”我本来就是吃一拿二牵挂三的主。

 这时虽然拿着东西扶着梯子往下挪步,嘴里少不了还罗哩罗嗦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什么事情了早打招呼。赵秀琴进来时有巾了拿一条,没有了拿块软些的布也行。晌午饭随便吃点干的东西也比较少,我走的时候会给你些粮票。”邱主任连连点着头说:“只要你在她们俩个身上能美,其它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有消息我会拿石头砸三下老柳树通知。假如别人问起你的行踪,我就说到各个大队了解情况去了。”我刚说了声“这样考虑问题最好”时。

 随着水泥炕面往下一盖,一切的一切全沉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这邱主任偷情的地道,构思修造倒也别出心裁,老柳树底下的上面有块厚实木板,木板上面的小孔里穿着个牛皮编的环。我试拉着牛皮环前后使劲用了几下力,只听“轰隆”一声响,木板只留有一个可以踩脚的地方后,其余部分全滑进了用砖头砌的一道宽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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