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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不教尝过
 接着低声道:“肯定是‮女处‬?”谢廷石心中暗笑,道:“当然是真的,否则你还会认我这骗人的二哥吗?”

 韩星皱眉道:“坦白说,燕王送我这大礼,小弟实在无福消受,试问我可以拿什么回报呢?我的胆子又小,杀人的事绝轮不到我。”谢廷石暗忖这世上怕没有什么人比你更胆大包天,堆出笑容道:“四弟给我那晚的话吓怕了。

 现在形势又有变化,那番话就当我没有说过,燕王今早见到你,很是欢喜,只想和你个朋友,绝无其它要求。”韩星心说这世上那有如此便宜的事。

 不过手脚是自己的,做什么事全由自己决定,这种便宜那有放过的道理。点头道:“好吧!请三哥说出时间地点,若无意外,四弟我自会准时赴会。”谢廷石神秘一笑道:“两天后黄昏时,三哥会亲来接你,记得通知我们其他两位兄弟。”

 韩星想起过几天便又有一金发美人入怀,心中暗下,勉为其难的跟谢廷石说了几句客气话,才打发他走。

 打发走谢廷石后,韩星便溜出宾馆,甩开不知是什么人布置在宾馆外的暗哨后,便找到一个隐蔽处,化身成“俊郎君”薛明玉,然后戴上斗笠遮住那贼的假脸容。

 毕竟薛明玉可不是什么受的角色,想起临出门前,陈令方给过他的建议,往渡头走去,准备租一只渡艇沿秦淮河到落花桥。韩星刚走下渡头,蓦地感到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原来渡头另一边孤零零泊着一艘官艇,上面的几名便装大汉正向他留神打量,他们身上都配有刀剑等物,神情沉稳狠悍,不像是一般公差。

 韩星故意倨偻着高大的身体,敛去双目神光,还装作差点被放在渡头上的货物绊倒,竹笠掉了下来,出少许薛明玉那英俊的假脸。船上那些大汉见他如此不济,一齐摇头失笑,不再理他。韩星亦是心中暗笑。

 后面晌起轻微有节奏的足音,韩星一听下便知来者有三个人,都是深黯武技之辈,忙把竹笠戴回头上,诈作远眺正由对岸驶回来的渡船,装出个不耐烦的样子,才往右旁的渡艇处走去,以免和这些武林人物照脸给认了出来。

 一艘小艇驶了过来,一个艇姑轻摇着橹,叫道:“客官是否要艇,到最大的秦淮红楼只要吊半钱!”

 韩星暗赞艇姑懂得做生意,点头走下艇去,正坐在艇头,好欣赏长江和到了秦淮河后的沿岸景,艇姑叫道:“客官坐进船篷舱里吧,免得水花打上来溅了你。”

 韩星心中微凛,原来当他的注意力来到蓬舱内时,立时探测到若有若无蓄意下了的轻微呼吸,这时他有三个选择。一是立时回到渡头去,可是如此做法将更惹人注目,若让那后面跟来的武林人物认出自己这薛明玉,问题将更大。

 第二个选择依然是坐到船头去,不过若对方是蓄意对付自己,说不定可在半路中途把艇弄翻,那将亦同样惹人注意,对他无益有害。所以剩下的选择,仍是依然坐入篷舱里,设法把不知其有何图谋的隐伏者制着,再迫那艇姑送他到对岸去。

 打定主意后,他施施然进入篷舱内,还故意背着那藏了人的一堆货物似的东西坐着。艇姑眼中闪过得意之,把艇往对岸摇过去。韩星除下竹笠,放在一旁的舱板上,行囊随意放到身旁,伸了个懒,望往对岸。

 身旁那暗藏着的人体温骤升。韩星知道对方出手在即,心下微笑。在他这种高手来说,每一寸肌都可发挥惊人的力量,普通武林人物就算拿着刀剑也休想刺进他体内。

 只从对方的呼吸、体热,他已可大略把握对方的修为高低,故好整以瑕,静待对方出手。寒气袭往肾处。

 在这刹那的短暂时候,他判断出对方来势虽快,但留有余力,更重要是杀气不浓,使他知道对方只是要把他制着,并非想一刀致他于死地。

 他装作愕然,当匕首着他的侧时,动也不动一下。那艇姑照样摇艇,像对篷舱内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情。一把冰冷的女声在旁道:“不要动!我这把匕首淬了剧毒,只要划破你的肌肤,包保你立毙当场。”

 韩星默言不语。拿匕首的女子在货物堆里现身出来,挨在他身旁坐着,匕首当然仍紧着他,一阵充满狠意的笑声后,似哭似笑地道:“想不到吧薛明玉,你虽逃过他们的追杀,却过不了我这一关,我等得你好苦,三个月了!

 每晚我都在想着你,想咬下你的来是何滋味。”韩星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他估计只要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话,对方定可立即把自己有异的声音认出来。

 那时只要解释几句,消去误会,即可身,免得对方瞎下去,也好让对方因薛明玉已死,在这辱和仇恨中解放出来,岂知那女子一阵冷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为何那天我怎样求你,都全无回应,只是继续你那万恶的行。”

 韩星此时其实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忽然想起一个她的话中一个让他感到很不对劲的话,那就是三个月。

 这女人摆明就是薛明玉的受害者,来找薛明玉讨债的,但问题是三个月前薛明玉早被他废了老二,而且这张俊脸假面也早被他抢走了。

 就在韩星心念电转时,那女子倏地伸出另一只手,点上了他背后几处道。这对韩星那会起什么作用,诈作身体一软,挨在女子身上,顿时有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

 那女子的匕首仍紧着他,把俏脸移到他前,让他看个清楚,另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不让他侧倒下去。韩星眼前一亮。这女子约在十九、二十间,生得秀气美貌,眼眶孕着泪水。充满了复杂之极的神色,既有深刻的仇恨,亦有难明的怨意。

 如此动人的姿,难怪会成为薛明玉的目标。女子一阵狂笑,稍稍平静下来,冷冷道:“你这杀千刀的贼,认得我了吗?我被你害苦了一生,不但未婚夫鄙弃我,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

 好了,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上,待我将你千刀万割后,便陪你一起死去,到了地府再告你一状,教你永不超生。”韩星心中生出万分怜意,犹豫着要不要把真薛明玉已死的事告诉她。那摇橹的艇姑叫道:“小姐!我们到那里去?”

 韩星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船上杀他,正要运劲把她的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摇到秦淮河去!”

 那扮作艇姑的侍女愕了半晌,依然往秦淮河撑去。女子又再看着韩星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睛变黄了,是否因酒过度,伤了身体。”

 ***韩星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船上杀他,正要运劲把她的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摇到秦淮河去!”那扮作艇姑的侍女愕了半晌,依然往秦淮河撑去。

 女子又再看着韩星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睛变黄了,是否因酒过度,伤了身体。”

 韩星暗忖我是整晚没睡,加上低功力才会这样。他现在既知小艇往秦淮河去,便又不那么急于身了,女子热泪涌出俏目,悲痛地道:“由那晚你对我干了禽兽的暴行后,我心中只想着死,只有死才能还我清白。

 但一天见不到你先我死去,我颜烟如怎肯甘心,薛明玉!你今天死定了。”这时轮到韩星不敢表明身份,否则岂非间接害了这女子,而且根据他的推测,这事搞不好还真没薛明玉什么事。

 而是就是自己搞出来的,这女人理应由他来拯救。颜烟如拍开了他一个道,喝道:“说话求饶吧!否则我会逐片由你身上割下来。”

 韩星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的面具不愧百年前天下第一妙手北胜天的制品,连他脸上的表情亦可清楚传达出来。

 颜烟如看得呆了一呆,这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和男魅力,梦想不到竟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的采花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的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如何,现在脸脸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颜烟如望着韩星,眼神先透出森寒杀意,接着转为浓烈的怨恨,最后则更是复杂难明,显示她内心数个不同的意念正在战着。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鲜红色的丹丸,硬进韩星口里。

 丹丸入口即溶,顺咽而下,吐也吐不掉。无论这丹丸的毒如何厉害,当然不会放在韩星心上,只是不明白这颜烟如为何不干脆杀了自己。颜烟如凑到他耳旁道:“这是闽南王家特制的毒,若三天内得不到解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以你的狡猾。

 当然会猜到我把解药藏在别处吧。”韩星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恨薛明玉,为何不杀掉他,以免夜长梦多。”

 颜烟如冷冷道:“为何你提起自己的名字时,像说着别个人似的,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我千辛万苦才学来天下间最狠辣的毒刑,不教你尝过,怎能心息。”

 走了出篷舱外,心中想着找个隐秘的地方再折磨这家伙。韩星借着她出去时,偷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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