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晓得自己枕在他衣服上的钮扣，弄了个钮扣痕迹，腼腆地笑着。添哥晓得自己的职责，走过来要我跟着他，向我解说他们一切的安排与待会儿的过程。
“我们会先到机场地面，拍摄地勤组的，然后会到机场里面。他们安排了飞机，到时候是拍摄货运组、跟膳食组的，最后才到飞机上拍摄。
我们希望能在中午前拍好地勤跟货运什么的，吃过午饭后，开始在机上拍头等机舱、商务跟经济客位，到时候会飞到香港上空拍摄啊。”
我一直听着添哥解说，不明白的向他问起来，才晓得拍摄这大型广告花费的人力、预算。我只是一直在旁观看，留意Nick跟Brad两人怎去运用摄影灯光。
不过航空公司方面派来的人员似乎也是高层的。远远看到他们谈着的时候，气氛一度有点紧张似的。
还看到那几位高层跟Nick一起向我这边看过来，我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们不许年纪较轻的在场观察么？其中一位肥胖的女人，还抓着眼镜框，看什么似的看着我，活像个凶巴巴的小学校长，刚捉拿了个顽皮学生似的。
不会不许我在场吧？可他们为啥又发我一个牌子，挂在衬衣上啊？Nick跟那胖女人说了几句，突然向我招手。我这刻才怕起来，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好啊！好啊！”我越走近，越听到那胖女人后面二三个中年男人说什么好的。Nick搂着我肩说：“Rhys。看你愿不愿意帮帮忙？你听听这位黎太太说。”我两眼瞪圆，还没发问，那胖女人一脸高层人员的嘴脸，说：“小朋友。情况是这样的，本来我们约了好几位模特儿拍摄，可今早他们公司的负责人通知，有一位小朋友病倒了，不能来拍摄。
我们临急无法找到个合用的人选，也不能因为这样耽误了拍摄时间，不过，我刚才看到你长的
标致，透过Nick介绍才晓得你是见习生。你可愿意帮个忙，暂时顶替做个模特儿？薪水方面我们按规定的时薪发给你。你同不同意？”这下子我真是目瞪口呆了。
原本是来学习，反而变成个模特儿，那会不会跟公司派我来的原意有出入啊？要是Roger问起来，我怎
待？我礼貌地说要先跟摄影师谈谈，便抓了Nick往一旁说出我的问题。“你本来就是来学习的嘛，又没有给你安排任何工作，干吗担心？老实说，他们工资照给你发，也算公平，不是讨我们便宜了，愿不愿意，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他们是公司的顾客，你得想想为自己还是公司的利益着想啊。”
Nick这样说，分明就是想我顺应他们的要求。我还是怕犯错，抓着Nick说：“那如果我接受，会不会抵触了我跟影楼的合约啊？Nick哥哥。我决定不来，我怕犯了错也不晓得。
不如你替我问问Roger吧？”终于在Roger同意下，我无奈地接受他们的邀请，竟然变成了个小模特儿。那个胖女人听到后，如释重负似的笑着说：“那太好了！阿Kent。
你跟他尽快签一份合约，解释合约内容，下午就可以用他了。”胖女人连感谢也没说一句，抓着Nick说起跟着要拍摄的事。
我随着那个叫阿Kent的中年男人，走到地下食堂，他一面向我讲解合约内容，有些我觉得
不合理的，忍不住问：“什么叫‘必须遵从公司负责人的要求拍摄’啊？这句写的很含糊啊。”“哦。你别误会。这只是对一般拍摄时，碰上有些模特儿不合作而写的。有些模特儿不愿化妆，或者不守时、不合作。
也不愿意跟随我们的指示…我们只是拍摄航空公司的形象，不会无缘无故要求模特儿拍些不合理的照片，你尽可放心吧。”
我再问了几条问题，那个中年男人都是含糊其词的解答，要不是影楼的顾客，我肯定不会签这份合约，又要拿我的身份证，银行户口什么的。
虽然晓得是发薪的需要，总觉得那些条文写的不明不白。午饭过后，本来应该跟着一伙同事工作学习，被那胖女人抓着，预先上了飞机。看到有位男化妆师正在替一位外藉男生跟一位中国藉的女生上妆。
后面的还有几位年纪更大的中外人事，身穿毕
西装在等候。那胖女人向那化妆师说：“阿勤。你待会儿替这位小朋友上个薄妆，别太夸张啊。”“现在是什么年代，还化的浓妆
抹，我阿勤还能在这行头讨饭吃啊？哈哈…我会了，MadamSue。”那位阿勤看了看我，又说：“我看这位小朋友不用上妆了，红
齿白，已经够了，小朋友天真烂漫才对，实不应该上妆。”“他扮演的是这对模特儿的儿子，鼻子不够高，你轻轻在鼻骨上打个影子…”MadamSue指着那位洋人说。阿勤抢着说：“MadamSue。我是专业化妆师，不是干殡仪的。你相信我吧！
鼻子
不是天生的，何况小朋友，只要可爱，谁都不会介意上妆这回事。你先叫他拍一些没化妆的，再来叫我化妆，我保管你只要不化妆的那些照片。”“好。你怎说怎办！我也想看看效果。Alfred。你预先跟他们说好待会儿要怎样拍。”原来签了合约，变成了个小丑，任凭他们耍来耍去，我还得要扮那洋人跟那女生的儿子。
待得所有有关人员上机，Alfred便领着我们到了商务客舱。工作人员先让Nick等人拍摄机司的驾驶舱。拍了好一会儿，又听到那胖女人有些意见了。
“我总是觉得不够亲切，平平白白的拍摄，只会让人感到公司很古板、不活泼，我本来就是要温馨亲切的感觉，况且我们不一定只把照片用来做广告，也可能放上公司网站作宣传。
嗯…咦？你们那位见习生呢？”我吃了一惊，又要我拍些什么啊？胖女人两手拉开挡在她身旁的工作人员，大声嚷着：“Rhys啊！Rhys。你过来！”＊＊＊
“Rhys啊！Rhys。你过来！”我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伸出头来。“你来！”MadamSue刚看到我，便抢过来，抓着把我拉进机司驾驶舱里。我还是头一次进入这儿。平时坐飞机，只会看到又高又帅的机师在机场走过，从此就不会再见面，更加难得一见驾驶舱是个啥模样的。
这刻看到眼前除了窗户，周围全是控制钮。后边还有一张可能是睡觉用的椅子，两位机司均是外藉人士。
一位棕发蓝眼，红润的肤
证明他是纯正的白种人，大约三十来岁，不过老外的年纪实在难以猜准，十来岁已经长的像个男人，大有人在。他坐在右边，看来像个主机师了。再看看左边那位有点像拉丁美洲藉的，黑黑实实，浓眉大眼，应该是副机师吧？二人可能因拍照的关系，均带上帽子，一脸英气。我喜欢男生带帽子，况且机司的制服也显的他们帅气之余，也雄纠纠的。（艾朗、积。
这位是烈斯。艾朗是主机师。）我们只点点头，说声Hi，也没有握手。胖女人继续说：（你们会跟这小朋友拍照。
我想要些温暖温馨的感觉，像个家庭似的环境，表达我们在服务上对乘客的照顾…）（但是这不太合情理，没有乘客可以进入驾驶舱啊！我真不明白你这要求。）Aaron抢着说，一点也不害怕这位高层的胖女人。
其实我也不晓得她有多大势力，总觉得围绕她身旁的几位中年男人，对她一直唯唯诺诺的。（不…艾朗，有时候我们需要创造一个印象，这个是感觉，不是事实。
我想你约会时，也会藏起自己的坏习惯吧，对么？我要求的是让人感到在我们的航机上，客人能感受到一份温馨，有如在家似的，而我们正是以这个态度招待乘客。）“Ok！It’suptoyou。”
（照你意思办好了！）艾朗耸耸肩不再说话，看来有点不服气似的，却又感到无奈。“Thanks，Aaron。Now…Jack，couldyoupleaseletourphotographertakeyourseat？”
积也不再争持下去，瞬间站起来，让Nicholas跟Brad等人走进来驾驶舱预备灯光，由于有窗户在前边，我懂得他们应该只在后侧面打出光线。
“Ok。NowRhys，pleasesitwithAaron。我想你坐在他身前，给我们一个亲切的笑容，像机师在教你驾驶似的。”我吃了一惊，又要我坐在男人两腿间！我稍为迟疑一下，怎料听到Aaron说：（来吧！越快越好。）他抓着我的腋下，两手一提，便把我抱到座位前。我紧张起来，轻轻坐在座位的边缘，小
股还是感到艾朗两条大腿
内侧。要是再退后，便碰到他的要害，我还想着怎样应付这种场面，艾朗却突然直
身，贴着椅背，两条
茸茸的前臂把我一搂，便抱在他怀里。小
股顿时感到他
间的大
垫顶着，我紧张的在这狭小的驾驶舱里，几乎要冒出汗来，一时愣住，不知所措，猛听的那胖女人说：“Trygiveusasm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