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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手与普通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了,呵呵,我很好的隐藏起狼,而阿明却已经昭然于天下了,我冲他笑笑,捏了下那张蠢蠢动的肥脸道:“出一百呀?那好,今晚去洗脚,你请!”

 “啊?小弟,这,这怎么回事?”阿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我道。我逗他道:“我救了你一命你知道不?这洋妞能上吗?要是有爱滋你还不得挂?这一百兄弟我给你省下了,你该出点血来庆祝下你捡回条命吧?哈哈”阿明兄没想到我坑他,一时急了。

 语无伦次地道:“这哪能算啊,什么救我一命,我还没上,我只是有上她的想法罢了,这不算的啊。”早晓得他有这么一说,要想从铁公身上拔,那可不是件容易的是哟。

 不过他的一句话倒是点燃了我内心的狂野,上她?那倒是很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嘿嘿!***接下来的一天里,我脑袋一直处于不健康的状态,因为我一直在犹豫着该不该敲诈她一笔来着。

 天空很蓝,有着一颗大大的高挂在上面,这是否也暗示着我即将如中天呢?5000人民币?欧元也就500,这太显示不出咱们中国黑道的水平了!

 500000人民币?应该不多吧?这笔钱要是真落到我手上,我该咋办好呢?去香港找马小玲姐姐?呵呵,听说她结婚了,要是她报警了咋办?那我还不得逃进缅甸去当野人?

 运气稍不好,还被jcss拉去新疆挖煤哟!娘咧,这一天内我一直天人战着,一会是美女环绕的洗浴中心,一会是阴暗的牢房。太难抉择了,不过我还是鼓起了勇气,记得哈佛的名言就是:当机遇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我起码想到十几条后路,西到耶路撒冷,北到西伯利亚的打算都有。隔天下午,我火熊熊的燃烧到模特玲公司,特尴尬的是,洋妞不在那里,出门的时候我还被那垃圾公司里的垃圾员工一通白眼给瞄得浑身不自在。

 出了模特玲,兄弟伙那微薄的勇气一下就光了,感觉自己特傻,好好的小日子不好吗?干嘛非得去刀口上血?就在我开车往回驶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开来一看,居然是个未知号码,就是“未知号码”四个字,我按下接听。

 那头不是别人,就是洋妞,她一开口就是句“hello”接着问我是不是入月。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大家可以试试,当你去打针,眼看着要挨那么一下了,护士小姐却把针挪开了,第二下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再而衰吧。

 总之,我觉得她就一肋了,啃了没味,丢了可惜,后来我还是约她出来谈点事,也没打算勒索她了。

 毕竟现在头脑要清醒得多。洋妞在那头有点担心,一直追问是不是出事了,我高深莫测的扯了一通,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跟老张请假,专门去沙县吃了份牛鞭汤,为什么要吃?

 因为我多少有那么点期待来着,呵呵。约会是在西堤公园,一是离家近,二是那里人多,也是中心广场,给她一种安全的心理暗示罢了。

 我去的较早,我一来到公园门口,她也到了,我估摸着她一直躲一边呢,不然怎么这么巧?她开了辆奔,看牌号是香港那边过来的,我把车歇到公共停车场里,然后也没客气什么,简单的客套语后,就招呼她坐了上去。

 当时路边不少摆地摊的阿婶和路过的大爷都好奇的看着那位来自异乡的漂亮姑娘,呵呵,不少西方女子给人的感觉是冷而刻板,她的美却是老少皆宜的,不笑也让人感觉到亲切。一上车,我感觉有点虚,突然不晓得怎么开口了,倒是洋妞问了一句:“去哪里?”

 我说去海边吧,那里凉快,其实车里凉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自然风好点。难以想象,洋妞和我有着惊人的默契,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大的隔膜,就像和人的一样的随意。

 随着窗外的景变换,我渐渐的变得不自然起来,说实话,我一生中能让我感觉不自然的情况很少很少,想当年我可是经常站在几百几千人的讲台上叽叽歪歪的那种人哟。

 被太阳晒的黑到红一层皮,外套了一件粉红的圆领T恤衫,右边的口挂袋里很不雅观的着水笔和半包烟,鼓囊囊的朝前顶着,衣摆进了淡蓝色洗得泛白的牛仔里,脚上踹着一双战靴,边沿糊了星星点点的土黄泥巴沫子。

 做快递的都这样,我怎么都算比较注重形象的了,可是比起旁边那洋妞的行头,我就觉得囧,人家也没刻意打扮,只是简单的把头发卷盘了起来。

 身上是粉的衣衫,大家知道,女人的衣服很多花样,要精确描述出来就很困难了,总之料子一看就舒服,口只出浅浅的一片白和微微的隆起,就给遮住了。

 没遮住的地方隆的像小山峰一般,洋妞下身也是一条牛仔,细腿型的,紧绷绷得裹住那玲珑的曲线,脚下是短高跟,细长的脚趾头舒卷伸弛着像可爱的小精灵一般。

 这词不夸张,我是慎重考虑后才这么描述的,当时的心情估计就这样了,或者还要严重。这奔什么系列的不太懂,格调这种东西还明白一点,估计我靠的那椅子就得好多钱了,如坐针毡就是形容股粘在针上,这车很大很宽敞,而我没坐一会儿就热到冒汗。把手指进发间也控制不住现在的情绪。

 穷人经常会感到自己穷,感到上天的不公,但是此刻我穷得苍白,内心的不甘和挣扎让我有种被晒在阳光下的惶恐,平时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此刻我却深沉的自卑着。

 “怎么了?”洋妞回头看了看我。她的眼神清澈,似乎没有多余的东西。“虚!”我如实地回答,在人的美丽面前我觉得说谎会让我冒更多的汗。

 ***“你虚什么啊?呵呵!”洋妞惊讶的张开了嫣红的小嘴,随即边的弧角向两侧牵起。美丽的东西都是明亮的,就像身边的美眉,晃的我都怀疑我眼珠里头是否有两点闪闪的火花了。

 眼前的洋妞无疑是很漂亮的,我觉得美女无论什么表情都是动人的,虽然不记得那句老话是怎么形容贵妃娘娘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但是我觉得那话用在此处也是颇适宜的。

 看着那抹还未淡去的浅笑,心底微不足道的自惭早已被我一脚踹飞,所谓酒能壮胆,可我觉得这,也是通用的啊!缘分这东西是注定的,我相信有这么一说。

 但是有缘有才是我的追求,如果有缘无,那我不如干脆没有前面的一半。

 “呃…是这样的,今天他们找了我。”我犹豫了下,还是把先前蕴量好的几个方案开了个头。这是含蓄的表达,高明在我并没有说出他们找我是所谓何事,在情况未明朗前,进可攻,退亦可守。我一说完,就紧紧地盯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留神着上面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洋妞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平静地道:“他们怎么了?”洋妞不可能不知道我所指的“他们”是什么人,她波澜不惊的一句就把球踢了回来。

 我暗骂了一句,不动声地道:“他们要求你们赔偿医疗费。”与我意料的有点差距,洋妞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呵,我就知道你找我来是这回事,好吧,你们打算要多少?”之前就觉得,美女无论做什么都是动人的。

 但是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不屑和鄙夷令我有种暴走的冲动。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富贵的高雅俯视平穷的卑出的施舍吗?

 她的语气是冷的,即使我明白她已经向我妥协,可是,那感觉就是身份的互换,我不是得逞的勒索者,她不是怯弱的被勒索者。我和她之间只有一个胜者,她即使输了也不是输给我,而是败给了自己。

 高贵的法兰西血统不允许失败给一个低劣的民族。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我想了许多,神都不晓得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的意识在脑海里划过,也许这就是炎黄的传承吧。“钱要,你,我也要。”语气是更冷的。

 而我全身的血是沸腾的!疏导狂焦躁的情绪?不必了,我想没有一个做大事的人需要那么低级的动作。洋妞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的一下就踩住刹车,转过脸来:“月,你说什么?”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还有那一声昵称,心下没来由的一软,我知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硬是直了一筋,然后用最协调的音调述说道:“我说我要你,听明白了没有?你把车停下来是否暗示我你喜欢在车上呢?”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月…”洋妞犹自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漂亮的眸子里尽是疑惑和不解。

 狼,在弱小的动物面前,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可怜而忌自己的食欲。我不拜佛,而且我是狼。国仇家恨的怒火有点变质地令我化身一头嗜血的野兽。很搞笑的,我从兜里摸出来的弹簧匕首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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