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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呼昅开始急促
 接着脚尖一挑,握刀在手,笑了笑道:“看三位的样子,想必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今撞在我们手上,只能怪你们的造化不济了,说,你是要吃板刀面呢?还是吃馄饨?”

 那艄公扑通跪倒,在船板上“咚咚”磕了七八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像一夜间死了爹娘的凄苦状,可怜巴巴地哀求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我陈小四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满八个月的婴孩,我吃这碗饭也是迫不得以啊,家里一十八口,还等着我买米下锅…”

 “呔,这种老腔老调还拿得出来?能不能动动脑筋想些新鲜点的东西出来,人说‘盗亦有道’,你这强盗却做得不太地道。”

 那艄公见龙红灵着钢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来比去,真怕她手起刀落,拿自己做了“板刀面”忙道:“仙姑要听新鲜的,那还不容易,我陈小四活了四十有三,至今光一条,农工学兵商样样不行,吃喝嫖赌偷件件精通,可怜缺少买官老本,不能贪赃枉法刮地皮。可怜生得小,不能风风光光做贼。可怜…”

 “好了,好了,你把这颗药丸下去,我就饶你一命。”龙红灵听他胡说八道,生怕他说出更不堪的话来,急忙打断他的话头,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递到他的手中。艄公恭恭敬敬地接了,看着掌中一颗白色的丹丸,狐疑不定,被她举刀吓了一吓,急忙了下去。

 龙红灵见他下药丸,心中登时大定,笑盈盈道:“这是神龙山庄的七断肠散,是用蕲蛇的毒提炼配制而成的,蕲蛇又叫七步蛇,常人被它咬了,走上七步就死,这个你也听说过吧?”

 艄公磕头如捣蒜,口中呼叫“仙姑饶命”腹中突然大痛,钻心一般“哎哟”一声,抱着肚子滚翻在地,哀号连连。龙红灵眉开眼笑,道:“这七断肠散会连痛七,每一个时辰,七后毒药发作,中毒之人肠子寸寸断裂,死状奇惨。”

 艄公已痛得满头大汗,嘶声道:“求…求仙姑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他一生害人数十,如今死到临头,想到地狱里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双方见面非把他咬得稀巴烂不可,不由心胆俱裂,连话语之中都带了极大的恐惧。

 “饶你容易,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明夜戌时你把船停在对岸,接我过江,如果晚上一刻,你只有向阎罗王去要你的解药了。”

 龙红灵回头观望,只见方学渐大展神威,一招“野马分鬃”在半空中一个标准的“双撇腿”把吓得目瞪口呆的两条大汉踢下船去。

 两人平安上岸,龙红灵又代了一次,这才上马而行。方学渐平生第一次打胜仗,而且以一敌二,轻松获胜,心中格外激动,一路在马鞍上不住伸胳膊踢大腿,向龙红灵讲述自己和两个手拿尖刀,足有两百斤重的大汉你来我往地打了一百零八个回合,才用一招少林神腿,把他们踢下河去。

 龙红灵听他眉飞舞地吹嘘自己的战绩,只淡淡地笑着,末了才道:“你跳得那么高,如果真跌下来,只怕死他们了。”

 “靠,大小姐,人争一张脸,树争一张皮,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冷月高悬,长街凄清,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过子夜。外院的小楼依旧亮着灯火,料来钱老板忧心小姐的安危,还未安寝。两人在廊柱上拴好缰绳,在小角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迅速绕到后院,翻墙而入。

 所谓能生巧,这种穿墙入室的勾当他们干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兼之客栈的院墙不是很高,一个腾挪便轻巧无比地翻将过去,当真落地无声、踏草无痕,只听前门“吱呀”打开,一个伙计惊呼了一声。

 接着几双拖鞋踢踏、踢踏,从楼上匆忙下来,马嘶人吆喝,客栈里纷纷起来,老板很快出来打圆场,和气地说了不少好话,客人们的抱怨才渐渐平息下去。两人相视一笑,从开着的窗口爬进自己的屋子。方学渐回身关好窗子,外面就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道:“小姐,您回来了?”

 龙红灵听出是钱伯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钱老板在门外等了一会,见屋中再无动静,便放轻脚步回房休息。

 两人看着门下的一道烛光渐渐隐去,知道钱老板已经走远,都松了口气。窗纸透出月光的白。一屋子都是蓝幽幽的月。方学渐凝神望着暗影中龙红灵灵猫似的纤巧身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龙红灵掏出夜明珠,房中登时大亮,朦胧而暧昧的亮。她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温水,一口喝下半杯,足地叹了口气,转头见他傻傻地望着自己,轻笑一声道:“牛头大侠,喝口水不?”

 方学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眼珠一转道:“牛郎织女一年才好不容易相会一次,大小姐,你猜他们今天晚上会做些什么事情?”

 龙红灵霞飞双靥,瞪了他一眼,抬头道:“可干的事情多了,比如种田啦、织布啦、读书啦、做诗啦、画画啦、唱歌啦…”夜明珠柔滑的光晕下,美女光润的脸上微微出娇羞之意,如涂了一层绚丽的霞红,彩四,风情万种。

 方学渐嘿嘿笑,见她粉颈低垂,越说越轻,酥巍峨,波澜起伏,桃面杏腮,娇羞万千,心中不由大乐,暗想如此美,不乘机轻薄一番,那是枉做男人了。

 当下嘻嘻一笑,道:“是啊,点着蜡烛种田,骑在牛背上织布,躲在被窝里读书,嘿嘿,只怕读的是书,不知大小姐想不想读,我这里倒有两本…哎哟喂!”

 龙红灵出手如电,一下揪住他的耳朵,道:“牛头小狼,你说你那里有什么?要不要我把那两本东西喂你吃下去?”方学渐慌忙摆手,连道:“不要、不要。”

 心想女人的心思转得真快,刚才还是大侠,一下就变成了小狼,只怕在她们心中,大侠和小狼也没有多少区别吧。龙红灵松开“抓耳手”从他的掌中取过那只装着温水的茶杯,道:“以前梁山伯和祝英台赴京赶考,同榻而卧,中间只隔了一个装着清水的汤碗,我们今晚就效仿梁祝,在席子中间放一杯水,我睡里面,你睡外面,看看你这个人的德行和梁山伯相比,不知如何?”说罢,左手握杯,右手拿夜明珠,一本正经地走到前,放好两件物事,拔下头上玉钗,打散堕马髻,解衣上

 她身上没穿中衣,去外衣,便只剩了一件水红色的贴身肚兜,出一大片雪白晶莹的背脊。龙红灵没,背着他爬上去,把茶杯移到席子中间,面墙而睡。

 看着她起伏有致的细,方学渐的脑中一阵昏眩,一时间呼吸紧促,心猿意马起来,又微微有些紧张,便深深地了口气,血管里的体却依旧奔腾如,撞得他心口隐隐发疼。

 方学渐感觉一团莫名的火热在自己的体内四处窜,手指发颤,好半天才下长袍,子中间已顶起老高的一个帐篷,在月下微微颤动,像朔风中一枝摇曳的腊梅。

 藤微微一沉,他爬了上去。白色的纱帐上绣着几枝疏影横斜的梅花。方学渐放下帐子的时候,看着那几朵殷殷的梅花,血般的红,心想:大小姐落红的时候,飞溅而出的,也该是这般的样子吧。

 他躺了下来,小心地躺了下来,隔着一杯茶,龙红灵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腿双‬修长结实,微微蜷曲。香满,高高翘起。柳圆润纤细,盈盈一握。背脊光洁滑腻,曲线温婉。

 好个体态婀娜,肌肤如玉的绝代佳人。方学渐闻着枕边如脂似兰的处子芬芳,猛口水,心想如果祝英台有大小姐一半的漂亮,那梁山伯不是个标准的傻子,至少也是个彻底的无能。

 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能和这样的美女良宵一度,减上十年的寿命也值得。这个茶杯…靠,正好大爷我口渴…咕嘟,咕嘟…,喝杯凉水火气,大小姐还真有先见之明啊。

 方学渐把空茶杯放到底,做了三次深呼吸,然后伸出了安禄之爪。黑亮的秀发在夜明珠的光华下闪烁着点点银辉,瀑布般撒在她的肩头,方学渐凑过去轻轻地吻。

 右手把长发从她的肩上抒下来,半面光洁的脸颊了出来,浑圆的肩头了出来,雪白的肌肤泛着温玉般的光泽,如棉絮,滑若凝脂。方学渐心跳如鼓,中的望如决堤的黄河水,气血翻腾,身子鼓裂。

 他闭上眼睛,嘴落在她的肩头,滑润的肌肤微微有些凉意,一种饮鸩止渴的凉意,如冰冻的酪,如甘甜的清泉,触得到吃不到,起他心底更汹涌的饥渴。

 灼热的手掌从纤细的部爬上高耸的峰,带着两个人的惊悸和颤栗,翻山越岭,灵巧的中指悄悄钻入她的两股之间,细细滑动。

 龙红灵身子大震,呜咽一声,呼吸开始急促,原来她没有睡。方学渐知道,这是女子最最感的所在,一个比制麻油还要滑溜十倍,比水磨豆腐还要娇百倍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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