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让舏了方寸
梁玉珍惨然的笑道。心里唏嘘,但我无法出言安慰。梁玉珍接着到“他离开后,我的整个世界失去阳光。我经常一个人从走以前我们走过的地方,思念我们甜蜜的岁月,不自觉的会流泪,哭的稀里哗啦,那段日子,我行尸走
般。”
回头看了眼教室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进过这间教室。”我转身仔细打量这残破的教室。
或许已经没人会在意它,但这里面,又继承着他们多少美好的回忆。“这样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我心里的伤痛,慢慢平息了一点,就在我打算暂时忘记他,一心完成学业时。
某天,却突然收到他从国外寄回来的信。当时掩不住的欣喜,还有愤怒,茫然,但还是立刻就给他回信,第一封信上全是骂他,对他失望的话语。”
梁玉珍停下,自嘲的笑了下说:“可我最终没勇气寄出去,很快又写了一封,诉说这些日子我的思念,痛苦,迷茫。”
我能理解那时梁玉珍的心情,或许是对陈浩宇又爱有恨吧!但最终爱战胜了恨。“信寄出去一个月,又收到他的回信,信中满是安慰,抱歉,还有对我的爱,思念。
当时真的好感动,抱着那封信,就感觉抱着他的人,他的心,甚至想过不顾一切,出国去找她。”梁玉珍笑了下,或许是为当时的单纯,也或许是为那份爱。她转头,望着我问:“那时的我,是不是很傻?”
我淡笑摇头,这样的女人,或许真的很傻,但谁又能说她傻。“后来的两年,我们一直靠信联系。可那种盼着信的
情,思念会被时间一点点磨灭,慢慢就会感觉到累。
我是个女人,生病了希望身边有人照顾,天冷了希望身边有人关心,不能只抱着一封信生活,或许他也觉得累了,我们的信慢慢减少,一个月能收到的回信,变成两个月,三个月。”梁玉珍皱着眉梢苦道。
“不过感情慢慢淡了,被生活磨平后,反而心里没那么痛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霍立翔。”说到霍立翔,梁玉珍的脸上又挂起丝笑意。
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忍不住笑起来道:“你知道吗,我跟霍立翔是在他们文化部门,一个庆祝会上认识的。
由于那是个大型庆祝,后台人手不够,他当时被上面临时派来帮我们后台打杂。”想到现在的霍立翔,几年前帮着跑腿,端茶递水,还要四处招呼,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那会刚进文化团不久,不怎么认识人,把他当成原本就是团里打杂的,忙起来就
了,身边又不见人,只能不停的使唤他。
他竟然一句怨言也没有,像个正经杂工般,跑上跑下,由于他不懂,很多东西说了名儿他也不知道,常常拿错,我也是第一次参加那种大型演出,急起来就不停数落他,他也不吭声,听说拿错,就转身又四处去找,忙的馒头大汗。一场演出下来,我已经忘记使唤他多少次,数落他多少回了。”
或许这也是梁玉珍美好的记忆,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似乎说到高兴处,梁玉珍又有了心情,带着我在校园里逛起来,随手摘了
杂草,在手中玩耍道:“当时也没在意,还在心里埋怨,团里怎么请这样一个人来打杂。
直到演出结束,那天的晚宴上,由于我也是入团的新人,我们都被安排到靠近角落的最后一桌,坐到同一张桌上。看到他我很惊讶,他还若无其事,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梁玉珍有些哭笑不得。
接着道:“听完他的介绍,感觉很不好意思,不停向他道歉。本以为那时他会责怪我,谁知他笑笑说没事,还说那是上面指派的工作没做好,给我们添麻烦。第一次的相遇,我就在心里给他订上老实,木讷的标签。”
我点头,这两个标签没贴错。“后来半年,我们又在不同的庆祝会上见个两次,每到忙的时候,他都会被派下来打杂。慢慢的,我们
识了,有他在我也轻松不少,或许就是在那时候,慢慢有了点感情。”说道这儿,梁玉珍突然停下,转身望着我道:“你相信吗,当初还是我倒追的他。”
“啊?”听的好好的,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瞬间感觉全世界都被欺骗了。“呵呵,就知道你不会信。别说你,当初团里每一个人知道后都不信,还说我是眼花了,犯傻了。”
梁玉珍毫不避讳,大方的承认“其实陈浩宇离开后,我身边一直有追求者,其中也不乏很多优秀的追求者,但我从没有考虑过,最终却选择了霍立翔。”
随即又苦恼道:“可这些年想想,他不帅,又整天不思进取,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对他有了感觉。”我笑了笑。
或许爱,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吧!“陈浩宇再次出现,霍立翔跟我闹腾的这些天,我又仔细想过,或许正是因为有过陈浩宇,后来我希望生活能够安定些。性格,为人处事,霍立翔跟陈浩宇正好相反。
或许是我不想从演那些事,再次伤心。霍立翔的老实,加上当初在剧团的那些日子,让我感觉他在身边很好,最终才选择了他。”
梁玉珍看了我一眼,叹气说:“我说不清那是不是爱,可我这些年,我依旧全心全意的照顾这个家,照顾着我们的感情。”听完梁玉珍的说法,想想也没错,以霍立翔的性格,还真怀疑他会不会主动追女人,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吗?
以前我认为梁玉珍是个充满热情,甚至有时候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女人,但现在,我对她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她也是个惜情的女人。我点头道:“那是爱!虽然是一种不同的爱。”
***说到这儿,我想起个件事,问说:“你是怎么遇上陈浩宇的?”梁玉珍想了下道:“前些日子,他们公司培训一个刚出道的艺人舞蹈,送来我们团里训练,我也不知他在哪儿看到我的。
当初送花,送卡片,我还不知道是他,以为是哪个看过表演,喜欢演出的观众,毕竟这种事实有发生。起初没太注意,但后来连续十来天,我真有点感动。”说着丢掉手里的狗尾巴草,后悔似的闷道:“相反每天回道家里,霍立翔那死气沉沉的劲儿,就是个鲜明的对比,或许当初选择他,就选择了这么生活,他不会说什么甜言
语,我不怪他,早习惯了。
只是我那天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想刺
下他,看他会不会说出好听的话来,才拿出张卡片,在他面前念了次,谁知他那么大反应,后来我就再也不敢了。”
“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送花的人就是陈浩宇?”梁玉珍像是游玩般,在这座废弃的校园里游走,我跟在后面追问说。
“其实知道我喜欢郁金香的人不多,而那些卡片上的诗词,读过几封后,我突然想起,很像他以前写给我那些信中的诗词,我找出以前的信对比,不但诗词一样,连笔迹也一样,那时我才敢肯定是他。”梁玉珍淡笑道。
“这么说,你让我调查的时候,就知道写信的人是陈浩宇?”我惊呼起来,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事儿骗了你,是很对不起。”梁玉珍尴尬的道歉,解释道:“他的出现,让我
了方寸,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他,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会我也急于想知道他在哪儿。所以后来你查到,花是从互娱传媒公司送出后,我就让你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