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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无奈的拼杀
 张大家非常有钱。他在大梁山有钱是出了名的。

 七年的时间,王海亮没有亏待他,一直把他当亲爹老子看待。

 村子里有什么挣钱的好事儿,都摊在了张大的头上。

 他是柳编队的队长,他是大梁山的仓库保管员,他是学校里的看护员,他在村里的股份最多。

 每次逢年过节,王海亮都给张大钱,一沓一沓的人民币啊,张大家在大梁山存款最多。

 再加上张大的女人大白梨很会理财,过日子井井有条,所以他们家在大山里,村民看到都眼红。

 狗曰的,我们家怎么摊不上这样的好儿子?为啥海亮就那么照顾张大

 王海亮之所以照顾张大,完全是因为对二丫的亏欠,他在代替二丫尽孝。

 张大没了一个闺女,等于平白无故捡到一个孝顺儿子,而且是大梁山最有本事的儿子。

 正是因为有了海亮的照顾,张大才胆气壮,杆子拔得笔直。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海亮也会出来帮他摆平,会帮着他擦股。

 就是把天捅个窟窿,王海亮也会毫不犹豫扑过来帮着他堵上。

 张大平时走路都晃着膀子,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谁都不,他就墙。

 平时没事都想找点事,好不容易李老实给了他这个机会,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就在张大调兵遣将的当口,李老实这边也是人如涌。

 李老实同样给本家的爷们分发了武器,他愤愤怒道:“李家的老少爷们,今天,有人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了,婶可忍叔不可忍。

 这针对的不是我李老实一个人,而是我们李家的整个家族,他根本没把我们李家所有人放在眼里!

 张大割了我儿子的牛牛,那是断了我的香火,同时也在打你们的脸!

 是我本家的爷们,咱们就拼了!我李老实的儿子成了太监,已经没啥盼头了。

 谁杀了张大,我的家就是他的,我的钱也是他的,包括我的地,也是他的。这日子,我不过了!杀!”“杀呀!”李家庄人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李老实给点燃了。

 李老实这人老实巴,名声不错,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

 村民也看不得老实人受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要为李老实讨回公道。

 呼啦啦人如涌,李家的人同样扑上了疙瘩坡的打麦场。

 这下好,一拨人从东边来,一拨人从西边来。

 每一拨人都是气势汹汹,每一拨人都是义愤填膺。

 他们的手里全都拿着武器,粪叉,攫头,扁担,铡刀,割谷刀,割麦镰,甚至还有人提着板砖。

 这两拨人在打麦场汇合了,张大跟李老实走在前头。两个人的两团目光相遇,纷纷烧着不同的怒火。

 怒火跟怒火相撞,他们一起咬牙切齿。

 这两拨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正有一条人影坐在打麦场的麦垛上看稀罕。

 那个人稳如泰山,嘴巴里叼着大前门,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兴致看着双方的人,嘴角上闪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这个人就是张二狗,张二狗的计得逞了,他要把大梁山搅合得天翻地覆,他要拆散五个村子坚固的联盟,他要拆散王海亮的团队。

 在张李两家这段恩怨中,他一直在幕后,却扮演了至关重要高的角色。

 他四两拨千斤,半夜偷偷割了大癞子的牛牛,就是要将矛盾进一步化,发展到械斗,发展到死人才好呢。

 下面的大战一触即发,双放的目光都是仇恨的烈火,就看谁支持不住,最先动手。

 张二狗觉得这帮愚民好傻,简直愚昧到家了。自己略施小计,他们一个个都上钩了。

 张二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将手里的酒瓶子扔了出去。

 划拉一声,酒瓶子砸在了两拨人的中间。

 酒瓶子一响,谁也不知道是从那边扔过来的,都以为是对方先动手了。

 张大跟李老实同时喝叫一声:“杀!”

 两拨人呼啦一下,立刻织在一起,打了个天翻地覆,天昏地暗…

 一时间,钢叉跟钢叉织在一起,扁担跟扁担织在一起,镰刀跟镰刀织在一起。

 人们嚎叫着,呐喊着,嚎哭着,奔跑着,半空中尘土飞扬,武器飞…

 张大跟李老实也织在一起,两个人手里的铁叉首先相撞,发出叮当巨响。

 李老实手里的铁叉首先断裂了,木头把儿太脆弱,被张大一下子刺成了两瓣。

 李老实不甘示弱,将手里的半截铁叉一扔,飞身过来,抱上了张大的脖子,两个人一起滚到在了地上。

 张大的力气也不小,丢了手里的粪叉,同样抱住了李老实的脑袋,嘴巴一张,吭哧就是一口,将李老实的耳朵咬得鲜血淋漓。

 李老实痛的哇哇大叫,这时候他终于相信了,如意就是张大的野种,这叫父子天,打不过就咬。

 李老实抬手遮住了耳朵,趁着这个机会,张大翻身将李老实骑在了身下,挥起铁拳,当!当!揍在了李老实的鼻子上。

 李老实的嘴巴跟鼻子一起向外窜血。

 就在张大跟李老实打在一块的时候,李老实的女人也跟张大的媳妇大白梨织在了一起。

 两个人女人打架,不是揪头发就是扯衣服,你掐我,我拧你,她们的脸上,手臂上,都是手抓过的痕迹。

 大白梨中年以后,身体有些发福,李老实的女人个子小,根本不是大白梨的对手。被大白梨一股坐在了地上。

 大白梨的吨位很重,差点一股将李老实女人的小蛮塌。李老实的女人杀猪宰羊一般嚎叫起来。

 再旁边,张大的侄子跟李老实的侄子打在一起,大白梨的娘家人跟李老实的丈人那拨人打在一起。真是兵对兵将对将。喊杀声四起,尘烟滚滚,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

 有的人被扁担砸中了脑袋,当时头破血,有的人被钢叉刺中了肚子,肠子都了出来。有的人被板砖砸中,骨断筋折。

 还有的人被镰刀砍中,鲜血横,整个打麦场成了一锅粥。

 到处是嚎叫声,到处是奔跑的人群,到处是人跟人在一起撕扯,到处是呐喊声,到处是痛哭声,黑一眼看不到边,净是大梁山的群众。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仿佛谁跟谁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再不远处,是张拐子,喜凤嫂跟王庆祥。

 这三个人没有参加打斗,而是过来劝架的。

 喜凤嫂扯着嗓子哭喊:“别打了!住手啊!大家都是乡亲,乡亲啊…”女人刚刚喊了没几句,立刻被当成了仇敌,不知道哪儿砸来一子,刚好砸喜凤的后脑上。

 喜凤晃了晃,一股鲜血从头上汩汩下,女人倒在了地上。

 “喜凤,!你咋了?你咋了啊?喜凤,你醒醒,别吓我啊!”张拐子一下扑过来,将媳妇抱在了怀里。可喜凤已经不能说话了。

 张拐子看到媳妇受伤,怒火同样被勾了起来,手中的拐杖一轮,一声嚎叫,同样加入了打斗。

 王庆祥也冲进了人群,开始劝架,可是劝谁也不听,反而被李老实那边的人当做是劝偏架。

 几个年轻人一扑而上,直奔王庆祥就打。

 王庆祥会功夫,身手不错,哪里会让他们靠近?一拳一个,将他们打倒在了地上。

 整个打麦场成一锅粥,除了疯子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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