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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明天一早
 丁国正自然留宿在东京楼,他几次打电话让陈诗赢过去陪,陈诗赢说:“来例假了,奴家性命要紧,陪不得。”

 丁国正也不再勉强,他子对丁国正经常留宿在外,也吵过、闹过,但没有成效,丁国正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应付过去,比如到各县市检查工作啦,陪重要客人啦,到省城开会啦等,他子不再去查问。

 市长夫人海天就她一个,是苦是甜是祸是福她都珍惜,哪怕家外彩旗飘飘,只要家中红旗不倒就行。

 现在刚解救出秦明,子对丁国正更是宽容了,五十多岁的男人,再花还能花几年,做了皇后还得容忍前宫妃子成群后宫三千佳丽呐,况且丁国正还有组织管着,下属们监督着。早餐时,陈诗赢在餐厅里遇见丁国正。

 丁国正告诉她,外国男人个个都是发情的公牛,要小心。陈诗赢说:“外国男人敢作敢为,坦率正直,哪像中国男人都是伪君子,想的与说的,说的与做的南辕北辙。”

 丁国正说:“关键是琼斯既是美国人又是中国人,即是公牛又是伪君子,少跟他们来往。”陈诗赢问:“那你急匆匆地把我从香港召回来干什么”丁国正说:“香港灯红酒绿的环境最容易让女人变坏。”

 陈诗赢说:“我知道全世界就剩下你丁市长一个人是真人君子了。”丁国正说:“马马虎虎吧,我要不是真人君子你陈诗赢怎么会依附我呢”陈诗赢白了他一眼匆匆离去。

 谈判就在滨海山庄汇宾楼举行。巩平是刻意打扮过的,白衬衫、红领带、雅戈尔西服,头发吹得纹丝不,陈诗赢身穿旗袍,头发束之高阁,把美丽的脖颈和姣好的身材都显出来,更是人,让在座所有男人都想入非非。

 换名片时,陈诗赢发现琼斯的名片上两个英语单词有误,这作为满口英文的人是不应该的,她不便点破罢了。巩平先把丁国正代的所有方案抛了出去让琼斯选择,选哪个方案就谈哪个方案。

 琼斯听不明白的地方,就用英语流利地交谈,让在场的大小官员目瞪口呆,陈诗赢觉得虚荣心从未有过的足。

 琼斯选下的是第二方案即美中合资,但作了小小的改动,即由美方控股,美中双方投资比例按百分之五十一和百分之四十九,董事长由美方担任,总经理由中方担任,他由陈诗赢继续担任总经理。

 巩平无权决定,就借上厕所的机会打电话给丁国正,丁国正说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外商能投资,条件上可以作些让步,要灵活机动,随机应变啊!巩平的心里就有了底。琼斯提出三个案件,一是滨海山庄的评估须请上海或北京的评估师评定,巩平说只要有资质就是请美国评估师评估也成。

 二是地价不能超过八十万,滨海山庄一百二十亩土地,地价总额控制在一亿人民币之内。三是滨海大厦筹建期间,海天市政府务必注入参股资金缺额项三分之一,即一千万左右。结顶后付清。陈诗赢说:“户头必须开在海天中行,提款时要董事长与总经理两人同时盖印鉴有效。”

 巩平说:“上述三个条件双方都接受,在合作框架基本达成的前提下,再具体协商一下其他合作事宜。”琼斯又说:“能否邀请陈诗赢小姐到美国访问,增进相互间的了解。”

 巩平说适当的时候再考虑访问一事,政府可以派个代表团,进一步拓展合作空间。琼斯说我回去就发邀请书来。两天之后,海天市政府与美国加州环球投资公司在滨海山庄召开了隆重的新闻发布会,海天要建五十层高楼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千家万户。

 丁国正打电话把合资成功的消息告诉南钦天,想不到被南钦天拨了一盆冷水,说外方资金没有到位,大楼没有建成都不能作数,低调处理为好。

 丁国正搁下电话说,这是偏见,是嫉妒。陈诗赢来电话,希望这次随琼斯去美国访问,考察一下他们公司的实力,利于今后合资。丁国正说:“宁可不建五十层大楼,也不能让你去美国,跟外国人走,准没好事。”

 陈诗赢说:“我一定要走呢”丁国正说我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把你押回来。陈诗赢就搁下电话不再说什么。许峻岭带着调研处处长和纪委纪检室主任到落马县调查减轻农民负担落实情况,就有一种衣锦还乡的荣耀。

 用餐时,县长徐仁堂和县委书记都来陪同。按礼节,市府办正副职下来,县里分管的领导接待一下就可以了,可许峻岭是海天的红人,他们从海天新闻上经常看到,凡是丁国正出现的镜头,许峻岭都跟随左右,仿佛成了市长的影子。

 而市长丁国正要接任市委书记的消息传得很广,许峻岭后的前程肯定是风光无限了。另一层含义是农民为收费上吊致死一事发生在落马,大小会议上批了又批,丁国正还钦点要一查到底,决不心慈手软,要挽回不利的局面,离不开许峻岭等人的关照。

 再一层意思是许峻岭是落马出来的人,不能人走茶凉,仿佛曾经有过的恩恩怨怨都不曾发生过。

 许峻岭建议落马县两位主管,尽快拿出对大谷乡班子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的处理意见,变被动为主动,变坏事为好事。

 可徐仁堂头脑中缺弦,说出千万条理由为大谷乡农民上吊一事开,他说看问题要一分为二,不能一而概之,减轻农民负担是应该的,我徐仁堂祖祖辈辈也是农民,但农民该的皇粮国税不,就是个问题,一人不全村全乡不,一年不就年年不,这乡镇干部谁来养活,这种态势蔓延开来,社会稳定就是个问题,如果农民一上吊就把责任全揽到乡镇干部头上,以后谁还敢去收皇粮国税,皇粮国税不收,乡镇干部就发不出工资,社会事业就不能发展,这也是大局。

 当然,该处理的要适当处理,但我不赞成一子打死。许峻岭说,乡镇长、书记是县管干部,任免权与奖惩权都在县里,我们不好干预,但大谷乡的乡长、书记只换不撤是过不了关的,落马的情况我熟悉,过去要是一位干部工作有失误,或渎职或失责,就东乡书记换到西乡当,管卖盐的换成管卖炭的,拉车的换成推车的,不误做官不误提拔,有的官照当错误照犯,百姓就遭殃了。

 这一回,影响大了,不但只换不撤不行,就是又撤又换也不行。徐仁堂问这话怎么讲。纪检室主任说,建议乡长、书记和分管的领导就地免职,并至少附加记过以上处分,处理得越快越好,越彻底越好,否则,我们回去不好代,你们县里也不好向市里代,我们就点到为止了。

 徐仁堂仿佛瞬间明白了事理,说建议晚上县里开个常委会,把处理意见定下来,你们明天就带着文件走。

 许峻岭说,老领导啊,不必要这么急,得按组织程序来。徐仁堂说许县长在市政府机关里做事,人上去水平上去了,前途无量啊!许峻岭摇摇头笑笑。晚上酒足饭,县里的头头脑脑们把许峻岭一行送上车,司机按按喇叭,官员们挥挥手,就算告了别。

 车将出县城时,许峻岭说你们走吧,我晚上不回海天了,难得来趟落马,去看看几位老朋友,明天一早,我自己回去。大家又告了一次别,车子就在夜中渐渐地消失了。山城的夜依然寒意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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